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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你高论啊,简直是让我茅塞顿开!来来来,兄弟我敬你一杯!喝酒喝酒!”懒得听他继续胡扯,我赶紧塞了杯酒给他堵住他的嘴——妈的,我这两天尽打莫名其妙的架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要是再被他这么胡言乱语的折腾下去,估计精神分裂的不是程亦晨,而是要变成秦朗我了。
从沈超的酒吧出来时又是快凌晨2点时分,反正第二天是周末,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家养伤休息。手机上十几个个未接来电,都是平时招惹上的漂亮小妞,这种时候看到却是分外的头痛。女人!为什么你们就那么不识趣?我敲敲有点闷的额头,无聊地删除着那些情话绵绵的短消息。
“秦朗,明天是我生日,我们去蹦迪好不好?我好想你!”——大姐,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真要去蹦,估计你的生日就要变成我的忌日了。
“亲爱的,海滨路上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我请你去尝尝那里最新的法国菜好不好?”——谢了,我现在只想尝尝最新的止疼药而已。
“秦朗亲爱的,你现在干什么?我猜你在想我是不是?我也在想你!”——我现在?我现在在想你到底是谁?
……
“秦朗,我听亦晨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严重吗?要不要我明天来看你?”
恩?是苏小璐发过来的?程亦晨居然和她说这些?拜托,难道他不知道我现在这样被绷带裹得象个粽子一样的模样是很有损一向的英俊形象的吗?赶紧一个电话打过去:“小璐吗?今天失约了真不好意思,当然,现在吵到了你睡觉更不好意思……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明天睡一下就好了,你乖乖读书就好,不用跑过来看我了……”乘着她睡得迷迷糊糊,我说什么都只知道回答“恩”的时候,三下两下打消了她想过来看我的念头。
回家,洗澡,换睡衣……
关手机,关闹钟,拔掉电话……
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个安稳觉,把所有的倒霉都远远地抛到火星去……
不知道是对姓程的那个小子怨念太深还是沈超那番“精神分裂论”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本想平平静静睡的觉居然噩梦不断,一会是梦到程亦晨在酒吧里面把CD一张张摔在我脸上然后冲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拳打脚踢,一会又是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停往我身上蹭,边纠缠不情边情意绵绵。正在我冷汗直流准备狂奔去沈超那里进修如何对付精神分裂者时,一阵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扯了起来。
“谁啊?”有沉闷地敲门声。看看窗外,已经是日上三竿时分。苏小璐那种温柔女性绝不会把门敲成这样,估计应该是沈超良心发现过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我正饿着呢,有没有带外卖过来?”随随便便套了条睡裤就去开门,手臂上和背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也就任由上身赤裸着——反正大家从小在一个澡堂子泡大,我这样的身材也不会让他眼睛中毒。
“是你?”拉开门的瞬间才发现估计错误——站在门口不是沈超而是拎着一大包水果牙齿紧咬着下唇一脸即将就义表情的程亦晨。
第三章
“你来干嘛?”楞了几秒钟以后,我皱了皱眉头。
“是小璐姐告诉我这里的地址的。”他答非所问地哼着,漂亮挺直的鼻尖因为尴尬而渗着细细的汗珠。一直垂着脸也慢慢抬了起来,看向我,那种表情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就叫做任人宰割。
“进来吧!”我叹了口气,侧身把他让了进来。
“随便坐啊!”看他直直地站在屋中间,连手里的东西也忘记了放下,我坐在床上朝他扬了扬下巴。
“昨天……不好意思……”他像是酝酿了老半天,涨红了脸才蹦出了这么一句。
“算了算了。”我做大度状地挥了挥手,才发现自己的心情的确也不错,看来睡上一觉还是蛮有效的。眼看他还在傻楞着,我不由“哧”地一声笑了出来:“喂,你拎着那么重的东西不累啊?”
“哼!”他才像是回过神来,有些羞恼地哼了一声。然后想想似乎是自觉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也笑了出来。
“好了,你自己倒水喝,我要上药,不管你了啊!”一笑之下,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我朝水杯的地方努了努嘴,自己从柜子里把药找了出来有些费劲地拧开。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他边喝水眼睛边四处转,满脸掩饰不住的惊讶。
“还好了!”我无所谓地回答。租这种档次的房子不过是因为离学校近,不然我还根本看不上眼——家族企业生意的蒸蒸日上,让我的生活从小就过的非常优越,出来租个房子住大部分还是为了有个安静的地方泡小妞。
“真够奢侈的。”他嘴角一撇,已经开始评头论足。
我耸了耸肩,也不理他,抽出一支棉花棒开始小心翼翼地往手臂上涂药。冰凉的药水接触到皮肤异常刺激,我裂着嘴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些都是你的?”我正痛得死去活来还要在着小子面前维持形象;不能让脸部抽搐得太厉害的时候,听到他满是激动的问出了一句。忍痛看过去,才发现他满脸放光地正盯着我随手扔在地上的几张日版CD,根本就没看我。
“是啊!”我强忍着痛,尽量让口气听上去不那么颤抖——死小鬼,搞清楚你到这里来的重点是什么!那几张破CD的吸引力会比我大吗?
“真棒!”他已经兴高采烈地叫了出来,也不管我地板干不干净,盘膝就坐在了地上,一边把那些CD拿起来仔细翻看,一边赞不绝口:“X…JANPA的,GLAY的,MR。Children的……还有Luna
sea的!!而且还是日本原版!秦朗你真厉害!”
神经,那几张破CD和我厉害有什么关系?这个小子真是莫名其妙。刚才进门时还拘谨得要死,一副来送终的表情,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几张破CD就已经把他收买成这样了。不过他现在这副模样,眼睛笑得弯弯的,红润的嘴唇裂成漂亮的弧度,全是隐藏在倔强和骄傲下的单纯和天真,居然瞬间就把那股兴奋又快乐的心情扩散到了整个房间。
“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比较好!”看他兴致勃勃地,忍不住想调侃他一下:“比满身酒味的时候可爱多了!”
“恩!”他满口应承着,一脸兴奋,怕是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估计我现在就算问“我把你拖到大街上去卖了好不好”他也是只会点着头说“恩!”
“音箱旁边有个大的抽屉,你去打开看看!”受他感染,只想把那种快乐填得更满一些,我朝音箱边指了指,示意他过去。
“是什么啊?”他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CD,走了过去,3秒中的短暂安静以后,预料中他惊天动地地叫声就冒出来了:“秦朗你不是盗卖CD的吧?居然这么多?而且几乎全是市面上买不到的?”
“这些只是我的私藏的一部分而已!”我笑嘻嘻地看着他的小嘴已经惊讶得快合不拢了:“你要喜欢就拿两张去听啊!只是以后别再说你唱的我听不懂了!”
“呵呵!”他微微有些羞赧地笑了出来:“那个时候我是故意气你的,你干嘛还记着!”
“慢慢选吧!”我朝他点了点头,开始拿药水涂肩上的伤口,妈的,还真费劲,看又看不见,还得慢慢摸索着涂,稍不小心劲就用大了,眉毛嘴巴立刻又痛得皱在一起。
“秦朗,这两张好不好……”他正选得起劲呢,一个回头正撞上了我面目扭曲的一幕。
“很痛吗?”他愣了愣,放下CD走了过来。
“不痛,舒服得很!我还想再挨几下!”白了他一眼,恨恨地想他怎么就问出这么白痴的话啊?
“那……我来帮你涂好了!”看我困难的样子,他把一支棉花棒拿了起来。
“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听他这样说,不知道为什么,有莫名的喜悦大块大块的涌上来了,顺手拍拍旁边的床:“坐这里吧!”
他小心地把药水抹在棉球上,动作有点笨,却是满脸的专注。
“这里是不是?”先轻轻朝伤口的地方吹了口气,那种表情象在哄小狗。
“快涂吧,痒死了!”他的认真让我心里忽然有些异样,为了压下忽然涌上来的某种未知名的冲动,我低声催促着。
“哦!”他还是小小心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失常。
年轻的身体因为专注而贴得很近,他因为卷起袖子而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就直接贴在我同样赤裸的胸膛上,干燥而柔软的头发不时会扫到我的脸,有少年特有的清爽味道向我袭来,我只觉得肌肤一阵阵发紧,有些热了起来。
“喂!”我忍不住低声叫他,注视着他青春俊朗而又略带孩子气的侧脸。
“恩?”他敷衍着回答了一声,继续在我的伤口涂着药,半晌没见我有下文,才好奇地抬起头来:“干嘛?”
我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他,他蓦地一惊,身子一抖,手中的棉球重重地朝伤口上擦去!“啊!痛死了!”我眯着眼睛叫了出来:“你会不会啊?笨手笨脚的!”
“嫌我笨你自己来!”不知道是恼怒还是为了逃避刚才的尴尬,他扔开手中的棉球,顺手一伸,就想把我推开。
“喂!臭小子你小心点!”眼看他没轻没重地就要推到我的伤口上,我赶快狼狈地闪朝一边。他看我身子一斜,伸手来拉我,没料到被床沿一绊,整个就朝我身上压了下来。
“啊!”惊天动地地一阵哀号。虽然我的床很软,但被这样死命地压着,也是咯得厉害。他手忙脚乱都就想爬起来,手一撑却又压上了我的伤口,我闷哼一声,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你没事吧?”他暂时不敢再动,保持着最初的姿势,乖乖地爬在我身上。
“还死不了!”暗中吐了一口气,把被压着的手从他身体下抽了出来。
弄不准我的话里是生气还是玩笑,他没再说话,屋子里一下安静得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见。他的脸埋在我的颈间,温热的呼吸撩拨着我的脉动,隐约可以听见他微微不安的吞咽唾沫的声音。
“亦晨……”我轻轻地叫他的名字,手试探地放在他的腰间,他微微抖了一下,身体想蜷缩起来,我慢慢掀起他的T恤,抚上了他瘦瘦的背脊。
“恩……”他鼻子里发出了类似于小动物般迷茫地呢喃,像是陷入了某种从未有过的情绪之中。
傻孩子,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接触而已,已经把他弄得不知所措了。这么被动又生涩的反应,该不是从没有过被人爱抚的经验吧。有种类似于感动的情绪开始在心底涌动,我轻轻把他的头扳了过来。
他乌黑的眼瞳深邃而闪亮,藏着未知的慌乱,在我的注视下逃无可逃地闭了起来,睫毛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平日里所有的强硬和倔强都因为事出意料的紧张而隐匿了起来,剩下的都是大片大片最真实的单纯。
象被他这种纯真诱惑了一般,我情不自禁地轻轻凑了过去,嘴唇在他略有些干燥的双唇上温柔擦过。即使舍不得他在那在片刻孩子般的表情,却还是因为兴奋和紧张而自动合上了眼睛。拜托啊,心跳声不要那么大好不好?真丢脸!K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