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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恨她的吧。不,她应该恨我才对,她……是皇兄的妻。
“二皇子,近来可好?”
我们在石桌边对坐,面前各放着一杯香茶。湫苓正摆放着自己做的小点心,几名手脚利落的侍女帮着她放好,而后退到一旁,垂首等着吩咐。
我弯弯眉眼:“嗯,谢娘娘关心,潇儿很好。”
“你这个年纪,正是想四处游历的时候,皇上他也该赦免你,封你座宅子了。”她轻轻一叹,提起皇兄时,满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他们的感情似乎很不错。我垂睫,捧起茶杯,啜着。想起来,能与皇后相处融洽的皇帝,大小事也省心不少。
“这样便足够了。潇儿过得好好的,也惯了。”
“怎么行?二皇子可是皇上唯一的兄弟。”
是呵,唯一的兄弟。还不知道那些皇姐们怎样了,这么多年也不曾听过她们的消息。只是隐约记得,长皇姐在皇兄登基不久后,便由夕雾作主,远嫁钟离的某位皇亲。当初她跪在夕雾面前声泪俱下的凄惨模样,现下想起来仍然觉着恻隐不已。其他的姐姐,大抵也都是国与国联姻的牺牲罢。
这么想来,越发觉着如今自己的生活简直无可挑剔。“娘娘,不必担心潇儿的事情。恐怕……这会让皇兄为难。”若放我出去,那些大臣免不了又提防起来,人人猜度,得不偿失。即使眼前的女子是好心好意,皇兄也定不会答应的吧。与其让他们之间因为这点小事不和,倒不如说清楚。
“是么?”她浅浅的笑,举起玉箸。
“娘娘稍等。”她身后的一位侍女突然出声,朝我行礼后,从浅蓝色袖子中取了个盒子。
我挑起眉,伸手拿过一个点心,张口便咬。
侍女拈着盒中的银针,有些尴尬的望着我。
“怎么?暗宫中的东西会有毒么?太小心了罢。”我舔舔唇角边沾上的点心碎屑,笑道。
她微微一怔,笑中多了几分温柔:“二皇子的笑容当真可爱啊。”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张着唇,瞪圆眼。
她“噗哧”笑出声来:“本宫可真失礼。二皇子,这些奴婢想得太多了,看在本宫的薄面上,原谅她们罢。”
这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呢?原本就没想过为难她们,她们也只是尽本分罢了。看来,后宫中果然有些暗潮汹涌——历来皇室的宫廷总是最不平静的。“娘娘言重了,她们也只是为主子着想,忠心可嘉。”
夹起点心,启唇尝了尝,她笑,依旧优雅,“味道不错。”
“湫苓,皇后娘娘夸赞你的手艺,还不快谢过娘娘。”我回首对湫苓道,一字一字。
湫苓忙跪下谢恩。
她微微蹙起眉,瞅了瞅我:“这丫头……”
“湫苓听不见,也不能说话。”我解释道。
“虽然手脚麻利,但暗宫上下就这么一个侍女,如何能好好伺候?本宫送两个奴婢给二皇子罢。”
“不必,湫苓跟了我许久,安安静静的倒是不错。”
“二皇子休得见外。弄月、舞杏。”她取出手帕,优雅的按按唇角,温柔的目光朝身侧瞥过去。两位侍女顺从的走到桌旁。我打量着她们:眉清目秀的,看起来性子也像颇为体贴细致。
“今后好好伺候二皇子。”
“是,娘娘。”
“那就多谢娘娘了。”如今若真要拒绝怕也难,只好事后问问皇兄了。和湫苓一起久了,多出两个人来,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湫苓,替我取来笔墨纸砚。”
“娘娘若能看得上,潇儿就替娘娘画张像如何?”
“如此甚好。”她笑,脆生生的音调煞是好听。
于是我也随着她谈笑风生。她精通百史,饱览诗书,见地独到,与我向来古灵精怪的想法竟不谋而合。我们愈说愈高兴,不禁生起相见恨晚之憾。
画好画,已经是两三个时辰之后了,她连声称赞我的画灵气逼人,允诺过一阵再来看我之后,便欢喜的领着宫女回宫去了。
我收好东西,对着两个新来的宫女,说“退下”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两人站在我跟前,柔顺的望着地上。
我倒也不好为难她们,吩咐她们在朱雀殿与湫苓一同住。她们行礼便下去了,边走还偷偷回头瞧我,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夜里我才明白她们眼神中的意味。
我本是躺在榻上假寐,等着皇兄。两具光洁的胴体却突然滑进被中,吓了我一跳。睁眼看时,她们粉面含羞,紧紧偎着我不作声。
“弄月、舞杏,你们——”实在想不出皇后当时有哪句话含着暧昧,她们怎会以为服侍我需得这么“伺候”的?
“奴婢已经是二皇子的人了。”
“娘娘将奴婢二人送给二皇子,就是……就是让奴婢们伺候二皇子。”
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些许怯意。
我叹气,放柔了声音:“不,我不需要侍妾。”
“请二皇子……怜惜怜惜奴婢们,莫非,二皇子觉得奴婢们身份卑微?”
“能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出身必然不错,我并非嫌弃你们。只是,我现在年纪——”只是,普天之下,我只要皇兄一人,他的温暖就足够了……
话还不曾说完,柔嫩的唇瓣便贴了过来。
我愣住。
“二皇子……已经快十五岁了……”
“请收下奴婢们……”
呢呢哝哝的女性嗓音,十分悦耳。
我倏地想起摇微姐姐,继而想起传闻中的生母,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这一迟疑,她们便胆子大了些。待我反应过来,单衣已经不见了,少女独有的芳香肌肤紧紧的贴在我胸口上,不留丝毫空隙。
7
“不……啊……弄月……舞杏……”
要拉开在自个儿身上不停四处游移的手,要推开几乎是粘连在身子上的两具胴体,却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伤害她们。夕雾说过,女子是一碰便会化的人儿,须得细心呵护。弄月与舞杏,这两个玲珑的人儿,就算不似其他女子一般娇弱,我又怎能仗着男儿的气力伤害她们?
她们生来的命运也够多桀多难了,毕竟任谁也不愿意为奴为婢,失去自我。
她们……也不过是想攀住我这根浮木,求得一块安生之地罢了。无奈,我不应当是她们依靠的人,也无法成为她们依靠的人。
“不……不要……”
这破碎的呻吟,是我的么?这渐渐起的欲望,是我的么?
不行,不能,我是属于皇兄的,我只要皇兄就足够了——
“啊……不要……”
声音越发无力,我微微用了些内力才得以推开她们。好不容易退开了些,跳下睡榻,拾起单衣掩住赤露的身子,觉着脸已经如同烧着一般火热了。我甚至不敢正眼看着她们。视野的角落中,她们俩相互瞧瞧,秀美的面容上尽是不解与失落。
“二皇子……”
“奴婢们伺候得不好么?”
呢呢喃喃的嗓音,真让我毫无招架之力。
“不……不……”
我话音才落,她们便欣喜起来,带着几分娇羞几分怯意,也顾不得礼仪,伸手便拉住我的单衣。
我急得直摇首,涨红了脸,抢过单衣蔽体:“我也说了,我不需要你们这般伺候。”
弄月泫然若泣的垂下秀丽的脸:“二皇子还是……嫌弃奴婢们伺候得不好罢。奴婢们……弄疼了您么?”
弄疼?我脸上愈发烧得厉害:“不是……不,你们快穿戴好,退下。”
皇兄快来了,若是让他看到这样的情形可如何是好?她们……会丧命的罢!如此唐突的奴婢,皇兄断然不会放过,可能还会连累到皇后娘娘……
“二皇子……”
舞杏待还要言语,倏地停住了,惊骇的望向我身后。接着,两人脸色突地变得惨白如纸,瑟瑟发抖的身子滚落榻下。
我浑身一僵,回首。
果真是他。就立在我身后不远处,灯火投下的阴影盖住了他的脸庞,瞧不清他的神情。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莫测高深的瞧着这一切的发生。我怎么没听见他的脚步声?太紧张了么?我连忙穿好单衣,慌乱的、不知该往何处看的眼竟然与他的目光对上了。
他一步一步的踏近,俊美的面容一如往常,冷冷的,傲然的……只是乌黑的眼眸中涌动着不可错辨的怒火。
我咬咬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们伺候得并非不好,是太好了罢。”忽然,他勾起唇道,只是盯着我的眼仍旧凌厉无比,我垂睫躲避他的目光,攥紧掌中的单衣下摆。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她们不可抑制的带着颤音见礼。我几乎能想象到她们内心的恐惧。
“你们是皇后身旁的人罢。”云淡风轻的一句,却令我觉着事态有些不妙。皇后娘娘并无恶意,怎么能让她与皇兄冲突?
思及此,也顾不得皇兄的目光了,我抬眼急道:“皇兄,这与皇后娘娘没什么干系。弄月和舞杏确是娘娘送我的,可……”
“你招她们侍寝么?”
他打断我的话,问。
我怔了怔,匆匆摇首。
他双眸微微眯起,而后,伸手将我拉进他怀中,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在我的额、脸颊、鼻尖、唇上烙下痕迹。我没有挣扎。虽然羞于他人在场,却也知道此时此刻只能让皇兄宣泄他的怒气,之后才好向他求情。
吻过后,他笑了,那般温柔。
“你们听着,他是朕的。属于朕一个人的!”语气却如此狠戾。 【墨】
我瞥瞥已吓得睁大眼,不能言语的两位侍女。她们触到我的视线,有些惊吓的瑟缩着。
或许,在世人的眼中,我确是如此不堪的罢……心中微叹,将头埋入皇兄的怀中:“皇兄,放过她们罢。”
“你还想着为她们求情么?”
他的语气中夹着几分不悦。
“她们也着实可怜,就此算了罢。”
“与她们有过肌肤之亲,便为她们辩解么?”他冷笑道。
皇兄何时竟如此孩子气起来?什么肌肤之亲?他明明清楚什么也没发生!我气恼的抬首,对上他仍旧带着忿怒的双眸,丝毫不肯示弱:“堂堂一国之君,为何要为难两个弱女子?若传出去了岂不是笑话?我尚且不在意了,皇兄还在意什么?”
“你不在意?”
他收了冷笑,怒道。
“女子的贞节应当更重要罢!”并非不知他气的是什么——我,被外人占了便宜去。可这不过是两个女子,他何必如此在乎?!任何人对自个儿的所有物都如此在乎的么?心中突然有些酸涩,我推开他,后退几步,张开双臂护在她们跟前。
“潇儿……”
他怒极,扯过我的手,将我横抱起来便往床边走。
我又羞又气,当着两个奴婢的面,他怎么能如此放肆?难道……难道他还要让这么私密的亲热给外人看?
“皇兄!放下我!”
“不许再说!朕要让她们看看!你是朕的!”
才放下我,他的唇便霸道的侵占过来,我无暇回应,只得任他轻而易举的脱去仅着的单衣。
很快,先前的争吵便被汹涌的情潮淹没了。
我的身子,在他的手掌中绽放。
我已经想不起房内还有两个女子,被我们惊世骇俗的行为吓得动也不能动的女子。我唤着他“皇兄”,喜悦的呼唤、忘情的呼唤着,吻着他额际掉落的汗水。
“皇兄……”
迷茫之中,我与他十指交握。
他俊美的脸欺近我,在我耳边吐着细语。
我的神智早已游离在九霄云外,这样的细语自然是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