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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之孟丽君传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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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士元却明白蓉娘的心意,暗叹一口气,心道:“自明珠故世后,蓉娘便如君儿的亲生母亲一般,难怪她不舍得、此刻对君儿这样百依百顺。其实,我又何尝舍得呢!” 

  荣兰大喜,仍不敢就座,孟丽君提醒道:“还不快谢过苏夫人。”荣兰忙道:“是。谢谢老爷、小姐,谢谢苏夫人!婢子告座。”将椅子挪到下座,侧着身子坐了半个座位。 

  席间蓉娘不住给孟丽君挟菜,孟丽君见她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现,却竭力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不由好生奇怪,强自压制住寻根问底的心念,暗想:“左右不过数日。事有轻重缓急,那是关系数百条人命的大事,待我将那件大事办妥,回来再细细询问蓉姨,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第一部 第六章

发表时间:2005…03…30

  三日之后,夕阳如血。 

  一辆青幔马车驶向云南提督府,“吁——”的一声,缓缓停在孟府红漆大门前,车夫跳下车,向车内恭恭敬敬地道:“郦公子,提督府到了。” 

  一个青衣童儿先跳下车来,将车帷掀起,扶出一个黄瘦的紫衫书生。正是自青龙镇回转昆明的孟丽君和荣兰主仆二人。 

  下了马车,孟丽君将这一行所剩的二十几两银子都送给车夫钱忠,钱忠又是欢喜又是惶恐,连道:“这怎么好?”推辞不过,只得收下,感激无伦,谢道:“公子日后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水里火里,小人绝不皱一皱眉。”又千恩万谢地去了。 

  孟丽君看着府外的红漆大门,吩咐荣兰道:“咱们就从正门进府罢。”荣兰心中砰砰直跳,暗忖:“此番回府必有一场轩然大波,老爷平素和颜悦色,待下人们极好,但发起怒时便只眼角一瞥,也令人胆颤心惊。虽说老爷一向最疼小姐,从来舍不得责骂,但今次私自出府,非比寻常,只怕小姐也难逃责罚,我便更不用说了。”竟踌躇着不敢上前。孟丽君知她心思,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怕,万事有我。便是爹爹要责罚,也只罚我一人。”荣兰瞧见她笑容,勇气大增,说道:“不,公子只管对老爷说,一切都是小人的错,只盼老爷能饶过公子。”孟丽君道:“你放心,我自有主意。你且去敲门。”荣兰上前握住门环,扣了几响。 

  过了好半晌,才有人缓缓开了大门,荣兰见是家人孟和,不由微觉奇怪,福伯向来看守大门,怎地不见,却也不放在心上,低声道:“和叔,我是荣兰,小姐回府了。”孟和大惊,将荣兰上下细细打量一番,犹疑道:“你当真是兰姑娘?小姐……小姐回府了么?”话语又悲又喜。 

  孟丽君听他语气悲凉、神情凄惨,顿觉不妥,上前道:“我在这里。阿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福伯呢?”孟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直流,哭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老爷……”孟丽君大惊,急问道:“爹爹他怎么了?”孟和哭道:“朝廷传旨……老爷昨日已经出发去……去伐讨叛军了!”孟丽君心头一震,忙又问道:“朝廷几时下的旨?”孟和答道:“就是小姐离家的第二天。”孟丽君强自按捺住颤动的心弦,暗忖:“那日在‘祥福居’我曾听人议论,说朝廷很快便会派遣爹爹出兵平叛,我后来曾借机探听爹爹口风,他似乎一点不知此事,我只当是市井闲言蜚语,并不在意,怎料圣旨竟然在第二天便当真降临了。”知再问他也问不出甚么,说道:“我知道了,你先起来,待我去问苏夫人。”携荣兰进了府里。 

  小姐回府之事已有其他家人禀告蓉娘母女知晓,两人忙迎了出来。蓉娘早从苏映雪口中得知小姐主仆易容改装之事,是以一见便知是她二人。孟丽君见短短三日之间,蓉娘母女俱都憔悴了不少,知半是因自己离府,半是因爹爹出征之故,心中不由微感歉疚。 

  蓉娘早已泪水盈眶,拉住孟丽君的手,泣道:“小姐你好心狠,一字不说就离府而去,到底做什么去了?老爷偏又有圣旨调去讨伐叛军,昨日一早便已经离开了昆明城。”见荣兰立在一旁,指着她骂道:“定是你这小蹄子使坏,唆使小姐出府!”苏映雪两眼哭得红肿,只低声叫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孟丽君携了蓉娘的手,一面进了幽芳阁一面说道:“蓉姨,雪妹,不关兰儿的事,是我定要出去的。令你们担忧了,我心里当真过意不去,但我既已平安回府,也就没甚么了。这些天我们积了一项大功德,我慢慢再告诉你们。蓉姨,你先说说府里的事,爹爹他怎么就突然给调去平叛了?圣旨上怎么说的?爹爹他临行可说了些甚么?” 

  苏映雪令香茗端来一盆温水,为孟丽君洗去脸上、手上的易容药物,又换过身上衣衫。荣兰也自去换洗。 

  蓉娘定了定神,拭去眼泪,慢慢说道:“小姐出府那日早间,香茗急匆匆的来回我说小姐和兰儿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我逼问雪儿,这才知道小姐竟已经改装出府过三次了。我急忙禀告老爷,老爷很是生气,看过信后,便令我们寻找府里可失了甚么物事,才知小姐只带走了几件衣衫、防身短剑及四十两银子。雪儿说起你们前一日出府曾去了一个集市,老爷便命人去查,可依旧没小姐的行踪。我和雪儿心急如焚,老爷却反倒来安慰我们说:‘君儿这孩子年纪虽小,一向甚有主见。她此番出府能不留丝毫行踪,可见安排周密。信上说有紧急事情,恐我不允她出府,才私自离去,三五日间便回。我们既找不到她,不妨且等上三五日。’ 

  “话虽如此,可老爷就只有小姐这么一个女儿,爱若性命,怎能不忧心焦虑?他亲自领着家人在昆明城里细察暗访,却哪里找得到小姐? 

  “十五这日是中秋佳节,府里却没半点节日气氛。中午老爷只吃了小半碗饭,便又待出去。怎料想突然之间便来了一队军士,我听得为首的将军说道,他们是京城里的御林军,奉了皇命前来宣旨的。事起仓促,老爷很是吃惊,府里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接过圣旨了。我听那圣旨里说道,急调老爷率领所统兵马,赶往贵州平定叛乱,严令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必须启程。还有别的一些话,我也听不懂。 

  “老爷接旨之后,便忙得不可开交,点拨兵马,收拾衣物,再无闲暇过问小姐之事。府里的家丁,由孟福大哥统领,都跟随老爷一同出发,只留下阿和、阿平几个看家。老爷在夫人的灵堂里守了一夜,次日清晨临出发之时,给了我一封书信,说道:‘我怕是等不到见君儿一面了,这里有一封信,你务须亲手交给她。’老爷说这话时,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小姐,我知老爷绝非贪生怕战之人,他……他全是为你担心啊!”说着又流下泪来,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双手递给孟丽君。 

  孟丽君接过书信,双手不由微微颤抖,抽出信纸,见那信上写道: 

  字付丽君吾女: 
  汝自幼胆大任性、顽劣不堪,为父念汝母早逝,不忍严加管束。不料汝变本加厉、恣意妄为,竟私自改装,携仆出府,数日不归,全不念为父平素谆谆教诲,令为父甚感失望。 
  圣旨骤临,草草出兵。十六年前为父与元城侯刘国丈结下深仇,十年来,彼大权在握,压制于我,此番竟有旨意命我平叛,实属意料之外。但好男儿生于天地之间,便当报效国家,马革裹尸亦在所不惜。为父一介武夫,行军作战素为我所能,十年来只恨不能为朝廷所用,岂有惧战不前之理? 
  为父此番出征之后,汝即孟府之主,当约束仆众,料理家务,再不可行改装之举。日后倘若为父身遭不测,汝当遣散家仆,以碧玉如意为信,投奔京城皇甫侍郎,以求收留。皇甫侍郎但有所言,便如父命,汝当惟命是从,不可任性抗令。切记,切记。 
  伴于汝母灵前汝之画像,为父随身携带,只盼天涯海角,睹物思人。 
  中秋佳节,团圆之时,为父与汝母生死殊途,与汝天各一方。对月长叹,泪湿沾巾。呜呼!不亦痛哉! 
  父士元对月泣别手书 

  读罢此信,孟丽君登觉天旋地转,扶着椅背好容易坐下,已是泪流满面。她虽聪慧绝顶,毕竟年纪尚幼,先前不显悲痛,固是性情沉稳使然,却更以为爹爹纵然被派遣去平定叛乱,以他的能耐,凯旋而归是迟早之事,父女总还有相见之时。但此刻读过信后,见信中竟隐隐包含诀别之意,再想起蓉娘方才转述的话语:“我怕是等不到见君儿一面了……”分明爹爹心中早就明白,这是一场打不赢的仗,是刘国丈的刻意陷害,这一别只怕便是永诀了。而诀别之际,父女却不得一见,这是何等的悲哀! 

  孟丽君这一落泪,蓉娘、苏映雪、荣兰及一众丫鬟仆妇,个个泪水盈眶、泣不成声,幽芳阁内只听得一片哭声。孟丽君立时醒悟:“爹爹这一走,我便是全府的主人。当此情形,我纵然心中悲痛万分、哭泣不止,也只能徒增悲伤而已,于事无补,更令得众家人举止不安、心神不宁。爹爹既将这一副担子交了给我,我岂能教他失望?我当镇定心神,安慰众人,商议日后的打算才是。” 

  当下强忍悲伤,止住泪水,命苏映雪收好书信,出了幽芳阁,来到碧松堂,令蓉娘传令集合府家人仆妇,约束众人,小心行止,其余一切,与平日并无差别。孟府家丁大都随军去了,只余下五人,孟丽君令四人分做两班,轮换看守前后大门,余下一个最机灵的家人名唤孟平,命他即刻动身前去贵州,打探平叛军情。 

  自老爷离去的这两天,孟府便如同少了主心骨一般,人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堪。虽然平日里蓉娘母女总管全府,但一则她二人毕竟也只是下人身份,二来心神早乱,自顾尚且不暇,又哪里顾得上他人。孟丽君这一回来,众人立时心中踏实了,依照小姐的吩咐,各就各位,恢复如常。 

  蓉娘见孟丽君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暗暗点头,心想:“事起突然,我心中早已是一团乱麻,又是担心又是慌恐,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府里更是一团乱糟。小姐与老爷父女连心,想必更为关切,但她年纪虽小,却处乱不惊,态度沉着、有条不紊,当真是主事之人的模样。我这一副重担,也总算可以卸下了。” 

  待到将一切安排完毕,夕阳落山,已是掌灯时分。蓉娘上前道:“小姐,你外出好几天,必定累了,快些用过晚饭休息罢。”孟丽君摇头道:“我不累。蓉姨、雪妹、兰儿,你们随我来,我有话问。” 

  回到幽芳阁,退去其他人等,孟丽君取出爹爹的书信,又从头细看,忍住心头酸楚,细细推敲,暗道:“难怪近十年朝廷来从不征召爹爹,他未有军功,提督一职便再也升迁不上,原来从前他和国丈刘捷曾结下深仇大恨;刘捷小人当权,自然嫉贤妒能,容不得爹爹。只不知爹爹是如何与他结下仇怨的?我从前怎地从未听他提起?”便向蓉娘询问,蓉娘摇头道不知。孟丽君又想:“爹爹信中提到十六年前,想必是爹爹和皇甫伯父入京奔先帝葬的那次,也不知那时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 

  再读下去,见信上提及碧玉如意,数日前的疑问重被勾起,令苏映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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