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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青风刚吐出半个字,就又被封住了口。
情窦初开,心里又干净而空荡,经不起半点挑逗,身体强烈的有了反应。
季蓝边细密的亲吻,边用身体缓缓摩擦他的坚硬。
莫青风呼吸急促的几乎要爆炸,最终还是抬起了手,翻过身,把季蓝压在了身下。
两个年轻的刚刚绽放的生命,一夜疯狂到天明的春宵。
她那个时候始终是笑着的,即便流了眼泪,也不肯放弃翘着的嘴角。
人太过清醒的知道自己要什么,真的是一种幸福吗?
她要他,她要他,然而换来的永远是清透的苦楚。
昙花放了一刻,却教怀念永恒。
还记得莫青风醒来,见到怀里的已经成了女人的季蓝,是多么慌乱。
反是她安慰,生生的把莫青风父子当晨送下了山。
走时,她挥一挥黑色的衣袖,转头转的潇洒无比。
季无行不知如何思量,终于不顾儿女阻挠开始练那一直犹豫的食人邪功,引得江湖一次次血雨腥风。
半年后,莫言病倒,卧床难起,青风开始掌管玉宇事务,忙的颠三倒四。
时间哗啦哗啦的冲了过去,似乎什么也么发生,又似乎早已经物是人非。
再相见,已经是两年后的中秋,他们,十七岁。
携月楼的约会,头一次出现了大派幼年的场面。
莫青风,季云;季蓝,赫连雩羽。
面对面的坐在那里,共饮一壶佳酿。
赫连依旧的冷若冰霜,季云不知神游到何处,倒是他们,寒暄了寒暄,心思千回百转。
铮铮绝响的琴声过后,子夜歌悄然离去,大伙也纷纷散了场。
季蓝已经不穿小时那奇异的服饰,但举手投足间,风情仍与旁人不同,她没动,坐在那低垂着眼睛,翘着长长的睫毛。
莫青风走过去,坐在旁边,沉默半天,只问:“你好吗?”
季蓝瞅瞅他:“好,怎么不好?”
“这两年,我很忙。”
“我知道,清风剑莫大侠么。”
莫青风不好意思的笑笑,季蓝也笑,眼神妩媚动人。
他一时间没能忍住,倾身就吻了上去。
世家公子,从小自然少不了女人,可是季蓝给他的感觉格外不同,他总是想起那个少女,在暧昧的深夜如何用双腿勾住他,发出破碎而意乱情迷的呻吟。
季蓝没躲闪,也没再主动,只柔柔软软的让他吻着。
莫青风却动了情,拉下了她薄透的衣裙。
他们缠绵到地摊上,季蓝的手,勾下了桌上的酒杯,馥郁的香气洒了一室。
这里刚刚待过很多人,又要担心会被打扰,因而分外刺激。
眼看着季蓝眯着潮湿的眼睛几欲昏迷,他也没再忍耐,高潮中,烫灼了她的花心。
空气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汗津津的,抱着这个女人却很舒服。
莫青风不是一个没有节制的人,相反,他能冷静的操控自己所有的行为,但在这样的季蓝面前,他不想,他就愿意疯狂下去,去做那个自己都不熟悉的自己。
季蓝闭着眼睛,湿掉的长发粘在了脸庞。
细心的替她弄好,莫青风声音有些沙哑:“跟我走吧。”
季蓝笑,还是闭着眼睛:“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莫青风想问,但其实,他很清楚。
“什么都别说。”季蓝终于看着他。
正沉默着,小二带着人跑到门口,莫青风条件反射似的抱住季蓝,用衣服遮盖了他。
“干什么?”他没好气。
小二一看这玉宇公子衣衫半裸,满脸情欲,哪还有半分平日的样子,不由吓傻了眼,再瞅瞅他怀里的女人,虽然看不到脸,但那两条腿,我的妈呀……小二咽了下口水,脸更红了。
“站那干什么,出去!”莫青风发了脾气。
“是,是。”
一帮人逃跑似的没了影。
季蓝露出脑袋,笑得花枝乱颤。
莫青风本就没离开她的身体,这么一动,又有了反应。
圆月高挂,银辉洒了下来,笼罩住携月楼顶无止无休的欢爱。
也许,除了他们,再没有谁,能知道这玫瑰色的接近罪恶的秘密。
夜昙————季蓝篇外下
细心的替她弄好,莫青风声音有些沙哑:“跟我走吧。”
季蓝笑,还是闭着眼睛:“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莫青风想问,但其实,他很清楚。
“什么都别说。”季蓝终于看着他。
正沉默着,小二带着人跑到门口,莫青风条件反射似的抱住季蓝,用衣服遮盖了他。
“干什么?”他没好气。
小二一看这玉宇公子衣衫半裸,满脸情欲,哪还有半分平日的样子,不由吓傻了眼,再瞅瞅他怀里的女人,虽然看不到脸,但那两条腿,我的妈呀……小二咽了下口水,脸更红了。
“站那干什么,出去!”莫青风发了脾气。
“是,是。”
一帮人逃跑似的没了影。
季蓝露出脑袋,笑得花枝乱颤。
莫青风本就没离开她的身体,这么一动,又有了反应。
圆月高挂,银辉洒了下来,笼罩住携月楼顶无止无休的欢爱。
也许,除了他们,再没有谁,能知道这玫瑰色的接近罪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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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缠绵缠绵数日,又以莫青风的离去告终。
而季蓝,在这个中秋正式出道。
七天后,连挑了江北九个大小帮派,血染滔滔江水,冤魂无数,金银成堆送往无生山顶。
十三冬至,让金秋提前进入了寒冷。
目睹她杀戮的人,一定会以为见到了地狱修罗。
瘦高的女人,黑衣飒飒,雪白的脸上挂满了鲜血,拎着一把银色弯刀,抬手,就是生命满是折磨苦痛的终结。
坏消息总是传的无比之快,几乎每个人都开始认识了一个叫季蓝的女魔头,嗜财,无心,血债累累。
邪教崛起,自然天下欲将讨伐,被无生山推向风口浪尖的,除了玉宇城,还有谁呢?
莫青风反应冷淡,被亲爹叫去训了一夜的话,半月后便铁青着脸离了家,到武昌和各派前辈去商量对策。
他本不想对她不利,无奈季蓝犯了众怒,爹问:你在犹豫什么?
犹豫一个只有两面之缘,却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女人?
莫青风没有回答,也不能回答。
有很多比血缘更让人忌讳的东西,比如立场。
雪骢蹄急,两旬就到了汉水郊野。
莫青风远远看见灰色厚重的城池,想到将来之事就无比头痛,想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便翻身下了马。
牵着缰绳,深春四月,草木都已茂盛起来,绽放了好些野花。
他行至水边,用清冽洗了洗手,便找了片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发了许久的呆,才看到天上飞着很多漂亮的纸鸢,是孩子们出来踏青玩耍。
旷野中回荡着尖叫欢笑,回声阵阵。
他们在齐声念一首童诗,反复而绵长。
流水何太急,深宫天日闲。
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莫青风听了,开始笑笑,而后觉得很累很累,深深吸进了一口清冽的和着花香的空气。
流水何太急,何太急。
什么都未来得及拥有,就要刀剑相向。
从前听人说,情何以堪,不明白。
现在懂了,又似乎太迟太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莫青风微怔,却没有回头。
“你果真来了。”季蓝像是看好戏的语气,完全事不关己。
她晃荡了几步,看了看那个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挺拔的背影,眯着眼,坐了下来。
“莫大侠,想怎么收拾我?”随着年龄更加舒展的眉眼,全然是半真半假的笑容。
“不要再这样了,我知道你不想做哪些事。”莫青风无奈至极。
“你错了。”季蓝滑稽的晃晃脑袋:“我想做,没有人逼我,我喜欢如此。”
“为什么?”
季蓝理所当然的看着他:“你身在江湖,还问我为什么?”
“难道江湖就是去杀去抢吗?”
“难道不是吗?”
莫青风感觉话不对题,扭正了头,冷冰冰的说:“不是。”
“怎么不是,我去杀那些蠢猪,你这样的大侠来杀我,不然,江湖风平浪静,不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不会感到无趣吗?没有我们来当坏人,谁让你来名扬天下,万古流芳?”
“简直……不可理喻!”
莫青风不知道哪来的怒火,渐渐的抬高了声音。
季蓝没再吭声,默默坐在那里,对着江水凝固了眼神。
她总是肆无忌惮的大笑或生气,极少面无表情,细看起来,这个人见人怕的女魔头,其实拥有一个瘦而单薄的背影,看着,让人觉得心酸。
他握住了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季蓝回了神采,很认真的说:“我知道你觉得我是被执念缠身,你何尝不是呢?知道我为什么不肯你走吗,因为,你不过是想把我带到你的世界,而不是去寻找那个让我们可以平衡的未来,莫青风,如果不让你追名逐利,不让你越走越高,不让你光芒万丈当那个正义的化身,你愿意吗?如果你点头,我马上就可以抛弃无生山,离开我的家,我们,走出江湖。”
肺腑内的话语,一句一句,却正如季蓝所料,没有半句回答。
季蓝又笑起来:“你看,你不肯,凭什么来指责我,就因为你是侠者而我是恶人吗?”
莫青风摇头。
“真恶心,是就是,我最讨厌你的虚伪,你虚伪的家庭,你虚伪的习惯。”
“少提我家。”
“哼。”季蓝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莫青风叫住她:“不要再做那些事了,我……我不杀你。”
有些停滞的背影因憋住笑而抽动起来,季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真是谢谢你!杀我?你能吗?”
说着便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消失草野。
留下他一个人,嗤笑一下,又嗤笑一下,彻彻底底的沉默下去。
明明知道会变成这样,却因为太美丽,而目睹了夜昙的盛开。
同样,我们也必须面对它的凋谢,和枯萎。
五月,大帮长老齐聚武昌,声讨无生山。
季蓝带了万名教徒,一夜之间,血洗龙城。
老人,妇女,幼子,不放过半个。
只要与那些正义之士沾边,全部生灵涂炭。
朝廷震怒,民生不安。
到处都是烈火,死尸,和仇恨。
大乱,来的是如此仓促。
莫青风见了一个被野狗分食的小男孩,终于吐了出来。
不周地的奇特少女,原来真真正正是一只暴兽与魔鬼,他和她好像曾经离得那么那么近,却在只这一天,从头到尾的认识了,震惊了,绝望了。
莫青风蹲坐在街角,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你爱她吗?
你爱她吗?
不知道,只是希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只是希望,她不要存在了,再恐怖的死去。
而那个让她退却的人,应该是自己,也只能是自己。
再看那张明媚的脸,竟也成了让堂堂七尺男儿惧怕不已的事情。
终于,他还是和她相遇,武昌城上,拔剑相击,却再不是幼时玩笑,清风剑打败了十三冬至,狠狠一脚,把她踢下城楼。
季蓝没有半丝沮丧,满身是血的倒地,还是笑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