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璨光芒。可惜俊俏的脸上却没有俊俏的表情——他杀人一般地冲纪雪“哼”了一声,便问:“听说燕起菡回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好叫我来拜访拜访他?”
“燕公子他有伤在身,不便打扰,柳公子请原谅纪雪没有及时通报。”
“哦?”男子修长的眉毛不满地挑了挑:“不便打扰,那么太子进去做什么?”
被如此质问,纪雪怕又要惹出事端,只得向里面通报:“殿下,柳公子来了。”
被严殊双手推拒着的赫连的手正要扒掉严殊的衣服,听到这声煞风景的通报却只好停下手来,慢慢站了起来,有些不悦地向外面问:“什么事?”
男子微微侧过身,告诉里面的赫连灏桐:“殿下,沐国派使臣来要人了。”
“哦?”赫连灏桐饶有兴致地走出门去,用手将门重新拉上。男子立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雪白的脖子微微上扬,细长的双眼半闭着,诱惑地射向对方。赫连灏桐只是冷笑,便带他离开了这里。
纪雪见他们离开,才松了一口气似的急忙进屋迎到严殊床边:“公子,刚才柳公子可是来者不善,你以后要小心呐!”
“小心?为什么要小心?他不是挺好的吗?”严殊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用意当然是要纪雪告诉他更详细的内容。他当然听出刚才那个素未谋面的人是来者不善,但总算也是亏了他,自己才幸免于赫连灏桐的狼爪,所以说这个人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
纪雪果然是急了,说:“公子,你一向不和他们争什么,可是殿下宠信你却胜过他们,难免叫他们眼红。你出去一年多他们倒是高兴了,你一回来,他们怕又要……尤其是柳公子,他的父亲手握朝廷大权,太子殿下也敬他三分。你可千万不要得罪他。”
这倒是个不小的收获,严殊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又问:“那太子和柳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纪雪微微低头,咬了咬嘴唇:“公子难道还不明白么?”
“我明白什么?”严殊继续逼问。
“他……他和公子一样……伴太子就寝……”
严殊微微闭上双眼,将头倚到床架上:“唔,这样说来,是床伴啊……”
“公子,您不要紧吧?”纪雪有些担心地问。
“不,没事。”严殊睁开双眼,冲她温和地笑笑:“说起来,我这是在哪里?”一直都没问过,严殊知道现在问有点不合时宜,但是如果被人当作是被某人吓到了精神错乱,不是也很好吗?而且那个什么柳公子,既然是赫连的床伴,那就更好办了,以后都可以拿他当挡箭牌,让赫连离我远远的。
“公子,你没事吧?”纪雪果然上当了,急得惊慌失措:“我这就去找御医!”
“纪雪,我没事,不用忙。”严殊有些无奈地叫住她,搞了半天,还是没问出自己的确切位置。不过刚才似乎听到那个男人说沐国派人来要人了?是来接我的吗?严殊忽然有点想跟赫连灏桐一起出去看个究竟。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时候。
赫连灏桐一路赶到皇宫,柳清常则伴在一旁为他说明:“据说是在韦峰通过关口之后有官兵跟踪马车,看他们朝我国的方向来了,所以九方麒真派了使臣过来,虽然没有提起燕起菡,只说是为了两国的友好,不过我想一定是为证实此事而来。”
赫连灏桐微微眯起眼睛,轻蔑地一笑:“他以为这种借口可以骗到我们吗?简直是侮辱我的智慧。”接着他又抹嘴一笑:“不过,他为了起菡肯派使臣来探听消息,不能不说他很在意。”
柳清常附和地笑笑:“这不是殿下一手策划、意料之中的事吗?九方麒真只不过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瓜,怎么能和殿下相抗衡呢?”他一边说,一边微微扭动着他那傲人的颈项搔首弄姿。
赫连灏桐嘴角微抽:“你这句话,太像是马屁了。反而显得不真实。”
“哼!”柳清常收回自己那勾引的目光和润泽的双唇,将头捺到一边:“要是他说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赫连灏桐不禁嘲弄地笑着托起他的下巴,微微咬住他的唇瓣,低语道:“我倒比较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柳清常在他胸前拍了一下:“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却这样欺负我。”
赫连不禁耸肩:“也不知道是谁不正经。”
“但是九方麒真这次已经被动了,说不定已经被气得脸色发青。是殿下占了先机更有胜算不是吗?”
第六十六章
赫连灏桐轻嗤一声:“他可不是个头脑简单的角色,只是武功好是不够资格当上皇帝的。当初是我想得太简单,没有明白皇帝是个什么东西。现在我可不会掉以轻心了。他虽然使出这种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手段前来我国,可是也正因为太过拙劣,才足以混淆我们的视听——我担心他是另有打算。”
“哦?”柳清常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促使赫连继续讲下去:“不然你认为如果他来要人,会以什么话作为开场?”
“这倒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该怎么要人呢?”柳清常含着笑,丝毫没有伤脑筋的样子,因为该伤脑筋的可不是他。
“所以沐国的使臣要仔细看牢,他很可能会偷偷找到起菡,然后将他带走。”
柳清常不禁浅笑:“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打算呢!不过是失掉一个燕起菡,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一瞬间,赫连的双眼豺狼一般瞪着他,阴沉地说道:“他是我控制九方的筹码,如果他不见了,我就唯你是问!”
柳清常被他瞪得愣住,而后不满地抗议:“不就是一颗棋子吗?犯得着这样对我?”
“哼,”赫连冷哼:“你比他的深沉,还差太远了。你的聪明只是流于表面,要想成就霸业,我不能没有他。”
柳清常气得将头别向一边,却被赫连调笑着揽过肩膀,一只手慢慢顺着肩头移向臀部,手指恶劣地往双腿之间的凹处微微抠进,在他耳边恶质地笑笑:“怎么?生气了?”感觉到对方下体的细微颤抖,赫连灏桐笑得更是得意:“只有在床上取悦我的功夫,你比他厉害。”说罢便哈哈大笑着扬长走向宫门。
柳清常在背后望着他,嘴角浮起一丝媚笑:床上吗?单是这样,也就足够了。燕起菡,你只不过是被利用而已,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吧!
赫连灏桐见到沐国的来使,显出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好声没好气地问:“我父王身体不好,暂时不能上朝,贵使前来,是要为贵国君主传达什么旨意?”
使者向他行礼道:“敝国皇帝早先派宰相前来与贵国修好,不料却不见回国,我主特命我前来接回宰相。”
“哼!”赫连灏桐冷嗤道:“好个九方麒真,倒学会无中生有了!我们两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的皇帝也未免欺人太甚!说我国扣留你们的宰相?岂有此理!既然他要无中生有,那你就回去告诉他,用十五座城池和九方烟,来换你们的宰相!”
使臣一听,吓得面如土色:这不是开玩笑吧?拿十五座城池和烟王爷去换宰相?皇上听了非气炸不可!
看到他惊惶失措的样子,赫连灏桐忍不住仰天大笑:“怎么?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复命吗?还是没听清楚?那本宫就再说一遍,你最好给我记清楚:叫九方麒真拿十五座城池加上九方烟,来换燕起菡!”
他连宰相的名字都知道!看来宰相真的在他手上。使臣身形僵硬地离开容国的皇宫,驱车回到沐国,面见等待已久的麒真,向他复命。
“怎样?有相国的消息吗?”未等对方开口,麒真已经从座位上走下来,急切地想要知道结果。
看到他如此迫不及待,礼部侍郎有些支吾:“皇上……”
见他吞吞吐吐,麒真忍不住催促:“究竟有没有线索?”
礼部侍郎诚惶诚恐:“皇上,那赫连灏桐实在是蛮不讲理……”
麒真等了半天见还没有说到要点,不由皱眉挑了挑,问:“他虐待你了?”
“不,不是……”
“那是什么!”麒真气得一掌拍到桌上,桌子歪斜一下,“啪”一声散了架。他低垂下头,从牙缝里挤出无尽的不满:“他身受重伤,你们这些无能的人却还没有找到他。他多在外面一天,就要多受一天的苦……”
礼部侍郎连忙叩头谢罪:“皇上!微臣知罪!臣已经打听到燕大人的下落,只是臣听了赫连灏桐的要求,实在不知该如何禀报皇上。”
麒真猛地抬起头:“相国果真在容国?他们提出什么要求?你但说无妨。”
“那赫连……张口就要十五座城池与……”
“与什么?”
礼部侍郎咬咬牙,硬着头皮说出来:“与陈熙王,才肯将燕大人送回。”
“岂有此理!”麒真一掌挥向一侧,那边的墙壁都险些倒塌。他的胸口起伏,怒不可遏。十五座城池已经相当过分,对方竟然还提出要让他的弟弟一起交换!燕起菡和九方烟孰轻孰重先不去考虑,单是以一个人和十五座城池换另一个人,就已经白白损失了十五座城池,这样的交易……这样的交易到底该不该做?不,这不是划不划得来的问题。就算同意割地,朝中大臣肯定会有不少人强烈反对,皇弟就更不用说了。而且我怎么可能用皇弟去交换?可是如果不尽快作出决定,相国就会有危险。可恶!当初就是怕有人对他们不利,才借口将相国和皇弟关进天牢保护起来,没想到还是躲不过这一劫。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相国,你要原谅朕……
麒真定了定神,向外唤道:“内卫何在?”
一名内卫应声前来,麒真将一叠书信交给他:“你将这些书信送出去,注意不要被人跟踪。”内卫接过信应诺而去,麒真又派内侍传旨,命文武百官立即到御书房集合商讨此事。
不出所料,问题一提出,果然就分成了正反两方在那里唇枪舌剑。麒真忍无可忍地一手支着额头,打断他们:“朕召你们来是让你们找出一个可以两全的办法,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吵架。”
刚被从天牢里放出来的九方烟见麒真如此烦恼,却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拿一个人换另一个倒也还算公平,只不过这将要交换的两个人偏偏是自己和宰相。以平时对他的顾忌,九方烟是绝对不愿与他交换,可是看在他为了阻止麒真纳妃不惜牺牲自己,九方烟的内心起了极大的动摇。不,问题不在于此,更重要的是,不光是一人换一人,我们还要搭上十五座城池!这个要求,未免太过分了。他想了想,坚决地说道:“人可以换,但是城池绝不能失。”
麒真支着肘子斜睨着众人,似乎是在征询别人的意见。不一会儿,宗政反对道:“失掉城池可以再打回来,但是丞相和王爷若有什么闪失,可就补救不了了。还请圣上三思。可约容国进行谈判,再作商议。”
张浩淼却严词反对:“虽然他贵为宰相,可是凡事都应以国家为重,而且为国捐躯也是无上的光荣,一个臣子岂有让皇上放弃领土的道理?”
麒真这才正身而坐,“邵爱卿所言正合吾意,至于张将军……也是为大局着想。只是江山易改,贤才难求,你们谁愿意出使容国为朕传话?”
礼部侍郎自告奋勇道:“臣日前去过容国,愿请前往,此次定不负皇上所托。”
麒真看了看他,“不,还是让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