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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那样的话,本想顺势借机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意,结果被殷离一带,就带到她们魔教并不在意这些上了。
这只是个开头啊!你想到哪去了!我还有话没说完!宋青书面色镇定地在心里疯狂地走了一遍武当六十四式八卦掌法,是左揍青龙,右掴白虎,别说这些畜生有如落花流水般全成了满天飞舞的星星,就连满天神佛都差点要被他问候一遍。也幸亏他们爱念书的武林中人讲究个不能太有辱斯文,那些神佛才逃过了一劫。
如此脑中过了一番,宋青书总算面色镇定地缓过来了。他想如此一劳永逸的好事到底难碰上,这句话通不到终点,他再蛰伏下来,伺机而动,寻找第二个机会就是。
回神见殷离已收拾妥当,脸颊微红,脸上的泪痕都已抹掉了,宋青书就有些……有些……心头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什么容后再想,什么伺机而动都仿佛全被抛到了脑后,他觉得此时已是最好的时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该说完才是。他想殷姑娘一点也不聪明,这一路行来,宋青书自觉表现得已经比较明显,暗示虽不频繁,也是有的,可殷离就是没明白过来。他要是不说清楚,她们魔教的风俗又与中原那样不同,万一她老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宋青书就忍不住脱口而出:“其实我倾慕殷姑娘已久,我……我刚才不是随口胡说的。即便是没有此事,我也想同殷姑娘说,想要对殷姑娘负一辈子的责。就是不知殷姑娘……?”
殷离瞬间进入了呆滞状态,愣愣地看着宋青书。
闹哪样?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私定终身?宋青书你好大的胆啊。回过神来的殷离想。一辈子这种话,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说出来呢?谁也不知道一辈子会是什么样的。
宋青书今年十八,前世她十八的时候,还有雄心壮志,想着将来我要怎样怎样,怎样怎样,哪里会想到自己已经只剩一年的寿命了?还不是得了什么命中注定的绝症病歪歪歪过去的,而是死在车祸这种只能自认倒霉的事情上?
十八岁的宋青书,殷离想,跟她那时候一样,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可以完全按照自己规划的路线来走,心想事成,快乐而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过上另一段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整日与草药为伍,能起死回生,也能随手就叫人生不如死。她甚至连人都已经杀过了。
世事总是这样无常。
这时候的宋青书大约不会想到,几年后他就要喜欢上另一个人了。结局姑且不论,就性质而言,那个人对他来说,才是一辈子的事情。
殷离忽然有些失落的感觉冒出来,她想,当个穿越者,到底哪里好呢?提前知道所有人的命运轨迹,就意味着会丧失很多勇气。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大概是可以考虑一下宋青书这番话的。
毕竟听起来还挺有感染力。
殷离想了想,还是坦白说道:“你现在跟我这样说……就算是真心,也未必长久。你说一辈子,可你并不知道一辈子到底有多长,你也不知道一辈子会发生什么。就是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突兀地英年早逝,或者是死于我教中内部斗殴,或者是死在江湖上的某个侠士手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喜欢上别人,你的一辈子,说起来只有一句话,可是做起来,真的太难了。”
“而且……你以后会遇上许多江湖女侠,她们不是明教中人,有着正派的师门,良好的名声,不像我一样,出了明教就是人人喊打的节奏。所以……你可能还会喜欢上别人的。你以后说不定会后悔今天和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宋青书静静地听她说完了,沉吟一会说道:“原来殷姑娘是担心这个……你说的没错,这天底下最难捉摸的,就是时间和人心。你若不信,我……我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喜欢别人了,但我现在也没办法证明,不如殷姑娘就看着好了。你不要想一辈子那么长的事,时间那么长,可你总要一岁一岁地走过来,就因为你觉得一辈子太长,变数太多,你现在就不敢相信这天底下也有不变的事了吗?”
殷离听了,也是默默无语。她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周芷若简直是你的魔障,她就是什么都不做,只往那一站,我的战斗力也要瞬间被秒杀成…5了。
她斟酌了片刻回道:“我依稀记得,仿佛在哪个话本子上见过这样一句话,叫‘阵营敌对,情缘很累’。意思是说如果两个人所拥有的身份是敌对的,喜欢起来就会很累。我觉得这话其实说得很对。别说我爷爷不愿意我和你们武当派的人交往太密,就是我们明教中人……”就是他们明教中人,也基本都是看不惯中原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他们也不会乐意看到自己教中的首席医师和武当派的弟子勾搭到一块去。
等以后张无忌回来了,带领明教同中原各派和解另说,眼下这情形,明教与中原武林正派已经势成水火多年,积怨甚深,殷离没有那个能力改变这种情况,她也不觉得宋青书会有这样的能力。
宋青书沉默了片刻,忽然面带喜色道:“殷姑娘你都开始考虑后果了,也就是说,你也……你是不是……”
殷离又是一愣,她怔了半天,也开始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太对。她回想了一下,自觉并不讨厌宋青书,可是要谈喜欢他,这似乎也是一个难以判定的命题。她一向自觉在感情这回事上是有些冷漠的,从前并没喜欢过谁,到了这里后长期接触的来回也就那些人,不是五大三粗,就是总角稚儿,也就宋青书和张无忌两个是同辈且稍微符合审美一些。不过张无忌是亲戚就不用考虑了,所以大概也就宋青书跟个独苗一样还呆在可接受范围内。
殷离并不太清楚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天天想着?愿意为之生为之死?她肯定没有天天想着宋青书,大概也不会为了他寻死觅活的。但她觉得宋青书还是很好玩的,和他相处并不觉得怪异难受。从前也有一些男生会追着殷离跑,但那些人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是让殷离感到不舒服,就是让殷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当我小女生来哄呢!”虽然她确实看起来也就是个小女生模样,但这不妨碍她不喜欢像个小女生一样被哄着啊。
但跟宋青书在一块就没这样的感觉,就说这段时间,她也是很喜欢和宋青书一块闲扯淡的。
因此仔细想想,宋青书似乎说的也没错,她怎么还没想喜不喜欢这件事,就已经开始考虑后果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殷离想,她刚才想要拒绝的时候,也直接是想的阵营不同的问题,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不喜欢他的问题。她好像下意识直接跳过去了这一关卡一样,仿佛喜不喜欢,已经不是个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殷离想到这里,面色渐渐地开始红了。
她不太好意思地看了宋青书一眼,又垂着头看向地面,支吾道:“……我……我不是很清楚。”
宋青书悬着的心就落下了一大半,以他对殷离那刀子嘴豆腐心特性的了解,就是殷离明着拒绝都不一定是她想表达的真正意思,如今她回得这样含糊其辞,显见她自己心里也是松动得很,这事果然还是挺有谱的。
想到这,他对殷离一笑:“我不会去喜欢别人,那些什么阵营敌对的问题也不需要你操心,如果你担心这个,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只要你不是不喜欢我就好。”
殷离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长这么大,还并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没有人跟她说过,你不用担心这些,我来解决之类的话。
她们二十一世纪讲究个自立自强,凡事得靠自己。这种思想几乎已经深入她的骨髓,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不需要考虑什么问题,恰恰相反,她觉得自己还得想办法解决那些问题。
譬如,假如她真的喜欢上了宋青书,想要跟他在一起。那她难道还能跟宋青书商量说,我知道你以后会喜欢一个叫周芷若的人,所以我不许你见她?或者照他说的,告诉他,你自己去解决你可能会喜欢上周芷若这个问题?这么说只怕会让宋青书更好奇周芷若。那岂不是就应了那句“一见芷若误终身”?到时候她怎么办,她哭也没地哭去。
想到这,殷离犹豫了一下问道:“峨眉派的周芷若周姑娘,你还记得吗?就是当年到你们武当派住过一阵子的那个。”
宋青书顿时一头雾水:“你提周师妹做什么?”
殷离心想,他果然是记得的。居然还周师妹周师妹叫得这样亲热,看来接触是少不了了。又想,这事必得要先扯清楚,便道:“……你不觉得她长得很好看,性格也很好,你不喜欢她吗?”
“……”宋青书有些回过味来了,他有些好笑地看了看殷离,说道,“周师妹她是比你长得好看,性格也很好……”殷离就不开心了,心想她这么好,你还来喜欢我做什么?快去喜欢你的周芷若!宋青书见她脸色垮下来,故意顿了顿,方又笑道:“可那大概是旁人眼中的想法。我与周师妹统共就见过几回,我并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某个魔教妖女一样,愿意为了一个村庄的人背上十几条人命的骂名,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口是心非、嘴硬心软,净做些自己开心,让别人误会的事。我更不知道她是不是武功不好还常常逞强,成天让别人忍不住要担心。”
殷离又愣了下,怒道:“我这么耿直的人,一向想什么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口是心非、嘴硬心软了?”
这不就是口是心非硬挺着不承认了?宋青书揉揉鼻子望天,心想。
第64章 开挂
宋青书望着望着;突然觉得接近洞顶一块洞壁有点不对劲。原本洞壁应该是平滑完整的一块,但现在他发现那里似乎有一块洞壁与周遭存在一条凹缝。那条凹缝拉得虽不长;但若见方,也足够一个成人出去了。
宋青书常常听几位师叔讲起江湖中一些巧妙的暗道,也是看起来好像天衣无缝一样;如果这里是条暗道的话,那显然是漏了一条缝。宋青书就忍不住想,莫非那里还有个通道;能直接从这里上去外面的世界?想一想,正该这样才对,不然若是每次出入都从那个几乎直立的地方走;下来还好说,上去那得多好的轻功?
那么光滑的洞壁;别说他带着殷离上不去了,就是让他自己上去,也有些困难,踩脚点若选不好,怕也是半路就要掉下来。
“你在看什么?”殷离原在生气,见宋青书仰着头半天不动弹一下,就奇怪了。
宋青书回过神,便指着那处缝道:“我看那里有些古怪,与周遭洞壁都不同,或许另有道路可以出去。”
殷离也顺着他所指看过去,但她视力显然没有宋青书好,在那块不怎么亮堂的地方看了半天,也没找出那里与周遭的洞壁有哪儿不一样,她只好泄气道:“那你去看看?要小心些,我看这洞原本的主人似乎挺擅长设计机关。”
“好。”
宋青书掩去嘴角微微露出的笑意,提气使了梯云纵,就借着洞壁飞到了那块洞顶旁。他脚踩一个凹点,手抓着一块凸面,在那块洞壁上摸索了半天,又是敲壁,又是听音,才发现那石块里头确实是中空。宋青书就高兴了,他心想这说不定是一条要比外面那个洞壁好走许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