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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发达国家水平的双方家长。
喜宴的良辰吉日选在五月,地点也早由双方家里订在了X区最高档的酒店,可是直到三月,小两口才迟迟归国。
于是,婚纱照、婚庆,所有的所有都需要快马加鞭。
茹姣的伴娘预定了路心和和成最最,可惜其中一人身在美帝,婚礼前一天才能飞回来,所以新娘要办的事情,都会拖上路心和一起行动。
茹姣振振有词;“反正下一个就是你,再说你现在毕业前不是空着吗?”
“我还有研究生复试……”
申诉被无情驳回,她只得跟着新娘满上海跑。
沈流默网上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直摇头:“结个婚好累哦。”
“学着点,等到我们办的时候就有经验了。”他说得十分顺溜。
“也是。”她点头,一想,不对,“你还没求婚,我才不嫁给你类。”
“放心,我谨遵未婚妻要求办事,”他笑得格外开心,“踏着七彩祥云来娶你,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你非你不娶。”
她心中一动,没想到,曾经随口扯的一段台词,他竟然能牢记至今。
毕业前夕,班里提前举行了毕业旅行,地点由全班同学公投决定,东方绿洲。
路心和陪大病初愈的黎糯坐在烧烤区,其他人则早蹦跶去了四方。
“我们高一时补军训就在这里。”故地重游,即使模样大变,路心和仍心怀激动。
黎糯诧异了,“真的?我们学校也来的这里!”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她问。
黎糯想了想,答道:“大概是高一第二学期期中考试之后。”
“我们也是!”
“说不定我们当时见过哦。”黎糯说。
触动了青涩年代的回忆,两人喋喋不休地交流起来。
“我那时候被抽中去参加最后的彩弹演习,结果号角一吹就挂彩了。”
“那个彩弹演习简直就是场闹剧,我们班还有人冲高地时噗通一跤摔在坑里。”
“我们班男生可起劲了,举着被打得五颜六色的旗还在那里喊‘向我开炮’,超级恶搞。”
“对了,你们比定向越野了么?”黎糯兴奋地手舞足蹈,“我们队拿了倒数第二,罚跑十圈。教官还让我们喊口令,最后在队长的带领下,队长喊‘教官’,我们就喊‘禽兽’,把教官气的哦,脸都歪了,直骂我们这些大城市的小孩各个娇生惯养吃不了苦。”
路心和笑弯了腰,起身和黎糯走向不远处的森林,说:“我们也拿了倒数,不过托我的福,没有罚跑哦。”
“难道你走丢了?”黎糯很惊讶。
“BINGO……”
“那后来又是谁把你找回来的?”黎糯更惊讶。
路心和讪讪而笑,老实回答:“沈老师。”
“你们太出息了!”黎糯听得笑着直摇头,“原来你们的相互勾搭历史长远啊。”
“才没有。”她跳上石桥,几步跨到记忆中那个颀长身影傍靠的中央桥墩,“就在这座桥上,我向他表白了,然后被拒绝了。”
那时的天气和现在也差不多,徐徐的春风拂面而过,弯腰探望水中倒影,几缕杨柳轻触波光粼粼中她的脸庞。
如果当时她没有表白,现在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如果当时他没有拒绝,现在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如果当时她没有逞强参加比赛从而迷路,现在的他们又会是什么样?
人活着,渐渐的,不得不开始相信,“命”这个字。
茹姣结婚那天,整的就像部大片。
本地人的婚礼习俗繁多,两位伴娘一清早就赶到了茹姣位于乡下的老宅。换衣服,化妆,然后忙着自拍互拍。
成最最瞧瞧路心和,再瞧瞧自己,埋怨道:“同样的颜色,因人而异,差了好多……”
伴娘的礼服是新娘统一购买的。考虑到路心和胸前伤疤的因素,为她挑的是件泡泡袖薄荷绿的小礼服,用茹姣的话说,走的是甜美可爱保守禁欲路线。
而给四肢健全,体全肤健的成最最选的是同色系的雪纺裙装,配上深V领、大露背,妖艳诱惑。新娘子说了,旨在让她的伴娘在她的婚礼上结束单身。
路心和礼服一上身,旁边的人立马纷纷操出家伙一阵猛按。
“啧啧啧,”茹姣惋惜道:“沈老师不出席我的婚礼亏大了。”
“亏什么亏,人家等的是女朋友的婚纱,伴娘装稀奇什么。”成最最损她。
“这你就不懂了。”茹姣边被化妆师摆弄着,边不失时机横了成最最一眼,“正式结婚能穿成这样么?平时能穿成这样么?博得就是稀有性!”
“这倒是,”成最最服了,“心和若穿着这身上班,那她们医院眼科就要爆了——眼珠子全直了嘛。”
路心和听不下去了,“你们够了没?今天最漂亮的,当然是我们的新娘子咯。”
也是,茹姣本就是个级花系花,今天身穿白纱,画上精致妆容,把前来接新娘的男方众人都惊艳得目瞪口呆。
新郎携伴郎团上女方家接亲,本应齐心协力经历九九八十一关,不想美若天仙的新娘刺激到了男人们的心脏,一众倒戈对付起了新郎。
赵航程以一当十,又喝不知名液体又做俯卧撑,又下跪又在《爱妻守则》上签字画押,才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敲开了新娘闺房的门。
上午的开场就如此热闹,到了晚上的酒席就更不可收拾了。
两位新人都曾就读于C大数院数学系,故系中师生满满当当地坐了几大桌,再加上X区一中的人马,光同学就可以用浩浩荡荡来形容。
乘迎宾之前,他们抓紧时间走台。路心和被委以上台送对戒的重任,故安排最后单独彩排。
她捧着戒指盒,聆听着司仪的讲解的时候,礼堂门外新人已开始迎宾,宾客亦陆续进场就座,只有那群同龄未婚的同学们仍围在迎宾区凑热闹。
忽闻一阵躁动,接着新娘和伴娘的脑袋同时出现在门口,不顾形象地冲她狂打手势。
“心和!快出来!沈老师来了!”
尾声(下)
婚礼现场是个攘来熙往的场合。
她在主台前翘首引领,穿过人群只望到了入口处风花雪月的紫色扎纱罗马柱,全然不见沈流默的身影。
八成是自己幻听了,她自嘲地笑笑,转过头继续接受司仪的指导。
这可急坏了门外的新娘,一跺脚,在众人瞩目中提起裙摆冲进礼堂,将台上的伴娘拽了下来。
茹姣的表情又急又气又兴奋,“沈老师回来了!就在迎宾区!”
“可是,他跟我说一个月后才能回来……”路心和仍不相信,不带这么耍人的好吗。
被茹姣推至门口,成最最心领神会地拨开由数院众人围成的人墙,把她带到了最里头。
他,真的回来了。
白色体恤,藏青开衫,蓝色牛仔,黑色跑鞋,他站在那里,还有,没戴眼镜。长时间的飞行让他的眼底下隐出了淡淡青痕,嘴角亦留着微小胡渣,却依旧俊秀夺目,儒雅潇洒。不输青年的俊秀,依旧校草的夺目,充满阅历的儒雅,富有内涵的潇洒。
她无数次想过两人重逢的场面,拥抱,亲吻,或是其它,但没有预料到她仅仅只能原地伫立,默默红了眼眶。
不知情的数院群众诧异伴娘们为何突破重围杀入其中,七嘴八舌的叙旧顿时安静下来。
沈流默看向她,定定的凝视,眼中饱含的情感让她无法承受地低下头。
“难不成我校医学院的院花要表白?”有人起哄。
成最最白了起哄者一眼,“人家是正牌女友好不好?”
周围刹那僵住,而后惊讶的惊讶,懊恼的懊恼,恍然大悟的恍然大悟。
沈流默没有理会周边的嘈杂,笑意从嘴角上延,愈散愈开。
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然后将朝思暮想的人儿拥入怀中,不再分离。
可是,真真切切见到了,却又回到了初吻时的兵荒马乱。
“我回来了。”他说。
路心和看到了他身边的行李箱,看来刚下飞机就匆匆赶来。心一软,一疼,眼眶更红一分。
“回来就好。”她说。
晚上的酒席,新娘最忙,其次就是伴娘。
成最最很识相地承担了尽可能多的任务,留小别重聚的路心和和沈流默于主桌。
她不禁嗔怪他:“你怎么都不事先通知我下?”
他紧握住她的柔荑,笑道:“Surprise。”
全场灯暗。他的脸庞在屏幕上MV的映照下,忽明忽暗,没有眼镜遮挡的笑容更显得童真干净,惹得她禁不住轻拍他的手背,制止他的卖萌。
不过,当她余光一扫,瞬间不寒而栗。身后周围的几桌就坐的是X区一中和C大的师生,此时大家忽略了新人的MV,都直直扑捉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满脸黑线。她回过头,坐直身板,老老实实静望前方。
仪式的最后一项是丢捧花,最令在场众未婚尤其是单身姑娘心之所系的活动。
按照事先的安排,由捧花尾端伸出多条绿丝绳,但只有一根是结结实实系于其上,别的都是虚系,抽中此根者便是那唯一的幸运儿。
游戏开始前,新娘登场。
茹姣盈盈说道:“由于事出突然,所以游戏要变个规则。”
观众听罢哗然,司仪也是一愣,问:“新娘是要指名吗?”
“是,”她答,带着一丝狡黠,“我要把我的捧花送给我的死党,祝她和她的爱人永远甜蜜幸福。”
“咯噔”一下,极其不妙的预感向她袭来。
新娘最大,司仪顺水推舟说道:“那有请新娘下台将捧花送上。”
茹姣神秘地朝主桌一笑,一步步向她走来,她的心跳随之揪紧。
追光灯追随着新娘的步伐照临到她的身上,无处可逃。
众目睽睽之下,她推辞不得,接过了绿白相间的捧花,任由新娘拉上了台。
底下有男同学激动了,怪叫声四起。
司仪接到新娘的眼色,调侃她说道:“原来这位幸运儿是我们美丽的伴娘。”环顾台下,又说:“貌似我们的伴娘很受欢迎?”
马上有人接嘴:“级花!”,引来笑声阵阵。
“原来如此。”司仪了然地点点头,“请问我们级花伴娘的爱人在现场吗?”
“在!”前方的观众朋友们远比当事人积极。
沈流默就在另一束追光的引领之下来到台上。那一瞬间,路心和突然觉得,仿佛看到了童话书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翩然而至。
司仪却横亘在他们当中,面对台下道:“这种时候,你们认为男生该做什么?”
“求婚!”台下异口同声。
沈流默看看下面,看看司仪,又看向她,说:“好。”
自从两人站在台上起,路心和就心率紊乱,这下立即漏跳了好几拍。
“别太浪漫,我会哭的。”幸好身上没有话筒,她轻声说。
他先是点头,而后眨眨眼,又摇头,“那可不行。”。
她一下垮了脸,他却笑了。
“我们,在一起四年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景象。是个依旧很热的九月,你高一开学第一天,也是我正式工作的第一天。你推开教室门,脸袋还红扑扑的,看到我后,愣了愣,然后对我说你叫路心和,马路的路,心脏的心,和平的和
全场不知何时起悄然肃静。
“我也记得第一次对你心动时的景象。是个暖暖的冬日,你穿着粉红色彩线的毛衣,给我听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