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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心月只不过是嘴唇被爱怜的吻着,他的心却忽然紧缩,身躯也跟着紧绷,他的吻教人如痴如醉。
他本来要推怀真的手,在下意识里揪紧他胸前的衣服,慢慢的往上滑,抚摸上他的脖子,整个身体几乎是紧贴着他。
直到两人吻得快泄气时,他才放开怀真,气喘不已。自己的反应如此激动,连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的投入,但是他想害死怀真的决心一点也没变,绝不会因为一个让他喘不过气的吻而改变主意。
怀真显然也在喘气,他脏兮兮的脸若不是被污尘所覆,铁定是满脸绯红。
楼心月的手准备从怀真的脖子滑下,滑到他的胸前;怀真看他的表情还是充满了痴迷,连气也喘得很急,他可以从手心感觉到他小的急速跳动。
但是怀真的感觉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楼心月手往里一缩,正要用力的推下怀真时,怀真突然伸手怜惜的摸着他潮红的脸,担心的问:
“心月,你的脸好红,是又发作了吗?我也感觉我不太对劲,可是现在明明不是晚上啊!”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让楼心月吓得将手紧急的缩了回来,他抓住怀真的衣袖,急得连声音都变了,“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感觉好像怪怪的。”
楼心月又急又气,动手就给了他两个巴掌,他气得声音都变了,“你不是说那药效只有一个月,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不是吗?”
“没有啊,还没过一个月,今天是最后一次,因为那日期的算法是第一次发作后的一个月,也就是说……”
楼心月恶狠狠的瞪着他,“也就是说发作期是一个月又零五天,是不是?”
怀真伸出手指去掐算,他算了半天,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的好。
楼心月生气的又给了他好几个巴掌。
知道了这个坏消息,楼心月恨不得能立刻杀死怀真,但是今夜要是没有怀真,他恐怕又要做出什么丑事来而不自知,而且还是在人人都识得他的京城,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做出丑事,沦为京城人的笑柄,他的自尊绝不允许。
怀真被他打得脸快肿了,急忙抱住脸,以免他再继续打下去;但是楼心月没打他,反而拉住他的衣服,直往山丘下扯。
怀真的衣服都被他给扯破了,他连声的惨叫,因为他只有这一件衣服,而这衣服还是他跟倪悦容要的,他没银子再买另一件了。“别拉,我的衣服破了……”
他这一叫,楼心月又是接连着给了他好几个巴掌,怒吼:“你这件烂衣服你以为有人要吗?破了就破了,你叫什么叫!”
“我只有这一件……”
怀真的哀号,只是让楼心月的怒火更旺,他又骂道:“没出息,一件衣服叫得天都要塌下来,你给我走,不准给我待在这里,若是……”
楼家仆役婢女上百个,若是此时他们被迎接回家,那他夜里在家里发作,跟这个又烂又贱的男人在床上纠缠成一团,做出那件羞耻的事,被家里的仆人发现时。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唯今之计,当然是先在外头过一夜后,再想想用什么方法害死这个又烂又贱、根本没资格碰他的男人。
怀真哪里知道楼心月的心思,当楼心月用力拉他,他怕反抗会伤了他,也就顺着他的脚步走。
楼心月走下土丘,不敢去客栈住,怕的是他在京城这么有名,万一有人认出他跟怀真在同一个房间里尽惜欢爱,他的面子往哪里挂?
不能去住客栈,又不能回家去,自然只能找荒郊野外的地方,然后像只野兽一样的与这个烂到极点的男人交合。一想起这个情况,他不禁又恨又怒,自己如此高贵的身分与地位,却好几次与这个男人在床上以外的地方结合。
做出这么羞耻下贱的事的他,根本就不像原来自己的个性所为,都是这个烂男人害的;若不是他出现,他依然是全世间最高贵的人,都是他害得他变得跟只野兽一样,在地上就跟他纠缠了起来,还任由这个又臭又栏的男人压在他的身上,然后一次次的占有他。
更可恨的是,每次自己总会叫出可耻的声音,同时还不断的扭动身体享受;莫名的觉得一次比一次的快感要来得强烈,甚至还会有期待的心理。都是这个烂男人害的,害他变得如此下流无耻,他恨不得能够用酷刑来杀死他。
怀真被他硬拖着走,只见楼心月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说话,但是瞥见楼心月恨恨的看他一眼,所以他识相的噤声不语。
楼心月拖着他走,走到一处很隐密的小泉。天色还有点亮,应该还不会发作,于是他甩开了怀真,怒吼:“给我跳进去洗澡,全身都洗干净。”
“但是现在还没到晚上……”
“你还敢顶嘴!”楼心月又给了怀真一巴掌。
怀真看他心情不悦,跟在小土丘上的心情完全不同,虽然不知他为什么忽然这么不高兴,但是他不敢再说话,乖乖的脱下衣服,跳进泉水里洗澡。
楼心月越看越生气,吼道:“你给我把脸洗干净,听见了没?你是三岁小孩吗?从来没有一次脸洗得干净的。”
怀真结巴的说:“不、不能……不能洗干净,因为我的脸长得很怪……会吓到人家的……”
他的意思就是他长得很丑。楼心月尖叫的站起来,“你这个又烂又贱的烂人,原来你连脸也长得丑,怪不得不敢露出真面目,也怪不得那个倪悦容帮你擦手擦脚,就是不擦你的脸,我竟然跟你这种丑、丑八怪……”
跟这种丑八怪欢爱那么多回,楼心月气到几乎要暴毙。
怀真怕他真气坏了身子,他退到水的另一边,听出楼心用的意思,他安慰的说:“我不会碰你的,心月,你不要我碰,我就不碰;我到另外一边去坐着,我会忍耐,不会碰你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听他畏畏缩缩的说话,楼心月越听越气,拿起水边的石头朝怀真用力的去过去,口无遮拦的诅骂:“你去死吧,只要你去死,我才会开心,我才会快活,所以你快一点去死吧!”
“好,你别难受了,我去死,我去死好了。”怀真猛点着头,果然把头沉入水里,再也没有冒出来。
第十章
一开始楼心月根本就不管怀真,他不相信自己随口说个几句,怀真就真的会去死;但是怀真沉入水底,就真的没有再浮起来过。楼心月手脚颤抖的站起来。不会吧,他随口说气话,他不会真蠢到去做吧?
他什么时候死都没关系,但就是现在不行死,要不然等会儿发作的时候,自己要去找谁来解决饥渴的需要。他立即冲入水里,顾不得衣服全湿,拉起果然坐在水里的怀真,用力的打了他好几个巴掌。“你这混蛋,你做什么去死,我叫你死你就死,那我叫你去杀人放火,你要不要杀人放火?”
怀真被拉起时,已经奄奄一息,楼心月赶紧把他拖到岸边,让他吐出水来。
怀真在吐了几次水后,就睁开了眼睛。
楼心月热泪盈眶,他从没看过这么、这么爱他的人,害他好生感动,险些哭了出来,他又猛打了怀真好几下。
怀真看他红了眼眶,不自觉地伸手温柔的抚摸他湿透的头发。“别……别哭,娘子,我好爱你喔,你能不能爱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
“爱你?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全世间的男人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你,你敢给我这样随便去死,还要命令我爱你,你是什么东西,够格命令我爱你吗?”
楼心月怒火中烧地拉起怀真的头发,完全不给他回话的机会,俯首就用力的堵住他的嘴,边吻漫骂:“这一夜我要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来,抱得我尖叫哭喊,抱得我忘了你有多臭多烂;要不然我就用水淹死你,放火烧死你,用绳子勒死你,还要踹你的尸体几十下。”
楼心月骂得既凶狠又恐怖,但是吻着怀真的每一个吻都是既热情又激烈。他扯开怀真的衣襟,低头又是一阵热情的狂吻。
怀真紧抱住他,也狂吻着他脸上每一处细如凝脂的嫩肤。对他而言,楼心月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发丝的每一根香味,都是世上最完美的极品。
两个人在水泉边的石头上紧紧的拥抱着,不停的互相以嘴唇厮磨着,不知不觉中,两人就双双躺在地上了。
怀真知道楼心月怕脏,急忙把自己破烂的衣服铺在地上,让楼心月躺在上面。
楼心月看着他赤裸的身体,赧红不已,连气息都紊乱了。每次到了媚药发作的时候,他就觉得脸脏兮兮的怀真又英俊又好看。
他的心怦怦直跳着,两人已经欢爱过了那么多次,接下来该做什么,他已有默契的明白,拉开自己的衣带,放到干净的石头上。而后握住怀真的手,他带着他扯下自己的衣服,他雪白如玉的身体立即展现在怀真热情如火的眼前。
怀真不由得发出惊叹的声音,不管看过多少遍、彻底的亲过多少回,对他而言,楼心月依然是美到教他心荡神旌。
明月初上云头,月光朦胧,照映在楼心月白皙泛红的身体,令怀真惊艳不已,他喘气喘得更急。
楼心月猛抓住怀真的臂膀,拉他压在他的身上,而怀真的体热一传递过来,他全身彷佛着火般的火热,连嘴唇都红艳了几分,他媚眼如丝,身体微扭,紧贴住怀真不算健壮的身体,挑逗着他的激变反应。
怀真早已承受不住的挺立,摩擦着楼心月。
楼心月发出喘息的娇喘,将头靠在怀真的肩上不断的喘气,吐出热呼呼的气息,全身的热情就像要爆发出来一样。
怀真虽激动,却很爱他,不敢贸然与他欢爱,怕伤了他,他指尖沾着泉水,轻轻的刺探,但充满了饥渴的热度与需求,楼心月对此几乎要到达顶点的低叫出声,用力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那一口咬得有点痛,但是看楼心月香汗淋漓、激动不已,他抹着他的汗,心痒难耐的道:“娘子,你想叫就叫,要把剩下药性全都发泄出来,所以比较冲动;我会尽量让你把药性发泄出来,你若受不了就咬我。”
怀真才刚说完,他的手又轻微的转一下,那销魂的滋味彷佛蚀骨般,充满酥麻感楼心月全身舒服的颤抖、扭动着,享受更大的快感,喊出了更激动的颤音。
怀真低头覆住他的嘴,一方面不断用手刺激着他,让楼心月身子不断的悸颤,每一次热潮涌上,他就狠力的咬了怀真一口,已不知在怀真的肩上咬了多少次;直到他感觉到楼心月已濡湿,怀真才将火热轻探……
楼心月很激动,实际上,怀真的药性与楼心月同时发作,他也很激动,却还要顾虑着别伤了楼心月。 他完全将自己的热情往楼心月倾泻释放。
楼心月瞬间被完全占有,虽然有些疼痛,但那急遽而来的快感根本是言语难以形容,他尖叫得几乎要晕过去;紧抱住怀真的脖子,再也顾不得眼前的男人有多烂多臭多讨厌,他只顾着狂吻着怀真的脸,从他身上不断的需索,满足自己的欲望,享受着云雨之欢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