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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许公子一路跟着林溪,害怕丫出事。没想到山上突然火光冲天,然后林溪接了个电话,脸色一变,二话不说,提了箱子就往山上冲,跟过山车似地。许少游一看,就知道出大事了,也没多想,就跟在林溪后边。
谁想,跑了没十分钟,丫就跑不动了,嗓子跟冒烟似地,疼得难受。许少游就觉得自个真悲剧,往常泡妞什么滴都是名车代步,谁想有一天会跟个运动员似地跑起了马拉松,气喘吁吁地,活脱脱一头大笨牛。
丫双脚开始沉重,再往前一瞅,人林溪早跑得都没影了。眼睛一眨,雪花漫天;眼睛再眨,雾霭朦胧。脚底一滑溜,直接就从山道翻了下去。跟一球似地,骨碌骨碌。
那树啊草的,顷刻就被丫压平了。虽然冬季,山上的枯枝不少,不然从半道下去,人还能不去见阎王?
许少游算是命好,被一枯树枝挡了下来,衣服挂破了好几道,浑身跟被石磨碾过一样,酸疼酸疼的,唏嘘个不停。周围飞雪,冷风呼啸,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活脱脱一英俊小生,就这么给搁浅在天地之间,饱受风雪,敬畏生命,泪如雨下。
也算是许家这么些年慈善事业做得好,许公子虽然狼狈不堪,却没啥重伤,本着挽救自个生命的敬业精神,横爬竖爬,硬是给丫爬到了半道,再被漫山搜索的刑警小队发现,就救到了这里。
许少游见了梅景,就跟见了林溪一样,顿时热泪盈眶,想着俩人差点阴阳相隔,一把将梅景童鞋抱在怀里,哭个了天昏地暗。哭了老大一会,梅景腿都给站软了,然后声音停了,许少游抹了下眼,问道:“你姐呢?”“我姐?”梅景咂了下嘴,感觉这许少游变脸太快,跟演戏一样,有些匪夷,说:“正找呢。”
“什么叫‘正找’?”许少游有些气结,说:“我见你姐的时候她正在半山腰上,上山就那一条路,她能跑到哪去?”然后就开始嘟囔那些警察,说什么拿着纳税人的钱,半点实事都做不出来,什么人民公仆,丫就狗屁!完了后,又说开了中国政府体质,贪官污吏一大把,各种弊端,丫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然后梅景就看到原本跟在许少游身后不到三米的一警察叔叔,原本白面小生一般的脸,顿时一黑,那两只拳头握的嘎吱响,要不是顾及尚局就在不远的地站着,估计早抡上来了。
纪曼有些灿灿,就想转头装作不认识,她赶忙打断,说:“许大哥,照你说,你是最后一个见我姐的人了?”许少游点头,“嗯,你姐接了个电话,我听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姐脸色很难看,然后就往山上跑去了。”
俩人正说着,前头一阵喧闹,梅景就看到猛禽2号归来,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而担架上一个血淋淋的人,眉头深皱,昏睡不醒,正是即将咳屁的毛子老兄。
猛禽2号一名队员走到尚铭身边,立正,啪的一声,行了个军礼,道:“报告尚局,此人胸口中弹,失血过多,头儿希望可以申请直升机救治。头儿还说,此人有可能知道林小姐下落。”
☆、Act29
直升机?尚铭头更大了,军区总共就两架直升机,一般不外派。何况,三天前一架送去保养,另外一架去了岛上做任务,到现在还没回来。此刻就是把他尚铭头割了,也变不出驾直升机出来。
尚局望了眼毛子,知道要不将此人尽快送进医院,估计丫就只能跟死神做伴了。
梅景在听到特种兵说担架上的那人知道自家大表姐下落的时候就走了过来,看到尚铭一脸愁云惨雾的样子,顿时就了然。与此同时,尚铭将视线落在了梅景身上,那眼笑得,跟只狐狸差不多。
就见尚局走到梅景跟前,摸了摸梅景脑袋,特亲切柔和,说:“小景啊,你看,这位同志受伤严重,需要尽快治疗,你也不想他就这么死了对吧,所以呐,要麻烦小景你跟首长打声招呼了。”说完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像她要不答应,眼前这同志就是她害死的一样,她丫就是千古罪人,要遗臭万年。
梅景就郁闷了,倒不是她不愿意开这个口,主要是她在姥爷面前太不得宠。人姥爷觉得自个生性顽劣,从小到大就没彻彻底底安分过,整天惹是生非的,要他尚铭开口说不定老爷子还有可能念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上头,可要她梅景开口,一准就黄了。再说了,直升机这大件东西,部队上也明文规定,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
尚铭一脸希冀地望着她,她也一脸希冀地望着尚铭,俩人算是大眼瞪小眼。
尚局舔着笑,“小景啊,叔叔知道,只要你开口,就是艘宇宙飞船都能弄到手。”梅景两眼翻白,嘴角抽搐,心道:您也真抬举我。
一旁的许少游走了过来,因为他听到猛禽2号那位队员的最后一句话,说此人极有可能知道林溪下落,就急切地想知道。二话没说,就奔到担架跟前,想问那躺着的人林溪到底在哪。摇了两下,半点反应没有。旁边一特警看到许少游这么个摇法,顿时就一脸黑线,这到底是要人活还是死啊。
“喂,醒醒,醒醒!”尚铭给震住了,丫愣了半秒,赶紧就上前拽住许少游胳膊,说:“许少爷且慢,且慢!”那话文邹邹的,梅景就想问丫到底是文言文读的多了,还是上演穿越时空之古穿今的戏码啊。
毛子被许少游那一摇,嘴角又流开了血,嘴巴动弹了两下,似乎想说话。
尚铭不愧公安局长,一下看出了端倪,忙凑上前,耳朵贴在毛子嘴边,问道:“你想说什么?”就见毛子费力地张开嘴,断断续续道:“东……东北……温暖……湖……”
话音刚落,那血又从嘴里涌出来,然后就不住地咳,一边咳一边吐血,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尚铭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人眼看就要不行了。
梅景没经历过生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血由一个人的身上流出来,如此的悲壮,忽然就觉得生命是那样的脆弱,那么她小姨被那些绑匪绑住,而她表姐林溪一个人独闯,又会是什么样子?她想着想着就觉得很难过,也很害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然后就将视线落在了许少游身上,她记得,许少游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曾经追求一大明星,为了讨其欢心,专门购了驾直升机,就停在他豪宅后面的草坪停车场上。
梅景一眨不眨地盯着许少游,视线有些灼热。很快许少游就发觉了,脸颊有些红,甚是还有些不好意思。梅景顿时就无语,表示丫之前不是很开放的在自己面前上演活春宫?怎么看了两下就害羞的跟一大男孩似地。
几步上前,梅景伸出手,“拿来!”
“什么?”许少游不解。
“手机!”
许少游就摸裤子口袋,摸了老半天,也没摸出来。
“手机呢?”梅景再问。
“貌似,貌似丢了……”许少游搔了搔后脑,有些尴尬。
“丢了?!”靠!梅景一句粗□出来,“你怎么不把自个给丢了啊你!”随即,将自己手机递过去,冷声道:“家里号码还记得吧?赶紧打电话回去,让人开直升机过来!”
许少游顿时就觉得梅景林溪附体,特有其那冰冷生猛的气场,吓得手一哆嗦,差点将递来的手机扔地上。就觉得梅景此刻nei眼神特恐怖,似乎只要自己说句忘了号码,丫就会跟头怪兽似地扑过来,将自己五马分尸、生吞活剥了。忙摁了号码,叫人派医生跟直升机一块过来。
尚铭见直升机的事一麻溜就解决了,那嘴角乐呵的,跟抽了似地。丫吩咐底下人尽快往东北温泉湖那一代搜,留下几个人看管嫌疑犯,顺便保护梅景、许少游他们,手枪一拔,就准备往前冲。猛禽小队一成员忽地伸出胳膊拦住了他,说:“尚局,头儿说,您是战略指挥官,还是待在原地比较安全。”说完,眼神示意了尚铭身边俩刑警,“你,你负责保护尚局长安全。”
尚铭顿时就内牛满面,这纯粹是不想让俺出风头么。想当年俺也是把神枪手,指哪打哪,不就是几年前一次银行抢劫案被匪徒打伤了右手韧带,握不了枪,可这左手也不是吃闲饭的啊,照样上场杀敌没二话。尚铭就想告他丫的王国安,你这是人身歧视,绝对的人身歧视。
‘
岑小东迷路了,雪由开始的停住,到后面的零星一点,再到如今的鹅毛纷飞。天色渐黑,周围皑皑白雪,走一步,裤腿就深深陷进去,手跟脚被雪冻得发麻。他走了不大一会,就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一路过来,没看到一个人,更别说岑墒。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沿着东北方向走下去,就一定可以见着自己的妈妈。然后告诉她,这么些年他有多么地想她,就算在那长年穷游的寻找中,他遇到了很多危险,甚至差点丢了命,可他也从未放弃过。
天更黑了,黑漆漆一片,映着雪光。
“纪曼!纪曼!你在哪里?!”山林中传来很多人叫喊纪曼的声音。
岑小东一怔,难道纪曼出什么事了吗?他记得他从岸边跑去追岑墒的时候,纪曼就在自己身后,而当时警察已经赶到现场,并且制服了那群歹徒,按理说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啊,那为什么那些人还在喊叫?声音距离岑小东有些远,他抬头去看,依稀可以看到山林中映起的黄色火把,在夜色中发出昏暗的光,快速地移动着。
就在此时,岑小东听了一阵响动。他眯着眼一瞧,就看到前方不远的枯草堆里,俩大汉正挤在一起撒尿。而刚那声音,就是俩人撒尿发出来的。其中一个刚撒完,抖了下,开始系裤子,嘴里嘟嘟囔囔着:“这老大也真是的,把那女娃作了不就完事,非要看管起来,你听听,你听听,现在警察满山满地地找,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到这边来了。”
另外一个正撒着,右手扶着前头,左手腾出来,直接一巴掌拍在前面那人头上,训斥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丫二愣子似地,老大能这么做就有想法,要都跟你一样,一辈子都该是个混混,甭想干大事了。”前面那个被打的“嗷”了声,有些灿灿,说:“我这不是急么,要后边跑不利索,给条子逮了,蹲上几十年,那多划不来呐。”
后面那个也撒完了,整了下裤子,直接将人脑袋圈住,说:“放你八百一万个心,这次东西刚刚着呢,光那大家伙就这个数。”说着等了一掌心。
“五、五十个?”
“放你娘的屁!”圈住前头那人脑袋的汉子说:“五百!”
“靠,怎么这回这么给力!”
“这你就不了解了吧,老大这回可是铁了心的,他娘的警察只要敢过来,都给丫整阎王殿去!”
正说着圈住人的男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另一个问。
“刚后边怎么有动静。”那人蹲□,又仔细听了听。
“什么动静,我咋啥都没听到呢,你别不是自个吓自个吧!”
“去你妈姥姥的,你丫才自个吓自个!”丫伸了个懒腰,骂道:“妈的,最近都没怎么睡,一会回去爷要好好眯会。”
说完俩人腰一弯,就闪进了黑夜,脚步声渐渐远去。
岑小东这才从草堆里钻出来,全身上下都是雪,忙抖了抖。丫心有余悸的,刚一不小心弄响了枯枝,差点被人发现,真算是鬼门关走了一圈,后背都湿了一大截,一阵寒风吹来,森冷森冷滴,那脚丫子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