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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笙脱开他的手,紧张的后退两步:“我没,没事。”说完,就脆脆的打了个喷嚏。
穆子夜微愣,也不管夏笙涨红了脸,二话不说连拖带抱的就把他弄进了房里。
“去准备热水,再找身干净衣服。”
边吩咐着房里表情淡漠的丫鬟,边把夏笙放在锦被书籍随意堆放却干净馨香的塌上,穆子夜转身四下找了找,又说:“拿块棉巾过来。”
夏笙水嗒嗒的往床下跑,怎么看穆子夜今天都像是有点乱套。
“坐回去。”
“都湿了。”
穆子夜眨了下长长的睫毛,修长的身子又过来,按住夏笙就开始解他的衣服。
“干吗?”夏笙顿时满脸通红,蛮力使出来,推了他一把。
“当然是……”穆子夜似是转念一笑,把夏笙笑的更像个熟透的苹果,小韩心下感叹,我老婆这么漂亮,以后可是怎么办才好,想着想着,自己也乐出来。
穆子夜反倒不解,秋水盈眸安静的看着他。
夏笙一不做二不休,解下腰间的盒子献宝似的递到他眼前,心上惴惴不安,琢磨着今生第一次送礼失败了可是怎么办,嘴里只好咕咕的:“送给你,不是太好,不过我觉得送你挺好的。”
话说完了才觉得有点不对,没敢看穆子夜表情,自己脸就先垮了一半。
穆子夜在秦城待了不少日子,瞧见那盒子上配着雕花的篆刻玉媛坊三个字,心里顿时一晃,这傻孩子,不会径直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吧?简直有些哭笑不得,拉住夏笙的手就按在自己胸前。
“我知道,我知道。”夏笙被他结识的肌理烫到一样,抽回胳膊:“我就是……”
基本不会表达,悻悻的收回了盒子:“算了,我给绮罗回去。”
瞧见他老大不高兴的样子,穆子夜忽而就软了俊挺的眉眼,把盒子从夏笙那拽过来,打开拿出一看。
朵朵木槿花在银光中绽开颜容,美丽的手指动了动,它们就跟着晃来晃去。
“很漂亮。”他说。
夏笙抬起眼。
穆子夜又道:“我很喜欢。”
夏笙顿时就乐的跟什么似的,少年的精致五官在刚燃起的烛火中完全舒展,熠熠生辉。
“真可爱。”穆子夜前倾着身子,轻轻一啄,让夏笙的脸庞随着温柔的亲吻渐渐变得烫人。
丫鬟非常不是时候的小步进来:“主人,准备妥当,韩公子可以沐浴更衣了。”
夏笙一动跳下了床,不太好意思的往前走了几步:“我自己去,自己去就行。”
穆子夜有些扫兴的挑挑眉毛,哪知道夏笙突然回身,蹦过来对着自己就是笨拙的一亲,亲完拔腿就跑出了房。
他有些怔住的坐在微微湿掉的床上,摸摸嘴唇,对着空气愣了会,又摸了摸嘴唇,转而露出了让人不知所以然的绝世笑容。
囫囵吞枣洗了个身子,夏笙对自己擅自决定的老婆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果然漂亮的人对外表都特别细致,不光竹筐里放了好些五颜六色的精油浴盐,就连池子里的水都飘散着挥之不去的淡淡花香,哪像自己,几十年如一日,舀瓢凉水一冲,绝对的大老爷们做派。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他穿的衣服都那么大,自己穿上要绾两圈袖子还得小心别被绊倒,这简直是天道不公!
夏笙套上穆子夜的衣服对着铜镜纠结了好半天,直到几乎要被浴室蒸汽弄的要晕倒,才咬着牙开门出去。
果然,守在外面的丫鬟看了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主人请公子去进餐。”
“哦,我自己去,你不要跟着我。”夏笙左顾右盼的问:“在哪?”
“在……在您摔进来的地方。”
她装的很正经,但明显跟杨采儿有异曲同工之妙,夏笙愤然瞅了一眼,起身就往前方的水榭越去。
穆子夜住的地方尽是零零散散的漂亮小屋,连个过道都没有,到处是浮萍水木,落英缤纷,看来那些不谙轻功之人,只能选择游着来回。
过了三四个竹房,眺望到穆子夜的白色身影悠然坐在池前的软榻里,夏笙屁颠颠的惊鸿浮影翩然而下,他似乎一惊,手里杯中的酒液微微晃动。
分明的眸子看向还带着水汽的少年,对着夏笙热得粉润的脸庞温柔一弯:“爱妻穿什么都很好看。”
夏笙顿时脸红脖子粗:“我,我才不是你爱妻,你是我老婆!”
穆子夜停滞一下,薄唇笑的更为惬意,温玉似的脸庞惊艳绽放:“这不重要,阴阳者;天地之道也,看来爱妻是明白孤阳不生,孤阴不长的道理了?”
“我……”夏笙这方面内怯的很,穆子夜更是觉得他干净可爱,身子起了起:“要不要我带你去巫山云雨舒服一下?”
明着是讲他那回在红楼现眼的笑事,可暗着巫山云雨的意思可是人人都懂,被穆子夜那种语气一挑,顿时暧昧到家,夏笙硬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逗趣够了,穆子夜又看着站的一动不动的小丫鬟:“开饭吧。”
再是调皮的人对着他也会听话,夏笙挠挠头,想到杨采儿那鬼丫头遇着她主人是什么小狗样,不禁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也许夏笙永远不会明白自己那种超脱于性别和年龄的绚烂,像是阳光之下清澈见底的潺潺溪水,没有半分杂质,星点做作,穆子夜每每都会觉着幸福,幸福之后又泛起些说不出的哀愁,是不是不识愁滋味只不过韶华中的片段,而前路漫漫,长风几万里,不见有人还。
几个雅致的小碟摆了上来,夏笙瞧见那美味珍馐不禁乐的忘乎所以:“哎呀,我最喜欢吃这些了,你也喜欢啊,真巧。”
淮安茶馓,蟹黄汤包,红玉列兵,嫦娥善舞,五颜六色的陈膳,在白瓷上很是漂亮。
穆子夜满脸的宠爱,伸出修长的手亲自给他盛了碗白亮清香的米饭,递了过去:“吃吧。”
夏笙胡乱跑了一天,早就饿的不行,很没样子的扒了几口,抬头盯着穆子夜嘴里鼓鼓囊囊的说:“你怎么不吃。”
“我不吃荤。”
夏笙使劲咽下去,探头瞧一瞧给他夹了口青菜。
穆子夜摇头:“我也不吃熟物。”
明亮的眼睛耷拉下来:“诶?那你多无聊,这菜很好吃的,和携月楼差不多。”
“这就是携月楼的厨子所做,喜欢就多吃点,你都病瘦了。”
被他坦然的温热眼光弄的发窘,夏笙一副游离相,马不停蹄的吃饱了肚子,丫鬟们又撤掉盘子上了水果。
“我,我给你削。”
夏笙无事献殷勤,抓到手里才想起平日都是绮罗给自己弄,硬着头皮一刀下去红亮无暇的苹果顿时破了相。
穆子夜看着好笑,接了过去,小银刀在他手里格外听话。
看着果皮轻巧巧的下来,衬着他白皙的手指,不知为什么,夏笙有些脸红。
更是神奇,几下横割纵切,完整的苹果忽而就散开,像一朵绽开的莲花。
透嫩的薄片送到嘴边,夏笙只觉得心跳几乎停滞。
如果几个月前有人跟他说,这世上能有人让他如此慌乱而紧张,见或不见都像是糟糕透了的事情,他宁愿去相信自己会穿裙子。
夜幕下粼粼水波清明,柔和,头顶上的细小白花,被蓦然到来的晚风一吹,顿时小院就如秋雨笼罩,如入仙境,不似人间。
夏笙被自己莫名的激动搞得难受至极,突然说:“对了,我是来找你学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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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夜看着好笑,接了过去,小银刀在他手里格外听话。
看着果皮轻巧巧的下来,衬着他白皙的手指,不知为什么,夏笙有些脸红。
更是神奇,几下横割纵切,完整的苹果忽而就散开,像一朵绽开的莲花。
透嫩的薄片送到嘴边,夏笙只觉得心跳几乎停滞。
如果几个月前有人跟他说,这世上能有人让他如此慌乱而紧张,见或不见都像是糟糕透了的事情,他宁愿去相信自己会穿裙子。
夜幕下粼粼水波清明,柔和,头顶上的细小白花,被蓦然到来的晚风一吹,顿时小院就如秋雨笼罩,如入仙境,不似人间。
夏笙被自己莫名的激动搞得难受至极,突然说:“对了,我是来找你学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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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好的音乐,是要绕梁三日经久不衰的。
可是夏笙觉得,所谓动听,一定要是,那人那景那时光年。
所以,这世上有万人空巷,也有知音难觅。
他真正的开始打动他,就是从指下清越的天籁开始。
动听,一定要毫无旁贷的心灵才演奏的出。
落花萧萧,笙歌漫漫。
净水涤荡过的夜,凡尘出落下的人,清影起舞,彩云归暮。
夏笙干净的脸疏忽间就划下泪来,爹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多疼多苦,他从来不哭,可是此情此景,他水晶一样的心灵,根本不知道如何承受。
透明指尖停了下来,穆子夜有些惊愕,漂亮的瞳仁完全显露。
少年赶紧擦了一把:“这曲子真好听,我想起我爹来了。”
要他说是因为太美,又得被嘲笑,只好把爹拉出来垫底。
“春江花月夜。”碎玉的声音想起,眸子却暗了几分。
“啊,我知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夏笙开始显摆。
穆子夜轻笑:“春江花月夜是曲谱,你说的是张若虚为之填的一套词吧。”
“哦。”小韩没趣的挠挠头。
静默了一会儿,穆子夜突然问:“你很想他?”
“谁?”
“你爹。”
“当然了,我爹什么都知道,总带我们到山里玩,十岁的时候,他教会我剑术,我自己一个跑到郊外打了只豹子,这么大。”夏笙一比划,两句就跑题,想到他这么高雅的人一定不感兴趣,又蔫头蔫脑的坐那不动了。
谁知穆子夜却笑出了声音,朗朗然格外的好听。
“你可知当年韩惊鸿是天下首富,挥金抛玉眼眨都不眨,秦城十里长街百间店铺都是他的玩笑,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惊鸿浮影惊艳世人,是个一等一的人物。”
“我知道……可是,可是后来我们生活的也很好。”夏笙强调。
“嗯。”穆子夜点头:“有你陪伴他定然生活得很好,他一定很爱你。”
“可是,他更喜欢绮罗,总是罚我这罚我那。”夏笙挠挠头。
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穆子夜笑得很开心:“傻瓜。”
笑了一会又静下脸色:“爱你的人那么多,你却什么也不知道。还好你从不觉得自己不幸。”
知道他只说自己想说的事情,夏笙没有多问,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好像使了多大的劲似的,说道:“那,那你呢?”
穆子夜很故意的挑起眉:“我什么。”
“没事儿……”夏笙低下脑袋,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刚起身,忽而被大力一拽,直接摔到穆子夜的身上,他摸小狗一样摸摸夏笙:“走哪里去,该睡觉了,多休息病才好得快。”
风采无限的脸庞显得特别无辜。
夏笙洗漱好就坐在软绵绵的宽大床榻上发呆,照莫大哥所说自己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可这不走了应该怎么办,不会,不会……根据他知道的极其有限的间接经验,男人应该想的事情顿时就从脑海深处跑了出来。
“哎呀,不行,不行。”他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