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珩你放开我。”她不敢乱挣,深怕不小心触碰他的禁区,他说的那句话犹如在耳畔。他说你越是挣扎我越是来兴趣。所以,她只好细声细气秉承商量的语气。这十几天她想的很多,无非是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每次拿起电话又犹豫了。本尘封的记忆,因他的蛮不讲理,如潮水般袭来,她没任何招架之力。
在他结婚后在去回忆,余静觉得自己很无聊也很可耻,可回忆之闸一旦打开,就如决堤之势凶猛不可挡。在想起现实,更是心酸难以抑制。
“别动,就这样,睡觉。”把她的头按进胸膛,声音有说不出的疲倦。
余静心一动。这是他进来这么久,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柔软。要知道这个男人不管多狼狈疲态,从来都是姿态从容淡然,可这样的他,余静鬼使神差的竟然乖乖地闭上眼,以这样一种难受的姿势倚着他。
没几分钟,他似乎睡着了。余静试着动了下,他又像是睡得不沉,手指立刻拢紧。不知何时,她竟然也睡着了,只是睡得不安稳。梦里,很多画面错乱交叠,恍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把她罩在里面。最后,在梦里,她又一次回到了那条河,梦见他一身汗湿从她身上离开,还有他笨拙哄她的那些话……
可是,那些是在梦里,她都知道,是梦,一再告诉自己不要醒来。她还是醒了,不是后悔,她不是那种往回看的人,可她还是忍不住对人生做出了另一种假设。
只是,再多假设,他们也回不到最初了。他们在一次又一次路口越行越远。尤其是那一次,梁微告诉她,说她和秦珩……如果那时候,她肯用脑子想一想,他们是不是就不会错过?可那时候的她,误以为秦珩早对她厌倦了,他身边如花似玉的女子如流云,每次还似笑非笑看着她,仿佛她是最有趣的玩具,有时候还拿她作乐。而梁微对他,又是一往情深……这些都不是她决定冰封往事的理由,而是,梁微怀了他的孩子,而他并不打算娶她。她不要,不要爱那个没责任的男人,那时候,她这样告诫自己。
从梦里醒来,她总是有几分不能分辨梦境和现实的恍惚,犹如被梦境砸懵了,要用好一阵才能适应黑暗。刚想翻身,发觉有人从身后环抱她的腰,腿也被压着不能动弹。余静吓了一跳,就算在迷糊,也知道身后的人不是周子扬,何况两人已经分手。而紧贴她背部的胸膛,滚烫的肌肤仿佛是一团烈火,隔着薄薄的睡衣,她也能感受得到。
此情此情,她顾不得思索,努力从他双臂里挣脱,摸着按了床头的灯按钮,柔和的灯光,房间一下子亮了许多。秦珩用手挡住光线,不耐烦:“睡觉。”
她不理,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滚烫,还有汗……
余静蹙眉,这男人还真是折腾人,大半夜的发烧。她匆忙去翻行李箱,她习惯性储备感冒头疼发热药,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倒了水,扶他起来。秦珩讨厌吃药,从来都是,可没一回这么折磨人的,她放软身段,细声细气地哄他。秦珩死活不肯吃,余静有些哭笑不得,这么一强势的男人,竟然不敢吃药。好不容易哄得他吃药,她折腾了一身汗水,看他也是一身的汗。用盆端来一盆水,用毛巾湿了帮他擦汗,折腾到下半夜,因为担心他,一直睡得不深。然而,等再次有意识时,眼睛还没睁开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边,空空如也。
本是没有完全清醒,这下好了,所有迷糊跑得无踪无影。她坐起来,房里没人,仿佛昨晚那只是她一个人的梦。她怔忪片刻,听到浴室有水声,她这才长长吐气。随后又懊恼,为什么要关心他?简直是典型的没事找虐。
秦珩出来看她坐在床上发呆,精神不是很好,他出来都没有发觉,直到走近了,她猛然惊醒,结结巴巴地说:“你……那个……你好些了吗?”
他想吓吓她,因为折腾一晚,精神也不是很好,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往她身边重重一躺,有气无力地说:“胃疼。”
余静听了脸色变了数变,有点不信又有点怨恨。他知道这是什么表情,记得他刚工作不久,那段时间应酬特别多,所以不小心喝多了,结果闹到医院去。还记得那次,她不眠不休守在他病床前,却和他赌气不肯和他说话。
“秦珩你行,你……”
每次气到极点,她就语无伦次。然而能够气到她的也就秦珩。看她气得双肩都在发抖,秦珩心情渐好,想着今天没什么事情,索性闭目,声音暗哑:“没事,死不了,最近应酬有点儿多。”
余静磨牙,骂人的话差点脱口,狠狠地斜了他一眼,最后生生忍住了。
十七、趋近于爱
上课的地方就在这家酒店十楼会议室,早上有两节课,下午一节。这次参加培训本是存着私心的,目的不是来学习,而是借此机会散心,这下倒好了,没想隔了几千里地还能和他相遇。
以为他已经走了,回到所住的房间,他悠闲地半躺在沙发里看CCTV。昨晚折腾够呛,害的一个早上精神不济,回来又见他舒服地看电视,心里不悦。所以懒得理他,想着要不要在开间房好好睡一觉。秦珩带着三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揭穿她的心思:“下午还有课先睡一会吧,昨晚你好像睡得不安稳。”
她没好气,恶狠狠瞪他这罪魁祸首一眼。
“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我没看过?要是你不怕折腾,随便你。”
被他揭穿小心思,余静恼羞成怒,看到床下有枕头,也不管有没有杀伤力,狠狠地砸向他。秦珩也不避开,手一抬轻松接住了,往边上一扔。他唇角边荡起的笑意,酒窝若隐若现,余静知道自己又一次娱乐到了他,有点气不过又是无可奈何。上次匆忙逃离,结果却是自己送上门,余静唾弃自己,暗骂自己犯贱。
看他笑得不顾形象,余静懊恼,把外套一甩,用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地说:“吵死了,我要睡觉。”
秦珩很配合,干脆关掉电视,脱掉衣服往床上一躺。余静死死的抓紧被子,不肯分给他。男人力气之大,余静早就领教了,他不费什么力气,带着冷气贴紧她。余静翻身背对着他,这是和周子扬在一起养成的习惯,不习惯面对他睡觉。周子扬好像也是习惯了,睡觉时总是从贴着她,双手自然而然地放在她胸前两团柔软上。
秦珩从后抱着她,手很自然揉捏她的胸脯。余静很不耐烦,用力掰开他的手,他又缠上来,几次下来,她觉得乏力。他的唇贴上她的后颈,轻轻滑过,唇齿轻啃着她肩胛骨。手往下慢慢游移,在她小腹上方停住了。
余静竭力忍耐,可是被他吻得心身摇荡,气息也变得不规律,还要强装没事。因为生气,生自己的气,就算身体有了反应,口气还是很不善:“我要睡觉,你烦不烦啊。”
“你睡你的。”他的声音粗哑,鼻息压迫,薄唇灼热,所过之处,仿佛是被铁烙过。“我不打扰你。”
余静气竭,心里那个恨啊,又不好意思说你打扰我休息了。她敢打赌,只要这么一说,他定会不管不顾。胸口仿佛架着无数利刀,只要她敢动,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秦珩霸道火热的吻,她几乎是喘不过气来。他这样不管不顾……她沮丧颓然,明知道这是飞蛾扑火,她这样唾弃自己,自己也是经由第三者插足,所以她能遇见真相揭开另外一个人的痛苦。
余静猛地翻身,久久地看着他,直到泪盈于睫:“秦珩,你别这样。”
凝视她半响,良久,秦珩才低如叹息般地唤着她的名字:“静静。”
那一声低叹轻柔又深情,这不是他头一回这样亲昵地唤她。她恍惚看着他,突然有一种很想要拥抱他的冲动。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有主动给过他任何东西,即使是心底那个位置,也是尽力保管好,只因害怕一旦揭破,就没有在重圆的可能,所以她宁可墨守成规也不要打破格。而且,两个心高气傲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在费尽苦心地保持若即若离暧昧不明的关系,偶尔他半真半假开玩笑,她也总是躲着他。虽然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直到梁微告诉她,她喜欢秦珩。所以在两难的境地,她好像看到了未来他们相处的状态,他身边永远不会缺乏异性青睐。为了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她断然抽身。
她以为,此生就这样波澜不惊安然度过,哪能料到会有周子扬这出戏。
现在,这种无力自拔又伴着心甘情愿的沉沦,如含笑饮鸠酒,甘愿中爱情的毒。她猛地摇头,她不能放纵事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演变。可他如梦呓的语气,如撞钟,如击鼓,她的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全副身心都荡开那一声低叹轻唤的回音在四面八方包围她。
“静静,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长大,等你注视我。我终于等到你长大了,可你眼里却没了我。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你才忘了我们的约定?可你有意无意地把我推给别人,静静,你就那么讨厌我?要我消失在你的世界?你让我娶她,我真的气疯了,口无遮拦才说那些话。静静,如果时间在重来一次,我绝不会上你的当的。”
余静不觉就红了眼圈,“对不起,我不知道,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秦珩,我们都忘了吧。微微是你妻子,就算你不顾及她,你也得顾及影响。如果……”
她在竭力故作平静,声音的尾音一如蛛丝在风中的轻颤,却无论如何掩饰不了。
“我从来没爱过她。”
余静默然,心酸难抑。他不爱梁微,可是又能怎样?他们一次又一次在岔路口错开。她试图跟他讲道理,“秦珩,过日子哪里来那么多爱啊情的,你不觉得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很好么?相爱的人,走到了一起未必事事顺心如愿。相处的时间长了,双方的缺点现楼无疑。你不觉得,人生留下些遗憾或许更是完美吗?”
“你这人冥顽不灵。”
被他这句话噎住,她不再问什么了,也不再说话。猝不及防间,他突然冲动起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饱满的双唇带着温暖气息用力地吻她。明知这是向别人偷来的,她不能纵容,然而他的话,就如一块热络的铁块,烙在心脏部位,她试过把它抹去,可是它却连着血肉连着心,已经没有办法割舍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默默地告诉自己,就这一次,她不会和她抢,一定会完璧归赵。随后,她闭上眼睛,感受他细细碎碎的吻如春雨落在她的媚眼、双颊,最后长久地辗转吻在她的唇畔,每一次呼吸,都缠满绵长情意……
他倾尽柔情,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余静感觉身体时而空虚如深渊,时而充盈如茂原,忽冷忽热,浮浮沉沉,如飞蛾扑火般的痛并快乐着。
因为体力耗费,又因他在身边,竟睡过了头,醒来时,厚厚的窗帘缝隙,一道霞光的伴随舒卷的浮云缓缓落下。
余静起来套好衣服就要往外赶,发现早已下课,懊恼得不行。静下来理头绪,先给同事打电话,同事接了电话,关切地问:“静静,你好些了吗?”
同事的话问得她一愣一愣的,只好含糊解释:“好些了。今天下午的课还好吧?”
“没事的,你男朋友说你感冒挺严重的,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