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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上你了……这么久了,一直等你打我的手机却等不到。一看到陌生号码就特别紧张,可是没有一个是你的……”
“那天我冲着电话那头叫你的名字,但电话还是挂了,我就想,徐佐正,你又自作多情了。刚才在路上看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多高兴,方其,你是个男人,这没关系,我喜欢你……”
海边真的很冷,风刮在身上像针一样,几乎要刺入骨髓,我一直微微地发抖。
可是,我觉得一辈子都没有比现在更温暖的时刻了。
我死命地抱着面前这个男人,深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他抱我也抱得很紧,勒得我的腰耍断成两截似地痛。
痛没有关系,我需要痛一痛让我知道这不是在作梦,这是真实的。他低头又一次亲吻我,很重很痛又很甜蜜的那种。
小时候一百问妈妈,天堂是什么样子的?她答不出来。
没有关系,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方其,你不会真傻了吧?”
“你才傻了。”我拿掉文威放在我额头上装腔作势量体温的手,埋头继续看厚厚的政治讲义。
“你要考研究所?”他一副气都快顺不过来的样子。
“恭喜你,消息正确。”我无所谓地挥挥手,就我那成绩和平日的德行,每个人听说我想考,多半会是这样的反应,今天早上拿着报名表给系主任签字的时候,他隔着厚厚的老花眼镜死瞪了我五分钟,快成了化石了?
“现在都几月了你才开始准备,来得及吗?还不如把报名费省下来吃顿好的……”
我大力挥手像在赶苍蝇:“知道我时间紧迫还他妈唧唧歪歪,一边凉快去,少烦我。哎,等一下!”我叫道,委委屈屈走到门口的文威惊喜回头。
“你当年是文科出身的吧?我问你,是不是所有的唯物论都承认可知论?”
“……”
认识佐正之前,我从没觉得自己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的,也没想过未来。未来是什么东西?我这样的人有未来吗?
现在就不一样了。我觉得自己在蜕变,我希望自己能蜕变。
过去那个肮脏堕落的方其,要为了徐佐正那样完美的人而变得和他一样干净美丽。
那时的我,就像一只渴望成为蝴蝶的毛毛虫一样,怀兮兮地努力着,我敢说我从来没有那么幼稚单纯过。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成熟得不会作梦了,现在都一一十多岁的人了,反而心甘情愿地作起白日梦来。
当时那种天真的作梦心情,很久以后想起来就会发笑,然后想流泪。
佐正在筹备新专辑,忙得团团转,就差没抱床被子住在录音室里了。我偶尔也躲躲藏藏地跟着他去CanyEnIe
colll,坐在录音室外面,隔着一大面玻璃看他录音。
“佐正,你这两天进度不太赶得上嘛,再不久就该发片了,你也得加把劲才行。”有一次有个男人进来拍他的肩膀,我听到其它工作人员叫他宏敬。
“这位是……”他看着我。
“哦,我朋友方其,闲着来看我工作。”佐正忙介绍:“方其,这是宏敬哥。”
宏敬和气地朝我笑笑跟我握了握手:“方其啊……佐正最近辛苦点,你可要体谅他才行。
我脸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我不是……”
佐正不是同性恋,我们的事情他也没让别人知道。宏敬这么说我倒真的意外。
佐正在我耳边小声说:“别不是了,我以前可是从没带过人来公司。”
“对了,佐正,等你这阵子忙完了,能不能接一下志洛的事?他闹着要你负责他的舞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佐正看了看我,笑笑:“宏敬哥,我想我是没时间。你还是让别人去做吧。告诉他,CANY好的DANCE多得是,不是非我不可。”
宏敬也看我一眼,点点头:“好吧。我交给可东去,只是希望志洛别太为难他,那大少爷,脾气大着呢。”
“可东!”他叫住正从门外经过的人。
“宏敬哥。”那个挺拔修长的男孩子毕恭毕敬地。他走进来的时候,我认真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发现他长得很有点佐正的味道。“明天上午有空的话来找我,有点事和你商量一下。”
“好。”可东抬头的时候刚好对上我的眼睛,他微微笑了一下,很羞涩腼腆的那种。
“志洛是谁?”有天晚上他总算有空了,我们就窝在他宿舍里自己做晚饭吃。他掌厨,我给他当帮手,在旁边抱着盆茴香豆子费力地剥着。
“哦,是我们公司准备力捧的新人。挺有天赋的一个男孩子。”
“是不是……很漂亮?”方其,你还真三八。可我就是管不住嘴。
“有机会到公司我指给你看。”那木讷男人还在专心地做他的糖醋排骨。
他……他是不是也喜欢男人的啊?”憋了一会儿我还是忍不住问。我这不叫吃醋,叫有危机意识。
“唔……是……”他停了手转过头看我说:“奇怪,我料下得刚刚好吧?怎么酸得这磨厉害?”
“有吗?”我呆呆地往锅里看。
“嗯,原来是从这里酸出来的。”他把鼻子凑到我嘴唇上。
“死远吧你。”碰到他的鼻尖,我心脏一阵乱跳,忙用胳膊肘把他顶开。
他哈哈笑,突然靠过来吻住我。
“你……”被他一碰就连腿都软了,方其,你果然给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
他贴苫我的嘴唇粗重地喘着,低声喃喃:“方其……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阅历无数的方其大少爷我,居然只能靠在他怀里紧张地吸着气,动都不会动了。
他伸手扶住我的后脑勺,吻得更深更重,吻得我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那个……排骨要烧焦了……”在这个吻变质之前,我挣扎着想提醒他和我自己,我们现在是在厨房,晚饭还没吃,排骨还在锅里扑扑地跳。
“没事。”他伸手迅速关掉煤气,舌尖缠上我的,用力一吸,我只能软绵绵地巴住他的肩膀。
下一秒身子就腾空而起。我使劲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紧张得页咽口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床很柔软很干净,有他的味道。他小心翼翼地压上来,小心翼翼地解开我的衣服。我知道他也紧张,毕竟和男人做是第一次。
我是不是该帮帮他?这么想着,我一边脸红得快脑溢血了,一边哆哆嗦嗦去解他的皮带。手抖得太厉害,半天没解开,一向没耐性的我恼羞成怒,连紧张都忘了,干脆用扯的。
“呵呵……”他低低地笑,声音微微嘶哑,听起来真的……很诱人。
“很主动嘛……我喜欢……”他用心地从我的锁骨开始,一路火热地吻下去,直到腰部以下。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他把头埋在我腿间的时候,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把手用力插进他那一头漂亮的金发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方其……”激|情中,他一遍一遍地在我耳边重复:“……爱你……我爱你……”
我好像哭了,然后也就没有再挣扎,只是更紧地圈住他的腰用力收缩。
人在太幸福的时候就会哭,就像在太痛苦的时候就会笑一样。
我一百不是运气好的人,这么巨大的幸福,我怕会承受不住,所以一整个晚上我都用力抓着他,总觉得好像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了似的。
第三章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从背后抱着我,尖尖的下巴抵在我肩膀上,睡得还很沉。我摸索着握住他环在我腰间的胳膊,闲上眼睛想细细品味这样相依相偎的时间,手机却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靠!杀风景!
他睡眼朦胧地拿起闹钟,按千下,又按一下,按了半天才意识到是手机在响,忙一把抓过来,顺手捏捏我的鼻子:“也不提醒我,看我笑话啊,坏东西!喂……哦,是,刚起床呢,马上就过去,一会儿就到,好。”
“公司的事?”我要爬起来。
“是,你继续睡。”他又把我按了下去。“好好休息……我昨晚弄疼你了吧?”他居然脸红,我窃笑。
“乖乖睡觉,醒了自己煮点麦片……不,就一直睡,睡到我中午回采给你做饭,乖。”他亲了我一下,迅速穿好衣服梳洗干净。临出门,还把头探进来看看从被子里露出头的我:
“不要乱跑哦!等我回来!”
我笑着点点头。门关上了,马上又打开。我暗笑着等他再一次婆婆妈妈的唠叨。
“方其……我爱你!”
他好像害羞了,说完就赶紧关上门,然后就听到他急急忙忙下楼的声音。
该死……我怎么又想哭了。
看来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我干脆爬起来。本来想尝试着勉强做点贤妻该傲的事,结果在他的屋子里打了几个转,也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他的屋子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明亮一丝不苟。地上连一片纸屑、一个烟头的影子都没有。
想想和文威同住的宿舍那德行,床上能摸到泡面碗,枕头底下有臭袜子,水杯里常常装着烟头,走路会踩到换下来的内裤,故意的都没法弄得这么乱??我们三个都是一样货真价实的大男人吧?到底是哪个不正常?
饿到不行了??那家伙平时看起来斯文得不得了,怎么在床上竟是一头野兽,昨晚不折不扣地折磨了我一个晚上。当然说折磨也不对,我其实挺享受的。第?次就能做到这水平,这男人果然前途无量。
哼着歌我去超市提了一袋鸡肉,还有牛肉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慢慢往回走。虽然我也算身经百战了,可昨晚那么一场下来也有点吃不消,腰和后面都痛得厉害,所以尽管急着回去填饱肚子,顺便等佐正,我也只能似闲庭漫步般地在大街上溜搭。
一辆很拉风的跑车在我身边停个…来。“HI,方其!”一个戴副夸张太阳眼境的男人朝我打招呼。
我第一反应是,这人有病啊,今天有太阳吗?第二反应是,这人谁啊?我认识吗?
“不会吧,都忘了我了!”太阳眼镜拿下来,妩媚天成的一张脸。
请注意,妩媚这个词我绝对没用错了,鹰帮的二当家曾凯是出了名的花美男。
“怎么会,很久不见了。”我敷衍着。他这人我还是不太敢得罪,不然出门小心给他那班佣兵一样的弟兄砍死。
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上他的。早些时候我打架打得很凶,别人是为争地盘争弟兄,我纯粹是极度空虚,看见哪里有混战就抄起家伙撞一脚。
有次在鹰帮的地盘上惹事,真的差点就没命了,一起的那些人早给打得不会动,我偏偏在那种时候还来个胃痛,于是双手护着肚子躺在地上任人蹋着,直冒冷汗。那时就是曾凯走过来,看着我好半天,然后跟那群野蛮人说:“oh,这孩子我要了。”
后来他就把半死不活的我带回去,洗洗干净扔在床上,灌两颗胃药下去,过会儿问:“好了没?”我点头,他就一声不吭的压了上来。
没什么好反抗的,我要不躺在他下面,只怕这时候我就该躺在街角垃圾堆里,连气都没了。
何况我脸上还肿着,右眼都睁不太开。就这个样子,能让鹰帮以漂亮和挑剔出名的当家看上我,我也用不着觉得委屈。
反正就这样吧,我一向都能忍受,闭上眼睛当成是在作梦,熬熬就过去了。
有他罩着的那段日子,我也算过得惬意,在哪里闹事都没人敢找我麻烦。
谁敢动曾凯的人?不过后来我还是受够他了,他没什么不好,就是太病态了点,玩SM都不知道该有个限度,连刀都用,有几次差点把我折腾死。
终于有一天,我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跟他说:“曾凯,咱们散了吧,不适合在一起,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是吧?”
其实要分根本不用把个“爱”字抬上来。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纯粹玩玩而已,谁没事去爱你呀。
他看我半天,居然说,“好吧,你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