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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确实我该想想怎么跟你父皇交侍!你们好好保重!”我脚已经跨了半只出去。
眼光偷偷一瞄大皇子脸色青了,“皇姑不要走!”谁都晓得大皇子身为皇长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康华。
“雪姨快跟皇上叔叔说我们两个打架了”东平眼睛亮马上对我的交待万分支持。我白了他一眼说“打不过人家。还要我说给别人听,不怕惹笑话。”
“是他先偷袭我,还皇子呢,简直是个小人。”我一提起受伤的事,东平小脸立马涨红。
“谁叫你昨天晚上说我是个娘娘腔”敢情大皇子也是个记仇的主。
“是你先说我的雪姨是个妖精。”
蓦地,大皇子两眼暴瞪道“皇奶奶和母妃还有宫里人都这样说的,肯定没错。”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是不是狐狸精?”我有些陶醉的问道,通常被人说是狐狸精的人都是貌若天仙的女子。
“雪姨,他说你是个千年老妖才迷住皇上叔叔的。”
自知失言的大皇子不再出声。我忙把桌上的铜镜拿了起来看看自己的样子,有些自怜自艾的道:“难道我真的很老,要不怎么说我是千年老妖!”
“喂,喂,罗渊你看我老不老?”
“哼,不老。”大皇了别开了头,这小子和他父皇一样别扭。
“雪姨别照了,村里人都说你像我的姐姐,不老,快端杯水给东平喝。”东平跟他打了一上午总算意识到水分的流失。
“你叫够了没?我又没有打断你的手脚,自己不会拿,还说是自己是个男子汉,还在跟皇姑撒娇。”心情不太好的大皇子臭着一张脸叫嚣道。
“哦,雪姨,那小子下手狠,差不多快要把我的手扭断了。”东平故意大声呻吟道。哼大皇子从小养在深宫里,怎及得东平能屈能伸,见风转舵的本事。
“好好好,水不是来了嘛!”我扶着小东平,悄悄的掐了他一把,他只是暗暗的对我眨了一下眼睛,我就知道东平使用苦肉计。
“哎哟,罗渊你下手太狠了吧,可怜的东平,雪姨害了你,明天就跟你皇上叔叔说你太差劲了不配做他的陪童,然后把你送回上庄去做你的地头蛇去。”
“不行”没想到大皇子的反应那么激烈,好也。
“为什么不行,奇怪了,我在上庄好歹也是个远近闻名的小才子,文武双全,我干吗要做你的跟屁虫,还有雪姨你说什么地头蛇,那蛇多难看啊,我应该是顶天立地的。。。。”小东平忘了用什么成语形容自己的伟大事迹。“唔,是什么呢?”小东平有些苦恼应该给自己装上什么名号,其实他是故意的,好让大皇子接口。
“想说自己是男子汉吧!哈哈。。。。你是男子汉吗,你的小鸡鸡比我的小那么多。”大皇子乐不可支的补充道,过一会他才意识到我还留在他的屋里,一下子涨红了脸。
“你又好的了去哪里,爬树也爬不过我,跑得也不够快,害得园里的主人把我们追到水塘里,差点把身份暴光了。”
我边微笑边吃放在桌面上的苹果、边听着两个小破孩相互指责,不一会儿,我已经完全了解他们不打不相识,越打越相投的全过程,原来大皇子对于原本不屑一顾的平民生活在东平的舌如灿花的煽动下好好的体验了几把。
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的他对于东平的英雄事迹从抗拒到向住,体验一次后,有逐渐被东平带坏的迹象,只是大皇子在他祖母和母亲影响下把我视为眼中钉。时常为了我的问题和东平吵架。在他们激烈的讨论下,大皇子想要我跟康华交待的事全忘在了脑后。
总算放心了,未来的事我不清楚,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反目相向,目前还好,他们一会闹,一会好,连东平受了伤,大皇子也要和他在一个房间里疗伤,整个欢喜冤家。
“渊儿怎么那么不小心碰得那么伤。”晚膳桌上,康华看着大皇子淡淡的问。
“让父皇忧心了,孩儿没事,只是路滑而己。”大皇子对着康华又变成了中规中矩的模样,只是他暗中向东平龇牙咧嘴的模样让我看见了。
闻言,“噗”地一声,东平不给面子地又笑了出来,立刻惹来大皇子暗瞪,可惜我没有东平的狗胆,不然我也想狂笑一通。
我眼光一扫,看见不知死活的东平边笑边偷偷比了个狗熊的手势,气得大皇子闷火狂燃还以火眼回报。
“东平,你想什么那么开心,说出来让朕听听!”康华慢理斯条的开口道。
“皇上叔叔没事,只是东平想到雪姨给我讲的一个笑话。”东平慌乱还口。
“噗”地一声,轮到我不给面子地又笑了出来,我采取了放牛吃草的态度让东平成长,反倒让他在我面前没大没小,终于康华代我出了口气。
“哦,说给朕听听,你雪姨讲的笑话想必十分好笑,不然的话,小东平也不会连吃饭的时候都想着它。”
“这个。。。” 眼看着东平一时间给吓得讲不出笑话来,我开始打圆场“华儿,待会回房我说给你听,先吃饭吧。”
“东平,渊儿你们已经吃饱了不是吗,还不快回去沐浴。”眼看着他们两个坐不住的小孩在康华的注视下安份如兔子一样。
“是的皇姑。”
“是的雪姨。”
他们纷纷松了一口大气,放下了筷子,循规蹈矩的走了出去。
“你干吗对自己的儿子那么冷淡。”我用手敲了一下他的大腿说。
“对他好就是害了他,图东联合了罗国的人在边疆一带悄悄练兵,半个月前已经收到密折了”康华仍然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谁又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隐藏了多少的狂潮。
“渊儿还那么小,图东是他的舅舅难道不为他的妹子和外甥着想吗,再说你也有意立他为太子,图东就那么等不及了吗?”
“他们就不想放过我。”康华吼叫起来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掀翻在地。
“出去,全部给我滚出去。”闻声而来的太监让康华骂了出去。
我默默的坐在一旁让他自己发泄心中的怒火。
“或许是有心人想要害他们,当年他可是忠心耿耿为你辟除内患,就算是真的,关渊儿何事,他还那么小。”
“现在他们还没有东窗事发,如果天下去皆知,我也保不住渊儿,他是我的儿子。”
我抱住他的头道:“把他过继给我,不就可以远离是非了吗?”
“渊儿会明白姐姐的苦心吗?他只会当你是害死他母妃的凶手!,我怎么能害你。”
“父皇,孩儿知错了。”我刚想接口,罗渊就冲了进来跪在地下说。
“渊儿,别跪在那里,地下有碎片,你的伤还没有好呢?”我走过去,他依然跪在那里,但是头已经埋在我的怀里。
“皇姑,你要叫父皇不要让渊儿成为无母之人。”
“父皇,求你饶了舅舅。”罗渊继续哭泣着说“孩儿也不想母妃死。”他虽然把头埋在我怀里,嘴里还在恳求他父亲手下留情。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图东的事若不能严惩以儆效尤,难保他日不会有人效仿。我悄悄看向康华,他是帝王但也身兼为人父者。
天家骨肉虽然比不上平常人情深,罗渊小小年纪却如此孝义却也难得。
我用手帕抹去罗渊的眼泪“不用怕,你父皇在想办法呢,他发脾气呢,不是没有想到办法,只是想到你舅舅当初与他患难与共,如今却如水火不相容,他在难过呢!”
我把罗渊扶了起来再道:“别哭了,东平呢?怎么不跟你一起,是不是你们又闹别扭了。”
“东平累了,他先跑了回去,我想多见父皇几眼,所以一直没有离去,我不是有意偷听父皇和皇姑的话。”他小小声说了出来。看来他虽然怕康华但也爱他。
感觉康华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对上他的目光,再弯下腰对罗渊道:“先乖乖的回去,等着你父皇的好消息,不要对别人说,不然的话,你父皇就没有办法救你母妃和舅舅了。”
他脸上挂着两道泪痕问道:“是真的吗,皇姑。”
“天下哪有不爱儿子的父亲”我转过去对着康华道:“是不是,华儿。”
“皇儿”康华已经恢复了常态。“给父皇一点时间,你师傅教你的东西应该没忘吧,如果没忘的话,皇儿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父皇,孩儿明白,孩儿告退。”看着罗渊异于常人的早熟,概叹着天家的富贵不如普通人家的喜怒哀乐。
我叫人过来收拾打烂的东西。随后死拉着他一起去了澡池里。
“华儿也真是的,何苦为了那些背了心的人生气。”我看着他清减的脸庞,心疼地说。
“让姐姐操心了。”我帮他除了衣服,他浸在澡池里道。
“知道我操心就好,你今晚好好睡一觉,一醒来你才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他抬高了头,我在旁边吻了过去。
四唇分开后,我捂着嘴笑“连我这个妖精你都有办法留在你身边,还有什么你是做不了的,你只是怒火攻心,一下子把能耐都缩起来了。”
“宫里人乱说罢了,姐姐你以为你真有当妖精的能耐。”他总算有了生气对我说笑。
“我知道了,你用不着说那么白吧,让我先高兴两天也行啊!;你以为人人都可以当妖精啊!”我敲了一下他的脑门。
他在澡池想拨水过来,眼疾手快的我在澡池边居高临下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作怪;“别闹了,瞧你的眼圈都黑掉了;别着凉了;快出来。”其实我是假公济私怕再洗多次没完没了的澡。
朝变
爆发的脆弱在梦里纠缠了康华许久,仿佛眼中只剩下灰烬;多年相处的臣子一直都在徘徊在警戒线中;一旦超越;并没有想像中的心静。那是他严守多年的仅存希望;也是他对朋友最后的赌注;是否图东会改变心意念在当初的患难与共安安份份做他的权臣。
图东的事情败露了;康华赢了战争;输了对人的信任。
康华把事情压下去了;在他儿子的哀泣声中把昔日枕边人的宫所变成了冷宫;可怜内宫夜静独花香,春梦独眠易早醒;一朝生变成秋冬。
也把他儿子的舅舅;他曾经的战友和心腹;流放边疆永不复用;只留了他的性命;把给予他们的荣华富贵全收回。但另一派已经收到风声蠢蠢欲动;欲接下暂时丢空的权力想掀起另一番风雨。。。。;他的心彻底的冷了;到处他都安置了眼线;设下了万丈深渊等他昔日亲近的人一个个踩下去。
“嗯。。。”低低的呻吟伴着不安稳的梦话,响在了寂静的寝宫中。宫女们端着毛巾与水忙碌却安静地来回,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唯恐惊扰了床上易怒的天子。药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睡梦中的他厌恶地皱起鼻翼,将脸偏向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