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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的笑,偏头瞅了瞅身边闷声不语的夕雾:“我带着你就这么引人注意吗?”这两个星期都走这条路,遇上他们也从没什么事。
“……。”他迅速抬头看我一眼,随即低下头,没有答话。
或许还是担心吧。于是我没有再说话,默默的给他带路。
霜邑花园占地五十公顷,由于厅前、厅后花园和道路的隔离,分成了五十个部分,建有五十座高四十层的公寓楼。因为花园的景色各异,每座公寓楼的设计都与众不同。而且,四千所公寓的内部装潢也都具有独特的个性,供客户选择。当初我便是喜欢四十七幢楼前厅花园的古典气质和后花园中的湖水垂柳,才选择了这间公寓。
因为每层楼只有两位住户,所以,当我走到所在的四十七幢楼前,便看见除了我的邻居,我的公寓里也亮着灯光,而且……几乎每个房间都开着灯。
刷卡开启电梯,再刷卡到五层。夕雾在我身边一直沉默着。
“这里注重隐私,因此每位住户所用的密码卡都不同,乘电梯也只能到达自己公寓所在的楼层,打开自家的大门。”电梯里,我说。
他看着电梯门上方屏幕上闪烁的数字:“你住五层。”
“嗯,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订做一个密码卡。”这所公寓的密码卡,除了我,熙和曦都有一个。难道他们今天就从撩晔赶来了吗?
“你就不怕我去复制,然后叫人偷光你的宝贝画?”
电梯门悄悄的打开,我跨出门,笑:“我的密码卡可是做了特殊处理,凌宜大学电子系的朋友帮我做的呢。如果你能复制的话,我也只有认了。”
“……教授,你的朋友很多吗?”
“死党有两个,朋友十多个吧。怎么?我看起来不好和人相处吗?”
“你也知道啊。”美丽的双眸横我一眼,绝美、绝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么纯净而魅惑的笑容。
瞬间,我脑中那根叫做理智的弦断了。
“夕雾……。”明明知道眼前的他不是曾经的他,叫他名字时的语气却不自知的带着浓浓的宠溺。
怔了怔,他收起笑容,有些冷淡的说:“我和教授好像没这么熟。”
我垂下眼帘,轻轻的笑了笑,对着门边的感应器刷卡,再将手指按上。“对不起。” 门开了。
“我……真的和教授认识的人长得那么像?”
想了想,他蹙起眉,厌恶的加上一句:“不要告诉我,是你的女人。”
将他推进门去,我笑:“不,也是个少年。”
“你喜欢男人?”他望着室内某一点,喃喃的问。
关上门,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俊美的男子正围着浴巾站在客厅里,仰起头喝水。他显然刚从浴室出来不久,头发上的水滴顺着发梢落下,滑过完美的身体曲线,隐入腰际。瞧见我们,他放下水杯,勾起性感的唇角,慢慢走过来,揽住我的肩。
“呵……百里夕雾。”怎么听怎么带着些挑逗的意味。
竟然敢对我的人这么轻薄,不要命了。
我毫不留情给了他一肘子,他夸张的捧着腹部,哀哀惨叫,然后万分哀怨的抬起头,泪眼蒙蒙:“你……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夕雾同情的望望他,然后看看我:“是不是打扰了?”
“没有。”“有!”
我知道我额头上跳动的叫做青筋的某物,此刻正是这个家伙心里偷笑的把柄,却怎么也不能抑制自己神经的自然反应,露出个明显藏着刀剑的笑容:“你再说一遍看看?”
这只狐狸,居然想在关键时刻报上次电话里的一箭之仇,真是阴险!
“呵呵,小家伙你别想歪了,我是他的死党,濮阳熙。”狐狸式狡黠的微笑在唇边浮现,熙说。
总算你识相。我白他一眼,示意夕雾在沙发上随意坐下。
夕雾坐下来,接过我递给他的饮料,打量着我的家。
“不错啊,居然上门了。两个星期前你不是才去酒吧见他吗?”熙走到我身边,打开冰柜,拿出一瓶啤酒,喝一口,压低声音。
“穿上我的睡衣再说话。”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夕雾的动作,说。
“怎么?你不服吗?我的身材这么好……”
“哼,别让我说第二遍。”
“知道了。”他转身朝我的卧室走去,我皱眉,拉住他:“浴室里不是有吗?”
“颜儿在里面。”
“不是洗鸳鸯浴啊。”
“你闭嘴。”
“我好像……好像看过你。”夕雾突然转过头,直直的望着熙。
“我?”熙挑起眉,似笑非笑的,“或许是那次,我们一群人上街呢。”
“对,你们……都来了吗?”话语中带着一些忸怩,也带着几分羞涩。
“‘都’?你是说……”熙朝我使个眼色。朝?
能让夕雾挂记着的人,不是朝还会有谁?我苦笑,拿过他手中的啤酒瓶,灌了一大口:“这次大家都是模特,朝也来了。”今天的啤酒特别涩啊。
“……”
夕雾还来不及说话,门便被撞开了。我们三人齐齐看过去,束着长发的狂野美少年南宫罔抱着一箱子啤酒大步走进来,琥珀色的眼睛扫扫我们,若无其事的走到冰柜旁边,放下箱子,一手叉腰,大口的喘息着。
“你好。”缓过劲之后,他便微笑着打招呼。
夕雾点点头,算是答应。
紧接着门边又传来声音。南宫罔回头,脸色顿时一变,宛如夏天风云变色,刹间电闪雷鸣:“死曦!还不滚进来!什么手受伤了不能抬东西,那你跟出去干嘛啊?”
“曦,你受伤了?”
我出声问才进门的另一个死党。
“睡觉的时候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手腕脱臼了。”曦耸耸右肩说,灿烂的微笑。
然而,一秒之后,微笑变成了惊讶,然后是醋意四泻、眼红耳热,完好的左手指住端坐着的夕雾,张大嘴:“他……他怎么在这里?”
我浅浅的笑:“怎么?这么吃惊吗?”
“当然吃惊!”
你别不识好歹……我凉凉的继续笑着,弯弯眉。
……知道了。手耷拉下来,曦斜着眼,脸色仍然不善。
“回来了!头儿!大姐头洗好了吗?准备做夜宵吧!”这时,钟离释扬笑眯眯的提着数个大袋进门,钟离烨冉紧随其后,温和的看看我们,然后走到曦身边,撞撞他的后背:“怎么了?进厨房去吧,你不是说终于学会做菜了吗?来,让我们也尝尝。”
曦哭丧着脸回头,一言不发的瞧着他,可怜兮兮的。
“白痴,不要献丑了。”冷冷的嗓音终于出现。
夕雾站起来,满脸喜悦的望着门口;曦的眼前一亮,而后马上黯淡下来;熙轻轻一笑,转身走向我的卧室;我则瞥瞥夕雾期待的模样,带着些无奈回头——
门边的出尘美少年好像丝毫没察觉我们几个的心思。一瞧见夕雾,他便淡淡的笑了。风华绝代。
“百里夕雾。”
好像这一声呼唤让夕雾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他浅浅的笑了。明媚动人。
“韩朝。”
5
仿佛看到爱慕对象的少女一样,夕雾脸上烧着淡淡的红晕,更加妩媚动人。我和曦沉下脸,冷冷的看着他们俩。南宫罔、钟离释扬、钟离烨冉也来回的看着他们,然后瞅瞅我们的脸色,不做声。
“你还记得我啊。”
这副模样的夕雾,不是学校里优雅、倨傲的夕雾,也不是酒吧里娇媚、野性的夕雾,这样的他,让我想起千年之前他对我说话时的姿态。每个字、每个词中都包含着丰沛的感情,仿佛甜蜜得快要化掉的姿态。
如今,他却对着别人露出这样娇羞、幸福的笑容。
真让我又恨又妒。
“……一直记得。”朝的笑容一直维持着,淡淡的,却是绝世风华。
曦以温度已经降至绝对零度以下的视线盯着他的笑容,恼怒的咬牙切齿:“他从来没有这么笑过。”
“……你是说他从没对你笑?”我的目光也跟着降温,僵着音调问。朝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知道他也是个单纯的孩子,但是……也该顾及一下我和曦的心情才对,难道他觉得对夕雾笑这件事无关紧要吗?
“他的笑容就像昙花一现,哪会笑五秒以上的?!”曦的火气大得很,几乎是对着我低吼出声。
我淡淡的看着他,想起那时的曦。那时候他看见御花园中朝对夕雾笑的模样,几乎快发狂了。如今……终于能够理解他那时的心情。相信我和他一样,现在都处于疯狂的边缘。
“现在他们热络得就像……多年不见的知己至交!”曦愤怒的转身,踏步时的声音几乎把沙发边茶几上的杯子给震下来。
“曦,你去做夜宵啊,我陪你去,你不是右手腕受伤了吗?”大概觉得这种情况很诡异,钟离烨冉站起来微笑着说。
曦重重的踏下一步,转头,恶狠狠的瞪着他。
“我自己做!你不要帮倒忙!”
“手不方便怎么做啊?”钟离烨冉倒也不生气,仍然微笑着。
“我要去做!手废了也要做!”
听起来像幼儿园小孩子耍脾气。我叹气,伸手拉住他:“我陪你去,行了吧。”
“不要!”
你可别得寸进尺!我挑起眉,推着他向厨房、餐厅走去,曦沉着脸,不肯移动。
“白痴,要做就去做,别磨磨蹭蹭。”收起难得一见的笑容,朝冷冷的说,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和,和三个星期前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两个家伙吵架了吗?我想,用力推着曦往前走。曦回头,冷冷的看了朝和夕雾一眼,走进厨房去了。不久便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活像要把我的厨房拆掉似的。我站在厨房门口,不住的叹气——既不想进去看曦的一张黑脸,也不愿回到客厅看夕雾和朝谈话的样子。
“咦?你回来了吗?谁在厨房?”穿着睡衣的颜终于从浴室中走出,温柔的笑,瞥瞥被我堵住的厨房门里。
“曦。”我淡淡的笑,闪身让她进去瞧瞧,“夕雾来了,这小子吃醋呢。”
“说得就像你不在乎一样。”颜瞟我一眼,摇头说。
我只是笑,没有回答。有些事情,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曦儿,我们帮你做吧,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颜的声音可真是和煦得紧,不过平常对熙可不是这样。
“不用了,嫂嫂。”曦的声音仍然硬得像石头一样,听得出来,他在压抑自己的怒火。是不是他对朝的占有欲太强烈了,所以也惹火了朝呢?两个人这么下去,迟早要大干一场。
客厅里传来夕雾的笑声,快乐得很。
我虽然不想看他因为别人笑的姿态,却还是忍不住走到餐厅门口,远远的瞧着几个少年坐在沙发上乐得前俯后仰。
“你是大学生吗?”
“嗯,是卧室前那个家伙的研究生。”
“好强啊,我以后能不能也考他的研究生?和你们一起考古,好像很有意思啊。”
拜熙为师?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