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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停顿,没有回头,只是轻生的说,“早些休息吧,明儿,我带你进天牢看老丞相……”
“你有什麽目的?”
回头,苦涩的笑,“难道除了你爱的遥之,所有人对你都是有目的的吗?”
跨门而出,关门的那一刻,看见门外依旧滂沱的雨水,那雨,是那麽大,那麽急……
走入雨中,没有停留,是气愤,还是苦涩……
“雅……”
头顶是一把黑色的雨伞,很大,却只能容纳一个人。
“你是笨蛋阿,你自己都湿了。”没好气地瞪著桓,看著那个只是尽量为自己遮雨的男人,看著那雨水顺著这个男人的头发滑落,没有表情的脸上,是一抹默默保护自己的坚决,“笨蛋……”苦涩的笑,这句笨蛋,骂的是谁,也许连绿雅自己也不知道。
“我可不是蛋……”淡淡的笑,其实很早绿就说过,很少有人笑起来难看的,而桓,就是那种很少人中的一个,也许是脸部本就僵硬,所以笑得很冷,完全没有灿烂可言。
“切,你是鸟!”
微微的笑,转身,走入雨中,逃开了桓紧追得雨伞,回头,对著桓,“既然都湿了,就不要惺惺作态了……”
有人丢开雨伞,同绿雅一同跑出了院子,身上,脸上,任由雨水击打。
“桓,十二亲卫已经到达了军队之中吗?”
“是,只等国主一声令下……便是死,也能破了这城……”
“咯咯咯,不破,不破,我只是在等一个承诺,……”
“什麽?”
有人回头,有人回望……
“桓,你信这命运吗?”
“……”
绿雅笑,对著大雨,对著苍天,“我不信,我不信这个老天将我的一生都已经安排好了,这命,由我自己来控制,掌握!”
决绝的说,痛快地笑,凄凉的望著所有,接近他,是否没有任何目的,是否真的别无所求,真的无私只因为爱?
雨很大,掩盖了所有不想别人发现的声音,冲刷了曾经得斑斑点点……
“桓,这雨,要下到几时?”
“可能今夜,不会停了……”
“……”
“……”
“那明天呢?”
“不知!”
潮湿的墙壁,潮湿的地板,甚至可以看见蟑螂老鼠肆意的爬行,浓烈的恶臭充斥著所有的感官,若不是憋著呼吸,怕是早就吐了。
隔著牢房,曾经精神抖擞的老人,如今,已经憔悴不堪,只是,那一股因为尊严而支撑起的硬气,就连那群狗仗人势的老头也敬畏是条汉子。
“开门……!”
铁门打开,一双精致的靴子跨入,停留……
缓缓的睁眼,苍老的脸上是一抹笑容,淡淡的,仁慈,没有了君瑞习惯的严厉,“你来了……”嘶哑的声音,却带著一丝欣喜。
“嗯……”
不知道该说什麽,也不知道能说什麽,曾经的不想人,如今的不知所措。
“你还是长得像循,这眼睛,这嘴唇,这鼻子,这……”老人停顿,停留在君瑞的脸上,似乎在描述,只是,老人知道,他在找,找他那个傻儿子的痕迹,“这耳朵,像他……”叹息,带著已经十几年悲伤,“错了吗,你说,我错了吗?”
苦涩,不解,错了吗,为蓝洋保住这个江山,错了吗,救遥之,错了吗,主持公道,错了吗?
“……”
“瑞儿,呵呵,我能这麽叫你吗?”
沈默的点头,看著老人,尊敬,似乎要比亲情更多……
“你恨我吗,和你的父亲?”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牢房之中,“莫要怪你父亲啊,呵呵,他不过是喜欢了个不该喜欢的人而已……”
“我没恨他……”
抬头,再次看著君瑞,笑,“你和循小时候很像,唉,只能说上天弄人……”无奈的摇头,往事如斯,“都本该是快乐的好孩子啊……”
本该快乐,本该幸福,本该依旧一同生活,一场欺骗,一场注定,一场所谓的付出……
“你不能死……我会想办法……”开口,君瑞不想要他死。
苦涩的笑,伸手,抓住君瑞冰冷的手,“啧,年纪轻轻怎就这麽冷啊,莫不是那国主待你不好?”如同所有家里老人都会说的话,都会有的埋怨,都会有的护短,一股暖流进入心窝,这便是亲情吗?
“相信我……”
苍老的手拍著君瑞的手背,脸上,淡淡的笑,似乎是从容,“君要臣死,臣,焉能不死?”
“可你是被冤枉的阿……”
摇头,“瑞儿啊,你还太嫩,这朝廷,不是说道理能说得清楚,什麽是真实,那个坐在最上面的人说的就是真实……”带著以後,带著迷茫,“可老傅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一年之仁,救的是一代明君,还是一匹野心勃勃吃人肉的狼!”
“……”
“……”
“难道您甘心吗?”
“咯咯咯,不是不甘心,是老夫老了,笨了,笨得忽略了君王需要的尊严,更何况遥之这样野心勃勃的君王……”
老人笑,是他忽略了,所以他一错再错,能怪谁,谁都不怪,因为他忽略了游戏的规则,所以万劫不复。
“本来所有重臣都有联名的请愿书的……”老人猛然抬头,眼中,是一股真正的绝望,“可,被绿雅毁了……”
“哈哈哈……”
放肆的笑,君瑞惊讶的看著老人。
“瑞儿,你,可喜欢这绿雅?”
“怎……”
“咯咯咯……”笑,看著君瑞,“老夫不怕死,若是那请愿书一上奏,到了遥之手里,那宇文上下一口都不会留,如今,老夫可以去得瞑目了……!”
“……”
“……”
寂静的牢房,君瑞看著老人,阴暗的世界,充满了臭气……
“君瑞阿,记住,就算你是神兽,你是这帝国的神,也不要以为可以威胁一头尊贵的狮子,因为,即使粉身碎骨,他也不会让你触犯他一点……”
走出牢房,外面是明亮一片,回头,依旧阴暗……
那一天,帝御下达,宇文一族除了主犯老丞相外,其余所有人,流放帝国最偏僻最贫瘠的北华,永世不得入朝。
曾经喧闹的府宅,如今寂静一片,曾经辉煌繁华的院落,如今,花草凋零,只有枯残的枝条随风挥洒著自己枯死的树叶,一片,两片,直到无所剩留。
从没有进过这里,因为直到别人诉说,才知道自己本该属於这里,这里,有自己唯一的亲人。
从没有奢望进入过这里,因为,这里,不是卑微的自己能够靠近。
从没有想象过会用如此的心情,因为,以为那个高贵的老人,不会失败……
那一刻,看著苍老的面容,在所有人为观众微笑,仁慈,豁达,还有几多忧愁,“你要幸福……”
人潮阻隔了彼此,眼神似乎在诉说,临死前的那一刻,老人依旧笑著,看著人群中的君瑞。
亮晃晃的大刀落下,有人尖叫,有人欢呼,更有人哭泣,尖叫是因为那血光飞溅,欢呼是因为那些所谓正义之师的庆祝,哭泣,是因为感叹,一代老臣凄凉的终了了这繁忙,壮阔,悲壮的一声……
叶落,望天,秋季,似乎已经靠近……
回头,缓缓踱步,因为受孕已经接近一年,腹部已然有些微微的突起,虽然衣衫的覆盖之下并没有明显的区别,只是,对於君瑞来说,已经能感觉出微微的不适,站立,也有些许的疲累。
“王,是要回府吗?”
抬头,看著一张丑陋之极的脸,这样的丑陋,不是因为天生如此,而是因为一半的脸似乎被火烧过就连那只眼睛,也被烧瞎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扭曲狰狞。
微微的点头,自从那件事情以来,不论是绿雅还是君瑞自己,都刻意不见彼此,而对於两个本就不是闲人来说,不见面,似乎要比见面更容易。
只是,不知为何,绿雅那一天的眼神,让君瑞不知所措……
难道对你好的一切,是因为需要利用你?
难道,除了遥之的所有,你,从不曾看过我一眼?
难道……
苦涩的笑,俊美的容颜带著凄凉,永远会逗自己笑得人,却带著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而其中的原因,是自己,这样,是该为自己而高兴,还是无奈的悲哀。
“王……”
“嗯,你说,他会在天上幸福吗?”抬头,看著那只依旧明亮的眼睛,“鸣河……”
丑陋的男子微微的低头,恭敬,“王,鸣河已经自尽在流放途中了,小人,是狗二!”
“你杀不了他的……”淡淡的开口,看著依旧硬朗的男人,记得,曾经他的容颜,也是人中龙凤。
笑,狗二笑看著抬头,君瑞能看见其中有一丝的憎恨,只是更多的淡漠,或者说只是心死,“我没想过要杀那人,我留下,是因为老爷让我留下……”
初秋的天气,依旧燥热,掀起滚滚热浪……
“为何?”
“因为他的宝贝要人保护……”淡淡的笑,“他说,他太像他的父亲了。”
君瑞看著狗二,“也许吧……”
擦身而过,走向门外,狗二随後,寂静的主仆,似乎曾经过去的一切波澜,与他们无关……
“狗二……你,恨过人吗?”
“恨过,恨过曾经丢弃我的父母,恨过不给我饭吃的刘嫂,只是,很多事情很难去解释,有恨,是因为奢望被爱,或者因为太爱……”
“那,如今呢?”
“许,已经无恨……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
“因为不值得……”
……
……
秋风徐徐,落叶随风缓缓飘落,君瑞与狗二跨门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人愿意靠近,曾经的繁华,也只是过眼云烟。
满园的秋色凄凄,残留著夏天的气息,却带著秋天的味道,换季的帝国,充满了纷乱……
苍天的大树後面,走出两个身影,一个严肃不苟言笑,一个却带著永远的嬉笑。
“不要忘了你我的契约……”冷冷的开口,眼睛,看著那个消失在门外的身影。
“咯咯咯,帝君,我是怕您贵人多忘事啊……”嬉笑的容颜,玩世不恭的脸上,是狡猾,还有奸诈。
“哼,你那十万大军什麽时候退?”回看绿雅的脸,不知为何,很想撕烂了这张笑面虎的脸,他们彼此都知道,遥之在等待机会吞了禅,而绿雅在等待机会让遥之永远绝了吞掉禅的念头。
“啧啧,小遥遥阿,你当真伤了为兄的心啊……”似乎是悲伤,要掩盖不了一份狡黠。
“哼,你倒说说看……”
“哎哟,人家是帮你看著这纷乱的边疆,好歹,你也是我那口子的兄弟不是?”微微上挑的眸子眨眨眼睛,惯用的引诱方式,却在遥之转头一瞬间分崩瓦解,没趣的吐吐舌头,打落几朵残花。
“哼,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为何还不撤军?”
“咦,什麽目的?”故作迷惑的看著遥之,绿雅一连天真,更不时的拉拉遥之,吃吃豆腐。
“雀王已经是你的了……”
“可我也损失了我亲爱的小兵兵八万,一个雀王,啧啧……”笑著摇头,残忍。
“怎麽,你还不满足?”
“非也非也,我只是想说,要不是我家瑞瑞後来变得漂亮了,我才有兴趣玩玩,要不然,啧,你的破鞋,我会收下?啧啧,莫要把这个小事说成你的恩惠……”狠毒的话,似乎,此时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