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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湛伸手捂住秦依的眼睛,“依依,我们再睡一会,等下我给你做好吃的。”
“你说实话,我就原谅你。”
邵湛用手指抚着她的脖颈:“依依乖一些,别问了。早餐要吃什么?”
秦依顿了顿,吐了一口气,没再问,有时候事实已经是那样,就没必要给自己添堵。她很快地又睡了过去,朦胧中她还是觉得自己够幸运。曾经,她觉得他们没有未来,可不知不觉中,她和他重新成了一个圈,彼此依靠,而她慢慢屈服,无法撤退。湛想了想,点了点头。再想了一想:“我可以不可以陪你一起去?”
秦依看了他一眼:“那是自然。”
秦依本以为段冉冉结婚的对象会是唐华风,可见到之后才发现不是,是林云飞!段宸矜的干爹。秦依摇着邵湛的手道:“我刚才还奇怪呢,我说你叔叔结婚怎么不叫上你。”
邵湛噗嗤一笑:“你要相信,如果是我叔叔结婚,他绝对会让全世界知道。”
秦依还没有睡多久,电话就响了,她接了电话之后,低低地呢喃了一句:“这是什么世界?”
“怎么了?”
“宸矜的妈妈要结婚了,唔……她邀请我去,说有话跟我说。”秦依想起她往日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由微微皱起眉来,可再一想到她的病,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邵湛想了想,点了点头。再想了一想:“我可以不可以陪你一起去?”
秦依看了他一眼:“那是自然。”
秦依本以为段冉冉结婚的对象会是唐华风,可见到之后才发现不是,是林云飞!段宸矜的干爹。秦依摇着邵湛的手道:“我刚才还奇怪呢,我说你叔叔结婚怎么不叫上你。”
邵湛噗嗤一笑:“你要相信,如果是我叔叔结婚,他绝对会让全世界知道。”
婚礼举行得并不隆重,或者说还很简约,到场的人也不多,总体数一下也只有十来个人。段宸矜正在不停地忙着什么,突然转头见到秦依,忙招呼道:“依依,你做一下我妈的伴娘。”
秦依诧异:“你开玩笑吧?”
段宸矜恳求般道:“现在找不到人,你就跟希睿替一下吧。也不用做什么,就过个场。”
秦依看了一眼,邵湛点了点头。
随着因音乐响起,一对新人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秦依做在一旁,心猛然地跳起来,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明明不是年轻人了,可他们的脸上所呈现出的感情并不缺乏。段冉冉本来就是骨感美女,如今又瘦了很多,不过气色看起来不错,化了浓浓的妆,穿着精美的低胸婚纱,脖子上挂着复古华丽的钻石链子,高贵而又优雅,像个年轻的女孩子,一点也看不出年龄。林云飞也不如她第一次见到的那本冷漠地板着脸,脸上带着一种极尽幸福的温柔笑意,手因为激动微微地颤抖。
婚礼举办得很随意,林云飞一直都在劝着大家吃喝,而自己从头到尾都抓着段冉冉的手没有放开。
林云飞与段冉冉向大家敬酒,等敬到秦依这里的时候。秦依的脸上并无半点怨恨,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举起酒杯:“段阿姨,林伯伯,新婚快乐。”
今天是别人的大喜日子,再说林云飞帮过自己,纵容她与段冉冉有什么恩怨,此刻也不会表现出来。
林云飞高兴地干完自己的酒,连说谢谢。而段冉冉看了一眼秦依,又看了一眼邵湛,仍如以前那般,笑得贱贱的:“都是我,让宸矜少了一个好媳妇儿。其实我当初一直在劝他的,哎……”
秦依抿唇笑,眼眸下垂,她知道段冉冉的说法方式,并不反击。反而是邵湛,虽然脸上在笑,脸色倒不大好,手紧紧地抓住她的。
婚宴到了最后,大家都开始闹哄起来,不停地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林云飞都红着脸一一回答,秦依有两句话记得最清楚:“要问我一生什么时候最幸福,那便是此刻。冉冉终于成为了我的家人。”
“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除非生离死别。”林云飞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当场哽咽,而段冉冉也泣不成声。秦依的眼睛也慢慢地红了,喉头被什么堵住了般,压抑得异常难受。她不经意地瞥向角落里的段宸矜,他一动没动,神色呆滞,硬生生地憋着泪。
气氛一时有些低迷,一旁的邵湛将她搂在怀里,拿手替她擦眼睛,低低地说了句什么,秦依没有听清楚。
婚礼结束后,段冉冉约了秦依跟她单独地谈了一些话。她换了普通的衣服,脸上的妆容也擦得很干净,看起来更年轻了一些。
秦依看着她笑,笑容并未到达眼底:“恭喜。”
段冉冉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恭喜我什么呢?我都快要死了。”
“你别这么说。”
“有什么不好说呢,嗯?或许我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毕竟我搅得你们家鸡犬不宁了这么多年。”段冉冉自嘲地笑了笑,“都是报应啊,我自私地活了这么一辈子,终于受报应了。”
秦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想起她母亲,秦依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怜悯便小了许多,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段冉冉将自己的刘海拨到耳后:“我没脸邀请你的父亲来参加我的婚礼,因为他是一个受害者。其实当年我跟他之前什么都没有,那时我就有了宸矜,我需要一个靠山。”
秦依张了张嘴,很想说,“那又怎么样呢”,因为她,她的家庭受到了伤害,可终于还是忍了。
“我是个自私的人,一直以来都很自私。”段冉冉轻声叹,“我希望我死后,你的父亲母亲能够原谅我。”
原谅,是一个说容易便容易,说难也难的词,秦依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转移了话题,低低道:“段阿姨,你接受治疗吧,你就这么走了,宸矜怎么办,林伯伯怎么办?”
段冉冉抿了唇:“我不知道,我总想着我死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恩怨(5)
秦依在听完段冉冉的故事之后,冷笑了一声,顺手将手上的咖啡泼到她的脸上。她站了起来,神色扭曲得不像话:“不管你的身世有多惨,有多可怜,这也不能成为你破坏别人家庭的理由。归终到底,你只是自私!段冉冉,你快要死了,这是报应,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秦依看着段冉冉脸色惨白了下来,又接话道:“如果你要赎罪,不是应该陪我坐这里喝咖啡,而是应该跪到我妈的面前,求她原谅。”
秦依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拿起包包,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她经过门口的时候见到正结账完的段宸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可终究是没有开口说其他的话,径直往外走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她现在只想回家。
秦依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心还是没发平静下来。
段冉冉跟她说了一个并不算长的故事,她原先是在酒店做小姐,后又因为一些机遇巧合成了唐华风的女朋友,段冉冉说到这里的时候,淡然一笑:“说难听点就是二奶。”
可唐华风的脾气很差,好得时候就宠她,不好的时候就毒打辱骂她。段冉冉受不了这样子的生活,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离开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过逛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想找个靠山,稳稳当当地过下半辈子。她最起先看上的人是唐华风的哥哥唐华毅,带着眼镜,长相斯文。可后来阴差阳错地勾错了人,勾到了唐华毅的朋友——秦怀民。
段冉冉说:“其实我没真的跟你父亲上床,他喝得烂醉,身材也不好,肚子很大。”
秦依唇角讽刺:“所以?”
段冉冉当时低头从包里拿了一包烟,随即又将它塞了回去,笑得很妩媚:“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让男人愉悦的方法有一百种一千种。”她似在回忆着什么,“说起来,他的胆子还真小。他醒来之后很害怕,害怕地看着我,颤抖地剧烈,疯狂地找自己的衣服,脸上都是冷汗。我告诉他,我是唐华风的女人,唐华风都没碰过我,如果这件事被唐华风知道了,他会死得很惨。”
“正不巧这个时候我怀孕了。我开始跟他要钱,让他想办法带我离开。”
“你为了摆脱唐华风,利用我爸爸,介入我的家庭?”秦依抬高声音问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自私?”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他是我唯一能够抓得住的浮木。”
“因为我爸爸老实,好骗,是不是?”
“是!他很好骗啊,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我骗他我的手里有我们上床的证据,如果他不听话我就会把证据拿到你妈的面前,他就信了,啊哈哈,你说他傻不傻?”
秦依忍着怒火,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林云飞不是喜欢你么?为什么你不缠着他,而是缠着我爸爸?”
段冉冉唯独在提到林云飞的时候,神色才会变得温柔:“他还不容易才爬上那么一个位置。我是一个不堪的女人,我又怎么配得起他。”
秦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今天又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你爸爸很无辜,他很爱你妈妈。我既然已经放手,就让你们一家过得开心一些。”
秦依不觉得自己泼她咖啡有什么错,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对她泼硫酸。
秦依忍不下这口气,心中被什么挠得撕心裂肺。等出租车到了家门口,她浑浑噩噩地下了车,差点忘了付钱,还是出租车司机叫住她。秦依站在门口,站在炎热的太阳底下,居然一时挪不动方向。
一把太阳伞落在她的头顶,邵湛疑惑的声音传来:“依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怎么下来了?”
“我在阳台上看看,看你会不会回来吃饭。”邵湛浅浅地笑了笑,伸出手来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接着又有些紧张地问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了?”
(54)
当秦依赶到机场,要不是李雪杨叫她,她几乎都认不出她来。李雪杨画着淡妆,带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她身着一条复古纱质长裙,脚着同色系的高跟鞋,样子看起来优雅而高贵,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中间的那段不美好的记忆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天呀,这是我妈么?”秦依不敢相信地上前摘掉李雪杨的墨镜,似是认证般地看了许久,随后笑道,“妈,法国可真是个浪漫的城市,你看你才浸染了两个月,居然变得这么漂亮?”
李雪杨看起来心情不错,一反前段时间的病态,眉宇之间带着几分自信,认真道:“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秦依实在是想不出来李雪杨最近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平日里在电话里也并没有听到提起太多的事来。邵湛对着李雪杨招呼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那行李并不重,秦依又抢来让自己拉着。
李雪杨把行李又拿了回去,瞥了一眼秦依的肚子,又瞥了一眼邵湛的腿,笑着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们两个顾好自己就行了。”说着还担心地看了一眼邵湛,“阿湛,依依说你从楼梯上摔下去了,现在没事儿了吧?”
邵湛不好意思地笑笑:“妈,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可都担心死了。我带了一瓶活血药油回来,听说效果不错,你涂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