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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他没事?”打断赵子墨的喋喋不休,赵莫言的右手滑到腰腹间,再次确定着。
“已经救上来了,你那边怎么……”
不等赵子墨说完立刻就挂了电话,拔出腰间特质的消音手枪,本还得意的张磊瞬间额头中枪,手上的打火机掉在脚边,人也应声倒下。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埋伏在暗处等着救援的人都有片刻的怔愣,几乎没有人看到赵莫言什么时候出了枪,只是,张磊倒下后,他身上的定时炸弹却立刻“滴滴”地开始倒数计时了起来……
拆弹专家拿着箱子立刻上前,待看到只剩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之后立刻甩下箱子大呼,“大家快跑,不到六十秒了。”
“莫言,快跟我走。”刚进校门的向君迁看到不断有人神色慌张地从教学楼往外冲,意识到肯定是出事了,立刻大步冲上楼,待看到蹲在地上剪着线的人儿,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
“你先走,”挥开向君迁的手,赵莫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越来越复杂的炸弹,定时器一个接着一个,只剩下三十秒的时候,另一个便会启动,所以她必须在三十秒之内拆掉上一个,否则一旦爆炸起来,整个A大都会被夷为平地,所以只能说,张磊这个孩子根本就是个天才,但就是可惜了。
看着赵莫言毫不犹豫地剪着手上的彩线,向君迁知道他是劝不动了,于是在她身边蹲下,平声静气道,“那我陪你。”
“你疯啦!我根本不敢保证我下一秒会不会剪错线,只要错一步,我们就全完了,你赶快走,只要离开A大,就没事了,快……”赵莫言催促道。
“要走也是你先走,我原来在部队也学过拆弹,让我来。”向君迁拿过剪刀,看着赵莫言手上的动作,似乎也摸到些规律。
“这样吧,你从后面往前,我从前往后,然后一起处理中间那个。”在两次爆炸中都命大没死的赵莫言特意去学了拆弹,跟着拆弹部队在外面跑过很多地方的她自然见过许许多多的炸弹,面前这个虽然有些难度,除了最后那条线要放手一搏,其他的还是没问题的。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顿在最后一条线上,倒计时的60秒也开始启动,赵莫言看着红红的数字,突然笑出声,“你说剪哪条?红的绿的还有黄的,你选一条。”
拿着剪子的向君迁凝眉,看了笑着的人儿,眼里倒是闪过无奈。“你选吧,无论结果怎样我都陪着你,一起生一起死,这下你甩不掉我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瞪了向君迁一眼,赵莫言用剪刀拨了拨那三条线,她是出生入死惯了,一般到了这样的生死关头都是一付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这次手上还握着向君迁的命,她不禁有些手抖。
“还有30秒,你剪吧,如果我们死在一起,也挺浪漫的。”向君迁伸手擦了擦赵莫言额角滴落下来的汗滴,彻底将生死交到面前的人儿手上。
“咔嚓”一声,赵莫言剪短了那条黄色的线,“滴——”地一声,时间被定格在了10秒,赵莫言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这时的她,才感觉到手酸脚麻眼花,后背已经被汗湿透了。
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向君迁将坐在地上的赵莫言拉起来,“我们走吧,这里会有人来收拾。”
赵莫言回头看着满地的线和定时器,还有躺在那儿的张磊,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一切,终于是要结束了,突然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站在他眼前的人儿就那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向君迁看到赵莫言唇角渗出的血水,大惊失色,“莫言——”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求包养撒花……
开始治疗
“胃出血;多处脏器衰竭;赵莫言你的身体素质还不如八十岁的老太天。”欧阳目光灼灼地盯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那目光恨不得把那人灼烧,他就没见过这么会糟蹋自己的人。
“不是还有你们么。”抿唇一笑,赵莫言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就你这个样子,CWI再给你配几个医疗队都不够你用的。”欧阳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切齿地示意守在一边的向君迁跟他出去;他现在反正是没办法心平气和和这个女人交流。
“医生,莫言的身体状况和糟糕吗?那她什么时候可以下床;我还要带她去美国治疗。”向君迁到现在心还是揪着的;刚刚赵莫言就那样直挺挺地倒在他的面前那一刻;他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很糟糕;先让她在医院住几天吧;等情况稳定下来再过去。”欧阳皱着眉,看向向君迁,“你知道她以前流过产吧?”
“恩。”喉头满是涩意,向君迁点头。
“小产后没有好好休养,再加上肾脏心脏有衰竭的趋势,她这辈子应该很难再有孩子了,就算有,也难保住。”欧阳拍了拍向君迁的肩膀,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爱言言,那么他就要做好这些心理准备。
“只要她好好的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乎。”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几乎透明的女子,风风雨雨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连这个他都不能释然,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她呢?再说,她受的这些苦,都是因为他。
“欧阳叫你出去做什么?”赵莫言看到向君迁进来,问道。
“叫我好好照顾你,”在床边坐下,向君迁伸手摩挲着赵莫言的侧脸,真好,虽然经历了这么多,最终守在她身边的人还是他。
看清向君迁眼中的柔情,赵莫言勾起嘴角,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她突然也不想抗拒了,自私也好,霸道也罢,她只想在这最后的时间再享受一次这醉人的温情。将手覆在落在她颊边的大手上,赵莫言眼中也是满满的笑意,直到现在她才有机会好好打量眼前这个男人,比三年前,瘦了一大圈,但是那温文尔雅的温柔,还和记忆里一样,丝毫未变。
反握住娇软的小手,向君迁的黑眸里顿时绽开炫目的光华,唇边是再也不掩饰的喜意,俯□,爱怜地在赵莫言的眼角落下一吻,然后,紧紧地抱住这失而复得的宝贝,从这一刻起,他知道,莫言是真正愿意重新接受他了。
轻拍着覆在他身上的男人,赵莫言眼底是久违的温柔,虽然苍白却难掩幸福的笑容,久久弥漫在娇颜上不曾散去。窗外的阳光正好,整个房间暖意浓浓。
春天,就快要到了,只是属于这两人的春暖花开,又在哪里?
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赵莫言的身体一天天在好转,精神情况却越来越差,除了大部分时间在昏睡,醒着的时候也开始糊涂起来,常常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脸上不时出现的迷惘困惑的神情让向君迁在心疼之余,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美国之行迫在眉睫。
又是一次的哭闹过后,向君迁抱着好不容易哄睡着的人儿,轻轻地将其挂在眼角的泪珠拭去,恨不得可以替她受过。
赵子墨一进门就看到这温情的一幕,听欧阳说了最近言言的状况,他这次回来就是接她去美国的,CWI派来的飞机已经在医院的天台上等着了。
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向君迁将怀中的人儿轻轻放下,然后和赵子墨走出病房,略显担忧的目光还是透过窗户落在床上的人儿身上,沉声道,“什么时候去治疗?”
“现在,直升机已经在天台上等着了,美国那边一切准备就绪,专家都已经到了。”赵子墨顿了顿,“治疗你也去吗?如果你不方便,我陪着她也可以。”
“我去。”在那行尸走肉的三年里,他已经尝遍了相思的滋味,好在上天垂帘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现在什么都没有她重要。
“那也好,我去天台等你们。”赵子墨深深地看了向君迁一眼,琢磨着接下来的话要怎么告诉面前这个男人,那个结果,也许会对他很残忍。
点了点头,向君迁用被子将赵莫言裹进,然后抱着她上了天台的飞机。
窝在向君迁的怀里,刚刚睡醒的赵莫言揉了揉眼睛,鼻息间是她熟悉的味道,揪着向君迁胸口的衣衫,赵莫言抬起头。
“醒了?”几乎是怀里的人一有动静,向君迁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赵莫言微凉的脸颊,柔声道,“饿不饿?吃点东西好不好?”
赵莫言眯着眼睛,小声道,“我想喝水。”
就着向君迁的手,赵莫言小口的喝着水,那乖巧的模样让人的心都化了,认识赵莫言这么久,赵子墨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到哪里都光芒万丈吸引眼球像女王般桀骜的人儿有这样温顺可人的模样,不过他宁愿那个不可一世的她回来也不要像现在这般让人揪心,现在的她,就像一个随时都会碎掉的水晶娃娃,乖顺的让人心酸。
下巴抵在赵莫言柔软的发丝上,向君迁抿了唇,虽然现在赵莫言对他的依赖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是他还是希望怀中的人儿可以好起来,哪怕好起来的她还是排斥他,他亦是愿意的,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他很心疼。
勉强吃了些东西,赵莫言服了药之后又睡下了,再次醒来,是飞机到达Keene这个小镇的时候,向君迁将她抱下飞机,从屋子里迎出来的乔治博士看着赵莫言,“Kathy,还认的我吗?”
“乔治博士,让您费心了。”睁开眼,赵莫言满脸抱歉。
“进去吧,休息一晚,明天开始治疗,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恩,无论是怎样的结果,我都接受。”如果不成功,就当是为组织做贡献了吧,毕竟新的科研项目出来,总需要有人去实验。
“等一等,我们做的不是心理治疗吗?”从两人的交谈里,向君迁的心一慌,有种很不对劲的感觉席卷全身。
“你没告诉他?”乔治博士看向站在后面的赵子墨,他们做的是心理治疗,只不过不是一般的治疗。
“君迁,慢点子墨会和你解释,我们先进去吧。”拍了拍向君迁的肩膀以示宽慰,赵莫言侧了侧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在向君迁的胸前,放纵自己享受这最后的柔情。
“对,向先生我等会会把具体情况还有可能发生的结果和你讲清楚,先进去吧。”赵子墨率先走进门,只有身侧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
故地重游
“什么?你的意思是治疗过后莫言失去所有记忆的可能性是90%以上?那这样的治疗意义何在?”平心静气地听着赵子墨说完;向君迁不淡定了。
“失去所有的记忆的结果还算是好的;如果治疗失败的话;言言要被强行篡改她现有的所有记忆,也就是她会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赵子墨皱眉,其实以赵莫言的情况,如果可以早些治疗不拖的那么久的话,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棘手。
“那我们不治了;她现在不就是抑郁症么,我看着她;时时刻刻照顾她不就好了?”向君迁站起身;他实在无法理解这奇怪的治疗;他要把她带回去;给她找最好的心理专家会诊。
“你以为言言只是普通的抑郁症那么简单吗?”赵子墨的话成功顿住了向君迁的脚步;“不错,她的抑郁症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三年前的那次创伤性记忆,可是你不要忘了,言言这些年在CWI从事的工作,在她精神状态不好的情况下,你知道她都是怎样强迫自己面对工作的吗?强行催眠,吃药,还有注射,这些短期看来是很有效,再加上她自己就是专家,所以没人看得出来,但是随着时间越拖越长,她的大脑神经记忆系统已经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