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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夏笙目瞪口呆,又怕自己的单纯吃惊伤了她,回神结结巴巴的说:“可,可是你不能。”
“是。”
赫连应声,往前走了几步,说道:“我不能喜欢你,哥。”
夏笙怔住。
“哥。”赫连回过头,笑容苍白无力:“你喜欢我这么叫你,哥?”
“你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多,我知道你重亲情,也知道你不重亲情。”
“什么意思。”
赫连背着他,问道:“你喜欢我吗?”
“我…”
“你不喜欢。”
“我是你哥。”
“你不喜欢我,不只因为你是我哥,就像你喜欢他,不会忌讳他是你叔叔…”
夏笙傻呆呆的站在那里,脑子一时想不出要回什么话了。
赫连长叹了口气,摆摆手:“让我自己待会儿,别担心。”
说完,她抬步便走;红裙很快便消失在了游湖的人群中。
54《笙歌》连城雪 ˇ54ˇ
赫连背着他,问道:“你喜欢我吗?”
“我…”
“你不喜欢。”
“我是你哥。”
“你不喜欢我,不只因为你是我哥,就像你喜欢他,不会忌讳他是你叔叔…”
夏笙傻呆呆的站在那里,脑子一时想不出要回什么话了。
赫连长叹了口气,摆摆手:“让我自己待会儿,别担心。”
说完,她抬步便走;红裙很快便消失在了游湖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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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曲线,清澈水溅的回荡声。
涟漪阵阵。
夏笙愣愣的收回手,叹了口气,心里被突如其来的烦闷搅得坐立不安。
眼前美景如水墨画清凉悠然,却在没有情绪欣赏。
他被赫连的难受紧紧包围着。
很奇怪,夏笙从来没想过哪个女孩子会喜欢自己,更不要说是自己的妹妹。
此刻,他并不困扰,更多的是心疼,他不懂得如何做一个好哥哥,就像绮罗曾经为自己做的,那么温和,干净,游刃有余。
夏笙疲惫的垂头,坐在湖边彻底颓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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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去追?不像你啊。”
怅然间一声轻柔却带有情绪的男声响在背后。
夏笙猛然回首,看见他修长高挑的身影,白衣飒飒,如水黑发随风轻散,瞬时让西湖碧波垂柳意外失色。
他心有些安了,忙起身问:“子夜,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穆子夜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倒是尖俏下巴冷漠一抬,带着习惯的优雅笑意:“爱妻…你想起来的真及时。”
夏笙知道他有些不高兴,张嘴解释:“我没有,可是赫连她…”
“对啊,赫连雩羽。”穆子夜漫不经心玩着自己的长萧,随口接道:“幸好还有这么个孩子当理由,不然我会以为我第一次做没把握的事情就成了傻瓜。”
夏笙欲言又止。
穆子夜突然一步一步走近,语调越发突显出他心里的不舒服:“废了这么大力气到龙宫来,你竟然敢给我带着别人跑掉?”问到一半,用力拉住夏笙的手腕:“跟我回去。”
“我不,我要和赫连在一起,你自己回去吧。”夏笙甩开他,有点反感这种强迫。
“你疯了是吗?”穆子夜不敢置信,水眸愣愣的盯着夏笙。
“没有…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和赫连明明一样,你却不能对她像对我这么好,你什么都有了,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我不想抛弃她一个人。”
“你说真的?”
穆子夜又问。
夏笙犹豫片刻,点点头。
“好,很好…”穆子夜点点头,眼神依旧灿然却有些伤人,他薄唇微微露出洁白的贝齿,说道:“我没办法对你们一样好,但我可以对你们一样糟糕。”
“小气,难道她…她流着我的爹的血,你就没一点感觉吗?”
夏笙顿时不乐意,气呼呼的说了句。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也救不了天下人,你再和那个女的纠缠下去,我就杀了她。”穆子夜一顿,又说道:“我只在乎什么对我最重要,你在乎吗?”
“我在乎!”夏笙退了步,抬高声音:“赫连对我就重要!我去找她了,再见!”
说完,借着尚未恢复的轻功便跑得无影无踪。
穆子夜还站在原地,长出了口气,手指扣紧长萧,表情倒是保持了一贯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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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你说它无形,它偏偏有形,那么多刀光剑影,绝命厮杀。
江湖,你说它有形,它偏偏又无形,只看到阴谋诡计,旧爱新仇。
韩夏笙年轻的时候,会因为自己的遭遇痛苦,自责,不服,但随着时光流逝,他逐渐学会了正视命运的存在,并且学会平和与忍耐。
因为后来他终于明白,从一开始,他便茫然间选择了这个没有谁能够幸福的地方,也选择了远离完满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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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夏笙终于在城郊找到赫连,却慌了神。
残阳暗淡得不再刺眼,却流淌着血红的光。
如同她的裙子,静静得铺散在草地上,犹如一朵绝艳的花朵。
夏笙仓皇冲过去,使劲推开半蹲在赫连身边的人,颤抖的手抚上她沾满血迹的苍白的脸旁。
赫连的睫毛很长,肌肤很透亮,闭上眼睛,会显得和小孩子似的安静。
只是此刻的过度安静,让人恐惧。
“赫连。。。”夏笙止不住的全身都在抖,哆嗦的托起她的后背,抱在怀里。
微弱的呼吸中,安静的眼眸缓缓半睁,她苍白而干涸的嘴唇上鲜血也变深了。
“赫连,别怕,没事的,我带你去看大夫。”夏笙不敢触碰她湿透的裙子,急得几乎要晕倒。
细小的嗤笑,赫连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却拼了命抬手渐渐只向他们身边站着的人。
夏笙不敢相信的看着穆子夜,明眸圆睁。
与此同时,赫连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不是我。”
穆子夜面对夏笙有些不正常的表情,看着他缓缓放下赫连,吃力的站起来,便请不自禁的解释了句。
没想到,话音未落,夏笙便一拳挥向他完美无瑕的脸。
万籁俱寂。
许久,穆子夜才想起轻轻碰了碰疼得发木的面颊。
血,顺着苍白的嘴角趟了出来。
“滚!滚开!”
夏笙红着眼睛又使劲推了他一下。
穆子夜趔趄着向后稳住身体,水亮瞳仁渐渐的更加透彻,或者说,空洞。
他城府极深,却也回了半天神才能动弹。
疼得说出话来,也不想说,穆子夜蓦然有些决绝的转身。
原来什么长相守,什么爱不离。
全是随着环境就能改变的脆弱东西。
人最难承受的,不是单纯的疼痛与伤害,而是亲近的那个他,不经意间表现出的不信任,毅然决然的误解,鲁莽草率的表态。
好像,我们真的都是这么脆弱的东西似的。
55《笙歌》连城雪 ˇ55ˇ
穆子夜趔趄着向后稳住身体,水亮瞳仁渐渐的更加透彻,或者说,空洞。
他城府极深,却也回了半天神才能动弹。
疼得说出话来,也不想说,穆子夜蓦然有些决绝的转身。
原来什么长相守,什么爱不离。
全是随着环境就能改变的脆弱东西。
人最难承受的,不是单纯的疼痛与伤害,而是亲近的那个他,不经意间表现出的不信任,毅然决然的误解,鲁莽草率的表态。
好像,我们真的都是这么脆弱的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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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花已经不经意间冒出了枝头。
花瓣柔软而美丽,曲卷着随意而优雅的弧度。
碧草芳菲,为随风缤纷落英铺就了最华美的坟墓。
花落了,是不是就要死了?
正如人一样,活着的时候,那么灿烂,甚至夺目,合了眼,放了手。
都要躺在地底,化作春泥,永永远远不再回来。
秦城那么美丽多情,流水潺潺。
它是每个故事的开始,却也是每个故事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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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笙默默放下最后一培土,修长好看的手已经伤口累累,肮脏不堪。
他叹了口气,失力的坐在坟前。
刚刚挖掘出的泥土,还夹着落花,散着湿气,在茵茵草坪上,像道丑陋的伤疤。
亲手埋下了此生对自己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绮罗的骨灰,和雩羽的尸体,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 今日江头两三树,可怜和叶度残春…”轻轻的念出爹教的悼亡诗,他却没有流眼泪,只是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俊秀脸庞覆满霜雪。
“少主何苦如此伤神,人死则魂灭,雩羽再也不会难过了。”
童初月一袭蓝衣,亭亭站在他的身后,冷言道。
她已然不复年轻貌美,从杭州大院的小丫鬟,到龙宫的潇洒左史,整辈子始终在陪伴,可如今,要陪伴的,都不在了。
最伤神的,究竟是谁。
“还会有人死吗?”夏笙突然怔怔的问。
童初月微愣。
“为什么大家一个个都死了,还会有人死吗?”夏笙终于抬起眼睛,正视着墓碑。
“每天都有人要死,也有人会出生,谁知道呢。”童初月黯然一笑。
平坦的碧绿草坪,几树百花璀璨,阳光倾斜千里。
蓝裙,白衣。
人和人的缘分果然是谁都说不清的东西。
一年一轮回。
十年一轮回。
百年一轮回。
玄妙悲哀。
“少主还是回龙宫吧,那是游公主一生的心血。”童初月抱剑拱手。
夏笙没回答,微长的留海随风飘扬,隐约露出完美光洁的脸庞。
童初月又说:“也是雩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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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每天都会有新的传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内容传播到每个相关或者不相关的人的耳朵里。
但也许,在没有比这些日子更离奇的事情了。
游倾城被穆子夜逼得跳湖,赫连雩羽被暗杀,而天下第一的龙宫,竟然落在了时常让人不齿的韩夏笙手里。
无生山归附于青萍谷,以韩夏笙的作为,当穆子夜的傀儡照理说是无可厚非的必然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