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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依这事和你无关的,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下车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周依不放心,犹豫着想安慰。秦珩早已失去了耐心,情绪克制。周依下车时迟疑:“秦珩,你……”
“放心,我不会,没事了。她总是这么任性,做事只凭一时兴起。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成了秦家的救命稻草,真的没有想到。”
秦珩的确没做什么,那日的对话仿佛没有发生过,依然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秋色越来越深,秋雨绵绵,一年已经过了四分之三。
窗外,雨水敲打窗户,他一头砸进工作堆里,了无昼夜。梁微第一次来他工作的地方,依然光鲜照人。这里的人都不知这位是老板娘,秘书还拦住她,梁微微笑着说她来找秦珩,秘书打量她,公事公办。最后,梁微皱眉,可想起秦珩那张冷着的脸,轻轻一笑说她是秦太太。秘书一愣,显然是震惊了,不得不放行。
秦珩看到她,示意秘书先走。梁微打量这宽敞简洁的办公室,慢慢踱步至他办公区,哀怨:“人人都羡慕秦太太,怕是没有人知道所谓的秦太太守活寡吧。”
“你不是过得挺好的?”完全听不出嘲讽,冷漠更甚。
“是啊,很好,风光无限。有时候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肯放了你,你好过我也好过,但是秦珩如果是其他女人,我可以放手的,但她不行,因为你跟她在一起,你的心就全部放在她那里。其他人,你还能保留你的心。”
“我还真的荣幸,成了你斗法的筹码。现在你该满意了,争了那么久她也不是我的。”秦珩脸色难堪。
“是啊我现在很满意,太满意了,至少她把你的心带走人却是留下,这一仗不赢不输。”梁微在笑,放肆地笑,可泪眼盈盈。“知道吧,我告诉她,我怀了你的孩子。”
秦珩不说话了,没表情地看她自娱自乐。
“你不信?可她表情太精彩了。因为我们虽然彼此利用,可到底是了解对方的人,而我不像她,凡事喜欢掖着藏着,就连爱你也不敢大声说,这样懦弱的女人,你爱她什么?连爱着你都不敢承认,她配的上你吗?”
“梁微,我不打女人,别他妈逼我翻脸。”
“哈哈,你翻脸啊,秦珩我一直在等你翻脸。在你们眼里我早已经不要脸了,我不怕再来一项罪名。可你们凭什么都来指责我?你、周子扬你们凭什么?我爱你有错吗。”
“谁他妈稀罕你爱了。”
“是,你不稀罕。但你稀罕的别人还不稀罕你,很遗憾是不是?这么说吧秦珩,你要娶她还是有点难度的,但是江一帆要娶她,只要一句话,你信不信?”
秦珩也没有发火,表情莫测。梁微背梁一凉,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对你痴心妄想,那你对她不也是痴心妄想?秦珩,等这场好戏结束,我会离婚,不用你提我也会走。”
再难日子还是一日复一日,秦家其乐融融,秦爸也没什么事。秦妈松了口气,那事总算是有惊无险过去了,只是想起一些事情,心底泛堵。
梁微一改态度,软绵绵地说:“秦珩,你能不闹了吗,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你觉得可能吗。”秦珩冷笑。
她不接话,似乎在反思,也好像在寻求下一次出击的机会。秦珩可没什么耐心,对于她喜欢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嗤之以鼻。所以他把梁微手里一些照片丢给她,淡道:“下一次玩什么把戏,要记得往死里整,不惜代价的。”
梁微脸色霎时煞白,忍不住发抖,“你在哪里拿到的?”
“我真不想对你下手,梁微,你这种人,也只有余静那傻瓜为你求情。她一心把你当姐妹,可你无时无刻不在把她往死里整啊。”
“你懂什么。”她尖锐地说,呼吸也急促了。
“我什么都不懂,她太懂事,她把父辈欠下的恩情自己扛下来,她对你好,哪怕你错了也袒护你,你没问心无愧?你敢妄自菲薄她不是替父辈还债?”
梁微瞪大眼睛,酿跄着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里。“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她这么懂事,宁愿全世界负了她也不愿透露半分。”
梁微忽然抱住头,呜呜地哭了。
秦珩冷眼不屑一顾。可想起那笨蛋,心也是难过的。他甚至恨她,恨她懂事,恨她一步步把自己逼到这一步,可又是心疼,更多是生气。她凭什么一个人决定所有的事情?她不知道依赖他么?
“我恨她,她抢了我的爸爸,抢走了我妈妈的爱,我成了梁家没人疼的处处遭人议论的来路不明的孩子。而她,她凭什么享有我爸的爱?余叔叔是我爸,可他不爱我,一点也不。他只爱那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我妈怀了他孩子,然后嫁给了我现在的爸爸。可孩子就算只是意外,他就没有责任?我妈不让我说,她说她过得很好,而且也不爱余叔叔,一再强调那只是意外,意外?哼哈,意外就不用负责了么。她总要我让着余静,我养父他也要我让着她。他们凭什么要我让着她,凭什么啊,如果我不让,就有人骂我没教养,凭什么骂我没教养?所以,只要不在长辈面前,只要能欺负她,我就尽全力欺负她。的确她很懂事,喜欢装糊涂,不和我计较。是的,你说对了,她是为了还债,因为她觉得是因为自己,余叔叔才不爱我,她心里有愧。”
秦珩握拳,“那么,这些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说我变态啊,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是她的,我就忍不住想去破坏。二十年了,养成的习惯改不掉。这照片,当然也是我的筹码,谁不是微自己活着?”
“你真是疯子。”
“可我爱你是真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我做了什么,也是爱你。”
“还真是谢谢你的厚爱。”
“我猜你现在很想吐吧,这么个变态的女人爱你还真不光彩。如果可以你以为我想爱你吗,秦珩你就是没心的人,你以为我爱得比她少?可你眼里又有我几分?你弃我如粪土,避我如蛇蝎。”
他嗤笑:“你只爱你自己罢,如果你真爱我,会不惜拿秦家做筹码逼她选择?”
“这一点我低估了她,所以你也不用费尽心思和我离婚。你真以为人人和她一样不怕死,我很怕死。”她深吸气,压抑不适,终于竹篮打水一场空。“真可笑,不遗余力算计她,还是不得不说,我输了。秦珩,你比我想的要狠,我以为你至少会顾及她的颜面,只是你有必要把我逼到这一步吗,把我打回原形,真的……你转告你得力的律师朋友季冬明先生,别来找我了。我同意离婚,但是,不代表我不找她麻烦。”
六十四、第三根肋骨
B市的冬天,迎来了第一场大雪。早上起来白茫茫一片,余静站在窗前,视线模糊。
“很美是不是?”江一帆立在她身后,微微蹙眉。
余静笑了笑,转身下楼。江一帆出声:“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我爷爷力挺他,那么你是不是也该兑现自己说的话了?”
她愣住,身板晃了晃,幸好及时抓住扶栏稳住身形。
“谢谢,只是真要这么急吗。”
江一帆双手插着裤兜,有点玩世不恭,斜靠在窗户边,淡淡地开口:“我不想为别人做嫁衣,要知道那感觉很挫败。”
“舒小姐昨天找我喝茶了。”她也平静地开口。
“你在乎吗?”
“你想我怎么回答?”
江一帆自嘲:“一个不爱的前男友你也可以为他做很多事,所以我很想知道,如果你不爱我,如果我落难,你要怎样打发我。”
“周子扬他是个不错的朋友。”
朋友问过她,把周子扬当什么?即使不爱难道一点也不介意他曾出轨?余静淡笑,因为不爱所以才觉亏欠,所以想把那份亏欠还清。她甚至还感谢他出轨,不然她不敢保证会不会逃婚。她是真的下了决心要和他过日子,但是她一点也没办法不去想另一个人。
“而你是我未婚夫。”
“知道就好。我真不想每天都提醒你,但又怕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余静,我们结婚吧。”
“你是想娶我还是温家?”
“我以为你知道的。”
“江公子花名在外,我自认为自己没这么大的魅力让你抛弃整片森林。”
“我对你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可以了吗?”江一帆脸色难得红晕,别扭得眼神不知往哪放才好。
“听起来很不错。”她哂笑,“我能不能对舒青青小姐说,你已被我吃的死死的让她别痴心妄想?”
“我没意见。”
“那个女主播,如果下次有机会遇见,我要说什么?”
江一帆眉眼多了份柔软,忍不住道:“我可认为你在吃醋?”
“哎你也可以这么认为,谁让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啊,未婚夫当着自己的面还到处拈花惹草,想必每个要结婚的女人都是这种心态哎。”余静伶俐冷静瞬间有些狼狈。
“那么,如果是他你会吃醋吗?”他紧追不放。
余静愣了下,迟疑:“那时候年少无知,你也是过来人,明白那种感觉。挺不由理智控制,常常做一些疯狂的事。”
“所以我们结婚吧。”
当晚上网,许久不曾出现的七年闪出来:好久不见了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余静琢磨半晌,回道:也许,忙着结婚,嗯,应该是这样。
对方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好半天才回恭喜两字。
余静揉了眼,虚心求教:如果常常忘了自己爱着一个人,是不是可以把这无望的感情埋葬了?
七年回的很快:爱情应该是幸福的模样,简单才能持久。
而这位七年的网友,对着电脑扶额,脸色忧喜参半。他正是余静未婚夫江一帆,她的网名写着为你疯狂。
舒青青没敲门走进来,看了一眼,不屑哼唧:“我还以为她是谁呢,江一帆还真是看不出啊,你喜欢穿破鞋。”
“舒青青你给我闭嘴。”江一帆脸色铁青。
“难道我说错了?我还当她谁,不就是那谁谁谁吗,和自己的姐妹抢男人,输了灰溜溜出逃。如果她不姓温,你还会娶她吗。”
“舒青青要我说多少遍,我娶她和温家没任何关系。”
舒青青哈哈大笑:“是吗,我可听说温爷爷恨不得你们立马成婚免除后患。温家可真是大方,还好有这么一孙女,不然这一次他们怎么往上爬啊。你爷爷还真是宠你,只是你就不怕到头来是为别人做嫁衣?”
“舒青青你别无聊了。”
而余静,关了电脑,对着夜空发怔。答应订婚那一刻,她不是没有见过会有这一天,只是……
她下楼找水喝,经过爷爷书房,书房里父亲在和爷爷力争,有些激烈。余静不喜偷听,却偏偏下意识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