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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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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失了所有情意么?他就真是天生的六根清净、清心寡欲? 

呵,将心遗失给那无情无心的人儿,真是好痛苦呵。比心脉俱断差不了多少的苦痛,时时刻刻煎熬着。 

“朝,你不是早想杀了我么?如今我是送上来给你杀的。”如此近的见到他,不过三尺的距离,无法逾越的三尺距离。他的风华绝代,他的绰约姿态,他的超尘脱俗……丝毫未变,甚至是比先前更胜三分。如此令人心动的人儿,被他杀了,他亦是不后悔。 

韩朝淡淡的瞥他一眼:“杀一个病人?!”他不屑!若真要杀!就要在他正在颠峰的时刻杀了他!现在……,他不能。他的尊严与仅剩的傲骨是不允的。 

濮阳曦长叹,笑了:“是了。现下你是不屑杀我。好罢,就让我这样死也好。”站起,凝视着三尺外的心爱人儿,“朝,钟离释扬是因何事大举进攻西疆,你可知道?” 

眉头微蹙,说起钟离释扬此番举动,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说濮阳与钟离已是姻亲,五年来濮阳曦也很收敛,不再插手他国政事。钟离断无任何缘由与濮阳开战。可……。钟离释扬绝不可能因着一时气血上涌便开战的。生灵涂炭不说,国库也经不起折腾罢。但,又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或者怎样的野心让他在不知濮阳国内有变的情形下便大举入侵? 

着实不解。 

“朝。我本想着,若你知道了他攻濮阳的缘由便是天命我败了,谁知你却还是不知呢。所以,不是天命我败,而是我败在了你掌中。”败在了你清心寡欲的心中……。低叹着,濮阳曦转身向外而去。 

“……。”到底,钟离释扬是由着什么缘故攻打西疆?与他又有什么干系?怎么莫名的说败? 

韩朝眼睁睁的看着濮阳曦走远,消失在帐后。好一会儿,冷冰的视线才收回,望着桌上放着的药盅、火堆里架着的药罐。心脉俱断,若真是如此,怎么可能自行走动?脸色也比月前在撩晔看到时好上许多。 

罢罢,不干他事!他不过是镇西将军!只要是镇西将军!事君如何不干他事!他只要镇守西疆!换个君主又如何!只要能让他在战场上过一世即可! 

是了……。他本与他便无多大干系!五年来不就如此么! 

“来人!” 

“将军!”侍卫奔进,单膝跪地,“可有何吩咐?!” 

“将这药盅、药罐送回圣帐!”冷冷的,不杂一丝其他。这才是他,冷淡如斯! 

侍卫将桌上药盅、火堆中的药罐小心拿起,飞奔了出去。韩朝冷眸瞧向桌上被展开的西疆图,仔细看看,那其中竟多了几行绳头小字。 

谒金门——相思恨 

飘飞雪,示几多兴亡事。尽为家国难忘却,箭剑皆无情。 
恨诤言犹音余,伤离愁难心安。岂马革裹尸凭句:还未定江山? 

冷冷的望着、望着。最终,淡然站起,素白的手伸向药盅曾放过的桌角,无意识的将那些被抖落些许的药粉擦在指上,放回唇中吮吮。 

凝玉。 

这药粉名唤凝玉,好个柔媚的名,却是至毒也是圣药。治绝症,促死。赤焰子师傅曾说得很明白。 

而现下,他正在服……。 

冷漠的放下吮得生疼的指头,眸子中缓缓的渗出些不解……与些微恼怒,不自知的恼怒。 


军鼓擂,震天响。 

咚咚作响的战鼓令双方激奋不已。但明显却是濮阳一方占了上风。 

钟离新帝钟离释扬棱角分明的脸始终不曾见过一丝笑容,此刻,他握紧方戟,寻找着敌方士气高昂的原因。而见他拨马徘徊在阵前的韩朝想到昨日一战令他旧伤撕裂了些,也就唤飞翼立在阵前,绝不先挑衅。 

找到了!就是他! 

钟离释扬望着那坐着匹再普通不过的战马,却一脸雍容华贵,笑的畅快的男子。普通的战甲,普通的穿着,但却掩饰不了天生的霸气! 

那是——无情帝! 

是,脸上是笑,眼眸中却是淡漠无比。那仿佛不在乎世上一切的睥睨姿态,除了无情帝濮阳曦还会有谁?烨冉说得再对不过,这人天生便是龙,且是龙王!世上无人比他更适合做皇帝!只有做皇帝才是这人真正的路途! 

但,据说这龙王竟要为了眼前那出尘男子放弃一切!可是真? 

人说,红颜祸水!原以为只是女子而已,万万料想不到,一名男子也能担起这称呼!无双之美,如仙如灵……。连烨冉也……。 

心念念着那人,举起方戟便朝韩朝冲去,韩朝见状也迎上去。“砰铛!”方戟与长枪相遇,分外眼红。于是,两军阵前,主将又一回缠斗,将两方将士晾在一旁。 

如此你来我往,大战了约几百个回合。 

濮阳军中突擂起撤退鼓。鼓声一响,濮阳将士便开始训练有素的退后。韩朝在阵前怔了怔,想到军中除了他还有一人……,冷冷的格住方戟攻势便要回撤,但心里可就气闷得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可是此番镇西大将军!纵是皇帝亲临也不可随意将他的军权夺去了罢! 

钟离释扬皱眉,实是不解濮阳曦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便只有回撤。 

哪知钟离军阵势才撤了一半,濮阳军便又杀了出来,摆好军阵,军鼓擂动。韩朝也只得顺势回到阵前,冷冷的瞪向笑得越发灿烂的罪魁。 

咚咚咚咚!无奈,钟离军退鼓改为进鼓,被迫展开。 

钟离释扬瞄瞄韩朝冷漠的神色,再瞧瞧濮阳曦灿烂的笑脸,实在拿不准这是突然为之,还是另有计谋? 

咚咚咚咚!这非退鼓也非进鼓……这是—— 

“国将未破家已亡!空墙倒梁无人还!家国大事两相忘!杀敌虽奋志却僵!血河沉浮泪成洋!白骨累累弃野荒!鸦啼狼吠相思夜!魂归来兮归故乡!” 

“国将未破家已亡!空墙倒梁无人还!家国大事两相忘!杀敌虽奋志却僵!血河沉浮泪成洋!白骨累累弃野荒!鸦啼狼吠相思夜!魂归来兮归故乡!” 

“国将未破家已亡!空墙倒梁无人还!家国大事两相忘!杀敌虽奋志却僵!血河沉浮泪成洋!白骨累累弃野荒!鸦啼狼吠相思夜!魂归来兮归故乡!” 

……。 

招魂歌阵阵在山谷中回荡着。如此雄壮!如此凄凉!如此……感人肺腑! 

钟离释扬回头望着己方将士,不少已是偷偷拭泪了。怪的是他心里却无任何不甘,反倒是连连赞着濮阳曦真是名不虚传!文绩武功皆是上乘!不负无情帝之名啊!想着,他也该回去见那人了。 

“濮阳曦!!”大吼声竟将招魂歌给压了下去,而回应声也是一般响亮:“朕在此!陛下可愿议和?!” 

方戟高举:“议和!明日起,朕愿入濮阳军营直至文书拟成!” 

“如此甚好!”灿烂的笑着,飞旋而出,在空中几个翻转,再无比优美的降落下来,立在钟离释扬马前。钟离释扬也便下马,与他对视着。 

“人说,新帝弑主夺位,朕却不信呢。” 

钟离释扬怔住,苦笑:“弑主夺位,史书上不都是如此么?” 

温和的望着这威武的男子,濮阳曦轻叹:“史书上做不得真的。无熠帝近来可好?” 

“或许……比以前好罢。”永远也不能摸透那人的心思。无法知道自己于他是傀儡还是工具。 

“陛下若不嫌弃,现下与朕回朕圣帐把酒言欢如何?”又一个多情人对上个无情人。想当初他还因无熠帝赞朝“神俊非凡”而怒气冲冲,没想到,他竟与朝是一般模样。这样说来,“朕与陛下,是同病相怜呢。” 

钟离释扬看看正领军撤退的韩朝,那般冷漠的人……:“是啊。” 

“朕珍藏有好酒想让陛下也尝尝。”并肩走向濮阳军营,俨然一副好兄弟模样的两帝无视双方将士种种愕然目光,径直走向圣帐。 

“何酒?” 

“那酒啊……喝了会令人欲罢不能呢,就如,朕与陛下千千情丝一般啊。” 

“有那等美酒?” 

“欧阳家秘制的呢。” 

“情殇……。”情殇。此生注定的结局罢。他已无任何希冀了,只盼来生天可偿了他夙愿就可。 


漠冉。西疆重城。传说千百年前,先人便寻得此宝地并在此建城。自濮阳皇朝建立三百余年来,漠冉逐渐成了西疆重镇,继而成了濮阳与钟离国往来物品集散地。漠冉逐渐繁荣,不下东南各重城如井州、新州、棱州等等。 

如今,御驾在此停留,更令漠冉百姓雀跃不已。胆子大的,每日变着法儿也得在旧将军府前来往个七八回,希望能窥得龙颜也就不枉此生了;胆子稍小的,只敢躲在旧将军府附近角落里远看着那些个威武的军爷们来往巡视;而胆子再小的,也只能每日找人说说某日可能见到圣驾了,圣上生得可是与那龙一般尊贵……不可逼视。 

而皇帝呢,安然住在旧将军府——即韩将军府上,与钟离新帝钟离释扬把酒言欢,借议和之名、行作乐之实。 

噢。老百姓绝不相信?那谁来说说看?哪有议和自军营中议到将军府邸中的?哪有议和文书早就拟好,仅只少两个玉玺盖,两位皇帝就此能拖上半月的?哪有每日喝酒议和的?并且还两次三番的唤韩将军去请些个舞娘来助兴?! 

没有罢。 

因而两位皇帝确是忙里偷闲,大叹相逢恨晚,借故日夜笙歌。 

撩晔甄亲王濮阳熙听得此事却也只是沉默,倒是甄亲王妃钟离颜,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连带濮阳崴也不顾男儿气概,抱着母妃哭了个惊天动地。 

欧阳醉亦听闻此事,却是大笑说这才是皇帝该有的模样。笑中却不只是欢欣,蕴着的,怕也是多得令人难解罢。 


且说在漠冉。 

自韩将军凯旋,御驾亲临后,虽然漠冉百姓平日作息有些变化,但韩朝还是无半点变化。才回漠冉不久,他便自行祭拜了父母,随后便是如还未入京时一般的生活。卯时沙场操练将兵,从不出声指正,单是那冷冷的目光射来便足能让将兵们清醒无比,拳法耍得有模有样;巳时回到府内练武,花园中无他允许皆不可随意入内;午时用膳,早已回到旧府中聚齐的前家仆们自是绞尽脑汁替少爷准备珍馐佳肴;未时在书房翻读兵法,此时亦不能扰他,否则轻则处罚,重则驱离韩府;申时练武,与巳时一般认真;酉时用膳,偶尔冷冷的探探两位悠闲皇帝何时能离开韩府;戌时处理家中杂务,如谢绝绵绵不断的媒婆上门提亲等等。 

而濮阳曦与钟离释扬则是每日必饮酒,将要说之事在十几天内畅谈个干净。愈说愈是投机的二人,最终甚至彻夜不眠,当真是相见恨晚哪!他们时常的作息便是——卯时相携在花园中切磋武艺,巳时饮酒作乐,午时用膳,未时谈论国家大事或者情路坎坷直至酉时,戌时接着饮酒,半梦半醒之间哭笑连连述说心中苦痛。如此竟也发泄不少,二人心情越发畅快起来。 

而叶非败叶大将军则是满心不愿的担起二十万大军回京的重任,顺带将令他烦恼不已的太医也捎回,不久娶了这假扮男儿的太医为妻。 

半个多月过去,议和终究是结束了。 

濮阳曦亲自送钟离释扬出漠冉,自然,镇西将军韩朝也陪在侧。 

站在城楼上望着烟尘滚滚的西疆边界,濮阳曦唤住了漠然欲离的韩朝。“朝!今日,是初几?”两三个月的性命,如今当是过了大半罢。 

“回圣上,今日七月初十。”韩家老管家替小主子答道。 

“朝,想就在漠冉终老么?”很快的,他便可摆脱了他,但皇兄呢?朝怕还是不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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