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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小东猛地转头,就去瞪那什么蛋的,说你有完没完啊你!
二蛋撇过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声不吭。
岑小东气得牙痒痒,偏偏又做不了什么。要搁前段时间,他还有可能扔了盆子直接跟丫对着干。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他好汉不吃眼前亏,架不住人多。
就说才来E市那天,任长起跟二蛋带他去了间酒吧。他眼睛转了几圈,就发现了两拨人马。其中一拨自然是无头帮的,而另外一拨则是E市的龙头——青帮。青帮是本地帮派,从建帮开始就一直屹立不倒,在E市混的如鱼得水。而无头帮则是外来帮派,根据地本身在M市,因在E市有部分生意往来,就将分部建在了这里。开始时候,无头帮以示友好还向青帮纳税,却没想到时间久了,帮派渐渐壮大,青帮害怕其抢了自己的地位,唆动帮下弟兄挑衅,要无头帮滚出E市。两帮积怨已久,实力又相当,大大小小拼了十几次,都没捞着好,反倒给底下一些小帮派可趁之机。于是两帮明面上不再争斗,暗地里却使阴招。没想到被岑小东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青帮分三堂,清风堂,万林堂,朱雀堂。那天朱雀堂的堂主田龙跟底下一帮兄弟在酒吧庆生,喝得有些多了,摇摇晃晃从任长起身边走过。岑小东瞅准机会,将一旁侍应生托盘里的酒撞到了田龙身上,顿时那胸口的衬衫就跟下雨似地。
田龙虎躯一震,左手抓住侍应生,右手抓住岑小东,一脸凶狠的样子,嘴里乌乌拉拉着,说要将俩人活活抽死。
任长起自然不答应,怎么说岑小东都是他带来的,就算要收拾,也是他回去关了门再发狠。而青帮与无头帮关系微妙,要被青帮的人收拾了,他们无头帮就真在E市混不下去了。所以,任长起眯起眼睛,随手端了杯酒赔罪,希望田龙大人大量,这事就算揭过去。
田龙也素知两帮积怨,好容易逮到一让无头帮俯首称臣的机会,傻子才会放过去呢。
两人相持不让。
田龙手下那一帮崽子,喝得东倒西歪,瞥见自家堂主被人堵在酒吧道上,酒壮人胆,一个个随手抄起椅子、酒吧灯的就往田龙身边靠。
岑小东虽被田龙抓住领子,可丫心里却没一丁点害怕,就想闹大了他好趁乱跑。
田龙见自家弟兄都来了,胆气更正了,挑衅地望着任长起。
丫扔了侍应生,拽住岑小东,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任长起胸口,咋呼呼道:“任长起,哥哥今天告诉你,这小东西今天我还非得废了他不可。”
岑小东感觉到田龙手里的力度,知道其所言非虚,他这算是拿命赌了。他装作怕嗑嗑的样,很怂地望向任长起。
这一眼就看的任长起窝火,就想骂娘,你他妈说说看,都十八岁的大小伙了,被人抓住领子,就跟一狗熊似地。这他妈到底是不是东子的种?
没错,在温泉度假山庄任长起第一眼看到岑小东,就认出这个少年是东子的儿子,俩人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个头较高,身形却依然那么单薄。所以他就起了心思,转移的时候也将岑小东带到了E市。
任长起刚到市里,还没跟帮里联系上,身边就一个二蛋,还被洋酒吸引到一边,压根就没注意到这边情况。
再说了,任长起是谁啊,一双少林拳舞的那叫个虎虎生威,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他!所以二蛋也就自顾自的,大吃大喝,不亦乐乎。
岑小东看到任长起脸皮抽了下,眼里渐显怒气,却压抑着。
“田堂主这就过火了啊,我底下兄弟也是不小心才碰到了你。任某敬酒赔罪,您大人打量,就不与小辈计较了。”说完任长起一杯饮尽。
田龙阴阴地笑着,说:“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你谁啊你!多大的面儿啊?兄弟我认识你不?”他回头问自己那帮兄弟,“我说兄弟们,眼前这人你们认识吗?”洋洋得意的样。
一时间人声嘈杂,乱哄哄的。
“不知道,没见过。”
“哪条道上的啊?怎么看着眼生呢?”
“哟,看着像无头帮的任哥哪?”
“无头帮?靠,丫都没头了,还哪来的哥啊!”
“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声音此起彼伏。
任长起眯起了眼,一般说来,他眯起眼就是要准备动手了。
岑小东全神贯注注意着任长起动作,只要丫一开打,他就立马往人窝里钻。
田龙怒了,他觉得自个被任长起那轻蔑的眼神给践踏了,尊严倍辱。
“怎么着?任长起,想动手?”
岑小东觉得丫声音里都是炸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把人炸成末了。
“田龙,我不想动手,你把人放了,咱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行啊!”田龙一口就答应,“你让哥几个也敬你几杯,意思意思么。”
说完眼神示意了下,人群里走出几个人来,手上端着酒杯,流里流气的,摇摇晃晃往任长起身边走去。边走边晃荡着酒,酒水特别满,一些都从杯沿洒了出来。
岑小东有些惊讶,看这情况,田龙是想将这几杯酒都泼到任长起头上,灭了丫的威风。他虽然有些愧疚,毕竟事是自己惹上的,可他不也是任长起一时兴起就给抓了来的,他得为自己的自由奋斗呐!
周围围了三四层,一大堆人,都凑着脑袋看热闹。眼看那几个就要走到任长起跟前了,任长起忽地左脚抬起,“砰砰砰”几声,那几个就跟折翼飞鸟般落到酒桌上,嘎吱一声,桌子垮了,裂成几块。
岑小东瞅准机会,猛地一推田龙,就将丫推到任长起身前。身子一猫,往人群里一凑,顷刻就湮没不见了。
田龙压根没想到岑小东会突然那么一下,人还没反应就到了任长起跟前。
任长起也不客气,憋了一肚子火,刚刚还差点被姓田的在众人面前拉了面子,想想就火山爆发、岩浆横流。丫直接拽住田龙的右胳膊,一个旋转扣在背后,再向上一翻,咯嘣一声,田龙当场就“啊”了出来,额上冷汗一片。
朱雀堂手下看到自家堂主被人废了胳膊,一个个抄起家伙就往任长起冲来,骂骂咧咧的:
“任长起,你妈了个逼!放了田哥!”
“任王八羔子!你爷爷的祖宗没□!哥几个今天就帮你松松骨头!”
……
一片片喊骂声响起。
岑小东自然听不到了,他刚从人群里钻出来,头都没回,直接从酒吧后门跑了出去。
外面一片黑暗,一股股难闻的气味冲进鼻孔。
酒吧正门那条街是E市的商业街,著名的不夜城。后面这条小巷就是专门供各个酒吧、饭店倒垃圾的地,久而久之,气味就比较难闻。
岑小东左右瞄了眼,东头那边亮着路灯,比较昏暗。他就往东边跑,跑了大概十几分钟,累得气喘吁吁的,他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用力呼吸,脸冻得发白。休息了一会,他又继续跑,直到跑到路口,看到马路上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就好像看到了希望。
他忙招手挡车。
一辆绿色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来。
他一把拉开车门,就要弯腰进去。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岑小东见司机变了脸,煞白煞白的。
回头一看,二蛋揣着一斧头站在他身后,凶神恶煞,就跟一厉鬼差不了。
“下来!”二蛋一把将岑小东拽了回去。
☆、Act42
四合院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人,看到二蛋欺负岑小东,各个都笑开了。有人还煽风点火,对岑小东说:“小子,你也太逊了,活该被人欺。”也不想想平时他们见了二蛋都跟老鼠见了猫似地,怕怕苛刻。没办法,人二蛋长得魁实,又力大无穷,什么斧头、砍刀的在人手里就跟抡麻绳一样。
再说了,二蛋是任哥兄弟,任哥跟疯子哥、金三叔三人乃无头帮头领,你欺负二蛋不就是跟任哥过不去嘛,况且任哥吩咐下来了,要好好整治整治岑小东这犟小子,所以也就没人敢上前帮忙。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看二蛋怎么修理岑小东,就跟看大戏一样,看到高兴处还喝俩彩。
岑小东憋气的很,原本以为那晚怎么着都能逃出狼窝,却半道被二蛋一把斧头就劫了下来。两根指头捏住自己领子,就将自己提到任长起面前。
任长起当时就扇了岑小东俩耳刮子,一句话没说,就把人扔个二蛋,说随便怎么操练。
这不,大冷天的在院子里举盆子,真他妈狼狈。
二蛋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出根竹条,在岑小东身上东探探、西骚骚,冷不丁就挥一鞭子。
岑小东疼得龇牙咧嘴,却硬是没吭一声,扛了下来。
“站直了你!”二蛋的竹条子又跑了岑小东双腿间。
岑小东深吸一口气,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忍。
“喂,喂,盆子斜了!”二蛋又嘟囔开了。
岑小东正了正,一言不发。
二蛋郁闷了,说:“我记得你挺能说的啊,怎么这会屁都不放一个?”
岑小东抽了抽脸皮,哪敢跟你说啊,这不说都半条命都搭上了,要说了还不直接进地府啊。
二蛋觉得忒没趣,眼睛眨巴两下,坏主意又上来了。他伸手招呼一边的手下,“你,过来。”
那手下特麻溜奔过来,谄媚笑道:“二蛋哥,什么事?”
“去,往那盆里再添点冰。”二蛋指着岑小东头顶上方的盆子。
岑小东一听,脸一下就变了,本来手就又酸又冷又麻的,谁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这又往里边添冰块,还不直接拿刀杀了他得了。
人二蛋吩咐完后看着岑小东酱紫的脸直乐呵。
岑小东真心觉得,那就是一张欠揍欠扁的脸,可他却敌不过人那大拳头。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刚刚跑去拿冰的人回来了。二蛋一瞅,两手空空,觉得奇怪,问道:“冰呢?”
那人一脸哭相,说:“不得了了,蛋哥。”
“怎么回事?”
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门口就传来喧闹声,然后一个被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子跑了进来,手里拽着两只溜冰鞋,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怒气冲冲的。
女孩往四合院中间一站,指着二蛋问刚回来的那人,说:“是不是他要你砸我冰场的?”
那人刚点了下头,看了眼二蛋,又赶忙摇头,说道:“不是,不是。”
岑小东有些奇怪,不就一女孩么,怎么那么大一个人就给吓成了这般怂样子。
二蛋也迷糊,直接站起来,说你谁啊你?
女孩瞥了二蛋一眼,轻蔑道:“你管我是谁!”转头对刚回来的那人说:“你要不说谁砸的冰场,我就当是你砸的了?”
那人立马拉住二蛋胳膊,差点跪下去,哭道:“二蛋哥,你得给兄弟做主!”
二蛋这还什么都没弄明白呢,又作哪门子的主,烦躁道:“你先起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那人就吧啦吧啦,说自己遵照蛋哥指示,跑去弄冰,然后一不小心就把那女娃的溜冰场给弄了个大窟窿,人家当然不干了,带了一帮兄弟撵了过来。
二蛋手一挥,“靠!我丫以为什么大事呢!砸了冰场算个鸟事,你哭什么哭,太没出息了都!无头帮面子都给你丢光丢净了!”
那人见二蛋跟个二货似地往女娃那冲,顿时就给吓蒙了,愣了半会,赶紧抱住二蛋的腿,说:“蛋哥,您慢点,您慢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