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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去深究他和小景之间的关系,两个人的过往却总是自动跑进他的脑子里,似乎在不停的嘲笑他:你动摇了!你动摇了!
自嘲的笑了笑,小景终究还是要娶妻的吧?王爷跟尚书的千金,的确是相配!
只是,到时候,他这个表哥,又该何去何从?
“清!”一道王衍清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将他从复杂的思绪路拉回,王衍清这才发现他已经站在自家院门口发了不知多久的呆,而眼前的那位,分明是好几个月不见,已经成了亲的旧情人陶子邑!
“我前几日就到这里了。”几个月不见,陶子邑似乎瘦了些,也黑了点,“你让我好找。”
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知道他已经来了是一回事,但等到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却又不知该做何反应。
“清,跟我回去吧。”陶子邑说话还是一向的简洁。
王衍清苦笑:“跟你回去能做什么?你都已经成亲了!”
另外一个人也马上要成亲了……
“成亲了又怎样?”陶子邑微微皱起眉,似乎不太能理解王衍清的说法。
“你还不明白吗?成了亲就要对你妻子负责,你这样跑过来,又算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心酸。
“我娶她是父母之命不可违!”陶子邑似乎并不觉得两者有什么相抵触的地方,“我喜欢的人是你,清,跟我回去吧。”
王衍清一愣,这是他第一次从陶子邑嘴里听到类似于表白的话,本应高兴,心底却只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悲伤。
晚来的表白,已经什么用都没有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王衍清苍白着脸,却是坚定的摇着头:“我回去做什么呢?再去受他人嘲笑?再被赶出家门一次?陶子邑,你也明白的,我们两个已经不可能了,你现在该做的,是回你妻子的身边,尽你为人夫的责任,我们……已经结束了!”
是啊,早在他成亲的时候,就彻底的结束了!
“我不死心!”沈默半晌,陶子邑才执拗的吐出这句话。
“可是我已经死心了!”王衍清已经不想再跟他谈下去了,他的头很疼,像要炸开一般,“陶子邑,这些事明天再说好吗?我现在没心情谈!”
“你拒绝我?”陶子邑露出惊讶的神情,王衍清向来是温顺乖巧,对他言听计从的,这次,居然明目张胆的拒绝他。
想到此,不由得心生嫉妒起来。
“你有了新的情人?”不然衍清为什么会拒绝跟他回去?
“问题不在于我是不是有新情人,而是我们之间已经完全不可能了。”王衍清耐着性子跟他继续讲下去,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你还不明白吗?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这样算什么!”
“我说过我成亲是父母之命。”
“可是成了亲也是事实!”王衍清懒得再跟他争论下去,“你回去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说完开门就屋,正准备将陶子邑毫不客气的关在门外时,陶子邑却固执的硬挤进来,两人大眼对小眼的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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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嫌我成了亲吗?我回去休妻,你跟我回去!”陶子邑还是不放弃。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王衍清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对他的最后一点留恋也消失殆尽,只想快点把他赶出去。
陶子邑却仍是站在他面前,甚至不肯移动半分。
“你回去吧。”王衍清不得不下逐客令。
陶子邑的耐性显然也快被磨干净了,他阴沉着脸,走到王衍清面前,拉起他的衣袖:“跟我回去。”
王衍清的手腕被他捏在手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断掉,却仍是不服输。
“你凭什么强迫我跟你回去!”他气愤的大叫。
“你是我的人,当然要跟我回……”
王衍清迅速打断他:“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人!”
明明知道不该再激怒陶子邑了,王衍清却管不住自己的嘴,也许是觉得受了多年的委屈,现在不逞一逞口舌之快实在太可惜,说的话也越发硬气起来。
身前的男人立刻寒下脸来,声音冷得能结出冰来:“是吗?那我就再让你变成我的人!”
说完,空出的另一只手就去撕王衍清的衣衫。
“放手!”王衍清吓得尖叫起来,一边死命的挣扎,奈何他被紧紧按在墙面,力气也敌不过陶子邑,眼看着上衣就被撕破,不禁绝望的大叫出声。
“秦近!秦近!”
眼前的陶子邑眼里只有怒火,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很惨,想起来前些日子秦近曾经被小景派来保护他,也不管有没有用,有一根救命稻草就死死抓住。
却更加激怒了陶子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发问:“他是你的新情人?去了个桃衣又来个秦近,恩?”
“我怎样都不关你事!”尽管全身都在哆嗦,心里也怕得要命,嘴上却仍是不肯认输。
陶子邑冷笑了一声,双手用力,上衣一下被撕破,露出瑟瑟发抖的白皙肌肤,王衍清眼里噙着泪,用满是恨意的目光瞪着他,却又惊恐得双唇都在哆嗦,这种矛盾的表情彻底激起了陶子邑的虐待欲,手直往下摸去。
“不要──小景!小景!小景!”下身的器官被握住的时候,王衍清终于崩溃的哭出声音来,让陶子邑也愣了一下。
“小景小景小景小景……”一开始的放声大哭变成喃喃低泣,王衍清缩在墙角,嘴里语无伦次的不停叫着朱景御的名字。
以往每次有危险的时候,小景总会在他身边……
为什么小景还不来?
陶子邑冷冷笑了一声,压上王衍清的身体,手恶毒的在他大腿内侧游移:“原来还不止一个,你倒比我想象的还要贱!”
“到底是谁比较贱?”!的一声,门被踢开,进来的人却不是王衍清嘴里念的小景。
“桃衣!”王衍清睁开泪眼朦胧的眼,认出门口站的是桃衣和成朗,他们背后还跟着一脸怒火的秦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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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朗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刚刚那一幕对他完全没有影响,桃衣的眼睛却是像要喷火一般,要不是他不会武功,一定会冲上去把陶子邑砍成肉泥,秦近拔剑要冲过去,被成朗拦住。
“陶子邑,上次的比武被打断了,我很不甘心呢。我们继续去外面比试比试怎样?”成朗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你赢的话,我就把这玉送你,这可真是一块好玉呢!”
不看还好,一看陶子邑差点气昏过去。
那是他送给王衍清的玉,怎么会落到成朗手里去!
“吶,要不要比?”成朗手指勾着玉佩上的红绳,笑眯眯的把玉佩晃来晃去。
陶子邑快步上前,欲伸手去夺,成朗却及时把玉佩收回,退到院子里:“啊,今天月亮真圆,真适合比武。”
陶子邑也追到院子里,两人抽出剑,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秦近和桃衣快步走到王衍清面前,将瘫坐在地上的王衍清扶了起来。
“衍清,你还好吧?”桃衣将王衍清扶到床上坐好,又将被子裹到他身上。深秋的夜还是很凉,王衍清裸着上身,全身发抖,一半是吓的,一半是冷的。
王衍清像是没听见桃衣的话,红通通的眼直直盯着秦近,说出口的声音又沙哑又打颤:“小景呢?”
为什么连桃衣和成朗都来了,小景还是不出现?
难道他也要跟陶子邑一样,成亲了就忘了他吗?
“表少爷,王爷他……要被发配北疆了。”
“他,他不是要娶尚书的千金?”王衍清满脸的不可置信。
明明,就傍晚的时候,还听见酒楼里的人高声谈论着尚书千金出嫁的事,怎么一转眼,却是要发配北疆?
“本来的确是的。皇太后发的懿旨,但是王爷他抗了旨,皇上让他回北疆去。”虽然朱景御被发配,秦近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惋惜,跟随朱景御多年,他深知王爷最在意的是什么。
“现在王爷正在府里闭门思过。”他解释着朱景御不能来的原因。
秦近也懊恼自己的粗心,他虽然还在继续跟着王衍清,却因为担心再被发现,总是远远的跟在后面,见王衍清进了家门就走,却不想被陶子邑那家伙钻了空子。
幸好今晚回去的路上又遇见成朗跟桃衣,才又跟着折了回去,否则后果……
“属下请表少爷责罚!”秦近跪下来,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惭愧。王府里谁都知道王爷最宝贝的就是表少爷,如今他没能好好保护好表少爷,回去如何向王爷交代?
王衍清仍是沉浸在震惊中,秦近的动作他完全没在意。
小景抗旨了,是为了他吗?
“是的。”秦近跪在地上,回答。王衍清这才看见他还跪着,赶紧让他起来。
“属下请表少爷责罚。”秦近却不肯起来。
“你起来吧,我没怪你。”王衍清连忙起身去拉他,被子却滑下来,露出光裸的上身,秦近像是触电般的直往后退,王衍清一看,自己的脸也红了。
“你坐着别动,我去帮你拿衣服。”桃衣忙站起来,走到衣柜前,也不禁松了口气。
刚刚虽然只听了个大概,也听得出来,衍清找到了个好情人!
这下他也可以放心了。
王衍清穿了衣服,外面还在乒乒乓乓的打着。
秦近要冲进去帮忙,被桃衣拦下:“快要分出胜负了。”
话音刚落,成朗剑花一挑,陶子邑的剑被甩出几丈远,成朗逼近几步,剑尖抵着陶子邑的喉咙,让他一步都不得动弹。
“呵呵,总算叫我扳回面子了。”成朗轻轻一笑,心里还是对上次比武耿耿于怀。
陶子邑不做声,恨恨的盯着成朗看。
“吶,这次你该心服口服了吧?”成朗倾身向前,将脸逼近陶子邑,“不要再死缠不休了!”
陶子邑扭头去看王衍清,王衍清却别过脸去,不愿再看他。
“死心吧!”桃衣在一旁恨恨的补上。
秦近飞身上前,迅速点了陶子邑的|穴道,向成郎抱一抱拳:“多谢,不过此人我要交给王爷发落。”
王衍清身体一颤。虽然他现在对陶子邑已经不再留恋,毕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把他交给小景保不定就是一阵酷刑,心里终究还是不舍。
成郎笑笑,摆摆手指:“你这样做不对哦。这明明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怎么轮到你插手呢?”
“要插手也不能让衍清知道啊!”走过秦近身边的时候,成郎低声说道。
随即又展开笑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走回桃衣身边,还不忘炫耀:“看你相公多厉害!”
桃衣恨恨道:“你再说,我就再去让你吃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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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近略一思量,伸手解了陶子邑的|穴道。
陶子邑一活动自如,就不甘心的盯着王衍清看。
“你走吧!你没有资格让我跟你回去!”王衍清丢下狠话,“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了!”
话说到如此决绝,再笨的人也明白王衍清是彻底放弃他了,沉默了一会儿,陶子邑拾起被成郎打飞掉的剑,却仍是不服:“我不想放弃!”
“由不得你了!”王衍清低叹一声,还是别过脸去。
真到狠心的时候,他也能快刀斩乱麻。
陶子邑望着王衍清面无表情的侧脸,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终是走了。
“表少爷……”秦近欲言又止的看向王衍清,“王爷他,后天就出发去北疆了。”
“这么急?”王衍清惊诧,“闭门思过的话,我能不能进王府看他?”
“当然可以!”秦近简直是替自家主子感到受宠若惊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