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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我只是想说,要不是我家瑞瑞後来变得漂亮了,我才有兴趣玩玩,要不然,啧,你的破鞋,我会收下?啧啧,莫要把这个小事说成你的恩惠……”狠毒的话,似乎,此时的绿雅才是真正的他,从前的那个温柔的男人,好像只是虚幻。
“怎麽?腻了?”
“有点……”
眯著眼睛,看著绿雅,不知道为什麽,君瑞被人说不好,遥之心里的滋味什麽都有,可是,君瑞当初是自己送出去的。
“那,你可以退还……”
“可他是王,不是吗?”
一场交易,王的丈夫,谁都不会愿意,至少,会更多地顾及开战的後果,即使被吞,也是要再三考量,毕竟王,是这个国家的神。
“哼,那你如今还看上谁?”
“咯咯咯,知我者,帝君也……”张狂的笑,“君贺!”
锐利的光芒交汇,遥之想的是这绿雅又有什麽阴谋,而绿雅,却若有所思地看著大门外的光线,那光线很亮,很亮……
“那我问你,君瑞,如今你到底当他什麽?”冷冷的笑,一抹讽刺。
“啧,能当什麽,当然是我孩子他妈啊,咯咯咯……”回头,看著遥之,一闪而过的决绝,凄凉,“咯咯咯,我还没有雀的孩子呢,咯咯咯……”
笑声飘摇在秋风之间,让人觉得之入骨髓的冷。
“他不是生孩子的猪……”
“不生孩子,他连猪都不是!”
狠毒的话语,四目相对,遥之冷冷的看著绿雅,依旧是笑容,其实遥之早就知道绿雅的为人,只是当初的迫在眉睫让这老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
“最後一句,你有爱过他吗?”
“你会爱一个工具棋子吗?”
突然,秋风四起,似乎夏天一下子走到了尽头,有人踉跄的从门後离开,捂著嘴巴,没有泪水,却悲伤……
“王……”
闭著眼睛摇头,腹部剧烈的抽搐,想要流泪,却流不出来……
孩子,你是在为谁悲哀,为你的父王,还是那个将你父王欺骗的很惨的父亲?
一切的甜言蜜语是假的吗?
一切的关怀时空的吗?
一切的温柔是做作出来给我看的吗?
当新鲜不在,我是否就是那个不得宠的男宠?
“呵,呵呵……”绝望的笑,看著晴朗的天空,君瑞不知所措的跨入马车内,因为怕有人非议王进入叛国贼的旧宅,所以把车停在相对偏远的地方。
车外风景流动,只是君瑞麻木的看著,吞下一颗药丸,无力的靠坐在车内……
“王,回家吗?”狗二依旧淡漠,不是他没有听见那些辛辣的话语,只是,对於君瑞,他给不了太多的关心,也许,是因为他抢走了老丞相最後一点的关爱。
苦涩的笑,家,曾经以为他可以拥有,可如今,在哪里?似乎他本就没有家……
沈默,沈默的颠簸,经过嘈杂的集市,经过喧闹的街道,经过寂静的野外,去哪里,能去哪里……
与此同时,绿雅与遥之的交锋似乎依旧在继续,只是,当君瑞走开的那一瞬间,遥之笑了,笑得灿烂……
“下个月月祭比武,你可参加?”
“君贺去吗?”
“……”
“……”
“去!”
“咯咯咯,小美人去我当然也去阿……”
笑,笑得轻佻,笑得张狂,却也笑得凄凉,小小计谋得逞的遥之不会发觉,可是在暗处的桓悲伤的叹息,缓缓地让自己更加的隐匿在暗处。
有人曾经问过一个人,一个笑著的人,“怎样的爱才是最痛快的?”
那人笑著回答,“不是轰轰烈烈的,也不是干柴烈火的,而是与蜡烛残油一样的,用自己仅有的东西去烧,去亮,然後没有停留,而被爱的,也不用为自己苦苦悲伤!”
秋意不浓,相反夏意迟迟不愿意退去的季节,上演著所有植物竞相开放的局面,灿烂,辉煌,没有红袖的独霸帝国的景象,有的只是百花齐放的绚烂。
大局初定的帝国在遥之颁布的严酷的法典之下似乎也井然有序的发展,平庸的百姓只是做好自己分内之事的安分守己就好,达官贵人则是用心讨好比自己高贵的人就罢。
也许,除了关系到自己设身处地的利益的人才去关心帝国的存亡,发展,还有和平战争。
虎都,大陆之上三大帝国的其中之一,拥有自己神兽的强大国家,相邻於龙朝,与帝国也只是相隔一个小国禅国的距离。
“国主……”
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站在太阳底下的男子,蓝色的发丝依旧飘摇,藏青色的长衫随风掀起片片涟漪。
“桓,什麽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呀?”笑,依旧是那张习惯的笑脸。
“别去,行吗,算我求你!”坚定地说话,看著绿雅的背影。
微微的笑,抬头,看著湛蓝的天空,“记得我曾经对他发过的誓吗?”对著天空,对著老天,对著命运,发的誓言。
“……”
“我说过我不会灭国,我说过我不相信命运,我说过,我的手,是用来改变命运的,而不是承受的!”
回头,相看一眼,一个在阳光之下,一个在院落墙壁的阴影之下……
“虎都的那帮老贼已经蠢蠢欲动了……”无奈,没有叹息,十几年,早就知道绿雅的个性,绿雅很好说话,可是,他决定的事情,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一点都没有。
虎都,经历了十几年没有神兽的日子,大权早就已经到了那个独霸朝廷的臣子手中,而年少登基的虎都皇帝则苦於无奈,只能做个傀儡。
“咯咯咯……”灿烂的笑,“那帮老贼,我早就要他动了,咯咯咯……”清亮的声音回荡在院中,瞥眼,看见有人靠近,桓迅速的隐退。
“啊唷,小瑞瑞啊,怎就这麽早就起了呀?”蹦蹦跳跳的靠近,依旧是一抹轻佻的神情。
自从那一个雨天,君瑞整个人都处在浑浑噩噩的世界中,是悲伤,还是愤怒,他分不清楚,可是,悲伤,愤怒,他从没有真正为何要为这点欺骗而拥有这样的情绪。
避开绿雅大熊一样拥抱,抬一眼,瞪著绿雅,似乎警告他不许靠近。
“哟哟哟,我家的小瑞瑞在向亲亲老公我抛媚眼吗?”嬉皮笑脸的靠近,一把抓住君瑞冰凉的手,君瑞因为曾经的伤很难睡著,所以体温总是处在低下的状态,除非激动,君瑞的脸色总是带著苍白。
与以前一样的温柔,温暖,看一眼,依旧是那个可以让他误以为心中爱他的眼神,曾经地感动,曾经地感谢苍天,曾经地甜言蜜语……
冷冷的一笑,挥开那一双大手,冰凉的手上,还能感觉出那留下的温度。
“今天是月祭……”开口,往门外离开,忽略了绿雅无奈的一笑。
月祭,几百年来形成的风俗习惯,也是帝国最为神秘的节日,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节日的形成与西郊猎场内的一块琉璃月牙石有关,只是,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与帝国有什麽关系,甚至连神兽也不知道,更别提所谓的文献。
一年一度的月祭让所有民众欢腾,不仅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庆祝,而且还因为皇帝每年都会在这天开的比武擂台,在那块琉璃月牙石旁。
颠簸的马车,紧闭的双眼,君瑞刻意忽视总是盯著自己的目光,还有一双总是磨蹭自己的手,可是,那双手,还有那目光,更加放肆,甚至胡来。
“做什麽!”本就愤怒的君瑞睁开双眼,看著绿雅一脸无辜的表情,委屈,受伤,充满了君瑞的心田,既然不喜欢,既然不在乎,既然重视,为何又要再来骚扰自己,难道自己真的连保留一份表面的平静都不能吗?
“咯咯咯,你醒了啊……?”耍赖的靠近,靠近,在靠近,似乎要把自己都贴到君瑞的身上,这让君瑞在狭小的马车里退无可退。
“让开……”紧紧皱著眉头,就连那颗娇豔的红痣都皱起,“你到底要做什麽!”
“呵呵,人家就想,就想摸摸你啦,看看你啊……”无辜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带著一丝让人心痛悲伤的渴望,君瑞看不见,是因为不想看。
甩开那双粘著自己不放的手,厌恶的看著绿雅,曾经因为那句“难道除了你爱的遥之,所有人对你都是有目的的吗?”而内疚心痛,却原来,不过是一场观众只有自己的戏,演得人很专业,看得人,呵呵,很感动!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小瑞瑞可千万别想人家哦,要不然人家不放心的……”笑著又要靠近,可是被君瑞提防的动作弄得讪讪缩手,可手依旧悠闲的一下一下的碰著君瑞。
“……”冷冷的笑,眼中,是不加掩饰厌恶,“不会……”
戏已经终了,看戏的人离开,不会再因为演戏的人想要继续而停留,君瑞恨绿雅的欺骗,甚至想要撕开这人的胸膛,看一下其中,是否真的不是黑色的。
“咯咯咯,希望……”一抹似乎想要哭泣的笑脸,转头,掀开车帘,看著车外的风景,绿雅的手执拗的拉著君瑞,原本冰凉的手,开始变得温暖。
秋叶飘落,路上的行人纷纷绕绕,所有都开始聚集到比武的场地,有人想一举成名,有人想开开眼界,更有人想拥有一些意外财富。
不算奢华的马车停下,车帘缓缓放下,绿雅笑著走出,手上,依旧牵著变扭的君瑞,“啊唷,好热闹阿……”
如同孩子一般的张望,看著周围的人群,不难看到隐藏在人群中的士兵,淡淡的一笑,果然鸿门之宴。
回头,对上隐藏在暗处的桓,不被察觉的点头,然後看著他消失,再回头,暧昧的靠在君瑞肩上,像是撒娇的说,“瑞瑞,人家,人家好开心啊……”
公众场合不方便推开,皱著眉头,不发一言僵直的站在车前,只是,似乎就连如此的动作,都牵连了一片百姓的尖叫,没有谁能够如此接近的看见雀王,更何况如此绝美的人儿。
“呜呜呜,小瑞瑞这麽受欢迎,小雅嫉妒了……”
嬉笑的逗弄君瑞,若是以前,君瑞一定会淡淡的笑,或者会说一些欢乐的话语安抚,可是如今,不知为何,君瑞对於绿雅的动作,甚至说话,都充满了厌恶。
冷冷的迈步,甩开绿雅的手,熟悉的走入林中的内殿,虽然称为擂台,可是奢华的宫廷游戏,怎会少了宫殿。
“等等人家拉……”
焦急的追著,手依旧相互牵扯,倒引来百姓的嬉笑,也许所有人都误以为雀王害羞了,老人仁慈的笑著,年轻人也羡慕的叫嚣,可谁又知道同床异梦的无奈。
白色的长衫,红色的头发,君瑞很俊美,很多情,却也无情……
殿内,辉煌的灯火,所有臣子的相聚,放眼望去,恭敬,顺从,井然有序,只是那个臣子首位,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个空位,去年,还是前年,或是更早,那里,总是没有空缺……
憎恨的回头,看著身後的绿雅,明明知道这事不能怪他,甚是应该感谢他的帮忙,可,不知为何,君瑞还是不能原谅曾经的侮辱。
“王,近来身子如何?”
稀罕的问话,其中透著微微的关怀,绿雅好笑的抬头,看著遥之,这是否能把这个当作他嫉妒绿雅与君瑞的亲昵,或者说他想要挽回君瑞的方法呢?
笑,只是冰冷,就算我放手,他也不会是你的!
蓝色发丝因为宫殿的穿堂风而飞舞,锐利的眼神也因为那张嬉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