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乐也不逃避的看着他,嘴唇咬出了鲜艳的色泽,“我醒了,是因为想着还没有骂还你呢!”
他的声音很微弱,可传到周军的耳朵里,却似高音喇叭放大过的震耳欲聋,盖住了周围的一切响声。
恍惚中,他听见自己的心在说着:
“小乐,让我们谈场恋爱吧,我想好好的待你……”
20
年轻毕竟有年轻的好,孙乐的身体恢复得出乎意料的快。才一个星期多,就能下床走动了。
t
而周军跑医院的勤快劲儿,却不如昏迷时期那么高涨,大陆有意无意间问起他原因。
“等他准备好吧,反正我也不急。”t
“怎么?想着天长地久??”大陆近来以调侃周军为乐,谁让恋爱中的人好欺负呢。
“我们这种人谈什么天长地久……只要觉着每一天都没有白活,死到临头能不留遗憾,便是赚足了。”周军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黯然。
大陆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那就趁你还没死,好好对人家,争取多赚点。我命令你,从今天起每天必须来报道一次,解放我回家陪老婆!”
tt
孙乐虽然神经大条,但也隐约觉察到,自己的这一病,使得他和周军之间,似乎起了某种变化。
不知从哪天起,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每晚都会准时出现在他的病床前。
一开始,孙乐傻乎乎的装睡。当温热的手掌轻柔地贴上他的面颊时,躲藏在被子底下的身躯绷得紧紧的,甚至不敢正常的呼吸。
然而,更让人心悸的,是他修剪得异常干净的手指,停留在肉嘟嘟的耳垂上不愿放开,捏着银色的耳钉一圈圈打转。
孙乐心中一声哀叹,血液急速向一处涌去,身体的某个部位变化显著,“靠!还当老子植物人呢!!”
他的双手发紧地抓住床单,暗自决定要是周军再这样子“挑逗”,自己就索性叫出声,哼!不就是干嘛,WHO怕WHO啊?!!
周军满意地看着床上的人,脸色逐渐潮红,嘴唇用力抿牢,紧闭的眼皮带着睫毛颤巍巍地抖动,显然,快要挡不住——露出装睡的马脚。
“小乐,晚安!”他及时收手,轻笑着在红得能滴出血的耳边低语。
孙乐原以为这般“酷刑”得持续到他出院,却不曾预料,那天之后,周军没有再碰过他一根汗毛。
通常,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忙个不停。
夜晚寂然的病房里,除了键盘轻轻的敲击声,两个人甚至可以听见对方浅浅的呼吸,和自己不那么规则的心跳。
在似乎象是暗中角力的游戏中,孙乐首先败下阵来,每次他都会忍不住把眼睛撑开一点点,在竭力保持假寐状态的同时,用眼角的余光贼贼地瞄着那个聚精会神于工作的男人。
连续用目光骚扰了几天,他不得不承认,周军确实长了一副好皮囊,五官细看非常端正,尤其是眼梢微挑的眸子和线条柔和的嘴唇,简直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女气,完全是男性的斯文和俊雅,那和梁平混杂着邪气的英俊,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梁平…哥……”就算克制着不去想,却依然无法忘怀心被撕裂的疼痛。孙乐的身体一点点往薄被里挪动,直到眼前不再有丝毫光亮。他哽咽地咬着嘴唇,从心底涌起的哀伤和自我嫌恶,随着黑暗一起,吞没了整个的人,“什么他妈的爱情,我是着了魔才会相信有这东西。玩就是玩儿,以后再当真我就是傻X!!”
大凡住过医院的人,都能体会那种身不由己的压抑感,特别对于从小就是猴子屁股、坐立不定的孙乐来说,这样的日子,简直和蹲监狱没啥区别。
从愁眉苦脸、低声下气到义正言辞、咬牙切齿,大陆对他的“胁迫”根本是软硬不吃,而他要求出院的强烈意愿,得到的答案只是淡淡的四个字:“回头再说!”
“操!这世道,只能自力更生!!”他忿忿地怨道。
首先,经常带着看怪物的好奇心而来的陆路小朋友,成了他利诱的食品运输工。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幼儿园放学后,孙乐和“专程”来看望他的小不点趴在床头,窃窃私语。
“老师发了奶油饼干,珍珍都没吃,我把她的全偷来了!!”陆路一脸骄傲。
“好好!你越来越出息了,是个小男子汉。”孙乐摸了摸他的小脑瓜子,厚颜无耻地说。
“哥哥,你再变个身给我玩玩,我还有巧克力呢!”陆路得意洋洋的挥舞着一大块DOVE,晃得孙乐眼发晕。
“靠!这什么破小孩啊?丫贼精贼精!!”换谁在打了一个月的点滴,天天三顿以白粥果腹,连加点酱油的小小建议,都被铁板脸的护士大妈一口回绝的形势下,面对糖衣炮弹的攻击,绝对缴械投降。
结果,孙乐肩披床单,头上套着干净的三角裤,还没在床上蹦达几下,便被逮个现行犯。
陆路小朋友自然少不了一顿板子。而他,居然因祸得福。第二天周军便给他带了个小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堆足各色零食,“切!收买我先从胃开始……算你狠……真他妈的好吃!!”孙乐一边啃着进口的杂粮饼干,一边没志气地嘀咕。
通过斗争解决了吃的问题,还有找乐子也是头等大事。
但上哪儿抓壮丁去呢?孙乐的主意打到了周军派来守卫的小兄弟身上。
可他没想到,这几个和自己一般大的混小子们还真听老大的话,说什么也不肯擅自离岗陪他玩。
孙乐火大了,日!想当年劝国民党投降,也没他这么费事!!
“你们咋那么没用??不就一小白脸??”他斜着眼,不屑地讥讽。
“小白脸?”被骂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老大的新情儿,是太得宠——还是太傻??
“乐哥,你再怎么激我们,也没用。”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黄毛开口说,“你算行行好,就饶了大伙吧,混口饭吃可不容易啊。”
“哼——”
“周哥的命令,送我们十个胆,也不敢不从。那天他用枪顶着医生的脑袋,我们可瞧得清楚,要不是陆哥拦着,就闹出人命了!”
“哪个……医生??”孙乐的心漏跳一拍,原本就不好使的脑子一阵晕乎。
“替你开刀的。其实我们也是第一次看周哥发狠,可真糁人……”
“周军,你到底想要什么??”孙乐郑重地自语,“我穷得连心也没有了,如果这个身子还能用的话,全都给你吧!!”
21
果然,胆小鬼都是不可信任的。这群臭小子不陪着他乐就拉倒,竟然还跑到老大跟前通报敌情讨赏。
晚上,孙乐自知理亏地窝在病床上,头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
周军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的屁股上。
“啊??”杀猪似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是我对你太宽松??越来越过分,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周军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气。
然后,噼里啪啦又是一阵暴扁。
“恩……”孙乐那个悔啊,“痛……痛啊……”
周军冷冷哼了一声,这小子,不给他点厉害,还真能混得无法无天呢。他自己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偏偏让别人替他揪着心。
听着他可怜兮兮的呻吟,清亮的声音一下下直往心里钻,周军喉间一苦,自己的这份心意,想来是被他当成了驴干肺。
等他准备好?他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周军愈发感到火舌在体内蔓延,下手也不自觉地加重。
渐渐地,孙乐不再出声,周军看着他的肩膀开始轻微的颤动,一时楞住了。
“小乐,”他举着的手,突然无法粗暴地落下去,“转过来吧。”
躺着的人毫无反应,十指抠着枕头。
周军叹了口气,俯下身扶住他的肩,瘦骨嶙峋的。
孙乐用力扭了扭身体,却始终不肯抬头。
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反抗,周军手上加了劲,终于和他面对了面。
水气蒙蒙的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湿漉漉的,尖尖的下巴还挂着晶莹的珠子。
周军心里的一角顷刻塌陷,“为什么老是让人担心?”他无奈的责备。
罢了,罢了,就算他的小乐永远无法付出真心,只求他能如最初相遇般,快乐无忧地陪在自己身边,便足够了。
他认命的抱紧孙乐,双手死死的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不一会儿,和着暗哑的抽泣声,衬衫的一块被泪水浸了透,留下了从温热到冰凉的轨迹,很长的一段时间,直至冷了心。
“周军,我们做吧。”孙乐挣脱出他的怀抱,声音中还带些喘息,眼里却有种绝望的坚定。
周军只觉得心酸。
这次,换作孙乐抱住了他,“我是真的,想和你做爱。”
周军的心一阵绞痛,做爱??没有爱,怎么做??
“你的伤口,会裂开的。”他暗自嘲笑着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会为了逃避性爱而找借口?
“不会的!”孙乐一口回绝,“裂开了,让陆哥再替我缝上,保证不哭。”他把下巴搁在周军的颈窝,摩挲着。
“乐,你不要后悔啊~~~~”他的低语,更象是为了说服自己。
一把抱起轻得快要没有存在感的人,周军不自禁的皱起眉,要做全套?他支撑得住??
病房是全院最高级的高干房,除了病人躺着的多功能医疗专用床外,室内还按照四星级以上酒店的标准,配有一张大尺寸的双人睡床,三人沙发和卫生间、浴室。
床铺虽然柔软,周军还是轻手轻脚地把孙乐放下,尽量避免让他的背部受到撞击。那里的骨头,大陆说过的,折裂后根本没有很好的痊愈,已经生出了骨痂。
孙乐很主动的把上衣脱了,瘦削的身体有些苍白,初见他时健康的小麦色一去无踪,只是锁骨的那道凹陷,异常的媚惑。
周军细碎的吻,象雨点般的落在那里,慢慢地,变成了啃噬。
身下的人气息微微紊乱。
顺着他的脖子往下延,留下一个个红肿的印记。
当周军的唇盖住了淡粉色的乳头,他听见了孙乐压抑的呻吟,紧贴着自己腹部的性器,炙热起来。
手自然而然地伸进他松松荡荡的睡裤中,隔着薄薄的绵质布料,宽大的掌心包裹住了半挺的阴茎。
孙乐震颤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湿润温热的嘴唇停在了那个拆线不久的伤口上,明显的凸起,长长的一条,周军非常轻柔地用舌尖舔噬,麻麻酥酥的,好似一道电流从体中穿过。孙乐条件反射的蜷起了双腿,被夹在胯间的手紧紧卡住了已有些发硬的睾丸。
两个人刹时都似控制不住逐渐高涨的情欲,沉重的呼吸着。
恍惚间,孙乐的全身赤裸,周军体贴的拽过被子盖住了他,握着越来越火热的肿胀,他套弄的频率和力度不断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