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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天海打响中指,几个打手上前亮出手中五花八门的刑具。佟天海接着道:“但我这个人一向仁慈,只要你求我,一切就会停下来。如何?”
谭啸轻轻扫了眼前的东西一眼:“你们Aquamarine……”他抬头,毫不在意,满目鄙夷,“就只会用这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吗?”
佟天海并没有变色,神态平静一如刚才:“对付你,这些就已足够了。”说罢他转头向手下命令道:“动手!
一个人拿着一个充有药水的注射器向谭啸走去。佟天海看着液体全部注入谭啸的身体,好心地解释道:“这个会让你整晚都保持清醒,保证你决不会错过任何一道美味佳肴。”
然后就是从无例外的鞭刑。鞭影翻飞,起起落落,几下、十几下、几十下……上衣早已变成破碎的布条散落,殷红的伤痕布满了裸露的肌肤。然而,谭啸的身躯挺直地立着不曾有丝毫瑟缩,甚至,紧闭的唇连闷哼也没吐出一声。屋子里,只有鞭子落在皮肉上发出的声音,在静谧里显得分外诡异。
谭啸越是沉默,佟天海的眼神就越加深沉。不出声?很倔强嘛。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佟天海一个手势,鞭子撤下,另一个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上前。灯光下,明晃晃的眩花了人的眼,看仔细了,里面盛的是一根根银针。谭啸虚弱地撇嘴,鞭刑失败,要换花样了吗?
针猛地扎了下来,谭啸呼吸一窒,忙咬紧了牙关。一根根针毫不留情地刺入已是遍体鳞伤身体,细细的血丝顺着伤口蜿蜒而下,爬在白皙的肌肤上妖冶异常。尖锐的痛楚混着方才鞭刑的钝痛顺着每一根神经在身体里乱窜。铁链深深陷入谭啸的掌心,冷汗顺着散乱的乌发一滴滴淌下来。只是,他依然毫无声息,任凭火辣辣的痛苦灼烧着身体。
还不吭声?佟天海很不满意。他离开椅子走向极力隐忍的谭啸。微笑,有如地狱中的撒旦,一手轻轻拂去谭啸脸上的汗,一手轻轻拨弄着他身上一排排的银针。人性之恶劣尽显无疑。加倍的痛楚令谭啸的呼吸骤然紧促,身体不住的轻颤,但,还是没有出声。
“我很失望啊!”佟天海的声音低沉如鬼魅,手下发力,几根针被猛地拔出,牵着丝丝缕缕的鲜血,煞是好看,“没人告诉过你不懂妥协是要吃亏的吗?”
佟天海挥手,再换!这次的工具简单的多,一盆水,确切的说,一盆加了盐的水。
“只要你求我,就不用再承受这些……”佟天海放低声音轻声地诱哄。
回答他的是谭啸的冷哼。
盐水从谭啸的脖颈流下,由缓而急。谭啸的身体不可抑制地抽搐,抵制着如蜕皮一般的疼痛。如果刀剑也存在液体形式,大概也就如这盐水一般了。
“哗”的一声,一盆水索性全部倾泻在谭啸身上。谭啸头猛地向后一仰,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居然……还是没有吭声。
连佟天海也开始真心佩服起谭啸惊人的意志力来。别说求饶,连呼痛都没有一声,说不失望是假的。
盐水的功效还在持续。附在全身皮肤上蚀心的痛感仍在加强。谭啸微向后仰的颈项扯出优美的曲线,紧锁的眉尖皱出好看的角度,急速起伏的胸膛煽动着魅惑的气息……谭啸在压抑地承受濒临极限的痛苦时真是美的让人惊异。佟天海甚是享受地欣赏着,所以说失望也不完全是真的。
“谭啸,你好美!”佟天海托着下巴,半戏谑半认真地感叹。
谭啸被咬得发红的唇微微开启,似是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终于想求饶了吗,佟天海想到这不免有些得意:“你想说什么?”
闻言,谭啸半眯多时的双眼倏地睁开,清澈、明亮令人不敢逼视。虚弱地扬起唇角,谭啸淡淡道:“这话我从今天早晨开始就想说了——佟天海,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怒火果然被成功地激到最高点,佟天海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负你望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结果是,谭啸的话终结了一种酷刑,然而,却成了另一种酷刑的开始。
当谭啸在伤口被稍微处理后扔会佟天海卧室里的那张大床时,他就已经有觉悟佟天海要对他做什么了。谭啸的身体在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里尽显无疑,佟天海抱着双臂站在床沿尽情欣赏谭啸受伤后的美态,尽管他只是袒露了上半身,就已养眼至极。
身为异性恋者的谭啸虽然不在意在同性面前赤身裸体,但被一个变态的目光长时间视奸决不是一件好受的事。若不是他的手根本已无力握起,身体已无力起身,他早就跳起来赏佟天海几拳了。而现在,他能做的只是用因薄怒而微眯的双眼狠狠的瞪着佟天海,不肯在气势上输掉一丝一毫。
半晌,佟天海始终没有行动。两人就这样对视,毫无动静。忽然,谭啸轻声笑了起来。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佟天海难忍惊讶,问道:“你笑什么?”
谭啸道:“我在想,我的那一脚是不是把你给废了。”
身在陷阱中的困兽向猎手挑衅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但谭啸还是忍不住做了。
而佟天海也不是易于相与之辈,闻言他只是邪邪笑道:“看不出来你这么渴望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再给谭啸说话的机会,佟天海俯身毫不温柔地吻上他的唇。谭啸恼怒地避闪着,从心底讨厌同性充满情欲的触碰。佟天海扳过他的下巴,不让他丝毫逃脱。谭啸只是挣扎着,咬紧牙关不肯张嘴。佟天海有些不耐烦,一手紧扣谭啸的下颌骨,使他被迫张开嘴巴迎接他的进入。
侵略与反抗,逃脱与纠缠。战争般的一吻结束时,谭啸已是气喘吁吁。
嗯,滋味绝顶,只是,猎物太悍。
佟天海满意地舔舔嘴唇:“上一次你可比现在乖多了。”
谭啸虚弱地回道:“那叫策略。”
“那么我很期待,看你这次能玩出什么花样。
佟天海轻易地分开谭啸的双腿,欺上他的身子,丝毫不顾痛的仿如散架一般的身躯是否还能承受这样的重量。湿热的吻顺着细腻的脖颈不断下滑,遍布伤痕的身躯被唇舌刺激的痛痒难当。恶心的感觉再一次涌上,谭啸不顾一切地挣扎。同为男人的谭啸当然清楚在这个时候激烈地反抗只会带来反作用,但当事情触及到他的原则和与生俱来的反感时,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也驾驭不了自动自发的身体了。他宁愿受三天三夜的酷刑,也好过被迫做这种令他恶心透顶的事。但事实是,他折腾了一天,米水未进,经历了数次打斗和非人的折磨。现在近乎脱力的他根本抵挡不了佟天海强悍的进犯。所有反抗都被轻而易举地压制,绝对的弱势让高傲惯了的谭啸呕到了极点。
扣子被佟天海熟练地解开。未等谭啸反应过来,长裤已被佟天海迅速地拉下。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shit!难道我堂堂谭啸就真要被一个男人给上了不成?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仇家。
反抗果然是上好的催情剂。佟天海本来在谭啸大腿处游弋的手慢慢抚上,一下扯开了最后一层包裹,让谭啸美丽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纵然想象过,佟天海还是忍不住的惊叹,谭啸的身体简直就是希腊神话中阿波罗的翻版,每一寸肌理都像是出自文艺复兴时雕刻大师的鬼斧神工,连向来对自己身材十分骄傲的他也不免嫉妒起上帝的偏心。想到这样一副身躯马上就要完全的属于自己,原本就烈烈燃烧的情欲更加高涨起来。
全裸的状态下的谭啸清晰地感到了冷飕飕的空气在肌肤周围游走,难受又屈辱的感觉让他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为曝光恼怒,佟天海的手已毫不客气地探向了他的下体。全身不由得一颤,谭啸咬牙低咒:“该死的!”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谭啸也明白同性间的性事是怎么回事。佟天海的行为使他脑中浮出四个字:在劫难逃。
一根手指灵巧地深入未经人事的地方轻轻搅动,谭啸不由得因这陌生的痛感一阵颤栗。佟天海一面享受着谭啸的痛苦,嘴一面配合着手上的节奏吻着谭啸的唇。此时的谭啸早已没了还手之力,只能懊恼地任由佟天海恣意侵犯。随着伸入的手指不断加多,谭啸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难耐的痛楚凝聚在微蹙的眉尖上和紧抿的薄唇中。
佟天海没有料到这种时候谭啸还有力气说话。然而身下痛苦不堪的人的确是用那特有的华丽优雅的嗓音说出下面的句子:“我就奇怪……这么恶劣的你……怎么没有烂死在监狱里。”
颤抖的,有些断续的声音,倔强的,毫无惧意的眼神,苍白的,烙着伤痕的雪肤,美丽的,散发诱惑的身体。
面对这浑然天成的美态,佟天海几乎是不能自制地,在谭啸吐出这句话后,抽出了手指,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身体。谭啸以难以置信的意志力压抑住了几乎出口的叫喊,剧烈的痛感令他几欲窒息。与此同时,销魂的快感瞬间淹没了佟天海。是回答也是宣示,佟天海冷冷道:“那是因为我操控了一切。”
狭窄的甬道还没有适应,佟天海便毫不怜惜地抽动起来,任凭鲜血从那个柔嫩的地方渗出。尽管谭啸没有一丝一毫的配合,但身体对性爱的熟练和良好的感知却是抹不掉的。绝美的滋味让佟天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与满足。
谭啸费力地喘息,不由自主地在剧痛的狂潮中浮浮沉沉。药物的作用使谭啸并没有在这时利索地昏过去,反而让他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所不愿面对的一切:肌肤与肌肤火热的摩擦,身上男人大力的挺进,空气中蒸腾的,欲望的味道。恍惚中,想起了雪依和自己亲热的时候。她的第一次,是不是也这么痛呢?记得当时两人都没有经验,她痛得都哭了起来,而他慌乱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谭啸并没有发现,自己这时的表情出奇的柔和,溢满温柔的、可以让任何人沉醉的风情。
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谭啸的佟天海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不用想也知道,谭啸温柔的表情决不是因他而起,这个认知不由得让他恼怒不已。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身下的人,满意地看谭啸喘息着从冥想中回神,他不带温度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谭啸居然出乎意料的诚实,气定神闲地答道:“秦雪依。”
柔柔的声调,透着他所有的爱,冰冷的眼神,射出他所有的恨。没错,谭啸就是想让他难受。他一秒也没忘记过,侵犯他的男人,正是杀死雪依的间接凶手。
“那个该死的女人!”佟天海的愠怒传导到他的动作中,每一次律动都刻意折磨着谭啸已无力承受的身体。
“别用你的脏嘴玷污她。” 就算形势对他极度不利,谭啸还是不怕死的回嘴。这个漂亮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屈服为何物。
佟天海猛地翻过他的身体从背后狠狠抽插:“那我就来玷污你好了。”
……
长夜漫漫,夜的每一份墨黑,原来,都是痛苦凝成的颜色
如果不是做了恶梦,谭啸是不愿在这种时刻醒来的
满目的猩红,雪依惨白的脸,痛彻心扉的无助……很久不来造访的梦魇,出现的那么突然,清晰的惨象,清晰的痛苦,所有深藏的一切,如此鲜明,恍如昨日。佟天海的暴行,仿若恶魔的利爪,把他拽入不愿回首的痛苦深渊
实在不想让这几乎令人窒息的难过继续,谭啸艰难地抬起有如千斤重的眼皮,瞬间,满身鲜血的雪依的残像和佟天海侵犯自己时的傲笑闪过眼前。就在那一刻,肉体上所有的疼痛悄然隐退,胸中几乎爆裂的痛苦炸得他的脑子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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