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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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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保姆
自从听说风星野出宫去了,云岫出一下午都无心政事,把他的“大内密探”金鱼招来一问,也只问出风星野没吃午膳就走了,而且去向不明!
去向不明!
云岫出脑袋顿时就大了,额头黑线无数,冷冷地扫了一眼金鱼,把金鱼惊出一身冷汗。
金鱼也委曲,他就算再多十倍的人手,就算再能干十倍,想要找到存心避人耳目的银雪城主也是不可能的呀!可是这话万万不能跟大王解释,正在气头上的大王,哪会儿管他金鱼的难处!……风城主,您老玩什麽不好?干嘛非要闹失踪啊!您这不是在跟大王过不去,而是在要我金鱼的小命呀……
想到自己可爱的小命,金鱼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条线索:
“大王,不过风城主这次出门,除了风雪外谁也没带。我恍惚听到风雨在抱怨,因为风城主说他已经嫁人了,所以要去的地方不适合他。”表功似地说完,金鱼才发现他的话中有多少语病!云岫出看他的眼光,已经不是冷,而是寒了!
风星野身边这四个侍卫,云岫出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风月除了给风星野生个儿子外,现在已经基本被他彻底摆平,就算是给个机会让他们单独呆在一起,旧情复燃的可能性也相当於零。风雷是老实人一个,坑蒙拐骗的事情叫他做也做不出来,所以风星野如果哪天出门是带了风雷,那就绝对是做正经事去了。风雪和风雨前几年是半斤八两的两个人物,都是一肚子坏水,连自己城主的隐私都敢偷听。三年前云岫出逮到风雨的小辫子将他嫁给鲁大海才算收了风雨的狡劲儿,并且渐渐有了“从良”的势头。就只有风雪,到现在仍然死不悔改,燕王宫里每次发生“作奸犯科”的事情绝少不了他,而且滑头得像条泥鳅,让人逮不到把柄!
所以,如果说风星野悄悄出门除了一肚子坏水的风雪外谁也没带的话,那就一定不是做什麽“好事”去了!想到这里,云岫出突然想起昨晚风星野看他的眼光,冷汗慢慢浸了出来,然後是冲天的怒火!该死的!姓风的不会是因为欲望没有舒解所以出去鬼混了吧!
若在平时,云岫出自然不会有这样无稽的想法。可是现在,猜疑心一起,就像心里长了一根毒草,让他越想越真,越想越气……
晚膳後,独孤坠月拖著疲惫不堪的步伐,毕恭毕敬地将风雨箫像送神一样送回燕王寝宫。他已经暗自决定,至少十天内,他决不会再在风雨箫面前出现。一个下午,独孤坠月已经充分领略了什麽是他父王经常提到的家传武学天份!特别是王夫风星野家的武学天份,用两个字形容,就是“恐怖”!用四个字形容,就是“超级恐怖”!独孤坠月也终於明白了,为什麽风雨箫被他父王“惨无人道”地当玩具耍了这麽久还能健康地活著。以前坠月还曾为此对风雨箫抱以深深地同情,但现在,坠月明白了,风雨箫能坚持下来的原因就是:他自己本来就也是个怪物!
一下午,独孤坠月陪著风雨箫将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全都玩过了N遍。最後瘫下的那只是独孤坠月。坠月这才明白,父王对风雨箫做的一切,都还在风雨箫所能承受的运动强度范围内,难怪风叔叔看著儿子被老婆这麽玩法也从没想过要干涉,原因并不仅仅是惧内呀!
云岫出接手风雨箫,开始了每日必备的功课──玩儿!可是今天却有些不同了,没有风星野在一旁看著,似乎风雨箫带给他的乐趣也突然减少了许多。说到底,一个三岁的孩子有多大个捉弄头呢?就算他的花样繁多,玩个一两天也就尽够了吧!再说,在云恋雪小时候,这些花样就已经让他玩腻了。直到此时,云岫出不得不承认,捉弄风雨箫最大的乐趣,就在於偷偷欣赏站在一旁默默观看的风星野的脸色。一般来说,风星野的表情不会有什麽变化。可是,当他做出危险动作的造型时,风星野会不赞同地微微蹙眉;当他和风雨箫“过份”亲热时,风星野的眉头就还会蹙得更深一些……
哧!想这些做什麽?现在的事实是风星野一个人在外面风流快活,他倒像个老妈子样在家老老实实地给他带儿子!天下有这麽美的事麽?风星野,咱们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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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
深夜,京都城里风声鹤唳,九门提督和燕王直属的禁卫军全城出击,彻底清查了所有的声色娱乐场所!没有人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在找什麽。在一片鬼哭狼嚎声中,这些如狼似虎的御林军挡获了衣衫不整的嫖客妓女若干,整个京都城的娱乐事业受到空前打击!
半个时辰後,金鱼和风月回报,全城已经搜遍,没有找到风星野。
云岫出没有回答,唇边漾起一抹冷笑。这个结果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凭他们这样搜,本来就不可能找到风星野,他也没指望过这样就能找到风星野。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想著宫外的那一片哭嚎声,如果风星野真的是在外面风流,也要叫他没有那个气氛!
眼见一向英明的大王已经完全陷进了跟王夫的盲目斗气状态中,金鱼不由得暗自吒舌。在燕国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银雪城主风星野的眼中,除了他们的大王,容不下任何人。这麽简单的事实,偏偏就是大王一个人看不见!情之一物,果然碰不得啊。金鱼不由得想起每隔三两天就会故意来找他寻衅斗气的风雪,摇摇头,以後还是跟他保持更远一些的距离吧!
风月暗暗失笑。城主和大王,这气斗得还真是莫名其妙!只是两个“神仙”打仗,糟殃的却是他们这些无辜下属。白天为了那份俸银做牛做马,到了晚上,还要为了大王的无名火大动干戈地跑遍全城去找一个连大王本人都不以为你能找到的人。……有没有年终奖啊?城主……今晚大概是没可能找到了,希望明天回来,能有办法安抚大王的怒气吧?不过,这也不关她风月的事了,风月无良地想著……要不要干脆告几天假把儿子带出去玩几天呢?
可是风月忘了,如果连风星野的下落都找不出来,他也就不是云岫出了!一柱香後,蝴蝶回来,风星野已经找到!
风星野就在京都城外昆若湖畔的小镇客栈里。小镇人少,客栈里今天一共只住进三个人,除了他,风雪,还有一个是号称京都第一名妓的青茗。
并且,三个人是同时住进客栈的。
听到这个消息,风月看看云岫出的脸色,叹口气,如果事情是真的,城主,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午夜,京都城门大开,燕王出城,一骑快马,直奔城西的昆若湖畔。到了湖边,远远地已经能看见小镇轮廓,云岫出却勒住了缰绳。
昆若湖,是他曾经非常熟悉的地方。十三年前,甯耳刚刚买下焦尾琴时,曾经兴致勃勃地拉著他到湖边赏月弹琴。那晚的月色如银,月光下昆若湖烟波浩渺,薄薄的一层水雾中,弹琴的少年白衫白袍,如青山般的高雅,如春水般的风情。可是现在,他在做什麽?像一个浅薄的妇人般来捉奸麽?云岫出,你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麽?给自己留一分尊严吧!
他自嘲地一笑,拨转马头──
“……岫出,我都等了半个晚上,你怎麽能走呢?”一声悠悠的叹息在耳边响起,回过头,风星野正伫立在湖边。明亮的月光倒映在他黝黑的眼眸中,是耀眼的深情。
“你算准了我要来?”那一瞬间,云岫出已经明白了自己有多无聊,风星野的把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可是他居然就在这样浅的一条阴沟里翻了船!为了什麽也没有发生过的事,他搭上了自己宝贵的一天,而且还将整个京都给扰了个鸡犬不宁。他有些生气,为了风星野的有意陷害,为了自己的弱智!
“岫出,没有人能算准你!我也不能。”风星野缓缓朝他走去,走到马边,向他伸出手,“如果你今晚不来,我就继续等,你总会来的!”
“为什麽?”为什麽要陷害他?他问道,手却不自觉地握上了那只主动伸过来的手,那是他愿意一生紧握的手。
“因为……在这里的话,岫出你总没办法再偷偷把风雨箫弄醒了吧?”风星野看著他,眼神带著促狭的警告。
“你,说什麽呀?”本以为不会被发现的事,至少是不会现在就被发现的事突然被揭穿,他竟然难得有了些扭捏。
“岫出,风雨箫白天玩得那麽疯,一睡著就像只死猪,如果不是你故意弄他,他怎麽可能会醒?”风星野手上一使劲,将他拉下了马,语气转为刻骨的哀怨:“就为了没让你在上面,就整我这麽久,岫出,是不是过分点了?”
想到半个月来风星野每每被自己儿子打搅时的脸色,云岫出一张脸再也板不起来,轻笑出声。
昆若湖畔,静谧的星空下,两个身影慢慢重叠在了一起……
三十里外,京都城,燕王宫,每晚都会被云岫出刻意弄醒的风雨箫竟然第一次自己半夜醒了过来。摸一摸床边,见不到一个他喜欢的人,於是嚎啕大哭。半个时辰後,被侍女哭丧著脸叫醒的太子独孤坠月万般无奈地将风雨箫领回了寝宫。从此风雨箫在燕王宫里有了新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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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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