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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恨恨地顿足道:“你这可恶小人,我只说一句,你便有三句等着炝我!”说着,眼珠子一转放柔道:“你怎不知雪姨都把珠宝藏起来;有空看着欢喜;你再久一点嫁个好郎君就能体会身为女人的好处。”
天见可怜地;如能与我选择;我也愿成为男人;男人多好啊;大方吃酒;海阔天空;月月无月事烦忧;东平我对不起住你了。
几天后再见东平;竟然摆起了羞答答的样子;一问之下;原来那位宫女的哥哥不但相貌秀美;小小年纪还写得一手好文章;美中不足;他比东平只大了一岁;年方十三;须得两年后才可成亲。
东平每天数起了手指头;盼望着快大两岁。
一切似乎非常顺利;就是因为太顺利总觉着有个地方不对;伏在外室里思考;灵光一现。谁知刚站起身,抬头被阳光射了一下,些许灵感终于无影踪。只得有些无奈的坐了回去,一动不动的静了半晌,烦气难透;找人添了些冰块放在帘后;慢慢平复心情。
康华游魂似的走了进来; 我看着他的神情,像是经过了长途跋涉的疲惫,心中不禁升上怜惜之情,放下了东平的事。轻轻地将他抱住道:“华儿;谁又气着你了。”
他握着我的手,凝视着我道:“夫妻多年;天意难违;让姐姐没能留下子嗣;我在担心百年后;姐姐的日子将会如何过。”
我嫣然一笑,故意道:“好啊,华儿只要貌美的妃子陪你;百年后也不让我这老妻陪你?”
康华叹了一声道:“老妻,姐姐哪里老了。我比你更老,你看我的脸上比你不知多生了几条皱纹。”
我顺手摸上康华的脸上笑道:“男人三十英姿正发,我的华儿风采不减当年;那么年轻就想着身后事;会折福的。”
我收回手,此时两人都半卧在塌上,我懒洋洋地伏在康华的膝上,听着康华缓缓地道:“昨日良妃对我说,她想着渊儿年纪不小;该找人谈亲事了;我看渊儿对他母亲也言听计从;姐姐啊。。。我怕你对他的一番苦心都白费了。”
“就为这事,你昨晚翻来覆去折腾,良妃是渊儿的亲母,当然得孝敬她,渊儿多听些又何妨。”
良妃现在还算年轻美貌,她生的儿子罗渊隐约是继承人。公平地来说,除却她哥哥的事让她一度落寞,现在她以她尊贵的儿子一样活得滋润,自然当宝一样,想寻个高门大户来巩固。
这样一个女人,顺风顺水,她几乎可以相信一生就会按着她的计划来走,可惜忘了康华的身边不止一个儿子。
“拉紧我的手不要乱跑,知不知道,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女孩,给我规矩点。”好不容易等着庙会来凑热闹,偏偏还得带上三个小尾巴。
“好好看哦”面前有一个杂技人表演着喷火,皇四子罗建看得目不转睛,差点想冲进去拜师学一两招。
“有甚好看的,走走快到花场边去。”罗渊推着我要向西方向进。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谁不知道你是想看王国公的小小姐。”
被人看破心思的罗渊嫩脸上挂不住道:“不知是谁臊不住,用个蠢招儿拉着姑姑七拐八弯的要去茶楼,还不是打听到小倩的哥哥今天会去那。”
“明明是你自己色,反倒推我身上来了,不就想着雪姨口渴,让她歇脚才去的。”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己如意了,又不让我顺心。”
康华不在,这些个小孩儿马上翻身作主,一会指点我去茶楼坐着,一会拉着我去看杂耍,一会要去观赏花卉,一会又在吵架,没有片刻安生。
都一路货色,还臊气对方,典型的蛤蟆笑青蛙。
我身上黏着兴高采烈的皇四子,一手各拖一个斗气冤家,暗暗发誓,下次无论敌人怎么来甜言蜜语哄我,都坚决威武不屈防着圈套。
“夫人,老爷说人太多了,请夫人尽快回府,马车已经在外头候着。”
“好好好”我忙不迭的扔开身上的多余物品,在混乱中杀出重围,一溜烟钻进马车上喝茶。
“羞羞。。。大哥想大嫂。”罗建在东平的授意下耻笑罗渊。
“你小毛孩懂啥,去去,别听信小人的话,瞎起哄。”罗渊反唇道。
“皇姑也说你是小毛孩,但你就开始想媳妇了。” 皇四子腆了一下肚子,以动作来藐视着他的大哥。
“她也是,你干吗不说她。”
“东平说了,她等我长大后嫁给我,然后教我爬树,教我去河里摸鱼。。。。”皇四子一边说着,罗渊一边铁青了脸色。“她喜欢的是小倩的哥哥,你别被她骗了。”
“东平你说会不会。”
“不会,皇四子最好了,今晚我去你那里和你一起玩棋。”东平捂着嘴吃吃的笑,这下她可以体会到做女人的乐趣。
“好也”皇四子在东平脸上亲了两口。
“她比你大”
皇四子睁大了眼睛说:“东平早就说过了,皇姑也比父皇大,无妨,东平还说了女大三抱金砖,东平你什么时候拿金砖给我。”跟着一脸祈望的望着东平。
此话一出,我为之绝倒。东平还装模作样道:“你是皇子,要那么多金砖作甚,我自然是自己留着用。”
“东平,父皇说过,皇子之任以苍生为主,阿堵之物不可贪。。。”皇四子滔滔不绝说出了一大堆康华对他的言教,可怜他现在说话流利之极,一看见了康华,说话还是结结巴巴。
等他说完了一大堆才说到重点道:“我只是想私下瞧瞧,金砖可是跟小福子说的一样好,恨不得天天守着它们。”
我把四皇子抱到膝上,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道:“你比那金砖更好,是个玉人儿,皇姑恨不得天天守着你。”
他扭身挣脱我的怀抱“才不要,父皇天天在你身边,我瞧着都害怕,东平你守着我更好,晚上不要玩棋闷死了,我们斗蛐蛐,皇姑你可不许告密,要不我以后都不跟你好。”
“不许玩得太得意忘形,招了人来,到时你和东平就没法守到一起,变成两个小可怜,每天泪涟涟。”
“我才不会变成小可怜,除了东平,我还有宁嬷嬷,小福子,小平子。。。。。大哥才会,我听奴才们说,除了东平跟他闹,良母妃不敢说以外,如果是其它人,良母妃都会私下派人遣走。”
我心下凄然,心中对罗渊更多了痛惜“东平,你现在是难得与渊儿一起,离着渊儿成亲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你也是,能凑在一起的日子也不会太久。就少斗点嘴。”
说完后,吩咐了外面的人把马车转向另一个热闹的地方,放他(她)们玩去。
日子并没有安静太久,一年后,太后病体难安,宫里的人都商量着冲喜,首当其冲就是罗渊的亲事,康华早在半年前已经帮他物色人选。
几个月后,刚满十四岁的罗渊在宫里喜气洋洋的气氛下要迎娶朝中圣德候朱文的孙女为正妃,一并纳娶朝中士大夫李楚和程德的女儿为侧妃。
这些日子最容光焕发就是良妃,在宫里多了走动,春风满面。
在罗渊成亲的前一个晚上,他再次来寝宫中拜候我,等他大婚一个月后,他就要搬出宫外,东平在他要成亲的三个月前重回我身边;直至出嫁为止。
他凄凄然道:“皇姑,渊儿并不想。。。。。”一语未完,就扑进我的怀里痛哭。东平也少了平时调侃他的兴趣,安慰道:“大皇子,是喜事,何苦自己心烦,听宫里的人说那圣德候家的小小姐,德容工色都出类拔尖,李楚和程德的女儿也都是京里出名的美人,你左拥右抱,理应高兴才行。”
“你懂什么?”罗渊抽噎道:“你可就好,有皇姑疼你,要嫁什么人,自己主张就行,也就欢欢喜喜。我呢,上有父皇母妃,皇姑也不太敢帮我,连这事自己都作不得主,有自己中意的人都不能娶,还有什么意思。”
“你有喜欢的人为何不跟皇姑说,皇姑好跟你父皇说去。”
“有跟父皇提过,父皇说母妃反对,不好再说。”
“明天的事,明天才烦,来来来。。。,大皇子这幅画你上次还没有陪我画完,就趁着你难得空闲光阴,陪我画完。”东平心中对男女之别分不太清,手中一把拉住罗渊就往偏宫行去。
罗渊并无说项,收了泪,极其自然和她同去,我心中大约有数,恐怕不是良妃不同意,而是我的缘故。
月缺
夜深时;罗渊辞别后;我来到偏殿里;看见东平若有所失的盯着罗渊的画说: “雪姨天天对我耳边说教;井妇强如宫妃,东平身世也特殊;只能对他视而不见;装着糊涂过日子;雪姨啊;你在宫中这么些年累不累?”
“刚开始那会还挺清净;现在不行了;各路神仙都来过了。有你皇上叔叔在;也就能将就过下去。”思索了一下;下了决心言道:“雪姨也舍不得你,照这形势来看,你还是快点走吧!不定会生出什么变化来。”
“雪姨;这次你可是有机会跟我一起走。”
“嘘”我赶忙把食指放在嘴边道:“小心让别人听见了,我和你不一样,都几十年的情份在里头,我才舍不得伤他的心。”
“我就说嘛!”东平又变成玩世不恭样子道:“肯定是皇上叔叔的样子太俊了,外头的人比不上,只好赖着不走。”
尔后她又收起玩笑,正了颜色“雪姨,趁着人多,我明天赶早走,你送不送我。”
“会不会太急。”
“我留下能干吗?不如海阔天空,雪姨你也别想着抱孙子了,东平我还是对男人提不起兴趣。”
“贵楚(小倩的哥哥)呢?你不是喜欢他好几年了嘛!”
“那是你们一厢情愿而己,雪姨的花招多的是,若不是这样,你肯放过我。”
“死丫头,鬼灵精怪。”
“别担心,老天对我也不薄,有个好雪姨对我,我也想开了,女的就女的,我还算是个美女,再加上气质;一定要把那江湖搅个酸风醋雨;让后人对我的美貌膜拜不己。”
我的神啊,东平的自大自恋可不是我教会的,虽说她长的确实是个小美人,可是行动还是很粗鲁,只能说远看一朵花,近看男人婆。
看着她陶醉的样子,还是不要打击她为妙。
我咳嗽了一声道:“东平美人,明天都要出发了,还不快收拾收拾。”
她亲了我一口道:“就有劳雪姨了,千万别吝啬了你的宝贝,拿出一两件来让我傍身。”
老天,我错了,不应该从小就教导她钱财最好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握着她的手,在宫里一个小偏门外流泪,“东平;要记得了,你是个女孩,得有个男人来照看。”
“知道了,小宁(以前和她一起玩的人)说了,若他二十还娶不到媳妇,我又愿意带大批嫁妆的话,他会娶我。”
“我记得小宁不是这样的人。”我楞了一下;难道说我看走了眼;以前觉得他蛮老实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