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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今日告诉了简悦她想知道的答案,那么明日便会有更多的人打破誓言。
争强好胜的人永远存在。如今懒疯子清楚了自己年轻时做到都是些蠢事,然而外面那些人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举动是多么的愚蠢。
“这里虽然偏僻。但并不缺少来往的路人……”话说到这里,懒疯子便不愿意说下去了。聪明人很快就能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简悦当然知道懒疯子话中的意思,但是有的事情要弄清楚就必须从懒疯子这里下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这次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面前的木门推开……
“呵呵,果真是个胆大的女子。”伸手将掉在地上的毯子盖在腿上,懒疯子盯着简悦的那双泛着蓝光的眼睛微微皱了皱眉头。“也罢,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嗯?”简悦还不明白懒疯子的态度转变这般快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懒疯子的话已经接上了他惊讶的表情。
“何以这般惊讶的表情?”笑了几声,懒疯子用双手推着轮椅的轮子慢慢挪移到了简悦的腿边。“其实吧,能够帮得上魔花教教主的大忙,我这个懒惰之人死也死的值了。”话是这般说,但是简悦还是从懒疯子的话中听到了几分苦涩。“呵呵,你看我,说是要告诉你你想探知的消息,这会儿我自己倒是伤感起来了。”扯着袖角摸了摸干涩的眼角,懒疯子看了看窗户外面摇晃的杂草之后示意简悦先坐下来。“我这里没有什么奢华的布置,也没有什么上好的饮品,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这里的几两粗茶可以给你尝尝。”
摸不清楚懒疯子的想法,也看不懂懒疯子到底要想做什么。处于被动的简悦也只能应允着懒疯子的要求。“只要有的喝就好。”
别有深意的看了简悦一眼,懒疯子回过身之后从旁边一个低矮的桌子上拿出了一个纸包。“唉,人老了,有些昂贵的东西买不起了,到外面的话,我只能是被被人嫌弃的糟老头,回来的话活着的以及喘息的也还是我一个糟老头子……”长叹了口气,将心里的苦涩压下去之后,懒疯子这才回到了正题上。“说吧,你想知道什么事情。”
“夜袭盟主的幕后黑手,还有这枚银钱的制造者。”将握在掌心的银钱举了起来,亲眼看着老疯子颤抖的身体,简悦知道她这次是问对人了。这老疯子不仅清楚银钱的制造者是谁,还对于那人有着深深的畏惧……能够让曾经叱咤一时的懒疯子感觉到畏惧的人到底是谁,这点是简悦目前尤为在意的事情。“你可是知道些什么消息?”
看着泛黑的小拇指甲,懒疯子向后仰着身体叹息道:“那人有着一双让人倾慕的手掌,也有吸引人的好嗓子,在十二年前,我亲眼看着那人用一双白皙的手掌穿透了寒门余孽路虎的心脏,也亲耳听到了那人怨毒的誓言。呵呵,应该说,那人的出现就是我的劫数。”说道这里,懒疯子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不过像是执意要将所有的事情说下去似的,懒疯子深吸了口气之后,将所有的事情向简悦道来。
原来那双有着一双纤细手指的人正是老盟主的原配。曾经红动江城的临娘是每个英雄豪杰甚至是达官显贵争抢的人物,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男人的眼光落在了临娘的身上,所有女人嫉妒的眼神也落在了临娘的身上……作为一个焦点,临娘本来并没有感觉到紧张或者是娇羞,而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街头巷尾。那些追随着临娘转动的男人们都会乘着临娘外出的时间和临娘来一个巧遇,然而那么多尝试的人失败了,最后利用机会碰巧碰到的老盟主直接落入了临娘的眼中。之后的事情也很简单,临娘退出了红尘,成为了老盟主的妻子,一年后,临娘为老盟主生下了弧光,之后也是因为难产,那样一个轰动一时的艳女子在下雨的夜晚香消玉殒了。
“美人风光的时候是所有人争抢的对象,美人瞬间死亡的时候,也成为了一个凄美的故事。临娘和老盟主,以及老盟主和到了手的盟主之位成为那些得不到临娘的人调侃的话头。有人说老盟主是因为临娘的风流事情多了,所以才在自己的儿子出生之后将临娘给掐死了,也有人说,临娘是自杀的,因为老盟主的狡猾,也因为临娘觉得生无可恋了,因此在最后的关头选择了死亡……然而根据我的判断,临娘不但没死,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而且你手上的铜钱要不是作假的,那么这边是出自临娘那双巧手了。”十几年了,没有听过临娘的消息,也没有见过临娘露面,懒疯子知道能够在十年之内都混得风生水起的临娘并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女子,若说她自杀的话,懒疯子打死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老盟主的孩子也是临娘的孩子,没有一个母亲会在自己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选择自杀,也没有一个精通医理的女子会因为难产立即死亡。这些便是懒疯子重重推测的由来。不过就算有着种种推测,懒疯子也不打算将这些话告诉简悦……
上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线索
懒疯子有自己的打算,简悦也有自己的打算。如今原本的一个故事中牵扯出来的临娘就像是与众人都有关联的存在。死去的老盟主还有盟主府遇袭的几件事情联系在一起的话,简悦和懒疯子都从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但即使是这样,懒疯子还是将有些事情隐瞒了下去。
“临娘那人也是个苦命的,那样一个绝色的女子屈身与狡猾的老盟主,呵呵,还真是可惜了啊。”
这不是关键好吗?盯着懒疯子不断颤动的嘴角,简悦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之后说道:“之前你说的故事很凄婉,但是关键是……临娘此人应该还活着,不仅活着还在暗中谋划着什么吧。”
虽然不清楚懒疯子包庇临娘的缘由是什么,但是可以感觉到的是,懒疯子即使费了一双手脚,对于临娘那样的绝色还是有几分肖想之心的。这点简悦完完全全看在眼里。所以接下来的问话,简悦转了好几个弯子。“这枚银钱你见过,也清楚制作这人有一双白皙的手掌,也清楚这双手掌的主人就是临娘,那么现在你可知临娘的下落?”
“在知道临娘的下落之前,难道你不好奇临娘是我的何种劫数?”盯着简悦平稳的脸庞,懒疯子不禁问了出来。
好奇?这种劫数不用想都会是美人劫。“我……确实不知,而且我也不想知道,因为你毁掉的身体已经将所有的事实摆在我的面前了不是吗?”
“呵呵,原来我已经落魄自此了啊。”嗤笑了一声,看着有些发黄的手掌,懒疯子背靠着轮椅用双手捂住了眼睛。“那人是我的劫难,虽然是劫难,但是可笑的是,即使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还会选择遇见她。”
低哑的声音不断的在屋子中回荡着。听着那种低喃声,简悦很容易就猜到了懒疯子是在哭泣。一个大男人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一个落魄至此的男人哭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有些苦需要眼泪来发泄,有些苦需要杀戮来发泄,像懒疯子这种没有武功,没有内力的人也只能通过眼泪来释放心里的苦闷了。
“她啊,有一双白皙的手掌,有一双灵动的眼睛,有一副善良的心肠。”说道这里,想起来之前自己说出的那种血腥画面。懒疯子对着简悦歉意的笑了笑,“当时临娘出手也是因为那些臭男人打了不该打的主意。”
这句才是重点吧……摸着下巴,看着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懒疯子。简悦觉得,懒疯子此人和传言一眼,性格捉摸不透,性情更是诡异非常。前半段他能哭,后半段他就可以笑。这种强烈的反差以及突然蹦出来的那些话语,让简悦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临娘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不清楚,所以现在我才主张带着你跟我亲自拜访一下这位传言中绝代风华的女子到底是何摸样。”知道懒疯子会拒绝,简悦在懒疯子还未开口之前就说道:“难道过了这么多年,你不怕自己忘了临娘的容颜?”
不得不说。简悦抓住了懒疯子的心理。不管有谁说临娘是个狠毒的人,懒疯子对于临娘的印象都不会变。美人还是美人,善人还是善人。就算之前突然消失的寒门跟临娘有关,就算盟主府遇袭的事情跟临娘有关,懒疯子还是固执的认为,临娘的敌人都是恶人,只有临娘自己才是最善良的人。如今简悦提出去看临娘就像是无形中肯定了懒疯子的推断一样。确定站在了临娘的这边。那么懒疯子就算想要拒绝,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拒绝了。
“容颜啊……”叹息了一声。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懒疯子抬头看着简悦腰间的玉牌说道:“你说的是,这么多年没有听到她的消息没有见到她的人了,我还是挺想念的她,好吧,即使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那里,我还是可以带你过去碰碰运气的。”说着不等简悦回过头,懒疯子就已经推着轮椅往门外走了。而看到这里的简悦也明白了,隐藏已久的临娘可能就要出现了……
懒疯子是个疯子也是一个懒人,这点没有人怀疑过,也没有人试探过,然而现在走在大街上,推着轮椅的简悦彻底体会到了,所谓的“懒疯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懒疯子了。
“是这里?你确定?”不怪简悦质疑懒疯子的决定,而是因为之前她已经带着懒疯子从巷头转到了巷尾。这期间,懒疯子指着大大小小的店铺客栈都说过一句话,“就是这里了”。这一句话折腾了简悦好几次,所以现在每当懒疯子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简悦都要再三问问懒疯子确不确定。不过事实证明,即使简悦这样问了。懒疯子那边还是没有确定的着落。
“就是这里了。”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话很耳熟的懒疯子,一边指着摇晃的酒旗一边拍打着轮椅的扶手高呼了起来,“就是这里,没错,就是这里。”
一脸激动的懒疯子这会儿就像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一样,开始大呼小叫了。那些来往的路人以及酒家的掌柜看着懒疯子都是惋惜的摇摇头。不过欢呼的主人似乎并没有在意那些人的眼神,而是一个劲儿的往酒馆中跑。
懒疯子一激动,简悦手中的轮椅就要晃上几晃。虽说这轮椅是上好的木匠用上好的木头做成的,但是也禁不起懒疯子这样程度的摇摆。
“好了,我们进去就是了。”嘴上这么说,简悦心里还是猜测懒疯子的用意是什么。
之前她和懒疯子进入的客栈都是江城这边小有名气的地方,那里聚集的人很多,当然认识懒疯子的人也很多。不过懒疯子现在的状况已经是三不管了,就算之前有人奚落懒疯子,懒疯子依旧摆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的他也就让那些起初有些刁难之意的人感觉到了无趣。无趣了自然也就躲到角落里去了。
“两位是要些什么好酒?”店家看见进门的两人,先是打量了一下简悦,最后打量了一下坐在轮椅上的懒疯子。“你是……你是懒疯子?”
略显激动的酒家像是看到了什么故人似的一下子冲着懒疯子扑了过来,不过因为简悦及时将轮椅向后拉了拉,扑过来的掌柜还是扑了个空。
“难得还有人不会奚落我。”看着一脸激动的掌柜,懒疯子回头看了一眼简悦,示意简悦直接将他推进屋中。“这些年你还是在做假酒呀。”
“呵呵,懒疯子,你还是这样,一见面就知道揭人家老底。”甩着肩膀上的白布,掌柜几步走到懒疯子的跟前之后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了我那隔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