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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遵命,儿臣这就去准备,儿臣告退!”
太子蹦蹦跳跳的走了,李豫开始后悔了,他还是小屁孩一个,他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郭子仪看着太子的背影赞赏地点点头,“太子颇得他母亲的真传,战场上讲究的是计谋,面对敌人甚至可以狡诈,战场没有定律,太子说得没错啊!”
“老将军,太子就交给你了!”皇上寄希望与郭子仪,希望他能照顾太子。
“皇上放心,臣誓死保卫太子的安危。”
“尽量不要让他出战!他太小了根本不懂战争的凶险,他要是不听,朕授权你可以绑他或者关起来,还有不能暴露太子的身份。”儿行千里母担忧,作为一个父亲,李豫第一次唠唠叨叨,始终不放心儿子,他担心适儿到了军营又有什么惊人的举动。
“老臣明白!”
皇上还是不放心,让红蕊随太子一起出征。
郭子仪采纳了太子的建议,分开部队,乔装打扮成商人、难民分批向南充前进,而郭暧压着粮草另辟蹊径乔装上路。
李泌把军队驻扎在巫山县,清理巫山县的残余部队,阻止吐蕃渡江进入蜀川腹地。巫山县是安全了,李泌却担忧起南充益州,不知道对岸怎么样了。
这天李泌正在军营帷帐里看地图,小卒端着点心和茶水送进来,放在李泌的面前,顿时一阵香味扑面而来,李泌顺手捏起一块黄灿灿的糕点放入口中嚼起来。
“嗯,味道不错,伙房厨艺倒是长进了,回头得重赏!”
旁边的小卒扑哧一声笑出来。
李泌没注意送点心来的士兵一直没走,听到笑声,抬头看着士兵,李泌惊得站起来,“箫箫,你……”
士兵眨巴着眼睛,“王爷认错人了,在下沈廉。”
李泌会意地笑了,“沈公子幸会了!”
“在下的点心王爷尝了,该怎么赏?”沈濂调皮地把手伸向李泌。
李泌握着沈濂伸过来的手,紧紧地抱着沈廉,“当然有,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真的啊!那我先记下了,改明儿想好问你讨回来!”
“一言为定”李泌痴情地看着沈濂,“你去哪里了,我一直都在找你!”
“我就在蜀川,李大元帅遇到麻烦,我顺便过来看看。”
“众里寻你千百度,你却近在咫尺!”李泌照着沈濂的额头吻了吻。
沈廉推开李泌,径自拿起点心吃起来“我现在可是沈公子,让你的部下看见还以为他们的王爷有不良嗜好呢!”
李泌无所谓地笑了,“我不介意,见着你我心里开心!”
沈廉脸微微一红,“好了,说说战事吧!王爷与吐蕃交手近一月,感觉对手怎么样?”
李泌诚实地回答,“吐蕃人不简单,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我中了他们的计,吐蕃把主力转移到了对岸,不知道南充和益州有没有失守!”
沈濂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抹抹嘴,“王爷不必操心,皇上会增援益州的,倒是王爷你现在可以大干一场!”
“大干一场?”
“王爷忘了吐蕃抢了利州、蜀州、巴郡、临邛、达州五座城池,眼下大好时机,你可以拿回来!”
“拿回来?怎么拿?”
“吐蕃虽然占领了这五座城,但是他们并非能守住,里面还有我们的百姓,他们占领之后只留了少数人守城,王爷也清理障碍,其实很容易攻破?”
“我明白了。”李泌回到书案前看着地图,“这五座城是近邻,牵一发而动全身。”
沈廉点点头,“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我们有八成的把握夺回五座城。”
李泌拍着地图,“今晚就动手。”
沈廉看着帐外,“前些天刚刚下过暴雨,看来天气越来越燥热了。”
夜深了,咕噜咕噜的蛙鸣和蛐蛐的叫声遥相呼应,闷热的夏夜更加烦躁,巴蜀的城楼上吐蕃兵举着火把来回巡逻,城门口站岗的士兵正在交班。
突然数百只火箭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城楼,顿时城楼一片火海,吐蕃兵大声呼救,漆黑的夜晚,醒目的焰火和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传出了数千里,驻扎在近邻的蜀州和利州的吐蕃兵一见巴蜀有难,赶紧去营救,唐军趁蜀州和利州空虚的时候爬上城楼,而前赴巴蜀的援兵被唐军半路伏击,就这样一个晚上,唐军轻而易举地夺回了三座城。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夫人
一夜之间,唐军夺回了巴蜀、蜀州和利州三座城,俘虏了敌军三千多人,剩下的临邛、达州孤零零地立在南北两头,两座城的吐蕃守兵惊慌失措,他们怕唐军再次烧城,不得不命人装满水放在城楼上,而唐军却毫无动作。 唐军派重兵把守夺回的三座城,整个军队休养生息,七天过后,正当吐蕃放松警惕的时候,唐军突然像洪水一样涌进来,可怜几百个吐蕃兵终于抵挡不住出城投降。
蜀川丢失的土地终于收复了,百姓欢呼不已,李泌安排那些流落失所的难民重新回到故乡,唐军的防守固若金汤,吐蕃只能暂时撤离蜀地,放弃了速战速决,一举吞并蜀川的野心,原来大唐也不是弱不禁风,看来他们必须从长计议。
敌人被赶走了,蜀川百废待兴,李泌组织士兵帮助百姓重建家园,本是麦子收割的季节却因为战争耽误了收割的时间,偏僻一点的麦田倒是还好,其他的天地庄稼大多被战马踏坏,尽管这样,老百姓还是乐呵呵唱着山歌,割草、翻地、播种、剥粒、插秧,李泌偕同沈濂看着这一幕欣慰不已。
“劫后重生,他们更加热爱生活!”沈濂感慨道。
“那都多亏了你这个军师,你真是上天派来拯救苍生的活菩萨!”
“王爷言重了,我只是动动脑子罢了,出兵指挥还是王爷。”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
偌大的田地,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在水田里插秧,田里的水淹到孩子的大腿根,小姑娘拿着秧苗费力地挪着步子,老太太气喘吁吁地挑着一担子秧苗,沈濂看着揪心,立刻脱了鞋子,捋起双袖,一步一步地挪过去,拿起秧苗就插起来。 李泌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接过老太太手中的担子,“大娘您歇会儿,我来帮你!”
老太太看着李泌不凡的装束,高贵的气质,连连摆手,“将军为我们赶走敌人,我们已经感激不尽,怎么能让将军干这些粗活!”
“你们是大唐的子民,大唐有义务保护你们!”李泌不由分说地接过担子。
田中央的沈濂抬头看着李泌,展颜一笑,老太太也没闲着,干脆下田插秧。
长长的田地,傍晚的时候总算插满了秧苗,老太太感激地要准备晚餐,李泌和沈濂极力推脱,“军营里还有事,我们不能久留。”
“是这样啊!”老太太惋惜地看看沈濂,“将军与夫人今天帮老太婆种地,还弄脏了你们的衣服,老太婆真是过意不去!”
沈濂先是一楞,尔后窘迫地红着脸,“大娘!”
“哈哈哈,老太太我眼睛可好使着,你那纤细的手指白皙的小腿哪里像个汉子,夫人不必害羞,老太太我能理解,你是担心将军才乔装跟过来的吧!”
老太太艳羡地看着李泌,“将军可真是好福气,夫人心地善良,不怕吃苦,看得出来很爱你啊!”
老太太打心眼里欣赏这对将军夫妇,做官的能这样纡尊降贵帮百姓干农活,真是难得!
“大娘,不是的……”沈濂极力辩解。 李泌却揽过沈濂,笑嘻嘻地说:“大娘您真是火眼真金,什么都瞒不住您,内人听说我要去打仗,偷偷摸摸赶过来找我。”
“将军和夫人真是恩爱,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老太太从兜里拿出一块银锁,“这是老太婆的一点心意,希望将军和夫人多子多福!”
“大娘,使不得,您留着吧!”李泌把银锁推回,这个清贫的家庭已经丧失了劳动力,不能收下。
“使得,使得,将军要是看得起老太婆就收下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李泌看了看沈濂,“那我就收下吧!谢谢”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
一晚上,李泌爱不释手地拿着银锁左看右看,沈濂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说你就没别的事可以做了?”
李泌挪到身旁,“箫箫,不是,吉儿”
“谁是吉儿?”
“濂儿”
“我现在是男人,什么濂儿!”
“对,是夫人,夫人。”
沈濂呼噜一下站起来,“喂,我告诉你啊,你别乱叫啊,我是男人,男人!”
“哪有乱叫,老太太都看出来了。”李泌眉开眼笑地看着沈濂。
沈濂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猥亵的样儿,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说谁偷偷摸摸地跑来的?”
“不是你吗?一听说我领兵打仗,你就出现了,还说没紧张?”
“我……”沈濂一时语塞,“行,真是好心没好报,那我现在就走!”
李泌赶紧伸手拦着,“哎,开玩笑的,好夫人别生气。”李泌一把抱着沈濂,下巴摩挲着沈濂的额角,“不要离开我,等战争结束,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
沈濂看着李泌的眼睛,突然狡猾转了转眼珠,一本正经地说:“王爷忘了吗,皇上已经册封我为箫妃了,我怎么能和你浪迹天涯!”
闻听此言,李泌的脸唰一下白了,“你……你当真要回去?”
沈濂旋身坐下翘着二郎腿,“箫妃娘娘,多么尊贵,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李泌失望地看着沈濂,“你还爱着他?”
不等沈濂回答,李泌接着说,“其实我早就料到了,哪能那么容易忘掉,况且适儿在宫里,你怎么舍得丢下他,如果你要回去和他们团圆,我不会阻止你,你放心,我……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说着李泌就要走,沈濂一看玩笑开大了,赶紧拉着李泌,“喂喂喂,你当真啦!我……我是开玩笑的啦!我若是真想回去,岂会遮遮掩掩躲到现在!”
李泌苦笑,“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明白,放心,我尊重你的选择!”
“见鬼了,我安慰你干嘛!我沈濂还从来没人能勉强的了!”
“皇兄还爱着你,悬赏五千两白银满世界找你,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沈濂气恼地捶了李泌一拳,“喂!你什么意思啊,我很值钱是不是?干脆把我送给他好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尊重你的意见!真的,我去找过皇兄,他很后悔,以后他会好好珍惜你的。”
“李泌,你真傻!”沈濂举着拳头钉在李泌的胸口,“我怎么可能还想着他!”
李泌的眼中闪过一丝希翼,“真的?你……”
沈濂用力点点头,“我对天发誓……”
李泌捂着沈濂的嘴,“不要发誓,我相信你”,深情地吻了吻她的睫毛,“我爱你,你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 初试锋芒
“呃”
“你喜欢我吗?”李泌期待地看着沈濂的眼睛。 沈濂挠挠头,“我啊,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照顾了我们六年,你、适儿还有我,我都习惯了!”
“不管怎样,只要我爱你就行了!”李泌双手交叉放在沈濂的腰上。
“李泌,你一点都不相信我,你冤枉我!”
“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开玩笑,我很害怕,你刚才打得我好痛,还没消气吗?”李泌的鼻尖贴着沈濂的鼻尖。
沈濂靠在李泌的肩上,“李泌,我想适儿了!”
“我也想他,适儿很听话,你们会有机会见面的!”李泌轻抚着沈濂的背。
行军路上的李适连打了两个喷嚏,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人想他啦!李适揉揉鼻子。
【文】经过半月的行程,郭子仪的军队终于安全到了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