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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医生顾念她年纪小,也知这毒的难缠,很理解地说:“关键还是要找到毒源,只是中毒之人散布城中各地,常吃的东西也不同,显然并非毒从口入。老可倒是有个猜测,莫不是这毒如同瘟疫一样传播的?只是若然如此,却又不是所有人都中了毒。”
殷离心念一动,将这猜测默默记在心中,又与胡医生商讨了一阵,见太阳已经偏西,才买了些药材同胡医生道了别,和宋青书一块儿出来。想到晚上要夜探那庄子,又去街上买了身藏青色的粗布衣,裁了同色布料,充作夜行衣和面罩使。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充作晚饭,就各回了房睡觉养精蓄锐。
到得亥时三刻左右,殷离就换上了夜行衣去找宋青书。宋青书已等在房中了,将她让进房中,关好门后,就走到窗边说:“我带路。”说完就从窗口跃了出去。他跑了片刻,发现殷离没跟来,顿时一窘,又折返了回去。果见殷离就站在窗口,难得有些腼腆地冲自己笑。
宋青书一声不吭地又跳回了房中。
他还没来得及道歉,殷离就已经一脸歉意地说:“对不住,我内力不济,轻功也不成。……我跳不出去。”
宋青书原还想劝慰一番诸如‘你们医生大部分精力都用来研习如何治病医人了,又不用像我们一样整天打打杀杀,这有什么’之语,转念一想,这殷姑娘名号九死一生,想来医术不怎么样,若如此劝慰,说不定反戳她痛处,况且上次见她也没见她救什么人,倒是使毒的伎俩层出不穷,恐怕是将学救人的时间都用来学怎么害人了。思及此,那劝慰的话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
见宋青书沉默不语,殷离想了想道:“若是只能从窗户走的话,宋少侠,你方不方便带着我走……”
宋青书闻言脸上一红,他犹豫了一阵,咬咬牙说:“殷姑娘不介意的话,我能带着姑娘。”
“那多谢啦。”
宋青书不多话,只道,“来。”说着伸出一只手来。
因宋青书已蒙了面,殷离也看不到他如何脸红,只是伸手握住时觉得他手心有些汗。宋青书握紧了便带着她一同跳出窗去,起初宋青书是打算给她输些内力,好携着她一块,不过他很快发现这不行了,一探便知,殷离的内功实在不怎么样,不过跃了十几下,就差不多用尽了。他若靠给她输内力跑,两人都走不到半程便要耗尽内力。宋青书没办法,只得道一声得罪,抓了殷离的肩膀,干脆不再输送内力,半拢着她飞了。
其实殷离内功虽不怎样,也勉强称得上三流,只不过宋青书自小在武当山上长大,作为武当山第三代大弟子,从小就被寄予厚望。他又要强,平日里习武十分刻苦,所见往来皆是他爹和几位师叔那样的内功上乘之辈,两厢一比较,殷离这样的三流内功自然就很不怎么样了。
殷离想到路途遥远,为让他跑得轻松些,便侧身去抓了宋青书的衣襟,好给他分担些重量。宋青书原在埋头往前冲,这时低头看了她一眼,见殷离一双眼睛在月光下清澄明亮,丝毫不以为羞,又挪开了眼。心中暗道:爹爹和几位师叔的教导原是没错的,魔教中人行事果真是不同于常人,便是他们的女孩儿于男女大防也看得不那么重。他头一次和女孩子挨得这么近,心里实是有些莫名的乱的,如此想了一番,才渐渐定下心来,专心去看前方那些落脚点。
殷离哪里知道宋青书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灵魂里有的都是现代思想,于古代所谓的男女大防并没看得那么重,又当了几年小医生,常常看病患裸这裸那的,她就压根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况且十一岁的年纪搁现代就一小学生,在她看来是实打实连早恋都还嫌太早的年纪,如今他俩一同调查又隶属“公事”范畴,殷离只把宋青书当合作伙伴看了,哪会对宋青书有什么想法。再者托熟知剧情的福,宋青书最出名的便是他对周芷若用情之深,其次是弑叔,无论是哪样,有了这先入为主的观念,就是搁五年后的殷离来看,恐怕都对宋青书生不出什么想法来。
其实这却是她的偏颇,虽她也看过小说,但那已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多数角色如何都记不清,还是电视剧给人的印象深些,一知他是宋青书就在心底将他视作小人看待,便同如今的宋青书洲地”魔教妖女”的身份有些先入为主的防范观念一样,是有些偏颇的。宋青书提气带着个人行走,原已不轻松,生怕说话多了泄了气,一路上都不曾说话。殷离来了武侠世界三年,今晚也是第一回体验到空中飞人的乐趣,四下张望,兀自兴奋,一时也没想到要和宋青书多说些什么。两人一路沉默着,在夜色中翻飞起菠古剪l字害肚委熟吹菠左一快牛槽组石的陀槽俞
第13章 夜访
白帝城的杨柳山庄,殷离下午的时候也跟人打听过,是这城中最大的庄子,延绵已有百年,历代庄主都算得上是个荒年开仓施粥、丰年不贱收谷粮的善主,在白帝城中名望颇高。甚至有说法,正是因为白帝城中有了这么个杨柳山庄,白帝城中的百姓才得以少受许多元人的压榨杀戮,白帝城才能变得如此繁华,港口货船络绎不绝,城中百姓安居乐业。
她和宋青书站在杨柳山庄一角的院墙下,抬头看墙顶上支棱出的瓦片,莫名觉得有点紧张,连心跳也跟着快了一些些。她稍退几步,视野开阔了些,再抬眼看,见这庄子在朦胧婉约的夜色中就如同一只匍匐的野兽一般,心中更滋生出不知哪来的不安。
抬殷离不得不将注意力投到别处,转眼见宋青书不过靠在墙边微微喘气,气色还好,心中还是有些佩服他这个年纪,又没开金手指,内力就能有这等修为,相当不易,就从怀中摸出一个青花纹的瓷瓶,从里头倒出一颗棕色药丸递给宋青书,低声道:“多谢你啦。这是暖玉丸,对恢复内力十分有益,你吃罢。待会进去了,如果内力不够用就跟我说,我这还有许多,不用省着。”
宋青书也不跟她客气,接过吃了。原听她说很多还以为是寻常恢复内力的药,哪知不过片刻,就觉体内暖气充盈,内力恢复极为迅速,方知这是灵药。他心思聪敏,又从小听着武林故事长大的,自知江湖中人心险恶,有这样的好药谁家不是藏着掖着,给人一颗都可算作人情使了,见她竟不要钱似的叫自己不用省着,忍不住暗想:她虽然是魔教中人,有人惹了她也会下毒害人,但我不曾惹过她,不过与她有一面之缘,今日见到便不问缘由先解了我的围,事后也不曾取笑于我,赠药也是这般慷慨,殷姑娘所为,似也不像大奸大恶。
其实在殷离眼中这药虽然难制些,也不过是花的时间长些罢了,哪有多稀罕?她又从谷中带了整整三瓶出来,也不怕宋青书吃完,是以慷慨得很。
宋青书内力回复完毕,就带着殷离轻车熟路地躲过院内巡逻路线,进了内院。这半月来他已搜了泰半房间,还剩下一半的院子,当下就直往东北角还没搜的一处院落奔去。当他们到得最东面的一处院墙上时,殷离忽然咦了一声,抬手示意宋青书停下。
宋青书随着她目光落处,但见院中丛花张艳,红得如火如荼,每一朵花的花瓣都如弯丝一般千丝万缕,张开来,拢向花心,端地好看。那些花儿在微风中微微摆动,一波连着一波,即便是在这样的夜色中,也觉十分迷人。又有花香四溢,仿佛带着一股诱人的魔力一般。因这院中只有一间下人平日里施肥歇息用的茅草屋,他早探过了,什么也没发现。此时见殷离神色有异,便小声问:“可是这些花有什么古怪?”
殷离并不答他,反问:“不知宋少侠可曾听闻昔年杨过杨大侠曾中过一种情花之毒?”
宋青书点头:“听过一些,传闻杨大侠当初在绝情谷中了情花之毒,每及思念龙女侠便受情花毒之苦……莫非,底下这些便是情花了?”
殷离却摇摇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底下这些并非情花,却与情花有些干系,说是同出一脉也不为过。情花与此花长得差不多,但颜色不同,情花是白色,这些花是红色……而且它的名声可比情花大多啦,不需有什么大侠给它陪衬,自身便是有一段传说的。”殷离顿了顿,又道,“传闻在奈何桥三生石边,生有一种血红的花,名为彼岸花,但凡有人闻到它的花香,便可想起前生往事。若我没有看错,这便是传闻中的彼岸花了。”
宋青书笑道:“若你没有看错,想来这关于彼岸花的传闻是不太靠谱了,如今你我皆闻了花香,我确是一点前生之事都没有想起来的,不知殷姑娘……”他见殷离忽然怔怔,似在发呆,心里奇怪,这玩笑也开不下去了。
其实这彼岸花并不是中国本土叫法,只不过殷离作为一个曾经活着时被非本土文化来回荼毒的穿越人,比起石蒜这个称呼,难免要对彼岸花这样的叫法更亲切些。她也只能靠这些确定自己是真的少喝了一碗孟婆汤了。
殷离收拾了一下心情,复对他笑道:“宋少侠说得没错,这关于三生石奈何桥的传闻原是不太靠谱的。但此花有毒不假,其实彼岸花还有一个称呼,叫曼珠沙华,这种花的鳞茎和根茎都有毒,前者可使人中毒也可解毒,后者就厉害多啦,会使人大脑兴奋过后受创,严重时伤人性命也是有的。城中那些大批中毒的人时有呕吐恶心之症,看来就是中的这花的毒了,只不过他们中的毒都比较轻,过一阵子可自行消解罢了。如今殷六侠找不见,万一他中毒深了却是不好,请你带我下去看看,我挖上一两株带回去瞧瞧,看能不能制出对症的解毒丸来。”
宋青书知此花厉害,携着她落在那施肥的茅屋空地前。刚一落地,就见殷离从怀中摸出一根小棍,又见她将那小棍一层层展开接驳,最后竟拼成一个小铲,有些惊奇,刚想赞她思虑周全,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危险。下意识回身掌风一拍,就听得衣袂翻动之声,却是被那人躲了过去。
宋青书心里暗惊,心想好险,这人内息一屏竟全无声息,可见内功淳厚,若非自己直觉不错,刚才必定已经被他暗算拿住了。不敢大意,刚等那人站稳,就举剑攻上。夜色中错眼一看,发现这人穿的乃是杨柳山庄中的护院服饰,且这护院腰上挂的乃是一块镶银边的玉牌,暗道不好,能带这样一块玉牌的,怎么也得是护院中的副队长级别的。若他放出信号,自己和殷姑娘就危险了。
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他刚这么一想,就见那护院左手一翻,立时就有一串银蓝色信号火焰窜上天空,接着那护院又携着劲风一掌拍来,宋青书运足了内息全力举剑抵挡,也被震得倒退两步,心中气血翻涌,一时竟站都有些站不稳。宋青书心里震惊,知道自己是决计打不过这个护院的,等待会其他护院来了更是没有一分胜算,当机立断虚刺一招就翻身去拉还在边上争分夺秒挖花的殷离。因走得急,殷离也顾不得花毒,抓着花茎就把那株曼珠沙华连根带土拉了出来。又觉背后劲风袭来,就将早已藏在袖间的蒙汗粉朝后洒出。
那护卫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手,拍出刚猛一掌顿时收了两分,又不不得不举腕挡住药粉,可等他用内力驱散了迎风飘来的粉末,宋青书和殷离也已飞出了院墙。
殷离惊魂稍定,再回头看,就见那护院仍不屈不挠地远远缀着,一时想要甩脱怕是没那么容易。四下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