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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豺狼为难的看著遥之,虽然他独霸朝堂,可,这规矩,不是说破就能破的。
“不,没……”还没说出口,便看见遥之阴狠的回头,君瑞瞬间明白了一切,苦涩的一笑,微微的穿过这一干人的僵持,看著远远的宫殿,不过是一个下马威,自己不过是个好用的幌子,真真是怪了自己的自作多情,让这近一个月来的假意温和幌了眼。
“这……”本来想要让雀王自己说出否定的老豺狼一看雀王的禁口,再看看遥之的刚硬,心想这年轻人果然不一般,不愧能让那狡猾狠毒的老雀王都死在他手下,“罢罢罢,想来我都都主也会如此,来人,轿子伺候……”狡猾的豺狼巧妙地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不在场的都主身上,自己却落了个好人的名声。
麻木的上轿,颠簸的运动,奢华的宫殿,只是,君瑞无心,也不想观看,一心只想能到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静静的呆一会。
坐在敞开的轿子之内,虽然不用勉强的走路,可四面而来的寒风瑟瑟,虽也只是深秋,可虎都的温度俨然要比更靠南方的雀帝国更冷,更寒。
本就身子寒弱的君瑞更加觉得凉,脖子微微的缩了缩,拉拉身上的裘皮袄子,尽量的保持身体的温度,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
“谁?”
严厉的声音从遥之的嘴里发出,猛然回头,却看见一抹白色的影子迅速消失,很明显的,君瑞看得出那末身影并不是什麽高手,只是尽量的跑开,之所以没追,是因为距离太远。
“什麽什麽?”走在前面的老豺狼假意的担心,可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向自己的亲信做了几个手势,而那个人也在最不惹眼的地方离开,这一切,都被遥之看在眼里,“帝君看见什麽了?”
“没什麽,不过是个白色雁子……”
“咯咯咯,是吗?”虚假到不行的笑声,谁都听得出遥之其中的讽刺,这深秋将近冬天的季节,哪来的白雁子,就算有,也是快要冻死的雁子,哪还会飞的如此快。
“可不是吗……”
冷冷的回答,继续前行,瞥一眼身边的人,那人也不知不觉地隐入黑暗,追著那个刚刚离开的人去。
“快到了,快到了……”笑的奸诈,一干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一间华丽的院子,因为被那突如其来的事情打破了沈思的君瑞细心的看了几眼院子外的环境,浮华,精致,只是千篇一律,哪怕地理位置不同,可笑也一样奢华。
淡淡一眼,瞥见不远处的白色塔楼,那白色塔楼在奢华的宫殿之内并不突兀,却也别具一格的朴素,心想,不知是谁,能住,或者说愿意住著朴素的楼,能够放弃这勾心斗角的华丽屋檐。
缓缓进入院子,淡然地进屋,身边的种种君瑞并不关心,只是安静的听著安排,许,一个月前的一句话,让君瑞怕了,怕了些许温柔,些许关心的遥之……
“若是……莫要忘了别的不成,至少这腹中的孩子我还是有办法的……”
冷风瑟瑟,进入虎都皇宫的那一晚,便下起了鹅毛大雪,入冬了……
最後一片雪花打著旋的落地,融入茫茫的雪海之中,看不见,许依旧在那,只是看不见,许,已经化成雪水,再也不见了。
老人曾说,下雪不冷溶雪冷,瑟瑟的寒风,让所有人在这深夜时分不再出门,就算那再作践得下人,奴隶,许,此时的世界,是最为安静的。
一夜一夜的无眠,一宿一宿的不得合眼,静静的看著窗外,还有出奇明亮的月亮,该感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寂寞,还是该无奈自己曾经拥有的温暖。
淡淡的抬头,连自己都觉察不出的微笑,对著院门,君瑞住的房间是与遥之连在一起的,想是遥之并不像让所有人知道他的雀王是个下作的男宠,一个没有自由的傀儡,遥之适时的收敛他的霸道,也欣然接受了分房的建议。
一人拥有的空间,散散的红色发丝徐徐,一个月,在行车路上一个月,遥之的无理取闹,他的时时霸道的侵占的硝烟,他的不容人忽视的强势,甚至,甚至那从没有感受到的一点点地关心,一点点的温暖。
“你没有必要这样待我……”那一天,大队人马在关道旁的林子休息,难得下车的君瑞看著飘落的红色叶子,看著爽朗的天空,身後却有一人披了一件披风,淡淡的笑,是讽刺,还是冷漠,“为了你说的条件,我不会违逆你的话的,不是吗?”没有什麽表情的声音,冷冷淡淡的,让人怀疑这,还是那个温柔的君瑞吗?
“……”
“呵,呵呵,抱歉,是否我该理解,你是怕我死在这路上,还是……”
“你够了没有?”遥之的咆哮,被人曲解的恼怒,或许这样地关心或多或少的也是出於自身的原因,可,那一份,些许的,哪怕一丝的关心,却被全盘否定,狂妄如遥之,又怎会忍受。
“……”识相的闭嘴,本能的抚摸著腹部,看的依旧是这尘世普通的景致,或许他,本就没在看。
看著君瑞的冷然,遥之的眉宇皱著,其实他知道君瑞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是看著君瑞一步一步走入这样的冰窟,可,……
“我警告你,这次去虎都,我让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要想做什麽其它的事情扰乱本君的好事……”恢复了冷硬,甚至冰冷,面对君瑞的後背,遥之看不见是君瑞的冷笑。
终不过是坏事前的安抚,就像所有诱骗者一样,先是一颗美味可口的糖粒,换回的,是痛不欲生的後路。
“我这样,我想,我想做,也做不出吧……”
眯著眼睛看著君瑞,几年,让君瑞慢慢成熟,成熟的说话,成熟的举动,成熟得连自己都不知道,曾经,是否有个孩子拥有那份单纯。
“希望你不会,不然……”威胁的沈沈的诉说,那一份霸气还有威严,让人不可侵犯。
“……”
“……”
一粒雪,落入掌心,慢慢化成了水,天又开始下雪,只是淅淅沥沥的,并不是很大,微笑的对著苍天,君瑞静静的看著,只是一只手,并没有收回。
“若是曾经,哪怕没有那份关怀,遥之,我也愿意放弃我的一切,没有自我,呵,呵呵,我知道我下贱,可,为了他们,我不能……”近似呢喃的声音,说给自己的听得话语,一粒雪随著风吹进窗户,落在了纤长的睫毛之上,眨一下,落下,不见。
一闪而过的身影,当君瑞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院门之外,跟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来到白天时候看见的白塔之下,白色的塔楼,白色的世界,像是融入了其中,却又格格不入的平凡,那一抹身影,也是白天时候看见的。
空无一人的世界,冷风瑟瑟,突然,死寂一般的世界,让君瑞笑了,若是一人在这些地方徘徊,也未尝不是一种自由。
缓缓地走入白塔所属的原子中,院门之上,有一块斑斑痕迹的匾额,“大猫窝”,几近幼稚的名字,就连那匾额上的字,也歪歪扭扭的,像足了孩童嬉闹的产物。
“大胆刁民,怎不通报一声便进了来……”凶神恶煞的声音突然打断的君瑞前行的步伐,就算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出那“凶神恶煞”之的颤抖,童稚。
回头,看著一个娇羞可人的小丫头,虽不奢华甚至有些破烂的衣裳,也衬出丫头得可爱,虽然怒目圆睁的。
没有生气,甚至看著小丫头的凶巴巴,君瑞几个月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即使仅仅是微笑,“你脸上的饭粒还没拨掉呢……”
“呀,有吗,有吗?”急急的拍著自己粉扑扑的小脸,也许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更由於君瑞腹中也有这样的小生命,这让君瑞温柔却快乐。
“还有,还有……”许是被丫头的可爱表情弄得玩心大起,笑嘻嘻的看著丫头因为自己的小小谎言而忘了刚刚的凶神恶煞,眼睛圆圆的嘟著可爱的粉唇拍著小脸,在凄冷的夜晚,似是小小的精灵一般。
“啊唷,告诉我是哪里啊……”可爱的丫头不耐烦地叫著,一双可爱的圆眼睛瞪著君瑞。
“呵呵……”君瑞捂著嘴淡淡的笑,额间的红痣更加显得妖娆,就连原本些许苍白的脸也变得有了点红晕。
看出端倪的丫头一瞪眼,两手叉腰,气嘟嘟地叫著,“你耍我……”
“呵呵,抱歉抱歉……”遮开双手,绝美的笑容淡淡的化开,原本还气哼哼的小丫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甚至竟然傻兮兮的伸手,一把抓住君瑞的胸口,喃喃自语。
“平的也……”
瞬间君瑞被这小丫头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可再看小丫头一脸沈静在自己世界的模样,又觉得怜惜可爱。
“可,怎麽就这麽好看的……”歪著头,又摸了一把,“是平的阿,啊,会不会垫了东西……”作势要拉开君瑞的衣服,这可让君瑞不肯了,急急得後退,甚至也沾了小丫头的傻气。
“啊,我,我是男子阿……”
“噗嗤……”淡淡的笑声从院子後面的大树上传来,还没等君瑞看清人影,就听见刚刚还犯傻的小丫头一脸“悍妇”的模样,原本秀丽的眉毛竖得就差没有变成一条直线了。
“你给我下来,好啊,没我盯著你就乱跑,下来,给我下来……”
顺著小丫头的视线,就看见参天大树之上,缓缓地,困难的爬下一个较小的身影,一身的白色,君瑞微笑,原来那个影子,如此这般的顽皮。
“说,你都去了哪里,看看,看看你穿的衣服,啊,我不在你就这样?”小丫头竖著眉毛,似乎连柔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一般,瞪著一步一挪走过来的少年,少年并不俊美,也并不好看,只是却带著让人想要亲近的舒适,与世无争的稚气。
“沙,有外人在……”可怜兮兮的看著叫沙的小丫头,就差没掉几颗眼泪来伪装博取可怜了。
“哼,别以为有外人我就不敢说你了,你这个皇帝怎麽当的阿,晚上偷偷溜出去,啊,要是生了病发了烧怎麽办,阿?要知道,要知道我们,我们就连那最没用的刘御医都请不来,你,你上次得了病,……”越说越伤心的沙沙眼泪要从眼眶里流出来,可倔强的孩子一抹泪,依然凶巴巴的,“你说,你自己怎麽办?”
“本主错了还不成吗?”
“哼,又说错了,是本都主,不是本主,切,听上去像笨猪……”秋水一般的大眼睛瞄了一眼自家的都主,呢喃,“确实是只笨猪……”
“啊,啊,啊……沙,有外人啊……”此时又一次想起一边还有君瑞的少年脸红的叫著,可一碰见君瑞微笑的视线,就努力的挪开,可又忍不住去看君瑞。
温柔的看著半大的孩子,君瑞大致猜到了如今虎都权利甚至这皇宫之内的情况,这里,有著一个单纯可爱的少年皇帝乌云尹毅,外面,有著一匹狡猾凶狠的老豺狼丞相,幼年即位,切无如神明的神兽压阵,这权利,这威性,如何建立,如何去维持,直到最後向被遗弃在皇宫一角的摆设,仅仅是看看而已。
“哼,知道有外人你还那麽没威性,怪不得……”小丫头牢骚的抱怨,可看见自己的主子凄凉的低下头,心疼得打住自己不加锁的嘴。
“我,我知道我没用阿,切,有你那麽凶的丫头,谁,谁会威性阿……”尹毅低低的抱怨,十几年的被压抑甚至被看不起,可半大的孩子还是拥有那一份童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