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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起初的彷徨无措,到最后的淡定自若,在一片苍白之地打坐的展昭突然听到了白玉堂的声音,白玉堂口中的六妹不正是兰兰!展昭心中惊诧,他极目向声音的来源望去,渐渐地穿透一层厚厚的帷幕,展昭看到了白玉堂的面孔。
忽然想到了什么,展昭心中喜极,他顺着白玉堂的目光看去,正看到兰竹面色微急的侧颜……
兰竹见白玉堂终于起来了,她快走几步走到他身边道:“五哥你可是说过教我武功的,我可是一早就在这儿等着你了!”
白玉堂看看外面的天色,他有早起练功的习惯,现在也不过寅时三刻,白玉堂不禁问道:“姑奶奶你是几时起的!这么早对身体可不好。”
“我昨晚一直在院子里练习内功,要不然今天我没法跟你习武啊!”兰竹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拉着白玉堂往他练武的地方走去,她可是一早就打听好了的,到点她就过来逮人了。
白玉堂被兰竹拉着衣袖往前走,他听兰竹说她竟然一整夜都在院子中练功,他忽然刹住了脚步道:“什么!你一整夜都没休息!还是在院子里练功!夜深露重的这还了得,昨晚是哪个丫鬟看着的!我看她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
兰竹被白玉堂挣脱了手,见到他面色不善的模样,她连忙道:“我说五爷您就别生气了!我修习的功法就是要在户外进行的!不怪人家丫鬟,她还在外面赔了我一整夜呢,不过我趁她睡着的时候就跑来了。”
展昭见到兰竹还活着的狂喜被白玉堂一声惊醒,他听着两人的对话,他想到之前他在兰兰衣服中感受到的那种令人舒适的光辉,那正是她修炼时所吸收的日月精华。想到那种程度的日月精华,定是她竭力修炼的后果,可是她之前虚耗过度,根本就不能过度修炼,暗恨自己大意,竟然连附身到她衣服中都一无所觉。
“那也不行!”白玉堂根本不吃兰竹那一套,他看着她单薄的身子道:“练什么武功这么着急,要整宿不睡!你现在快给五哥去休息,否则休想让五哥教你功夫!”
正要开口说话的展昭又听到白玉堂的严厉而关切的声音,他心中五味杂陈,他对她的关心竟连白玉堂都不如……
兰竹听了白玉堂的话,她眉眼一低道:“好啊,你不教我,我就去找那个什么神棍,说不定我还真能一蹴而就呢,再说,我本身修炼的功法,修炼一整夜比睡上一觉还有精神呢!”
白玉堂一听兰竹要去找那个神棍他便急了,又听了兰竹后面的话,他半信半疑的瞅着兰竹,见她脸上的确没有疲惫之色,知道兰竹她非习武不可的决心,他只能不情愿的道:“五哥看你倒是挺有精神,那我们一起去吧。”
展昭在兰竹的肩上,看着她与白玉堂并肩走着,回想起她方才的话,她对他却从未有过这样的语气,不是软语相求,便是一味妥协,哪有如此坚决而又不容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谢谢竹清寒和妩媚S的地雷!!
影子掐指一算,似乎就要到中秋佳节了!影子也要争取我们的兰兰和展大人早日团圆!!甜甜蜜蜜共婵娟!!!嗷嗷!
☆、第103章 神笔小猪
白玉堂闪过兰竹紧凑的攻击;他弹了弹被风刃割裂的衣角道:“六妹,五哥只是想摸摸你的底,你也不用这么狠心吧!”
兰竹见白玉堂不还手就躲开了她全部的攻击,她眼中略显失望的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道:“如果不这样;五哥又怎么知道我到底有几斤几两呢?”
“……”白玉堂觉得他六妹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他便不再计较而是对她指点道:“五哥知道你使得是法术,不过法术与武功一样,虽然讲究快、准、狠,但不是急,不可躁。六妹你现在缺少的是一份平和的心境;你若越是急于求成,事情反而越遭;功力术法反而会停滞不前。还有,”
白玉堂见了兰竹皱眉不语的样子,他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来交给她道:“你的法术不适合近身战斗,五哥给你一把剑,你看看能不能将体内的真气通过它来发出,这样也能弥补你法术的缺陷,到时五哥再教你一套剑法。”
兰竹接过白玉堂手中的剑,听着他的讲解,她回想起了当初她用毛笔画符咒的情形,那个时候她就是把体内的日月之气逼到毛笔之上,感觉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心中想着兰竹便若有所思的拔出了那把剑,铮亮的剑身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将剑身一甩,兰竹就开始催动体内的日月之气,可是在她把体内的日月之气逼到剑身上时,却遇到了阻碍。那把剑就好像一堵墙,她催动了好长时间日月之气才进入了一点,长剑一挥更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剑气。
毛笔和铁剑的感觉完全不同,兰竹皱眉把剑还给了白玉堂道:“不行,日月之气很难注入剑身,五哥有没有毛笔让我试试。”
白玉堂见兰竹只试了一下就放弃了,他本想好好训诫她一番,谁第一次就能把真气注入剑身,简直是笑话!这是需要持之以恒毫不懈怠的练习好不好!不过听了她后面的话,他决定先满足一下她这个要求,再训斥她,练武可是要吃好多苦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哪个让你挑三拣四,说不练就不练了的!这种心浮气躁的情况必须严打!
白玉堂一边走在去拿毛笔的路上,一边想着……
展昭见白玉堂离开,他抬头心疼的看着兰竹,之前她也是在衣服中这么望着他的,她曾经便附在他的衣物中,说的话别人听不到,也无法做任何事,没有存在之感,孤独困在这一方天地。那孤独无助的感觉,无端的便蔓延出一种湮灭一切的恐慌,她到底有什么样的意志,才能保持那般积极乐观的心境。
展昭见兰竹望着白玉堂离开的方向,他试探着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却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何况她根本就听不到他说的话……
兰竹等白玉堂的身影彻底不见之后,她将脸转向一边,手中聚集的法术一下便打向堆在一旁的石头,忽略了耳边的响声兰竹兀自在练武的场地施展开来,手中法术接连不断,石渣迸溅,尘土飞扬,她脚下踏着轻功,上下翻飞的在场地内不停的快速穿梭,疯狂的样子惊得展昭在她衣服中焦急的喊了出来。
“兰兰快停下,你这种打法会损伤身体的!”知道自己的声音兰竹无法听到,展昭又连忙游向她的衣袖,企图控制着衣服阻止她的动作,可他的身形只能随着兰竹挥动手臂而上下晃动,却连她的一丝动作也未改变。
展昭看着兰竹如此自伤自己却无能为力,此刻公孙先生的话及以往的种种又冲刷着脑海,这种看着关心的人受伤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却是比独自承受面临的苦难要撕心裂肺多了,原来他一直都让大家承受如此的煎熬。
眼前是兰竹疯魔般的自暴自弃,脑海中过往从前一股脑的冲击而来,展昭紧握了双拳却只能如局外人一般的看着,这一刻他多希望方才还被他嫉妒的白玉堂迅速到来,来阻止她。
兰竹疯狂的练习足足持续了半个字的时间,听到动静的白玉堂才冲忙赶来,白玉堂见到他的练武场上石渣漫天,尘土飞扬中就要找不见兰竹的身影,他连忙扔了手中的毛笔,冲进尘土之中。
白玉堂以手做扇将眼前的尘土扇开,他箭步走到兰竹身前,想要点了她的穴道,谁知现在的兰竹已经失去了控制,他一时难以近身。白玉堂只能对着迷障中的兰竹喊道:“六妹快住手!呸呸!”白玉堂刚张开口,嘴里就进了满口的沙子,白玉堂再傻他也知道兰竹这疯发的和谁有关,情急之下他只能喊道:“六妹那只展昭来求你了,快听啊!!咳咳!”
兰竹听到展昭的名字,她手下一顿便入定了般停在了那里。白玉堂见兰竹终于停下来了,他连忙扇着身边的尘土,走到她身边道:“六妹你刚刚是,咳!是怎么了?练武可不是这么个练法,万一出了个什么岔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玉堂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六妹眼里蓄着的泪水决堤一般流了下来,两行清泪冲刷着她脸上的灰尘,白玉堂见了心中一急,他左右一扫看到了被他扔到地上的毛笔,一咬牙他连忙将毛笔拿回来,放到兰竹手中,然后按了按她的拳头让她握紧,他举起袖子一边为自家六妹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道:“噢噢,六妹你别哭了,五哥这就教你最厉害的武功,就用这毛笔,保管打得那只展昭毫无还手之力!乖,别哭了,五哥看得心都碎了……”
兰竹听了白玉堂的劝慰,她拿着毛笔的手奋力一扔,一道流光闪过远处的走廊廊顶便被一笔辟为两半,因着愤怒兰竹无意识的将体内的日月之气全都聚集在毛笔中扔掉了,没了力气的她颓败的蹲在了地上,她把头埋在双臂之中,再也压抑不住,将心中的委屈全都哭着说了出来。
白玉堂咋舌的看了一眼被兰竹劈成两半的走廊,回头就见她蹲在那里哭诉起来,只听她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嗯嗯,我想他……一,一停下来,我就想他,嗯,他怕我受伤,支开我,不……不就是因为我的能力不够……么!我缠着和他在一起,他还得分心照顾我,我……嗯……我能,不是累赘么!我本身对他而言,就是……就是个麻烦!可是……呜……可是,才离开一会儿,我就又想他,我怕……怕我坚持不住又去找他,又去……缠着他,可是嗯……我还没有,没有能帮助他的能力……嗯嗯,我倒宁愿,宁愿还是他衣服里的一个魂魄,这样……咳!我也不用受伤,他也不用分心,我还能一直跟着他……他受伤了我还能给他疗伤,还能帮他挡刀子,还能……呜……我好想立刻就拥有强大的力量回去见他,我坚持不下了怎么办?嗯嗯呜……”
白玉堂只当兰竹是想起了展昭,没想到她心中竟然是这么想的,他在站在一旁拳头被他握得咯咯作响,他恨不得将展昭那个负心汉提将过来让他看看!看看他办得好事!竟将他六妹逼成这般!
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如今变得哽咽沙哑,展昭眼中悬着的热泪再也憋不回去,一滴滴落在了兰竹肩上。他原本见到仍在人间,心中充满了极尽的喜悦,也为她的没有轻易放弃生命而欣慰,可不曾想,原来她心中存的是这般想法。
听着耳边令人心碎的哭声,展昭游到她被泪水打湿的衣袖处,声音喑哑的极力解释道:“兰兰,没有,你不是麻烦,你不是累赘,其实你才是我心中的支撑,我许下的誓言,却没有照顾好你,是我!我才是麻烦!兰兰莫哭,我不会再不顾你的感受,独留你一人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要哭了,不要哭坏了身子……”
白玉堂生气归生气,可他六妹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他不能不管!白玉堂连忙蹲下。身子,安抚的拍拍兰竹的肩膀和脑袋道:“六妹莫哭,你一下就能把走廊劈成两半,他展昭怎么会嫌弃你!他敢!五哥我可是通知那只展昭了!要他抬着十八抬大轿到这里来负荆请罪!咱们趁这个时间啊,五哥为你创一套笔法,你就放心在这里练习,等他来了保管把他揍趴下!看他还敢嫌弃谁!”白玉堂虽然这般说着,可心里却想着等一会儿他六妹不哭了,他定要去找那个展昭去算账,让他赶快来负荆请罪!
兰竹听白玉堂说她把走廊劈成了两半,她往袖子上抹了抹眼泪,抬头朝走廊看去,只见那处走廊上的横木坍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