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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着乖巧的白色方领连衣裙,就像不经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女主角。
“那是。”路心和也大言不惭,本想说还被老男人搭讪了呢,结果还是咽下了。
雨突然倾盆,两人匆匆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收了伞,为她捋干头发,他久久看着她,几分落寞,没有开口。
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自然基金做得不顺利?”
“没,”停顿了片刻,他说:“心和,我连台车都没有,难为你了。”
“胡说什么哪。”她笑着搭上他的手心。
今天她裙子的材质是真丝,纯白的,清爽而飘逸。只是沾了雨水,很难洗。
车很快就到了她家。
在他转身离别之际,路心和从背后拥住了他。
“流默。”
“嗯?”
“我不介意。”
“什么?”
“你有没有钱,有没有车,我都不介意。”
沈流默抓住她的双手,反身抱她入怀。
“可是我介意。”他说,“我介意。我应当给你一个幸福的生活。”
她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知道绝好男人的标准么?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他啼笑皆非。
“真的,”她特正儿八经,“你看,你房也有,还两套呢,工作体面,工资小康,我们又两情相悦,哪里不幸福了?”
“可是……伯父伯母那边……”
“放心,他们可开明了。我没跟你说过吧,我爸一介穷医生当年是如何软磨硬泡才把柳家小姐追到手的。你看他直到现在还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再不让?再不让我们就带球跑,看他们不买第三代的面子!”
沈流默终于笑了,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轻唤:“老婆。”
“嗯?”
“难怪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就是我的坑。”
“那个,沈老师……我其实不介意我做萝卜你做坑的。”
跑了一暑假,开了学,反而安定了下来。
进入大三,大多同学都开始考虑起出路来。这不,刚开学没多久,就送走了以交换生身份去了澳洲的茹姣,并且在之后一段不短的时间内,相似的情况即将时常发生,她会望着一拨又一拨的朋友同学飞往海外。
相较于同寝室两位四年制的药学专业同学,学医的孩子们尚挣扎于愈加繁重的专业课中。他们的大学生活方才过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十一长假的时候,她们寝室又去了次杭州,这次沈流默终于得空一同前往。
坐的是动车飞速,看的是人头攒动。
由于是出游高峰,经济酒店的房间异常难定。满可盈在网上订的是两间双床房和一间单人房,不想到了住宿地,被告知所有房型告急,只剩一间双床房和一间大床房。
路心和暗叫不妙。
果然,黎糯即刻把她往沈流默身边拉,“我不打地铺谁打地铺?大床房得留给你们。”
她被姐妹们排斥在外,只好灰溜溜跟着男人走。看着沈流默“滴”地插卡开锁,突然脑中蹦出来一个成语:羊入虎口。
片刻后,室友们又发了条短信提醒她:千万别找我们,好生伺候夫君。
无语,她到杭州难道是来度蜜月的?
整理完行李,转头一看,他已脱下罩衫,平躺着休息。
他似乎很累。路心和记得他今晨不经意提到,自然基金第一阶段结束,为整理数据熬了三个通宵,而因为是她的邀请,依旧前来。
十月的杭州仍然挺热,中央空调却调得冰冷。
路心和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寻到个舒适的位置,掖上被子。
原来只这样在他的身边,就极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5
回到上海后,室友们着急地问她:“怎么样?怎么样?”
她装傻,“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们那个啥了没?”
继续装傻,“哪个啥?”
满可盈一急拍案而起,说:“就是我干女儿有着落没有!”
“没有。”路心和认真答道。
“诶,骗人。”所有人都不相信一对情侣躺在一张床上三天没出一点事。
“如果我说谎,就让老天挂了我的功能实验。”她被逼无奈,使出狠招。
听众朋友们明显很失望。
她们说:“是你有问题还是沈老师有问题啊?”
她们还说:“你们是生理有问题呢还是心理有问题啊?”
我们都没问题,她心中默默辩驳。
在杭州的三天,他们完全脱队,过着非吃即睡的猪猡生活。
两人空间,难免会有情难自已的时候。只是即将失控之时,他会收手,或者用其他办法解决。
他看她一脸纳闷,笑着拥她,“只有婚后性行为才是受到祝福的。再说,我们结婚前还得去咨询一下你的主刀医生。”
真的不是她没有魅力?路心和不知为何始终惴惴不安。
满可盈对此解释为:沈老师这种高级知识分子多禁欲啊,多会装啊,明明想得要死,还要装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
“所以,这种时候,只有心和你主动去勾|引他了。”室长出一良策。
“如何勾?如何引?”路心和还真虚心求教。
“同居!”寝室里的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叫道。
“……”
她们误解了,其实路心和同学吧,额,也没那么饥渴。
其实是一种大概可以归类于“求胜欲”的东西在作怪。就如你要卖套房,下家横看竖看,死看活看,讨价还价几度,让你深切感受到了他们的诚心,甚至让你感动地撤回了挂在其它中介的牌,结果临到签约人家却突然变卦说不买了。失落和怀疑自身是免不了的,还窜起一股来源未知的报复欲。
周五下班的时候,沈流默在家门口看到一个缩成一团的熟悉身影。
“心和?”轻摇醒沉入梦乡的人。
她抬头,揉揉眼睛,看清了来人,一下扑到怀里,“老公,你回来了~”
六个字就酥了他的心。
“你……”他瞅瞅怀里的人,再瞅瞅脚下的环保袋,那里头还探出了换洗衣物,不禁疑惑,“离家出走?”
“……不是。”
“携款潜逃?”
“……不是。”
“同居?”
“宾果。”
她看见他的眼底闪现过一丝惊喜。
路心和正式入住了沈家,原本还想象着甜甜蜜蜜的小日子,不想只是改了个名继续做他的保姆罢了。
阳光明媚的周六,还没等她起床,就见他整装待发。
“我去趟学校。”说着就出门去了。
周日亦如此。
她的心在滴血:再不亲热,她就要进考试周了!
事实未能如愿,考试依旧到来。
读到大三她方才感觉到自己学的不是理,的确是医。距离考试还有约半个月的时候,课程都结束了,路心和心安理得地霸占了沈流默的书房,倒是他潜心埋头于科研,夜不归宿是常事。
连灌了两罐红牛,心脏已发出了警告,眼皮仍是不听话地望往下掉,眼睛瞅着那些生化指标正常值范围,脑子里乱哄哄的。
算了,睡一觉吧。她起身伸了个懒腰。
钻进书房里的沙发床,还不忘搂过一份重点。她还妄想着能做梦梦到试题呢。
半梦半醒间,隐隐知晓有人进来,关了白炽灯,留下一盏台灯,洒下柔黄温馨的灯光。
仿佛多了份温热,似乎是沈流默捋过她的发丝,额头相抵。
他似乎还喃喃说了一句:“真好。”
路心和下意识想抬手抱他,却因实在太困,动弹不得。
之后她好像又听到他了咕哝一句:“你这样在我身边,让我如何安得下心做科研。”
她觉得有些窘,但梦里却是蜜蜜的甜。
碰上了专业课考试,比如这学期的诊断学,考卷难度陡然升高。路心和自是从目录到附录一个字都没落下,还是被考得外焦里嫩。
心情郁闷,唯有吃糖解闷。
这天回家,出人意料地他竟然在家。可惜她没心情搭理他,一屁股呆坐在墙角,掏出一大袋椰子糖,一粒接一粒扔进嘴里咀嚼。
过了半晌,他把她唤至跟前,拉坐在自己腿上,摘下眼镜,定定端详她。
“怎么了?”她嘴里鼓鼓的,包满糖,黏得张不开牙口。
“我也要吃。”他说。
路心和将包装袋开口向下,用力抖了两下,“没了。”
他兀自靠近,含住了她的唇。
她一惊,往后退缩,朝他摆手。嘴里全是糖,要怎么接吻?
他瞪圆眼,佯装委屈,问:“不给我吃么?”
“你不是不爱吃甜的吗?”她含糊不清地反问。
“谁说的。”没有理睬她,他再次凑过头来,含住,又灵巧地攻入城池,卷走了一半的椰子糖,还她唇齿自由。
这还是她头一次见他吃这么甜的东西,惊得她把剩余的糖生生咽进了肚子。
沈流默从糖一入口,就蹙起剑眉。
“甜么?”她问。
他的脸部表情犹如吞了一把昆虫,“甜死了……”
但是这个表情,真是可爱,就像年幼的男孩向妈妈抱怨着良药苦口一样。
路心和一下笑了,坏心情也一消而散。
拿过了水杯,先喂了他大半杯,轮到自己只剩下了一口。
他还觉甜,说:“还要。”
她欲起身去添水,不料被他用力一拉,跌坐回双腿上,确切说,是大腿根部。
她正想调整坐姿,他却直直吻了下来,甜腻非凡,缠绵悱恻,醉生梦死。路心和在神魂颠倒间,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正胡乱想着自己这算勾|引成功了么,不想他还是停了手。
沈流默紧紧地搂着她,鼻尖相碰,摩挲着,像只磨着主人的宠物。继而垂下头,抵于她的颈间,混乱的气息萦绕耳际。他说:“心和,我想拜访一下伯父伯母。”
毛脚女婿上门的时间定在了元旦。
路心和向路妈妈报备的时候,妈妈忽舒了一口长气,说:“我还和你爸打赌呢,猜你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回来。我赌元旦,你爸赌清明,我说你爸老年痴呆了,这世上除了他自己还有谁是清明上门的啊?……”
她吃惊不小,问:“妈,你们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哦呦,那个接你下班的人是谁啊?还有你杭州回来那天,那个吻别的人是谁啊?”路妈妈一一举证。
路心和背脊骨阵阵发凉。他们知道她是和沈流默在一起了?
“你能先透露点基本信息给我们不?”幸好,他们还不知道。
“到那天不就知道了嘛。”随即收了线。
她和她身边的人们仿佛已经忘却了他们曾是师生关系的事实,他和他周围的知情者亦没有介意。可是,不介意不代表不存在。不知道她的父母会怎么想,前一次见面还是女儿的数学老师,这一次却已然成了准女婿。
同样的问题,沈流默也考虑过。不过路心和一直安慰他,说她爸妈为人开明,大可放心。
事实证明,他们的确多虑了。
路董及路夫人见到沈流默的一瞬间确实愣了片刻,不过随后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几番热聊下来,竟已经投机到直接称呼“小默”的地步。
路妈妈甚至暗暗把女儿拉到厨房,耳语道:“这个女婿,妈妈其实很早就看中了。”
她无语。很早是指多早……
而路爸爸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聊着聊着忽的蹙眉严肃,让小两口不禁正襟危坐。
不料他开口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