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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真轻轻攀上他伸向自己的手,扳到两人中间,握着它,依然只是静静地对望。严殊什么都没有想,只觉得很舒心,便闭上了眼睛。
一个人体倒地的声音将严殊从梦中惊醒,沁心连忙点起灯,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好几个黑衣蒙面人,而麒真已经站在他们跟前,右手正滴着血。
“麒英!”严殊从地上刚坐起来,就被麒真一手推倒,从头上掠过的人影一下子扑了个空,撞到对面的床架上。
“发生什么事?”子言恒和九方烟从隔壁赶来,严殊根本无法专心分析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不过那些身份不明的人物很快就被他们三个全部放倒。严殊这才站起来,“麒英你没事吧?你的手……”
“没关系,这不是我的血,是他们的。洗一下就干净了。”
“但是这些尸体要怎么处理?”子言恒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用化骨散。”九方烟说着,掏出了瓶子就倒下去。
“化骨散?”麒真的眼中泛起一丝异彩:“十三每次出门都带吗?”
九方烟忽然一僵,而后故作镇定地说:“啊,没有,只是这次和大哥一起出来,情况特殊。”
“说起来,你曾经也和我一起出去过。”
九方烟咬了咬嘴唇,岔开话题:“大哥不是说跟踪的人已经走了吗?”
麒真收回目光,也不再追问:“那只是为了让他们自投罗网。其实他们已经知道我发现他们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是会延后自己的行动呢?我就故意让他们以为自己隐藏成功了。”
“但是这样你和严殊演的戏他们就完全不相信了。”
“不,我后来又有说要和严殊住一个房间,他们肯定听到了,所以会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是这又是为了什么?”
“跟踪我们的人,一定知道我们的底细。自然也知道我们之中只有严殊和沁心没有武功,如果他们的目的是刺杀我或者威胁我,那一定会抓这两个人当人质。沁心和严殊的价值哪个更大,他们当然也明白。如果不调换房间,那么先不惊动我直接绑架严殊就是上选。”
九方烟恍然大悟,但仍不死心:“可是子言自然会保护严殊,没有必要那样调换。”
“是吗?”麒真将信将疑地注视着九方烟,毫不避讳地说:“我不认为他会全心全意保护严殊。也许在他心里,觉得严殊被杀了更好。”
九方烟惊得快要叫出来,子言恒也急忙为自己辩护:“公子,我怎么会那样想?我既然答应过公子,就一定会保护好严殊!”
麒真锐利的眸子注视着这两个人,冷冷地说道:“难说啊,严殊的脾气很奇怪,甚至可以说经常违背常理。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的,像子言这样正直的人,也许很讨厌他这样浪荡呢!”
“喂,麒英,你干嘛用‘浪荡’这样不堪的词来形容我啊?”严殊忍不住为自己申辩,但这也只是流于表面。到了现在,难道还不明白麒真这样说的用意吗?只不过是指桑骂槐,给子言恒一点面子而已。而我竟把他想得那样低级,以为他是为了报复小烟才故意换房间,没想到只是为了保护我。不过话说回来,他说我的脾气很奇怪,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这不是在间接夸耀自己胸怀博大、大度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吗?好一个自负又身藏不露的家伙!
麒真一脸无辜地看了看严殊:“我以为你不会介意的。”
这么了解我?严殊忍不住笑笑:“那是,我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海纳百川、包容天下。”
本还应该和他争吵两句的九方烟此刻完全没有心情说他能吹了,连子言恒也羞愧得无地自容,耷拉下脑袋,一声不吭。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接下去的几天里,几个人一直处得挺融洽。这才让严殊觉得真的和旅游没什么差别,只不过终究还是缺少了一些节目,假如路过的地方有什么活动,岂不美哉?
时间正是午时,马车驶进井昌县,一行人歇下马来,走进一家酒楼打牙祭。子言恒安顿好马,添上草料,将行李取下来便走进门去。
严殊在八仙桌旁伸伸懒腰,便开口叫小二,叫了半天,却没人答应,只见这酒楼里的人一哄而出,一副争先恐后的样子,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搞什么?有生意不做。”严殊有些晦气,一把抓住最后一名食客,问道:“你们这么匆匆忙忙是要干嘛去?”
那食客急匆匆地问道:“你们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不知道我们这儿的事情。咱们井昌县,本来风调雨顺的,日子过得挺安稳,可是一个月前,县太爷新官上任没几天,这里就来了一个胖和尚,说什么打遍天下无敌手,要保护一方百姓,但是要收保护费。起先大伙儿也没放在眼里,这年头,说大话的骗子多了。可是这和尚实在是蛮不讲理,带着一只大马猴就到处伤人。官府的人也拿他没办法,有人想要告到上级,可是这和尚堵了桥,见一个打一个,都不让过去。这可苦了咱们老百姓,县令便在外面摆了个擂台抛砖引玉,说是重重有赏,这不又有人和那和尚打起来了!”
严殊呵呵一笑,“敢问这重重有赏,赏的是什么?”
“这个你去问县太爷吧,我可要去看热闹了。”食客脱开他的手,急匆匆就奔了出去。
麒真望着他出去,冲站着的严殊微微一笑:“严殊对奖赏有兴趣?”
严殊撇嘴一笑:“知我者——麒英也!”
“可是我不记得严殊你会武功啊。而且我们还要赶路。”
“我不会,可是你们三位都会啊!再说这件事情祸害百姓,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刚才那人说自从县令上任之后没几天就来了这和尚,你不觉得里面有文章吗?”严殊斜睨向坐着的麒真,诡秘地问道:“难道麒英打算让我上去打擂却不出手帮忙?”
麒真笑而不语,从板凳上站起来,慢慢地就朝外面走去。严殊见此情形,知道还有希望,便兴冲冲地跟着一起出去。另外两个人当然也不想落后,于是四个人一起朝那个人多的地方靠拢。
里三层、外三层,而且还是上三层、下三层,人顶着人,都和演杂技差不多了。像现在这个季节,严殊可不大愿意往他们身上白挤一身汗。可是站在外圈又什么都看不到。他于是只好委屈自己敲着人们的腿弯一步步钻了进去。他倒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可是另外三个人就完全不这么想了,而且在人潮涌动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严殊挤了进去。
很快,严殊就已经接近擂台。上面一个和尚长得皮糙肉厚,黑乎乎的皮肤带着几分野蛮。他的旁边果然带着一只传说中的大马猴,样子十分凶悍。人们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这时只见“呼”地一道人影窜上擂台,严殊甚至还没看清那人的模样,只一转眼,那马猴猛地一伸爪,“哧啦啦”的一声响,那挑战者的衣服被撕破,背后一道骇人的爪痕,连脊椎骨都露了出来,败下阵来,惨不忍睹,众人皆惊呼起来。而那马猴的爪子上面还沾着一点红色,和它的主人一样露出得意的神色。
第四十九章
严殊见了这情形,正是满腔愤怒,这时人群中又一个涌动,只听一声“哎呀!谁摸我屁股!”严殊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骚动的人们推推搡搡,一下子挤到了最里面,一个趔趄摔到擂台边上。他心下一惊,猛地抬头——那野和尚果然正瞪着他,一副鄙夷的神色:“又来一个送死的。”
众人嘈杂的声响刹那间鸦雀无声——只见撞到擂台边的人,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看起来浑身没有几两力气,与那野和尚形成鲜明的对比。他长相是好,可惜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严殊的仓促登场叫围观的百姓纷纷为他捏了一把汗。而严殊呢?放眼人群,望不到另外三个人,那就是说没有帮手了?既然没有退路,那也只好上擂台和那和尚比划比划。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嘛!用网络流行语来说,生活就像强Jian,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躺下来享受。何况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人不是只要有粗壮的体格和一流的武功就可以胜利的,最重要的是要有过人的头脑。
严殊认为,前世的自己用敏锐的目光来洞察市场并主导它,而今世的自己,则可以用前世所知的比现在这个时代进步几百甚至几前年的常识来取胜。他登上擂台的时候,和尚瞄了他一眼,那马猴正要冲过去,严殊便首先打个暂停的手势:“且慢!俗话说‘狗仗人势’,你却仗一只猴的势,看来你是连狗都不如啊!我是跟你比,不是跟猴子比。你要是觉得自己连一只猴子都不如,是只猪或者狗的话,非要让它替你打,那我们可没有打这擂台的必要了。因为本大爷从来不打牲口。”
说“牲口”只不过是比“畜生”好听那么一点点而已,这不是存心找抽吗?和尚气得火冒三丈,唤回马猴便一步步逼近严殊。严殊看着眼前这人,腆着橡胶轮胎般又大、又厚、又结实;手掌足有普通人的两倍那么厚,如同钢铁锻造。要是被他打上一拳,不死也剩半条命!
和尚忿忿地说:“头上长疮、脚下流脓的臭小子!休要使这种激将法激怒贫僧。我且和你比试比试,让你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
“大和尚错了,东西乱吃,吃到毒药会死,话乱讲,只要精神鉴定是疯子可也无妨。”
“小子休要再逞口舌之利!”和尚说着,就要一掌拍过去——这时,麒真他们也混到了里圈,见他在上面,九方烟忍不住就要上去:“他不会武功,准被那和尚打成肉饼,我去救他。”
“且慢。”麒真拦腰截住他,饶有兴致地将手中尚未展开的折扇在手上转了个圈:“若真出事,我们三人出手一定能救他下来。先看看严殊打算如何应对。”——因为被严殊笑话他的粗布麻衣装,麒真今天穿得还算有个翩翩公子的风度。既然是翩翩公子,那当然要做一点有品位的事情——例如先静眼旁观。
九方烟听了麒真的话,收回脚步便作壁上观。说实在的,他也不是完全想救严殊:那个人嘴巴坏、心肠坏,有人替天行道撕了他,也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以后就少了一项生气的因素。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严殊灵巧地闪身,不满地嚷嚷道:“喂,和尚,之前跟你比的人都没有和你立个输赢的规矩,如果像他们这样我很吃亏的。赢了怎样?输了又怎样?总得有个说法。另外比赛的方式也该说清楚,不然他们服气,我可不会服气。”
野和尚恶狠狠警告道:“小子,大话别说在前头,看贫僧怎么收拾你!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比法?让这里的大伙儿作证,免得说贫僧欺负你。”
严殊双眼微斜,狡黠地笑道:“武斗伤和气,不如咱们就文斗。”
“文斗怎么斗?”
严殊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正经八百地说道:“这文斗嘛,就比内力。总共比三局,谁胜了两局就算赢。输的人要答应胜者一个条件。”
“比内力?”和尚有些惊奇:看这小子一副文绉绉的模样,也会有内力?笑死外国人!不过倘若他真有内力却又叫人看不出来,那可是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和尚有些一探虚实的兴趣,便答应了严殊的要求。
“既然你同意了,那么内容由我来定。你有帮手而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