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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一副怒不可遏又隐隐伤心的模样,正色道:“你介不介意我和小默公平竞争?”
似曾相识的话语,曾经季妍妃也对自己说过。
她哭笑不得,你们的语文都是数学老师教的吗?
“我和沈老师没有什么关系。”一哆嗦,咬破了嘴唇。
“你在我面前不用装了,”万千然又恢复到懒洋洋的吃货样,“我是沈流默铁到骨髓里的死党,情同手足,这厮26岁才谈恋爱,竟然还被初恋甩了,我只好飞回来拯救他于水火。”
“不过,他的初恋情人还真合我意,何况你们也分了,考虑下我怎么样?” 他又举杯啜饮,“我数学不比沈流默差,你可以打听打听,MIT的拓扑可是全美第一,替你补个把高数完全不在话下。”
成功触到了她的第二根底线。她真想把酒杯扣在他的脑门上。
“我是脑子笨,数学差,可有名了,你也可以去打听打听。”她觉得整个人都在哆嗦,脸上的笑容倒是绽放得很美丽,“我不管你是全美第一还是全宇宙第一,你永远比不过沈老师在我心里的位置,所以你还是省省心吧。”
一月过半,期末考试毕。
她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往秤上一站,身边响起了一片羡慕的呼声。嗯,考试后的毛重和考试前的净重一样,又轻了不少。
学期最后一天,路妈妈竟然亲自来校接她,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心和,你怎么搞得这么瘦?脸都快没了。”
路心和看到她妈妈出现在寝室里,惊讶地差点撞墙求清醒,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什么,飞快跑下楼。
幸好幸好,爸妈毕竟也是读书人出身,懂得低调,只拉了辆TT出来,停在上海的街头不算太醒目。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箱子塞进了TT迷你的后备箱,然后回副驾驶坐定,边系保险带边问:“妈,有什么事吗?”
她又不是傻子,能让董事长夫人出马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你有男朋友吗?”汽车平稳出发。
“……没有。”
“你也快满20周岁了,有适合的就谈吧,我们都很开明的。”
“……好。”
由于接孩子放假的车辆比较多,她们在园区里缓慢前行。
路妈妈也缓慢地说道:“要妈妈帮你介绍个么?”
果不其然。
“妈,我还不想相亲……”
行至园区出口,前边不知出了什么事堵了起来,周边鸣笛一片。
路妈妈忽然越过变速器,握住了路心和的手,说:“心和,你是路氏唯一的继承人,要有觉悟。”
妈妈姓柳,是X区无人不晓的柳氏家族的后代,甚至有童谣传唱至今:出北门,是柳家,连墙接栋,金柱银瓦。她妈妈的爷爷当年赴俄留学美术,闻名天下,回到故里后斥资建造了X区美术馆引起了轰动,更为人津津乐道的当属这位风流倜傥的祖宗还顺手牵回了一位绝色俄国芭蕾舞演员,所以路心和的灰瞳孔和栗头发其实是因为她有八分之一外来血统的原因。而作为像极了祖母的孙女,路妈妈自然也是倾国倾城,且遗传了一身的艺术细胞,自小琴棋书画样样出众,人人称道。
虽然经过了历史的洗礼,柳氏不复当年耀眼风采,她的舅舅和众位长辈皆移去了美国,独剩路妈妈一心一意留在上海扶持丈夫。
曾经的大家闺秀饱经白手起家的辛劳,润白如玉的手指亦变得粗粗糙糙。
路心和握着妈妈的手,有些不忍,答:“好吧,我去相亲。”
包办婚姻虽说是受抨击的封建制度产物,但在当下的社会里其实并不罕见,尤其是身处二代圈的孩子们。
相亲地点在一所会员制的高档咖啡厅,坐在安放于落地窗边的舒适沙发里,能俯瞰黄浦江两岸的城市风光。
可是,现在能见度却低得吓人。
因为,下雪了。上海竟然下大雪了!上海竟然也会下只有在电视里出现过的鹅毛大雪!
路心和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粉水晶,又扫过手表。
相亲对象已经迟到了整整25分钟。
再等5分钟,她默念,如果你还不现身,别怪我说没等过你。
“你好。”一个戏谑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你好。”她站起身官方地点头示意。
“路心和?”相亲对象轻佻地一歪头,径自坐到了另一面,“我叫宇文绅。”
她默默打量了他一眼,轻轻坐下。
原来坊间盛传的宇文地产纨绔公子哥就长这副模样。
他们年龄相同,背景相同,本以为能交个朋友,不想两人毫无交流。
沉默了半晌,宇文绅忽然问她:“听我家老头子说,你是C大医学院的?”
“是。”
“药学院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几个,一个校区的。”
他了然地笑笑,接着问:“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个叫舒笑的女生?”
路心和诧异地点头:“我们一个寝室的。”
看不出文文静静的舒笑竟然有个富二代为她牵肠挂肚啊,她玩味了会儿,要不要告诉她呢?
“请别告诉她,你见过我。”他像听到了她的盘算,递上了恳求的眸子。
“好。”
两人俱心不在焉,相亲草草收场。宇文绅提出送她回家,以防隔墙有耳远程监控,她稍稍思索后爽快地答应了。
等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库,他带着她钻进一部艳黄艳黄的Lamborghini Murcielago,路心和连连叫后悔。靠!大雪天路况极差,还坐在如此拉风的超跑里,她是准备赚足回头率回家冬眠么!
果然,超跑以20码的速度蚁行了许久,所有路人行人车人全都一致往他们的方向看来,免不了再转回头去一阵指指点点。
路心和忍到极限,让宇文绅在离她家不远的小十字路口放她下去。
周围的小路,小资咖啡厅和西餐厅遍布,不过热闹在夜晚,白天大多挺安静。
她向车主笑了笑,车主便绝尘而去。
雪花漫天飞舞,路心和将羽绒服裹了裹紧,回身穿马路。
不想她一转身就傻了,红灯的那头,竟然站着不少等待过马路的行人,他们也成了目睹傍大款的失足少女被金主弃下还要卖笑送行的观众朋友。
更要命的是,人群中居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工作压力巨大,整个人处于焦躁状态,睡眠时间不足四小时的日子持续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停更找理由,停更是不会的,因为每天凌晨两小时的码字时间已经成为了放松心情的唯一途径。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努力码,争取隔日更,尽早完结,开新坑,嗯,新坑构思了很久了。。。
以上只是个躁狂症患者的胡言乱语,可以直接PASS╮(╯▽╰)╭
对了 妇女节快乐~
☆、2
新闻里说,那年上海的雪,五十年一遇。
沈流默和季妍妃在市中心有些事要办,完了后季妍妃提出去附近口碑不错的小资西餐厅就餐。他默许了,她毕竟是马上要和自己订婚的人。
雪天的十字路口,能见度很低。所幸路口不大,对面的信号灯尚能看清。
季妍妃挺兴奋的,说:“下雪了,我想起北京了。”
他也脱去手套,伸出手任雪花掉落在手心里,化成一滩滩水,凝神浅笑。
突然传来了引擎轰鸣,接着一抹艳黄在他们对过停下。
周围的行人中爆发出一阵惊叹:“哇!兰博基尼!”
“这一辆要多少钱啊?”
“谁家的富二代?”
……
片刻后,从夸张的剪刀门下钻出一个小小的女生,盘着丸子头,穿着价格不菲的白色裙装,挎在身上的小包也是杂志上明星大牌们推崇的品牌。
她一下车便冷得一哆嗦,悄悄吐了口白气,裹紧了上身粉粉的羽绒服,绕到驾驶位侧,朝里面的人笑着挥了挥手。
人群中又是一片唏嘘:“才多大岁数啊就傍大款。”
“现在的孩子啊……”
“你看人家金主都懒得现身,她还要拼命赔笑。”
他们两人在议论纷纷中看向了对面。他的视线一紧,再不能移开。
女生似乎也想穿马路,转过身走到路口来。
正面靠近,才发现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美女。明明是土到掉渣的粉红色,套在她身上却尽显玲珑别致,衬得皮肤晶莹剔透。仅仅是静静地立于一片皑皑中,就犹如随雪花下凡的仙女。
“这姑娘长得真标致。”
“所以人家才有资格傍大款。”
……
如果不是季妍妃死死按住了他的手,沈流默绝对会把不明真相的路人挥一顿。
她迷茫地望向这边,飘忽了半晌,定在了他们身上,定在了他们相握的手上。
红灯悄然转绿,行人们向傍大款的女生涌去,擦肩而过,还不忘指指点点。
路心和全然没有听到,也没有迈步。她只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和他的恋人手牵手站在那里。
他们也没有走过来。
幸好他们也没有走过来,不然她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迎接他们。
在沈流默面前,她从来不提自己路氏千金的身份,也从来不穿着奢华。为了和同一层面的人相亲,才被妈妈武装起大小姐的样子,这样的自己,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抿抿唇,朝马路彼端鞠了一躬,尽完学生对老师的礼仪,然后右拐而去。
泪水还是不经意漫出眼眶,边抹边走,所触之处一阵温热,渐渐冰凉。
大二下的课继续满员超载,不过好在她已经习惯。除去繁重课业便是吃喝玩乐,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寒假里的两朵桃花,万千然有时还会骚扰骚扰她,发些无关痛痒的短信过来,被她一一无视,想来她也挺彪悍的,可以把自己学校的客座教授当空气看。至于宇文公子,自然断了联络,彻彻底底,她也信守诺言一直瞒着舒笑。
这学期寝室最忙的人当属路心和,黎糯上学期大物重修通过,这学期她得开始重修高数下了。
高数下仍安排在周四晚上,她仍然需要在下午课结束后冲上校车,只不过下午的课由有化实验变成了局解操作。
从系解到局解,还是原来的教室,还是原来的组员,只不过操作要求订得更细,考得也更细。
她们的组长依旧是付晚洲,能力很强为人周全的学生会主席。因为他俩走得挺近,最近路心和还受到了同班几位女生的拜托,转交了几封情书。
同组的男生们不禁一片羡艳。
她揶揄道:“诶呦,看不出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主席娴熟地将刀片插入刀柄上的凹槽,置装点有丘比特之箭的桃色信封不理,不紧不慢地说:“受欢迎有什么用,我喜欢的人她心上有人。”
路心和和黎糯登时举着血管钳,八卦地问:“谁啊?谁啊?”
“秘密——”
“切……”两个女生俱不爽,不满道:“大男人还装什么神秘。”
“要知道也可以,”他灿烂地一笑,下刀做皮肤切口,“你们选一个人去参加十大歌手,进决赛为本校区争光了就告诉你们。”
黎糯反应够快,往大体老师对侧一闪,剩下了路心和单挑独斗。
她撇了撇嘴,丢下一句“算了”,回头分离皮肤。
今年的同学们没有翘首盼来沈流默的高数下,选课人数一下锐减了一半,教室也换到了三教二楼的普通阶梯教室。
没有了朋友们的陪伴,周公更加容易找上门来。察觉到自己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