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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亲吻、侵略,最后霸占,再不愿与人分享。但表面上,还是做出大方无所谓的样子,口口声声要将宝石送还市场,让人竞相参观品评,其实心里呕得要死。
那人就站在七、八米外,在喧闹的人潮中,依然显得鹤立鸡群,散布着淡定的凛凛之威,只有在这种时候,嘉豪才能真正地认识到,罗杰才是那个可以操控气场,将观众的感官置于股掌之间的强者。
为什么会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可以将这个人护在手心呢?他也许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欲加之责。
但嘉豪不管,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拴他在身边,不让别人染指。就是出于这种不可理喻的动机,他一次次纵容自己扩张领地,并摆出施恩者的架式来,可是罗杰是男人,他不会领情。
或许一开始就错估了彼此,所以导致今天的破坏局面。
嘉豪放开妮妮的手,在后者诧异的注视下,向前方的男人走去。
罗杰注意到周围人的议论,他不想在聚光灯下上演豪情,所以本能地转身,退出人群。
谁知嘉豪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就在他快要以为对方不会再有动作时,嘉豪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然后用力一带,冲到他身前,将他一路牵出酒吧,脚步越来越急,渐渐甩开一切,两人沿街狂奔起来。
他们窜了几条巷,拐了很多弯,最后停在街角一个寂静的叉路口,嘉豪粗鲁地将罗杰推至墙角,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合,嘉豪压着他,一边摩擦一边将额头低着他,用催眠似的气语低语:「你留下,不准走。」
罗杰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激动和难过:「谢嘉豪,你是在耍着我玩吗?」
「留下,不要搬。」
嘉豪似乎只能说这两句,他觉得胸口被严重的碾压,让他无法表达更多,因为那已经超出他本人的极限!只在刚才,舞池边罗杰的眼神将他震慑住,无法动弹,他就有一种刀刺入肉体时,魂飞魄散的昏沉错觉——
当时他突然很害怕,真的,他有很久没有害怕过谁了,但是那一分钟,他惊惶失措,怕罗杰就此从自己眼前消失,再不回头。
有一种陌生的、却已蕴藏很久的感觉,从他体内的每一处血管无声无息地聚拢来,朦胧纯粹含蓄却威猛,足以摧毁他蛮横的斗志。
当嘉豪开始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强壮,甚至有怯懦的前兆。
「她是谁?」
「没有谁。」
罗杰扬起手揽住嘉豪的头,瓮声瓮气道:「你知道么?我不是非爱你不可。」
「我知道。」嘉豪像被当头重击,紧紧地环住了罗杰的腰身,将下巴搁到对方的肩膀上,脸上略有郁积的不平,隔了良久,又酸酸加了一句:「我知道……」
有些东西无声的萌芽,开在灵欲之间,当有人决定退一步,用以成全彼此模糊的情动,故事才算是刚刚开始。
周末上午十点多,罗杰先后接到张医生和看护敏之的电话,告知母亲确切的手术时间。手术自下午三点开始,罗杰提前几天就已经推掉今天的所有工作,下午提前两小时就赶到医院。
在医师办公室内,张医生的每句话都像针尖一样戳破罗杰的坚强伪装,颤抖着手指执起钢笔,在亲人的生死状上签字画押,生离死别好像只在一线之间,令罗杰不寒而栗。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罗杰在医院专门为他准备的休息室等候消息。
娇小的敏之一开始不敢打扰他,过了十五分钟,才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阿姨有几句话要我告诉你。」
罗杰抬起头,有些惶惶不安的样子,像是还不明白敏之要告诉他什么。
「阿姨说:罗成再不好,也是你的兄弟,能帮则帮。」
原来母亲什么都知道。
「还有,她说——」
罗杰稍有些迫切的盯住敏之:「她还说什么?」
「她说她对不起你。」
罗杰鼻子一酸眼角发红,眼前迅速蒙上一层水气,他就那么愣了一会儿,再缓缓关上眼睑,仰起头,在医院提供的长椅椅背上靠着,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了。片刻之后,有一行清泪自眼角处渗出,那液体牵出一条透明的轨迹,一路滑入领口。
敏之不忍,别开头去,接着便安静地在罗杰身边坐下来,轻轻握住了罗杰的右手,想给他些力量。
就在这时,门豁地被人推开,敏之看见一名高大的男人心急火燎地走进来,气势狷狂凌厉,让她不由惊了一下。当他那双鹰般税利的眼睛横扫过两人亲昵相牵的手,眉头一皱,脸上的阴霾顷刻加重了。
敏之被吓得呆住,下一秒钟,手已经被罗杰先行挣脱。
罗杰虽有本能反应,但表情犹自怔怔的,也不招呼来人,扭过头,并未正视来人,因为不想对方看出他无助伤心的一面。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一边问罗杰一边走到椅子旁边。
敏之回过神,连忙跳起来让座,等那人坐下,她不觉又好气又好笑,旁边明明有若干空位,他干么抢自己的呀,这人还真是没礼貌哎。
想与之理论,又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悚然,大概是刚才那人瞪她时很有威胁感的缘故吧,原来真的有用眼杀人这种事啊。
只是,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得罪了这位仁兄,想不到和气的罗杰有这么霸道的朋友,再看罗杰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她眨巴着大眼,又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问你呢,干么不接我的电话?」
「你不是要去澳门参加谈判么?来这里干什么?」罗杰故作镇定的嘴硬样子,霎时间如一壶清水,浇熄了嘉豪原本上火的五脏六腑。
「谈判我推掉了。两小时前我问了你身边所有的人,经纪人、助理、搭档、老板,居然没一个人知道你今天在哪里,你做特务的呀,行踪隐秘到我都一顿好找。」
那还不是被你翻到!可是,这家伙是怎么做的?
罗杰疑问的眼神令嘉豪得意一笑。
「托人查你的电话单嘛,最近你拨最多的号码,就是这家医院的专线电话。我当时吓得不行,以为是你出事故意瞒我。」
探人隐私还讲得这样理直气壮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罗杰根本懒得跟他争辩了。
嘉豪刚才可是一头撞进院长办公室,又亮身分又说好话,人家才通融,透露了罗杰的专用休息区方位。
「你来干么?」
「我只是来警告你,不要有事就把我撇一边,你到底有没有身为我情人的自觉啊!」
罗杰劈手一记闷棍打在嘉豪后脑勺,他装不下去了,涨红脸骂道:「你少在这边胡说八道!滚出去——」
「人家好心过来陪你和伯母度过难关哎!」
「谁是你伯母!」
「罗杰,你别翻脸不认人!昨天晚上是谁求着我不要……啊!」
在嘉豪的一声惨叫声中,结束室内的对话。
敏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一向优雅的罗杰,今天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真实得让人觉得触手可及,跟新闻里、海报上、电影中的他完全不同。
其实人就算是没有破绽,也并非完美,敏之觉得现在的罗杰不再拒人于千里,可亲可爱,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大个男影响了他。
空气中的忧伤被冲淡许多,敏之感到有冉冉希望在不远处升起。
次月六日十九点五十分,星晖集团董事长千金谢嘉慧,与青年才俊梁友纯先生的婚礼晚宴现场。
嘉豪身着深黑色燕尾服,可媲美男模的英挺身材,加上眉宇间掩藏不住的王者之气,和略有些松开的领口,竟呈现出凌乱张扬的性感,一路煞到不少名媛的眼,事后有数字大小姐纷纷辗转托人引见。
身处主宾席,嘉豪今日表现得神清气爽左右逢源,谢祖鸿见此情形,不禁龙心大悦。
嘉豪对那个生疏得只见过几次面的妹妹,并没有太多感想好发表,他的目光在场内随意地搜索了好几圈,想要找出那个熟悉的身影。想起刚刚在贵宾休息室与那人厮混时的激|情动作,气息焦灼难分难舍,腰部以下就又有了反应。
罗杰的舌首次隔着底裤描绘他的形状,他将他拉起按压在门板上,扯掉他的皮带,将手指潜入罗杰的私|处,在惊喘声中,他性急的用力挺身,就这样,他将他完全的吞入……
在极度的狂热和兴奋中抽插冲刺,伴着承受不住的快感,他胡乱低吼着,讲了一些他以为永远都不会对谁开口讲的晕热情话。
罗杰隐忍又快乐的呻吟,犹在耳边盘旋,嘉豪只要想起其中的任何一个细节,从脚心到头顶都像过了电般阵阵酥麻。
「阿豪,你去哪儿了?」杨晨礼热情洋溢拍打老友肩膀,后者懒洋洋转身。到底是死党,一眼就看出不对头来,「你的领结咧?」
「丢了。」
「有人到处找罗杰,你看见他没,他刚刚还在——」
说着说着,就突然闭嘴,眼珠子一溜,脖子僵硬地将面孔转向一脸春风得意的谢嘉豪,晨礼头一次有种吾命休矣的悲观念想,「你们不会是去……哇塞!我服了你们,我真的服了,我看你日后怎么收场。」
「不劳你费心!」
晨礼也无意探人隐私,只是纯粹出于关心和好奇,因为野兽开始专情,实在匪夷所思。「罗杰真的那么让你……觉得刺激?」
这种隐蔽的情Se问题,可不会令厚脸皮的当事人难堪。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答:「反正没人比得上他。」
晨礼翻翻白眼,「恋爱中的人是白痴」这句话看来真的一点都不假。
会场名义上是谢绝记者,但受利益驱使,还是有不少手可通天的八卦报纸及时买通内部人员,也有人频频用高分辨率手机拍下晚宴途中的精采画面,上传出得起钱的媒体。
作为星晖的一线小生,就算是为了婚礼效果更华丽风光,罗杰也是邀请名单上最靠前的几位之一。
他一出场就受到娱乐界前辈的大面积簇拥,各路人马都向他递出橄榄枝,有人要跟他洽淡新片档期,有人说要包装他出唱片,有人想预约他做节目客串嘉宾,理由五花八门,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指的就是这种关键场合。
今天的罗杰一身贵胄装扮,出自名家的铁灰色烫贴手工西式礼服,将他衬得如同王子一般,近距离握手,他比人家想象的还要俊美绝伦,分明又不失柔和的面部轮廓,是最抢镜的。
只是再端正的妆容中,也是有那么一丝复杂的散乱,他右手边的袖扣少了一粒,是在二人大战时不慎扯落失踪的。
直到落坐,罗杰下意识地在场中扫视,十几米外,一个嘴角挂着恶质痞笑的男人,正对着他的方向举了举香槟高脚杯。
面对盛装下的谢嘉豪,罗杰耳根蓦地一热,而对方暧昧的眼神,也让他的欲望昭然若揭,罗杰有种无法在人前继续掩饰下去的错觉。
如果不是下身的不适还未完全退去,他真的不敢相信,身处于这样重大的场合,他还会在间歇做出那样的荒唐情事,谢嘉豪这家伙真的拐得他原则尽失,一切都变得无法预测。
就在这时,嘉豪起身,向他的这张桌子走过来。罗杰不知道这小子想做什么,急得口干舌燥,但碍于众宾客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