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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虫
憨直的老实人成木,欠了人情欠了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但这个债主要的只有一项──真心。
宋不凡确实不凡,衔着金汤匙出生,
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却总找不到一个真心相伴的恋人,
他的感情在漂泊多年后,终于有了着落,
落在那个傻傻的、却有着最实际感情的木头身。
宋不凡实在很无力,
他的多情总是被木头的无情,也许该说感情迟钝弄得无所适从。
才说他无情,这木头就突然会迸出一句让他窝心至极的话,
过去未斩草除根的感情却成了生死两茫茫的阻挠?
前言
写这个文的初衷是因为虫觉得这世界简直没天理,好多虐受的文,于是决定不可以让小攻那么逍遥,虫虐攻!说是虐待小攻的,其实也就是小攻运气差了一点。
小攻宋不凡,有胃病,时常发作,有过很多爱人最后都分手了,对方不是碍于社会压力结婚去了,就是为了钱离开了他,后来爱上成木又发生一大堆事故。每次才入佳境就会出事,成木(后面爱称用木头代替)几个错字让他以为自己被抛弃了,放纵一把得了梅毒,治疗就要三年。哈哈哈,有人说这是第一次看到小攻得了性病的文,没办法都说了虫子这篇文是虐攻的,让他倒霉就对了啊。
木头不傻就是诚实,有着乡下人的憨厚纯朴,这也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把这么好的一个受给了小攻宋不凡,他受些委屈也就因该了。
本文的宗旨是,虐待小攻,精神上,肉体上都不可以放过的。有些人怕是看到心疼了,不过没关系啊,他有木头在身边,我想他再倒霉一些心里也不会在意的了。
本文在网上曾经连载过的我给了他一个悲剧的结局,一堆人难过。
不过说起来很矛盾,悲剧真的可以让一个故事历久弥新,让人对他印象深刻的。不要打虫子啊,所谓众口难调,有人喜欢喜剧就会有人喜欢悲剧的!例如:我家老公KOTU,虫子很少写悲剧,老公要求很多次了都没写出来,这次也算满足他一个愿望了。
但是出书版本是绝对喜剧版,大家可以放心!虫子认为这个故事该算是黑色幽默剧吧!希望大家喜欢。
冬虫写于二零零六年五月
第一章
大都市的发展脚步快,有块地就会升起建筑来,大批的建筑在拔地而起,外来的农民工是必不可少的主力。
成木就是这些农民工中的一员,城市人嘴里的外地民工中的一个。
他来大都市的时间并不久,才短短的几个月,他来的目的也不是很明确,家里种着几亩地,不到农忙的时候在家基本上也没什么收入,当然也没什么开销,近几年很多本村的邻居出去打工淘金,有混得不好的在外面呆了没几年就回来了,也有那在外面混出了名堂的,带他出来老罗叔就是那在外面算混得不错的。
跟着老罗叔出来的时候,成木只想着出来了长长见识,赚多赚少也比在家里闲着强,再说了村里人都说在不济每月也有三百元,乖乖,在他们那里是一笔大钱了,捱上几年可以赚够娶媳妇的钱也是好的。出来是个机会。
成木就这样的出来了,带他出来老罗叔在包工队的头那里还算说得上话的,他才来就给他安排了工作,他告诉自己要好好干,出来的火车票钱还是父母走亲戚四处借来的,等着他挣了钱还的。
真出来才知道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每天六点起床九点睡,会点手艺的可以拿个八九百,像他这种才来的人家当教他,只能给人打下手,每月有个三五百块,可就这样他知足啊,累是累点。可是包工队那里管饭,自己节俭着用每月还有剩的。他正琢磨着,等攒够了一千元就托人给家里带回去。
出来的时候还是夏天,没几个月就到了冬季,老罗叔问成木。
“木头,眼看天冷了,你有棉衣没有?”
成木这个山包包里长大的孩子,心中就没有棉衣的概念。
“有那冷吗?叔,俺结实挺挺也就过了。”
真的到了冬天了,成木才知道北京不是一般两般的冷,零下几度的气温不是他一个穿单衣的小伙子靠着火气就可以挨过去的。寒风中他冻的脸发紫手脚不听使唤了。老罗叔实在看不下去有一天把他拉到了一边。
“木头,叔和你说件事,过年你回家不?”
成木摸了摸内衣口袋里自己所有的积蓄,一千多,回家的火车票是够的,可是坐火车回家还了家里欠人的债务怕是连回来的钱都没有了。成木犹豫了。
老罗叔看出了他的犹豫。
“我这有个事你想想,上面让出个看楼的,每月六百块,唯一的条件就是过节不可以回家,那楼才盖好,有点潮,而且怕出事,煤气中毒啥的,楼里面不让生火,你要是决定不回去了,那我就帮你和上面说去。”
成木摸了摸兜里的钱。
“叔,俺干,俺不回去了。”
成木掏出了兜里所有的钱。
“叔您要回去,把这钱给俺爸妈带回去,谢您了。”
“嗯,木头啊,等叔回来好好教你点儿手艺,你早晚可以混出一个样来。我把话匣子留给你,寂寞了就听它解解闷。”
年底了,老罗叔和那些准备回家过年的都已经赶火车走了。没买上票的,也都凑一起准备过节的时候去城里逛逛长长见识,而成木则在大年三十孤零零的守在一个空楼的大厅里。
外面有保安在巡视着,隔着一层玻璃在成木眼前一晃也就过去了。
老罗叔留下来的话匣子,在楼里信号还不太好,哗啦哗啦的响着,成木提着话匣子壮胆在楼里巡视了一下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外面的热闹似乎与他隔绝了。话匣子里传出报时的声音。
“各位朋友大家好,现在是北京时间二十二点整。”
成木这时候打算睡了,想着家里也许拿着他带回去的钱在今天晚上吃上了肉馅的饺子,他心里那个美啊。
最后看一眼上了锁的玻璃门,怎么有个人在敲玻璃呢。
成木走了过去,一看那人眼熟,以前远远看过的,这个工程的工程师,他时常过来查看工程进度,还有他们的做工,他们包工队的头看到他也点头哈腰的,叫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别人叫他宋工,成木甚至现在也没弄明白那是他的名字还是一个名头。
那人很客气,看他过来一点头。
“就你一个人看楼呢,帮忙开一下门,我有东西落楼上了。”
成木摸了摸兜里的钥匙,有点为难,要知道他的一日三餐也是工地保安从门缝递进来的,他们工头说了,没他的话不准随便给人开门。也不准他随便出去的。
成木想了想。
“你落了啥,俺去给你取。”
“很多东西,不要麻烦了,你开门我上去拿一下,不放心你跟着就是了。”
人家都说那份上了,成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那人进来等他锁了门,打开了走廊的灯让他跟着向上走。
三层是这个工程的临时指挥部,这个宋工只要来了就去那里办公的。那门是锁着的,那个宋工有钥匙。
开了门宋工拿了几份图纸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从座位起身,成木以为他要走了,可是看他捂住胃部的表情有点痛苦。
“你咋了?”
“没事老毛病了,胃不太舒服,你这儿有热水吗?”
“嗯,你等。”
成木跑楼下拿了暖壶和自己的水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那人从兜里掏出一瓶药,倒出十几颗药丸吞了进去。一大杯水进肚了他还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
成木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痛,这种时候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对他也许是有帮助的,于是成木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和他说话。
“您是叫宋工吧,名字挺怪的了。”
“哈,那是个称呼,我是这个工程的助理工程师,你要叫就叫我宋不凡吧。”
“嘿嘿,俺才知道,一直以为那是你名字呢。”
“别人过年都回去了,你怎么没走?”
“留下不是有钱赚的,那你了,怎么没在家过年啦。”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回不回也一样。”
说会儿话,那个宋不凡好了点。
“你多大了?”
“二十二了。”
“出来几年了?”
“差十天七个月了。”
在家处处好,出门事事难,每一天都印在他的记忆中,他是数着天数在过日子的。
“你穿这样不冷吗?”
宋不凡看他穿得单薄,奇怪的问道。
成木跺了跺脚,搓了搓手,揉了揉冻僵的耳朵。这楼里阴冷阴冷的,他怎么会不冷昵。
“咋不冷,习惯就好了。”
成木低头搓着手。
突然宋不凡伸手过来,用手包住了他的手,人家的手那个热,他的手和冰棍一样,让成木有些不好意思。
“不要自己年轻就糟蹋身体,岁数大了落下病根,后悔也晚了。”
宋不凡没有放毛的意思以过来人的口吻对他说。
“俺也不想啊,可是这边物价贵啊,不过没关系俺结实能扛。”
成木笑笑露出一口白牙,有着年轻人才有的憨直和乐观。
倒是看呆了宋不凡。
宋不凡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副皮手套塞给他。
“这个给你吧,手暖脚暖就哪都暖和了。”
成木不好意思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可是盛情难却。宋不凡临出门对他说。
“你留着戴吧,我开车来的,有没有没什么关系,初一到初七你是不是都在这里啊?”
“嗯。”
“就你一个人?”
“嗯。”
“你叫什么?”
“成木。”
“说不准有时间我过来陪你聊天。”
成木笑笑只当他在开玩笑的。
*F*A*N*J*I*A*N*
成木没怎么接触过城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城里人都这样热情好心眼的。
他没想到初一一早他被冻的醒过来,坐在门口等保安给他送早饭过来,早饭八点来,不到八点,保安没来,宋不凡先来了。
靠到门口,成木同情地问道。
“咋的了?又落了东西?”
“没有,我不是说了吗,有时间我也许会过来陪你聊天,怎么不欢迎?”
“没,我当你开玩笑了。”
成木有点受宠若惊。人家是工程师,他只是一个小民工,真不知道人家和他可以聊什么。
有个人来陪他,成木还是很高兴的,把人让进来,宋不凡递给他一个袋子。
“送你的新年礼物,就当昨晚的谢礼了。”
成木打开袋子,一件羽绒服,光看料子也知道是好东西。
“俺不能收,那东西太贵了,昨晚俺也没做啥,你能过来陪俺聊聊天俺就知足了。”
“收着吧,按你的身高买的,你不要我送谁去。”
“可这……”
“收着,看你穿那么少我都觉得冷。”
成木把袋子抱在怀里。
“那当俺欠你的,等俺有钱了还你。”
成木也知道自己需要这件衣服,这几天他已经冷的骨节里面都痛了。而且大过年谁收到礼物心里不美的?
成木傻傻的抱着那衣服,表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