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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喜欢吃巧克力的,我现在喜欢吃草莓的了!”故意的,我非要和那痞子反着来,谁知,他一笑,竟然顺着我,“草莓?那就换呗,小姐,我们不要巧克力的了,换草莓的”他到一本正经真吆喝起来,“唉唉唉,就巧克力,就巧克力”嘟着嘴,我连忙嚷嚷,最讨厌草莓味了,瞧那痞子笑的,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蛋糕来了,恩真香!不可否认,这痞子确实蛮了解我的胃口,点的东西搭配的都很正点,才不讲那个客气呢,兴奋地拿起一块,我就大大地咬了一口,怀念啊!好久没吃典蓝的蛋糕了!看来,甜食确实是女孩的独爱,点了一大桌,男孩们一口都不尝,“我们还是比较想抽烟!”你向他们介绍蛋糕如何如何美味,他们最后就是这句话,气死人的,不吃算了,我一个人享受!“裴瑞,这回回来多久啊,有空,一块出来踢场球。”涂乐一边给我剥着香橙,一边聊着,“下次吧,就回来几天,这次,我是为葆四回来的!”裴瑞这句话差点把我噎着,为我?疑惑的抬眼看向对面的裴瑞,他对我笑地太过灿烂,“葆四,你快过生日了吧,喏送你的!”一个包装的相当精美的礼盒递到了我的面前,不错,下个月确实是我的生日,可是,他大老远的回来就是为了送我礼物,不是很奇怪?男孩们笑的都太过甜溺,真把我搞糊涂了,接过礼盒,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不会是他们想整我吧?包装的太漂亮了,我都不忍一把撕开,顺着文理一点点的拆,终于一个精致的米奇笔盒呈现在我眼前…!“我什么都不要,就要那个笔盒!你赔啊!你赔啊!”…“赔赔,以后,我每年赔你一个,好不好?”手指僵在那里,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笔盒微笑着的米老鼠上,突然,我什么都明白了,难怪涂乐要把我骗来,难怪他们会笑的那么灿烂,难怪刚才他们会那么小心翼翼地不提他一个字,韩羡你到底要我怎样啊?眼泪掉的越来越凶,腹部也开始莫名其妙地绞痛,紧握着笔盒的手指都发白了,“葆四,葆四,你”“葆四!别哭啊,这只是韩羡的心意,他坚持要我特意回来给你的,葆四,要是,要是你真的不能接受,就”“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飞快地离座,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不能再在他们面前失态了!
镜子里的女孩不停地在抽噎,红通通的鼻头,红通通的眼,哭这么卖力为什么啊?就为这个笔盒?挺漂亮的笔盒,挺别致的生日礼物,不是吗?你哭个什么劲!葆四,这样不行啊!越来越象个悲情女人了,快笑一个,旁边那个冲厕所的婆婆看了你老半天了!真的对着那个婆婆弯开唇,我甚至还在抽噎,搞的老人家莫名其妙,“我的笔盒掉进泥巴里了,我把它洗干净了”稚气地朝婆婆摇摇笔盒,刚才哭地太没形象,理智回笼,我在极力补救,“洗干净就好,外面那个男孩是等你的吧,站了半天了。”“哦!我出去了”狼狈地抱着笔盒就往外冲,耳边传来太婆不解的叹息,“这孩子,笔盒脏了也哭那狠…”脸红啊!
一出来,就看见常旭拿着我的背包倚在墙面上悠闲地抽着烟,瞧见我出来,不慌不忙地灭掉烟,直起身子,“涂乐的老爸急着要用车,他送车去了,顺道把裴瑞送回家,我送你回去!”说完,从腰间掏出钥匙纽头就走,也不管我有没有反应,不过,我也懒的有反应了,他要送就送呗,一来,我哭累了,懒地去假客气,二来,背包在他手上,只能跟着,三来,也是最重要的,我的腹痛好象愈衍愈烈,真的没力气自己回家了。捂着腹部,我跟了出去。
涂乐说的没错,这痞子够招摇,果真开着奥迪,我拉开车后门,坐在了后座,不坐副驾是怕出车祸死的快,谁知道这痞子开车水平怎样。上车后两个人都没说话,车里流淌着周杰伦的《你听得到》,常旭的手在方向盘上敲打,白皙的手指,随着节奏一下一下。音响真好,比起我们寝室那两个电脑破喇叭,清晰度是用颗粒来计算的,要不是腹痛的厉害,我真会跟着哼唱起来,可他妈的,今天这腹部疼的不正常啊,属于那种剧烈的跳痛,是胃?不对啊,在右下腹,用力按压,哦!天…我一下子窝倒在后座,额头渗出细细的薄汗,全身疼地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了。死咬住下唇,紧锁着眉,我把自己深深地埋在柔软的坐垫里,真怀疑会这么疼死“葆四!葆四!”常旭的呼唤听起来那么遥远,恍惚地睁开眼,对上一双焦虑的瞳,“葆四!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疼!我疼”他不问还好,这么紧张的一问,把我所有的坚强全部问垮,忍不住了,我象个孩子一样疼的哭出来,“常旭我好疼…真的好疼…”猛地急刹车,常旭拉开车门就钻到了后座,轻轻抚上我的额,“葆四!乖,别哭,告诉我,哪疼?”“这儿下腹这儿疼!”常旭的手覆在我的手上轻轻一按,我顿时疼的一颤,“可能是阑尾炎,葆四,我现在心绪乱的很,不能开车,我们打的去医院,乖,别哭了!”一把抱起我,常旭飞快的朝马路对面停着的一辆的士跑去,“师傅,快,同济!”
“这丫头怎么了?”我的情况一定很糟,上车后,司机二话不说就开始一路狂飙,还不忘关心一下,“好吃闹的!”常旭一边抹我额头的汗,一边回答道,缺德!我都这样了,还要掉我的底子!可是实在是没有精力计较,感觉自己都疼的恹恹一息了,好想睡“葆四,快和人家说说你都吃了些什么啊!”可是常旭不放过我,轻拍打我的脸,就在旁边小声嚷嚷,虚弱地睁开眼,眼泪立马夺眶而出,“疼疼”小声呻吟,现在我只会说这个字了,“就是疼才要说,来,快想想刚才你都吃了哪些东西,注意力分散了,就不觉得那么疼了,乖,想想吃了什么?那个黑不溜秋的上面有葡萄干的叫什么啊?”“巧克力慕思 ”“那那个”就这样,司机彻底明白了后面这丫头有多能吃,而我也确实因为这些烂熟的美味而稍微忘却了疼痛,直到进了急诊室,我满脑子塞满的竟然是“黑森林蛋糕 ”。
“急性阑尾炎,要马上手术!你是她的?”“同学!医生,你先给她做手术吧,手续我马上办好!”“那这手术同意书…”“我签!您快给她…”“不!我不动手术!呜”一点也不夸张,一听见“手术”,我第一反应就是要跑!说我幼稚也好,说我无知也好,反正,我一直就认为,手术死亡,在这方面我悲观的可怕,反正就是认为自己一旦被推进去,就别想出来了,所以我哭的那个惊天地,泣鬼神啊,完全忘了自己早已成年,“不动我就是不动呜妈妈我要妈妈…”使劲推拒着要抱住我的常旭,我哭的是毫无形象可言,鼻涕眼泪一把抓,腹部绞痛地手脚都发麻了,却仍然死命抵着他,“葆四,葆四,你听我说,这个手术”“不听!不听!我不动!死了也不动!…你走开啊!我要妈妈…妈妈呜…”“这位同学,我看你还是给她父母打个电话吧,她这样…”常旭阴沉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放开我,掏出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数字,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沉着脸看着抽噎地不象话,也同样死盯着他的我,“自己听!你家没人!”把手机递向我,常旭的口气冲极了,“闹什么闹!不动手术,你真疼死算了!等阑尾穿孔、化脓,你他妈到时候想…”他的眼睛都气红了,朝我吼的声音大到连旁边的护士都震住了,更别说我,“葆四,我再问你一遍,动不动?”深深的吸了口气,常旭突然冷冷地问了句,此时,他看着我的眸子也是一片冰冷,我突然不安起来,可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哪知,他看都不再看我一眼,纽头就走,我慌了!…“常旭!常旭!…”浓重的哭音里有明显的慌乱,模糊的视线里,看见常旭回过了头,依然是那种冷冷的声调,“动不动?”“呜…”头点的泪珠子直往下掉,“医生,推她去手术室吧,用全麻,她怕疼”常旭的声音越飘越远,我被护士迅速推进了手术室,随着一阵烟雾在眼前弥漫,我紧抓被单的双手慢慢松开,透亮的手术灯也越来越暗,直至跌进一片漆黑
再睁眼时,眼前一片纯白,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兔子?我混沌的意识一下子梗在那里,“嫦娥!”小声的呢喃了句,真不是瞎说,当时我真以为自己升天到了月球,在嫦娥姐姐的玉塌上哩!“嗤!脑子被麻坏了?还嫦娥!常旭好不好?”可恶的声音一下子让我坠入人间,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来不及顶嘴,“丝…”腹部一阵巨痛让我重新闭上了眼,“葆四!葆四!怎么了?”常旭急切的呼吸吹拂在面颊,我猛地睁眼,恶狠狠地对上他清亮的双眸,“你骗我!!还说动了手术就不疼,我我还是好疼”越说越委屈,腹部也好象越说越疼,我丰富的泪腺又开始发作了。停在我上方的常旭没有动,黑黝黝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嘴角弯出一道好看的弧,“笨蛋!那是麻醉药性过了,当然疼!又哭再哭,眼睛和它一样了啊!”朝旁边正瞪着我们的兔子瞟了一眼,常旭粗鲁的用手擦干我的泪,“你才和它一样咧!去,拿个绳子来!”“干嘛?”“把它栓着啊,它要跑了怎么办?”我对任何畜生都是不放心的,哪怕是蚂蚱蛐蛐,觉得栓着了,才是自己的。“葆四!”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常旭伸出食指狠狠地点了下我的额头,“脑子真进水了!”没理会我,继续坐在椅子上玩他的GAMEBOY,噘着嘴横了他一眼,我把头转向兔子,还是自己盯牢点好,可别跑了,我挺喜欢兔子的
我葆四从小到大都是健康宝宝,没想到生平第一次住大院,陪在身边的竟然是常旭这痞子?老爸老妈也真会瞅时间去乡下奔丧,原来,生病的那天下午,老爸突然接到他表叔去世的消息,由于这个表叔没有后儿,所以老爸要去主持大局,老妈自然一起去协助了,他们给我寝室留了封信,确切的说是写了一封N罗嗦的长条,交代那,交代这,可谁曾想到,他们的女儿当晚也快“挂”了?哎!别说我没出息,一个小手术说的好象生死关头一样,可是真的很严重嘛!要是当时医院停电了?要是当时血不够?要是当时医生一闪神把剪刀落在我肚子里?真要这样,可怜我葆四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常旭?哦,是还有他,现在这状况,我也只能靠他了。他可拽了,手术费、住院费他付了,一日三餐他包了,躺在床上的无聊时间靠他打发了,现在我一切行动受制于他,连上个厕所都要他扶着去,丢脸死了!嘿!他到真灿烂上了,对我喝五扬六的,一会儿不能这样,一会儿又要那样,哼!了他?
“葆四,该去散步了!”“不去!”“护士!护士!”总用这招儿,等那护士过来保证又是一顿说教,什么“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要多走走,真要肚子和肠子长一起啊!”那痞子就在旁边躲着笑,气死人!“常旭!别拿着个鸡毛当令箭,我今天就不…”“干什么?干什么?又不听话?”唉!这儿的护士都是顺风耳啊,一呼就应?“没有!没有!他在练嗓子呢,常旭!要你别叫别叫,护士阿姨耳朵很尖的,你只喊一声,她肯定听得见,是吧?”对着那个护士,我笑得谄媚极了,常旭也只是一脸纵容地笑着,什么都没说。“胡闹!”气走了护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