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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乙:“没关系,皇上不能传宗接代,还有二王爷。”
大臣甲:“可是二王爷似乎也喜欢宰相。”
大臣乙:“二王爷不行还有三王爷。”
大臣甲:“三王爷就更喜欢宰相了。难道沐国的江山只能三代?”
大臣乙思索片刻之后说:“既然他们都不行,那就让宰相传宗接代好了。”
大臣甲:“嘘——你不要命了?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是要杀头的!”
大臣乙:“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死相各不同。”
正文:
御书房内,麒真正漫不经心地研磨着墨水,目光散漫地落在旁边那人身上,坚决不要内侍帮忙磨墨。
“皇上,您要的银耳莲子汤。”一名太监通报着,麒真不怎么用心地应了一声:“进来。”太监就把汤端了上来。
麒真放下手中那支墨,将它搁在砚台边上就接过汤碗,朝里面吹了吹,和颜悦色地对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的严殊说道:“相国,休息一下,天干物燥的,喝碗汤润润喉咙吧。”
严殊微微抬起头,一脸便密的表情望着麒真,向他的殷勤回敬道:“这天干物燥的,这么多奏折万一烧起来可实在不得了,皇上不一起解决吗?免得夜长梦多。”
麒真当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不含糊地笑道:“不是说好了轮流看折子么?今天轮到你了,可不能反悔。而且这些折子,朕已经看过一遍并且加了注释,你就仔细考虑一下如何处理这些事务最为妥当。”
严殊不禁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看的?”
麒真的嘴角带着三分得意,七分狡黠:“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严殊重复了一遍,觉得麒真的话委实不可信——昨天晚上自己明明就在皇帝的寝宫过夜,怎么就没发觉麒真看过奏折?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虑,麒真耸肩调侃道:“朕真是羡慕相国能有这么深的睡眠。”
严殊有些不服气地皱了皱眉:“开玩笑,昨天大家得知小烟回来,是你给大肆庆祝的,喝那么多酒睡死也很正常吧?”
“唔……”麒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慢慢绕到他身后,将一只手撑到椅背上:“所以说喝醉之后把什么事情都忘记也很正常。否则起床时也不会问朕为什么在相府了。”显然麒真对于严殊的酒后糊涂有些不满。
不过搞错处所这种小事,以麒真一向的宽容来说,似乎不值一提,所以严殊有点怀疑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别的让他不满的事情,否则今天怎么会存心整蛊,要让他一个人处理这些政务?但是直接问他似乎也很难问得出个所以然来,看来只能费点周章了。皇帝问不成,当然只能问太监了。
然而要问太监,必先找个借口把麒真支开,普通人是容易,可是对于这么一个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特权的皇帝,有什么不得不由他去亲躬的事情呢?连政务都可以交给宰相我来处理,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叫别人去办的?严殊冥思苦想片刻,终于想出了一个借口:“皇上,您还没有去向太后问安吧?太后她年纪大啦,最近天气又渐渐转凉,您该多关心关心她老人家。”
麒真嘴角轻撇,煞有介事地应和道:“是啊,相国不提醒的话,朕还真给忘了,那你好好批阅奏折,朕先去向太后请安。”说罢便脚掌一抬,潇洒地走出门去。
看到内侍一齐跟了出去,严殊叫住他:“小誉儿,劳驾再叫人给我加点糖。”
内侍不敢擅作主张离开麒真,便朝主子望了望,麒真别有意味地瞄了他一眼,“既然相国有事叫你帮忙,你就暂且留下伺候吧。”
内侍依麒真的意思从他身边退了回来,目送他离开,并有些无可奈何地问道:“相爷,您这是想做什么?”
严殊知道太监都是会察言观色的机灵人,尤其是最接近皇帝的,那能耐更是一流,所以对于内侍的体温,他反而不觉得惊讶了,似乎内侍理所应当猜出他是别有用心。于是便悄悄地向内侍问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让皇上生气了?”
内侍吃了一惊,不太相信地问道:“相爷你真的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生气?”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吗?准确说来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忘记了发生过什么,致使无从判断原因而已。严殊摆出一副当然的神气促使内侍说下去。
原来,昨天本是太后的生辰,九方烟故而在白天就回到了京城。麒真和严殊见到他们回来自然很高兴。晚上既为太后庆生,也为九方烟接风洗尘。这些严殊都还有记忆,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提着酒瓶问九方烟要不要喝葡萄酒,九方烟竟一反往日对他的吹毛求疵,接受了严殊的好意,还当着众人的面向他敬酒,严殊因为很有面子,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往下灌,喝到最后他就只认得酒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全都不晓得了。
“这不就对了吗!”内侍提醒道:“所以圣上就生气啦!”
严殊险些被自己一勺舀进嘴里的汤给呛到:“他不是这么小气吧?就因为我和小烟一起喝酒?”严殊翻了翻眼白,暗自思忖道:难道是吃醋?只是一起喝酒而已,这醋吃得未免也太没水准了。他有些不相信地斜睨着内侍,狐疑地问道:“喂喂喂,我昨晚没有做什么有伤大雅的事吧?”
内侍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熊样,皱着眉头眯着眼:“哎哟!我的相爷,您怎么还好意思问呐?”
严殊一听苗头不对,心想莫不是真的做了不得了的事情惹麒真生气了?不由觉得背后一阵凉意,连忙追问:“怎的?难道在百官面前酒后失态了?”内侍更是惊讶地反问道:“您在散席之后陪二王爷逛御花园,结果吐了二王爷一身都是,还想在百官面前出丑?嘿哟哟……”内侍一脸无可奈何又嫌恶得举起袖子半挡住脸,似乎相当地不堪:“您该庆幸当时没有在众人面前出丑而让皇上下不了台!”
“啊?”严殊可是很少会觉得耳朵发热,可是这次确实是有这种感觉了:“我吐在小烟身上?”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严殊不右用手不停地敲着脑门:“哎哟喂……这下丢大了……我怎么会这么丢人呢?从小到大就没这么丢人过。”
“嘿!这还不止呢!”内侍不知怎的就来了兴致,连说带比画,说得有声有色:“您不但吐了王爷一身,还在御花园扒了他的衣服要给他换干净的。你说这若是叫人撞见了多难堪呐?”
严殊忽然嘴角一抽,他有一种预感,不,现在已经不是预感了,而是后知后觉——那一幕肯定又被阴魂不散的麒真给撞见了。运气不好不能怪风水。不过当时小烟怎么就没打我呢?那时候他要是给我一巴掌,说不定还能把我给打醒。看来这次得去登门道歉了,可是麒真还在气头上,现在去会不会弄得两头扑空啊?
内侍却没有理会他,仍旧在那里说得眉飞色舞:“皇上见王爷如此,能不将自己的外衣和披风解下来给王爷披上吗?可是相爷你已经烂成一滩泥啦!皇上只好差了王爷家的轿夫把王爷抬回府去,小誉儿我当然是陪着皇上照顾您啦。您这一身酒气,圣上抱在怀里看了都直皱眉呐!”内侍说着,似乎觉得自己太没分寸,便不禁想要挽回:“我的相爷,不是小誉儿故意要说坏你,我可是真心实意为您和皇上好,您听了若不高兴,也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是皇上最亲近的太监,您是皇上最亲近的人,所以为了主子,咱也是无话不谈。多喝酒伤身,您昨晚上喝得在床上哼哼唧唧,皇上连夜看那些奏折,每隔半个时辰还要给你换毛巾,皇上那不是心疼嘛!你却当作是在生气,这可真要叫圣上生气了!”
严殊顿在原地,像一尊塑像——这一次,又败给麒真了。想象起麒真半夜给自己敷毛巾的样子,严殊就不由在心里暗骂:该死!为什么又一次被你的温柔打败了呢?
番外·宰相当政
“启禀相爷,今年南方遭遇天灾,庄稼颗粒无收,农民怨声载道……”
正埋首于奏折中的严殊一面翻阅着手上的奏章,一面吩咐新上任不久的内务总管:“去国库取十万两白银运往南方。并免去灾区一年的赋税。”他说着,写了张字条,加上麒真的大印,又道:“顺便叫治粟内史来御书房一趟。”
大太监应诺着,如同捧着圣旨一般出去叫人。很快叫来了治粟内史,严殊向他询问了一些储备粮的问题之后叫他组织人员将粮食送往灾区。
处理完这些事之后,严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就看见门外进来一个人——是九方烟,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严殊的嘴角不禁抽搐一下:怎么他们两兄弟都喜欢弄汤给我喝?没等他开口,九方烟便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这是核桃莲子杏仁汤,给你补脑的,趁热喝了吧。”
这下严殊可忍不住要问了:“我说,这种事情叫下人去做就好了,你跑进来干什么?”
九方烟有种被狗咬的吕洞宾的感觉,好声没好气地说:“他们弄我不放心。”
严殊忍不住笑笑:“你这个多疑的毛病到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不过你今天的表现实在令某惊讶……”他说着,故意用眼珠瞄了瞄那碗汤,调侃道:“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吧?”
九方烟皱了皱眉头:“你怀疑本王下毒?”
严殊见他又被惹毛了,连忙摆手卖乖:“不敢、不敢。”转而又挑了挑眉毛,恭维地说道:“其实王爷亲自端来,实在让某受宠若惊。”
九方烟倒是很老实又很冷淡地说:“那你完全不用受惊,因为是皇上让我对你好一点。而且我亲自来,也是想看看你怎样处理国家大事。”
他虽是老实,可在严殊看来却极为不诚实。严殊忍不住又出言戏弄:“那王爷可是看到下官如何处理了?还过得去否?还是说由王爷亲自来处理会比较妥当?”
九方烟抿了抿嘴唇,两腮微红,生硬地说道:“皇上把权利交给你,本王怎好逾越?沐国在你的引导下日益昌盛,皇上有你这样一个帮手当然是轻松了不少,人人都说皇上治国有方,本王怎敢说一个‘不’字?”
严殊对于他的硬撑忍俊不禁:“王爷只是慑于皇权才礼让下官?大家夸的是皇上,又没有我的份,王爷有什么不敢?”
“你……我……”九方烟被问得语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恼得满脸通红:“你还不快喝汤!”
严殊见他来气了,连忙笑哈哈地端起碗来,一口气喝个精光,并把那些果仁吞进肚里,只留一个碗底翻过来亮给九方烟看。看着他那半带戏谑的目光,九方烟一把抓过碗,别过头说:“皇上就要出关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迎接?”
严殊又“啊”地伸了一个懒腰,一边伸一边很放松地说道:“他闭关练功一个月,我都快累死了。这皇帝啊,不是任何人都能胜任的,他必须有过人的脑力和体力,还有心理承受能力,否则会老得很快。”
“你放心,你现在看起来还很年轻。”
严殊没想到九方烟冷不丁蹦出来的一句话也挺幽默,不容分说搭过他的肩膀,满是“哥俩好”的样子,笑嘻嘻地带着九方烟一起去麒真闭关的密室。
密室的石门禁闭,看样子离麒真出关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在外面闲极无聊地守候着,麒真出关在即,就当是为他在外面最后把关,以免有闲杂人等来打扰。
预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