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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迈!”派去的萧家同伴从绞索处返回,加入曲迈抗敌的行列,一边狂挥杀戮,一边无奈焦灼地道:“绞索设计成至少六人同时用力才能打开,我们人数不够,现在怎么办?”
“要等容虎他们再冲上来,时间恐怕不够了。”
“先把少主救上来,直接从城墙下去。”
“不行!城下的兄弟们怎么办,无人牵制城楼敌人,他们必遭围困!”
曲迈猛然咬牙,“那就先把少主救上来放到城墙下,你们护卫少主离开,我留下牵制城楼敌人,至少要让兄弟们有机会踏上城楼逃生。”
“不行!”
“什么不行?”
锵!
兵刃交击声清迈响亮。
曲迈慨然一击,大喝道:“就这么说定了!去做!”
“好,曲迈你小心点!已他身边的萧家同伴们稍一迟疑,终于下定决心,冲向城楼长阶。
失去战友支援,留驻此地的曲迈前后都围上敌人。
无数锋刃卷风而至。
曲迈狂吼,宝剑蹭蹭横劈三剑,把左前方一名看似比较厉害的同国敌人扫的鲜血直溅,丝毫不理会身上新添的伤口,迅速移动到右边。
他的目标是右边十三步外的一块小空地。
那地方左右有墙可倚,位置又高,在那里有居高临下的优势,足以让他抵挡一阵。
而且那处是通往长阶的必经之处,能够对终于冲杀上来的战友作出有力支援。
只要他可以活着闯到那里。
剑光闪闪。
“啊!”
随着一声惨叫,又有一名敌人跌外外围。
曲迈身上也同时增加了三或五道伤口。
蓦然,左腿上传来一阵剧痛,让曲迈心中凛然。
腿部受伤,会大大影响他的灵活性。
“杀啊!”
“他动不了啦!”
发觉他动作开始迟钝,敌人斗志大振,加紧攻击。
入目都是刀光剑影。
最吃紧的时候,破风声骤起。
嗖嗖嗖嗖嗖嗖!
连珠弓箭不打招呼地射向同国守兵,顿时惨呼一片。
曲迈身边压力一轻,伤口更加剧痛,差点倒下,苦苦用剑支撑身体。
“曲迈!”一人冲过来,把他稳稳扶住,“你还活着吧?”
失血过多的曲迈头晕眼花,视野摇晃,不过只听声音,也知道是好兄弟来了。
他送了一口气,“冉青,你们总算来了。”
“是啊,总算来了。”
赶来救援的萧家高手,终于凭借矫健身手翻过城墙,到达城楼,和被围困的众人会合了。
同泽城门杀得天翻地覆时,两通灵活和鬼魅的身影以最快速度赶往摇曳夫人暂居的小谷。
这两个身影,自然就是背负着“最重要”任务的烈中石和烈斗了。
到了小谷前,还未报上名号,那受过萧纵和洛宁临走前嘱托的吓人就已经点头道,“我知道了,跟我来吧。”转身领路,把他们带到洛云躺着的屋子里。
不能怪他误会。
萧纵走前,吩咐了说洛宁会来,要把洛云交给洛宁照顾。
但洛宁来了之后,并没有带走洛云,而是将洛云留在屋内。
洛宁还有一句话,就是他会派人来把洛云带走。
在那人心目中,这两个大个子,自然就是洛宁派来的人了。
“鸣王的娘呢?”去屋子的途中,烈中石就迫不及待地执行任务了。
“不在。”
“什么?不在?”两人一起怪叫起来。
这可是任务的其中一部分,摇曳夫人不在,岂不是糟糕?
“那鸣王的爹呢?”
“不在。”
“什么?也不在?”再一次同时大叫。
看来这次的“重要”任务,又要糟糕了。
比上次埋人头更糟糕。
“这个人交给你们。”把两人带到屋里,寡言少语的带路人只留下一句,就掉头走发。
只听命于摇曳夫人和萧纵的下人,对萧家人的态度也冷淡得很。
烈中石和烈斗跑到床边,瞧清楚床上的人,面面相觑。
“苦瓜脸?”
“他怎么会在这?”
“好像受伤了。”
“一定是干坏事被什么人打伤的。”
烈中石“也不知道是什么坏事。”
商量了一会,得不出结果的两人,不想起了最值得头疼的事来。
“这次的任务……怎么办?”
“对啊,怎么办?”
“对啊,怎么办?”
烈中石硬把大脸挤出个哀怨的表情,扭头问肩膀上的小秋。
小秋啾了一声,伸个懒腰,跳到桌子上到处乱嗅,想找些好吃的。
不想再次任务都落得一愕办砸的下场,两人老老实实的筹划起来。
“鸣王的娘不在。”
“鸣王的爹也不在。”
“两个都不在,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去救鸣王。”
“也就是说,我们的任务又泡汤了。”烈中石沉痛地叹息一声。
“这样我们很没面子,大少爷也没面子。”
“小秋也没面子。”
啾!
听见自己的名字,低头舔毛的小秋回头叫了一声,跳到洛云身上,一阵乱蹭。
“小秋,你是说我们可以把苦瓜脸当新任务吗?”
烈中石眼睛一亮,拍着大腿笑道:“对啊!对啊!虽然没有请来援兵,但是我们找回了苦瓜脸啊,鸣王不是最喜欢苦瓜脸吗?我们把苦瓜脸送给他好了。”
“可是,鸣王现在在城门,不知道冲出来没有。苦瓜脸这个样子,好像也不能打架。”
两人站在床前,一起低头,瞅了晕迷中的洛云半响,又嘀咕了一会,终于想出好办法。
“少爷,你带着苦瓜脸回船上,我去通知鸣王。”
“为什么我要带苦瓜脸回船?为什么你去通知鸣王?”
“苦瓜脸回船功劳大点啊,如果你不要,那么我带苦瓜脸好了。”
“不要不要”烈中石吼道:“这样吧,我带苦瓜脸回船,你去通知鸣王,我的决定比较好,是不是?”
“还不和我的决定一样?”
“哼!”
“哼!”
虽然大眼瞪了半天小眼,不过总算还是达成协议了。
烈中石背着洛云回萧家船队,烈斗则沿原路线返回,向凤鸣报告苦瓜脸的行踪。
发令紧急封锁城门,庄濮派出部分人马追截“谋害大王的元凶”凤鸣,同时也出发前往同安院。
追捕十恶不赦的萧家少主当然非常重要,但同安院中毕竟还有王子和王子妃,庆离是同国大王唯一的儿子,国家原本的法定继承人,尤其在王叔庆彰被杀后,已经成为王位唯一人选。
即使在庄濮目睹大王人头,并且深信庆离与此事绝对有关的情况下,仍要强忍悲痛,分出心神考虑这里面的严重后果。
若同国臣民心目中理所当然的庆离王子牵涉入叛国杀父的勾当中,同国下一位大王将会是谁?
同国将何去何从?
同国百姓为战云密布的城内动静而惊恐,更可怕的内幕却尚未知悉。
庄濮必须稳住大局。
“将军,同安院已经攻破了。”
凤鸣布置的“自动化”箭阵只能糊弄一时,很快就被同国军看穿。
进入大门后,原本以为会碰见率领亲随出来迎击的庆离殿下,却只瞧见空荡荡院落的同国众将都不禁愕然。
如果庆离王子真的和凤鸣勾搭成奸,密谋害死大王和王叔,现在留在同安院的王子应该和他们翻脸相斗才是。
虽然众人绝不希望事情如此发展。
“王子何在?”
庄濮低问左右。
何晏打个手势,士兵们立即涌入各房,翻查搜找。
“也许庆离殿下早就离开了同安院……”
“不可能。”庄濮沉声道:“就算殿下不在,那王子妃又在哪?我可是亲眼看见她进来的,同安院被我们团团包围,她必定还在这里。”
“将军!”一名士兵从后院惊慌失措地跑来,因为太多惊骇,竟在阶上蹩到脚,连带爬地摔在望而庄濮脚下,一边喘息一边指着后面,“将军,庆离殿下的王子妃……他们……他们……”
众人大感不妙。
庄濮色变道:“他们怎么了?”
踢开那说不出完整句子的同国士兵,大步走近到里面。
入到后院中庭,庄濮“啊!”一声,猛然站住。
后面数位通过将领,也同时脸色骤变,露出不敢置信的悲痛愤怒。
对面内堂大门紧紧关闭。
厚实的两扇门板上,书写着血淋淋的一行大字庆离夫妻遗体在此。
这是凤鸣匆忙离开前吩咐侍卫们写的,目的是提醒闯入的同国人不要误损庆离夫妻的遗体,为此还特地吩咐了要用颜色鲜艳的字。
但此刻看在此人眼中,不尽为天下最恶毒嚣张的挑衅!
庄濮推开内堂大门,庆离的长柳公主并排在内堂中央长桌上的全然入目。
庄濮看着大王唯一子嗣的遗体,目光扫过面朝上,变眼紧闭的王子妃,还有她腹中竟连出身机会都被剥夺的大王亲孙,呆立良久、口中牙齿紧咬,一次一顿道:“恶、毒、奸、贼!”
哇一下,居然吐出一口鲜血。
“将军!”
“御前将!”
身后众将领纷纷围上来,人人都是一脸沉痛加担忧。
从昨夜深夜开始,庆彰密报,王府埋伏,庆彰被杀的血战,包围同安院,与凤鸣唇舌交锋,惊悉大王被杀,到如今目睹庆离夫妻双双离世,连续的惨烈打击,使这位身体强壮的将军都禁受不住了。
“将军,你要撑住啊。”
庄濮吐了一口血,胸中郁气稍散,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武谦,通道:“大王嫡系一脉,竟绝于此。”
武谦也被庆离夫妻尸身所憾,不敢置信地茫然四顾,回过头低声道:“召迫事……这事我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还有什么好问的?”庄濮暴喝一声,翻身坐起,甩开身边亲卫的手,咬牙硬站起来,指着桌上的遗体问:“武谦!事到如今,你还要为萧家小贼说话吗?”
换了其他任何人,如果像武谦这样袒护凤鸣,说不定早被大怒的庄濮拖出去斩首了。
庄濮之所以到现在还看重武谦,其实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纯属私人原因,庄濮和武谦一向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对于武谦的品格性情,庄濮一向欣赏。
至于第二个,则是当前局势徒然发展下令人无法不正视的政治因素。
当同国大王、同国王叔庆彰、同国王子庆离,还有庆离怀有身孕的长柳王子妃同时被证实死亡后,同国大王的位置从众多争逐者一朝竟落到所有争逐者离世的诡异状况。
这种时候,对同国王位一向没有野心的武谦,顿时成为了可能登基的人选。光是他的同国王族血统,上代同国大王亲孙的身份,足以支持他在没有竞争者的情况下成为新一任大王。
“将军,我……”面对庄濮的愤怒和眼前的尸体,武谦无话可说,以他对凤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