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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寐人一定会原谅我的。”话音刚落,苏六脚一抬,把华陨踹到了台上。
三十
“阿陨……”苏六笑颜娇媚如春花。
“什么?”华陨还在想,怎么再给烈云制造一次机会,丝毫没有察觉到苏六笑容里的诡异。
“抱歉了,寐人一定会原谅我的。”话音刚落,苏六脚一抬,把华陨踹到了台上。
为了渲染气氛,每个参选的姑娘都会在出场上动足脑筋,要么歌舞相伴,要么丝竹烘托。比起所有的参赛者,当然这位的出场动作来得更为新奇。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个巨大的人形物体飞了出来,然后重重得落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耳边,看客们的声音忽然变大,等华陨回过神来,人已经在擂台上了,只是因为是被踹上来的,所以姿态是比较难看的爬着。
他抬头望着下面拥挤的人群,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回头狠狠地瞪了眼苏六,后者则挥舞着丝帕,做鼓励状。
你等着!我料理了这里,回头就收拾你!华陨对着苏六龇牙。
加油去!只要你勇夺花魁,我苏六便在百花楼摆庆功宴,恭喜天圆地方出了第一位花魁!苏六口角含笑。
眼见台上的人出场了半天,却还是趴在地上,底下的人开始喧哗起来。华陨连忙翻身坐起。
吵什么吵,没见过美男子吗?华陨正想恼怒地呵斥,就听到苏六压低了声音喊道:“仪态!要注意你的仪态!”
仪态?我的仪态不好吗?我可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绝世公子啊!华陨早就忘了自己怎样狼狈出场的,眉角上扬,勾出个娇魅狂艳的笑容。
只听到底下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痴痴地望着台上。大兴城的百姓大多认得华陨,虽然他早已艳名远播,但真人站在眼前毕竟不同于传闻。
可话虽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买他的帐。华陨现身大兴,迷倒了一群男男女女,其中自然以女性居多,而这群女子身后当然少不了一群痴男,于是爱转为恨,强加到了华陨头上。一位公子打扮的人站起来指着台上:“花魁大赛是大兴一年一度的盛事,你一名男子贸贸然闯上擂台,破坏大赛,该当何罪?还不快滚下去?”
滚?本少爷一向只有叫人滚,没人敢叫我滚!
突然被逼上擂台的火气还压抑在心头,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衣袖一扬,一把暗器向那人飞去,插在他脚前三分处。
“男人参与竞选有什么稀奇的?少见多怪!不知道男女平等吗?”华陨怒吼。
那公子早就被吓得瘫软在地,又被他一吼,干脆昏了过去,被人抬了出去。
至此,华陨已经成为了大兴城第一个参加花魁大赛的男人。
苏六在台下提醒接下来该表现才艺了。
才艺?华陨张望一下,台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张琴,是原本用来给小君摆架子的。
弹琴自然不是问题,从小跟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师父长大,这些东西也难不倒他,可刚才的出场已经被倒扣了印象分了,光凭弹一首小曲怎么能压得倒前面的选手呢?
气死了!气死了!好你个苏六,如果你好好的求我上台参赛,说不定我还会仔细考虑考虑,准备准备,打扮打扮,那这花魁的名头肯定是囊中之物!可现在是赶鸭子上架,居然敢陷我于不义,我华陨可不是好欺负的!
华陨坐在琴前,对眼前的大赛浑然不当一回事,脑子里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底下的人都呆不住了,纷纷起哄,催促之声不绝于耳。
华陨只觉得脑袋快要炸了,早就把苏六叮嘱的什么仪态什么风度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跳了起来,用足以媲美狮子吼的功力骂道:“闭嘴!统统给我闭嘴!本少爷在想弹什么呢!”狮子吼,哦不,是美人吼,一不小心用上了点华陨潜心修炼二十五年的功力,站的近的几排人显然承受不了这贯充真气的吼声,当即两眼翻白昏了过去,又被人抬了出去。
至此,本届花魁大赛已经成为了历年大赛受伤人数最多的一届,而且受伤原因不是被推挤,而是不明。
场下顿时鸦雀无声,生怕再惹得台上的人来个什么突发事件,紧张兮兮地仰望着。
华陨得意万分,在琴前坐定,视线习惯性地信然一扫,瞄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寐人。
寐人正好整以暇地倚在树干上,嘴里嚼着草根,歪着头向台上望去,眼中似笑非笑,显然对华陨害人终害己的行为强忍笑意许久了。
哼!居然看我一个人在台上唱了那么久的独角戏,也不来帮帮我,还在一旁取笑!
华陨愤愤道,可心念一转,转而又笑了起来。
我的美人,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两个是绝对不会分离的!
我的舞台,也是你的!
他微微扬起手臂,朝寐人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台,眼角媚意横生,脸上焕发出如清晨第一道晨曦般的光彩。
寐人一愣,嘴一张,草根掉落。
所有人的视线都从台上转移到了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寐人站的地方。
妈的!就知道他脑袋里动不出好脑筋!
寐人心里咒骂着华陨,只觉众人的目光像火一般炙烤着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寐人低着头,反复地对自己重复这句话。
“好哦好哦!寐人哥快点上!”一个清悦的女声响起。
寐人愕然抬头,大骂谁那么不识好歹,一看竟然是月霖,兴奋地向他挥手。
经她那么一嗓子,她身边的女伴们跟着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寐人哥,加油!不要让阿陨哥等太久哦!”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这群女孩子在搞什么?
寐人头上暴着青筋,实在搞不懂她们到底在激动什么。再看台上华陨,仍然是一副邀请的姿态,只是眉宇间的笑意更加深了。
此刻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明明是华陨自作孽,为什么自己也要跟着倒霉,也许命运的纠缠就是这么奇妙。想到这里,寐人也不禁宛然。
算了,他要犯傻就陪他一起犯傻吧,大不了两个人一起丢脸!
本来只是一时心动,才发出邀请,凭寐人这种人前正直严肃的性子,也不指望他会同意。没想到现在,他真的向自己走来,一步一步走上擂台,离自己越来越近,这一切好像做梦一样。
如果是梦,那就祈祷永远不要醒!
寐人过来了,他的方向,是我!
那一瞬间,华陨几乎有想哭的冲动,云里雾里,不知天上人间。
“笨蛋!发什么呆呢!”寐人已经来到了他身边,低声喝道。
所有的感情,化作最真挚的笑意,从内心散发至全身。
“寐人,我有记得有天晚上你跟我说,你会吹箫?”华陨眼中是狭促的笑。
寐人脸一红,猛地想起有天晚上他们正在亲热的时候,华陨突然问他会不会吹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的寐人欣然点头说会。羞涩不已的回忆被他挑起,寐人恼地瞪着他。
华陨摸着他羞红的脸,竟当众在他嘴角印了个吻:“寐人,我们箫琴合奏一首,就算夺不到什么花魁,也不枉我们上台风光一回。”
会心的苏六早已将一支箫递上了擂台。
华陨朝寐人一笑,低头凝神于琴弦,兀自拨起第一个悠扬之音。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寐人只觉有什么暖融融地在心头流淌,无需去捕捉什么,一切了然。他温柔地笑着,合着琴声吹起了箫。
七弦瑶琴,十指宫商,演绎膝上春秋,泛音深远,透明如珠,巍巍乎若泰山,汤汤乎若流水。如泣如诉的箫音,幽意中泛起春意,穿插在轻清松脆的琴声中,好似一根丝线,串起一粒粒明珠,散发着纯洁莹亮的光泽。
世无古今,只有箫琴二音,身无外事,天地只有你我二人……
就这样,很好,永远都不会分开……
选我!选我!!选我!!!
华陨咬着牙,双目紧紧盯着开始送绢花的看客,而寐人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暗自忏悔自己居然跟华陨一起发疯了。
苏六拍拍他的肩膀:“你们两个已经很抢姑娘们的风头了,就算不当花魁,你们的事情够当大兴百姓口中的焦点了!”
“不行!连寐人都出来撑场面了,不拿个花魁回去我对不起他!”华陨两眼充血,差点就冲出去,威胁每一个人把绢花送给他了。
选择的方式很简单,每个参赛者的名下都有一个竹筐,男宾们看中哪个就把花放在谁的篮子里,最后统计谁的花多。
虽然华陨他们的表演只有用出彩二字形容,可毕竟每位姑娘都有自己的恩客,有自己长期积累的人气,又哪里是华陨一时的表演可以胜得过的。
看着竹筐里孤零零的几朵花,华陨颓丧不已。
苏六安慰道:“算了,不就是个花魁嘛,你一个大男人跟女孩子争什么?至于崇亲王的事情,我们再做安排就是了。”
“可是……可是……”可是,这是失败啊,骄傲如华陨哪有失败二字?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不行!这样太不公平了!”
众人望去,又是月霖。
只见她已经为华陨没有人支持,而气得满脸通红,她双手叉腰说道:“为什么男人可以参加花魁大赛竞选,女人却不能参与投票?”
一声娇喝,虎得众人一愣。
从来花魁大赛都是男人评女人,女人们也只是来凑个热闹,但是华陨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平衡。
“就是!我们也应该有权利选我们喜欢的花魁!”月霖的女伴们也纷纷为华陨的失利打抱不平,争取着自己的权利。
“啊,月霖,你太善良了!”华陨双目含泪地望着为自己撑腰的月霖,希望之火重新点燃。
也对哦,既然男的可以参选,女的应该也应该投票,这才公平啊!
主办大赛的几个富商和官员聚在一起议论了一下,破天荒打破了历年花魁大赛的规则,给每位女宾补了绢花。
哈哈哈哈,半刻之后,由月霖及她带领的所有女性力挽狂澜,华陨看着自己那筐满地快要溢出来的竹筐,张大了嘴笑着。
至此,绝世无双的华陨,已经成为了大兴城第一个男花魁了……
疯狂之后必然是平静,当华陨平静地坐在装点奢华的房间里,等待崇亲王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他参加花魁大赛的目的。
怎么办呢?万一崇亲王色从胆边生,想要侵犯我怎么办?华陨不禁皱起眉头。
哼!我可是寐人的!要是他敢碰我一根寒毛,我把他打到满地找牙!
可是……万一他对我没有兴趣,不满意我是个男的怎么办?华陨又皱起眉头。
没关系!他不满意更好,我一拳把他打晕,然后行刑逼宫,然后就万事大吉了!
华陨心里一下子想出了十七八个计划来对付崇亲王,胸有成竹地等待他的到来。
可是,一个人在房里坐了许久,已经饿得前胸贴了后背,还不见崇亲王的人影。看着面前一桌山珍海味却不能动手,实在是种酷刑。
不好!这个崇亲王果然歹毒!居然想饿死我!华陨痛苦地趴在了桌上。
正在愤怒之中,苏六传来消息说,崇亲王在来的途中遇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