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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他揽我的胳膊紧了一紧。
他将我一络被风吹散的发拂到耳后:“我知道你先到了,心急。这几位,是你的朋友么?噢,这位南风堡的少夫人,我见过。”
白抑非、南聪等都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连怡眉也有些惊讶。
我正想向他们做介绍,景公公却含了笑过来对易戈叉手行礼道:“驸马到了?公主来这儿不过一个时辰不到一些,可真是心有灵犀。”
听了这一句,白抑非三人惊得嘴都合不上了。南雅最捺不住,惊到:“祁雾,你,公主?驸马?”景公公将脸一端,喝到:“大胆!怎能直呼公主名讳?”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景公公,我既在江湖,便不忌讳这些。”又向着那四人道:“这是我夫君易戈。”
易戈揽紧了我,平静地向四人致意。
南聪道:“怡眉,你八月初时说要去北狄参加故人婚礼,原来便是祁小姐的?”
怡眉点头微笑道:“是啊,不是祁小姐,是北狄虹霓公主,云阳的霓虹公主。”
白抑非的眸子里已从惊讶转到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南聪清了清嗓子道:“那么,公主和驸马去擎玉庄么?不如一起走?”
我摇头轻笑:“我不住擎玉庄,我住恒岭镇的望天阁。”
沈怡眉道:“那也顺路,雾儿,还是一起走?”
易戈却道:“少堡主和白少侠不如先行。我见此处景甚好,原本想盘桓一番,只是听到夫人声音故奔了过来,此时却想在此看看。”
沈怡眉贼眉鼠眼、故作了然状:“看来你们是小别啊,又是新婚不久,呵呵,不妨碍了不妨碍了。”
我适时地红了脸,冲她道:“眉姐,走好,不送了。”
她哈哈笑着翻身上马,冲南聪道:“相公,还不快走。”
南雅也笑着上了马,只有白抑非经过我们身边时想说什么,看了看搂着我的易戈,终是没有说出来,只朝他点了下头,便也策马而去。
我对景公公和春满道:“你们两个也先回去吧,我和驸马只在此处走走。”
人都走散了,空旷的溪边只余我们两人。我略挣了挣道:“人都走了,不用演夫妻情深了。谢谢你,驸马。”他却还是没有放开,拥着我往溪边走了几步,将我按坐到一块大石上,只低声道:“你想哭么?哭一会儿吧。”
我又被他惊到了,他还真能读心么?我与他相识五个月如果看了那一眼算是相识的话,共处了一个多月,分别一个多月,虽然我也渐渐习惯他的平和清冷,这分别的一个月中偶尔也会想到他,但也从没有亲密到将心事都付与他听的地步。可是今日,我有些小小的崩溃,虽然做了决定要来恒山,便做好了要见到他们的准备,但真见到他们,绝没有我想象中要做到的云淡风轻,我还是有些受不了。
我的骄傲已维持到了极限,也不想再忍着了,一头扎到他胸前,无声地落下泪来。初时只是坠泪珠,泪越来越多,终于抽泣出了声。他先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等我终于抬起头,他又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条帕子来递给我。我一边抽泣着,一边拭着泪道:“真的谢谢你,易戈。”我忽然觉得再叫他“驸马”,很别扭。
他又说道:“你好些了么?你若还难过,我还有一个法子,我平常也用这个。”他也没有再叫我“公主”。
“是什么?”
“纵马在无人处狂奔。”
我看了看那立在溪边的他的黑马:“现在只有一匹。”
他牵我的手站起身来:“我带你。”
我先上了马,而他只伸手在马臀上轻轻一按,便如一片落叶缀在我身后。我第一次感受到他轻功的高明。
他一手搂定我,一手抖了缰绳,轻喝一声,那黑马便直直地飞奔出去。风的呼啸声在山间空响,我们的发丝被风吹散,又纠结在了一起。我尽量伏低身子,闭上眼睛,感受着马的速度。在这里奔驰,自然比上不北狄的草原广阔,但那种御风而行的感觉还是让我慢慢地将情绪释放了出去,心境渐渐平和。
不知奔出了多久,我忽然担心起黑马,它不知赶了多远的路,如今一骑双驮,又奔了那么久,不知能否承受。北狄人向来重马,伤了马可不好。我回头对他道:“停下来吧,马要累死了。”他收紧了缰,黑马渐渐停了下来,我们只怕也已经奔出十来里地了。
我下了马,对易戈道:“我好多了,走走吧。”
他牵着马,我们慢慢往回走着。
我问他:“你以此法解愁,是也曾被人伤过心么?”
他摇头:“没有,只是人生在世,不顺心之事总比顺心事要多些,总得自我解脱。”
我暗暗自嘲,也是,自己为情所困,便以为情伤是世间第一愁事了,可知这世间,比情伤更甚之难事有多少。易戈作为一个影卫,受到的压力总比我一个挂名公主来得大吧。
今日我很想找人说话,便又问他:“那你,可曾喜欢过谁吗?”
他略停了一会儿,侧头问道:“少年时期的喜欢算不算?”
“几岁?”
“十三四岁吧。”
“应该不能算吧。”
“那便没有。”
我忽然对他十三四岁时喜欢的人起了点兴趣,又道:“不过现在闲着也闲着,你倒说说你少年时喜欢过什么样的人?”
他脸上挂起一个清冷的微笑:“你莫笑我。那会儿我卖艺为生,喜欢的自然是个小姑娘,十岁左右吧。她不曾告诉我她的名字,可是她非常善良又解人意,那时便知道不伤我自尊地帮助我,不过只是一面之缘。”
我点头:“哦,单方面喜欢哪。那你后来碰见过她或是找过她吗?”
他道:“不久之后我便碰到了莫先生,再也没有见过她。即便见了,她也不会知道我是谁。或者我也不能认出她。”
“嗯,缘来缘去,有缘自然是会再见的。不过这许多年了,也许她嫁了人了呢。”
“是啊,我也曾想过,不过这份情,我始终是记在心里的。”
回了恒岭镇,易戈自然跟着我住望天阁。原本我订了三个房间,虽说望天阁这样的豪华客栈还有余房,但让易戈住出去于礼于理都不合,只是又帮祁龙订了两个房而已。易戈是祁龙先遣了过来,探消息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同睡过,只是客栈的床比不得公主府的宽敞。两人躺下时难免都有些僵硬。
逐虹 第九章 夫妻
第一日醒来,我发现易戈贴着床边睡着,而我挤在他怀中。我有些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其实我睡相是挺好的,昨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是啊,我基本是睡下怎样,醒来时还是怎样的,昨晚,意外了。
第二日醒来,姿势与前一日没多大区别,我红了脸,在他醒来前,朝床里滚了滚。
第三日,一睁眼便对上他黝黑的眸子,而我此时,一手微撑在他胸口,另一手夹在我与他的身子中间,我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常。我的脸更红了,连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故作镇静地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句十分没有头脑的话:“呃,那个,你,是不是很难受?”
他无言以对。
我努力地抽出夹在两人身体间的手,却碰到了他身上的坚硬的部位,他眉头一皱,闷哼了一声,我感觉他身子轻颤了一下,心里一急往上便起,却感觉到后腰处被什么拦了一下,又一下子落了回去,却是一头扎进他怀中。这才感觉到他的胳膊垫在我的身下,是虚虚地搂着我的。想来昨夜是十分地不舒服。如此一想,我便僵在那里不敢动了。
仿佛过了很久,久到我嗓子冒了烟,哑了半截地对他说:“那个,你,是不是想……那个?”
他倒实诚实,轻轻“嗯”了一下,又开口道:“但要你愿意。”原来他喉咙也不甚好。
想起娘临走前对我的吩咐,我些迟疑地回道:“嗯,我,就算是,愿意的吧。”
娘对我说,你自己选的人,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也该好好对人家。夫妻之事虽说可以慢慢来,但为妻的本份要做到,不能折磨别人。
如今我也慢了两个多月了,好象是该尽点义务。想到此处,为了不让他误会,我觉得我该主动一些,便轻轻挪了一下,伸手去解他的中衣。他有些不可置信,又问了一声:“夫人,你真愿意?”
我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想继续我的动作,却又想起一事,不由沮丧地“唉呀”了一声。
看他看向我,我摇摇了头:“我不是后悔,只是想起美人爹早先给的那些图全留在公主府了,一本也未曾带出。”我这般说实在是很没头脑,哪个女子赴个武林大会还随身携带春、宫图的?所以话一出口,我便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他轻笑出声,将手放在我的中衣带子上说:“我们用不着那个。”
他轻轻地覆身上来,方才一直压在我身下的手渐渐地收紧,我们之间终于没有空隙。
看他专注地凝视着我,我倒不知眼往哪里看好,只好轻轻地合上了。唇上一凉,有两片柔软之物在其上辗转反复,我忽然意识到他在吻我的唇,他那线条好看的唇此时正贴着我的。原来那唇是这般的柔软湿润与清凉。不知怎么的,我心里仿佛有什么地方有些小小的下陷。这是我的初吻,即便是白抑非,也只吻过我的额头与脸颊,我便一心向着他了。可是易戈……他究竟是我的丈夫不是?他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他的吻连绵不断,渐渐往下,手上的动作也多了起来,不知何时,我们的衣物去尽,他抚着我的身子,仿若抚琴。我的身子不知不觉便软了下来,只听他在我耳边低道:“我进来了。”
那一瞬,我抽了口气,闭着眼睛又咬紧了牙关,不肯叫出来。就当,就当是练功过关吧。我虽然一向怕痛,但没人同情时我也能忍,每次也都是安全过关的,这回,当无意外。
只听他在我耳边叹息道:“雾宝,你放轻松些,夫妻之事方有乐趣。”
我左右试过了,还是绷得象张弓。
他停止了动作,又继续吻我,渐渐地便有些狂野,我被他吻得迷乱,神魂不属。回神时他已将我充满。只听得他呢喃低语:“雾宝、雾宝……”
事毕,两人都有些薄汗,他轻轻在我额上落下一吻,又取布巾为我轻拭了一回,匆匆穿衣道:“夫人,你先躺会儿,我让小二送些热水来。”
房门带上,我忽然有些迷茫。我这是怎么了?我并没有喜欢上他,却容许他与我共赴巫山**,且心里还有一些小小的喜欢,我果然是青楼里呆久了受影响了么?
这几日,我又是如何夜夜都会滚到他怀中去的?想来,我睡相虽好,却喜欢抱着抱枕入睡,虽说没有也不打紧,但一旦有可抱之物,还是会凑过去的。新婚时是夏日,自是分开凉快些,而时下却是初冬,自是渐渐地趋向这个热的抱枕了。
而他呢,他欢好时唤我“雾宝”,下床时却叫我“夫人”。
他不一会儿便回来了,我直言道:“你方才,叫我雾宝?”
他点头:“我,心底里一直想这般叫你,第一次见你,听他们唤你雾宝。如果夫人不喜欢,易戈不叫便是。”
第一次见我,靖水河边高台之下,轩哥是叫我雾宝的么?不该是皇妹么?嗐,记不得了。又或者,他在端州便见过我。
我忙道:“也不是,你爱叫什么都没关系。雾宝是美人爹和轩哥辕哥他们叫出来的,最初是雾儿宝贝,后来是因为我说话常不过大脑,直来直去,他们叫我雾儿活宝,后来便成雾宝了。只我爹娘哥哥从不取笑我,所以只叫我雾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