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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略沉了沉:“雾宝,你想什么呢?要走也是我们一起走,没有先后。留后,也要看是留谁的后啊。”
我笑着拍了拍他:“我只是说如果嘛,又不是真的。其实我也没反对你续弦,只是反对纳妾罢了。呃,我或许有些自私?”
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吻我的脸:“谢谢你的自私,让我知道你真的爱我。只有我们两人相伴到老,我也会觉得幸福的。我娘那时有我,可我并不觉得她快乐。”
我依偎在他怀中,不想再说话。我真是幸运,虽则是胡乱指的易戈。
逐虹 第五十七章 刀现
晨曦微露,我在鸟鸣声中醒来,夏日天亮得早,一向睡得多的我倒也醒得早了。
睁着眼睛百无聊赖了看了一会儿房顶,我还是打了个哈欠想起床了,回到村中,天天都是易戈早起做饭,今天我也起早一回吧。
正欲起来,易戈忽翻了个身,一条腿便压在了我身上,真重。正想轻轻地推开他的腿,一只长胳膊毫无预警地压住了我的胳膊。我转头过去,盯了他一会儿,发现他长长的睫毛在轻轻抖动着。
这家伙早醒了,装睡。
我猛地起身掀开了他的
胳膊,还没等我直起腰,就听他轻笑一声,猛地将我重又扑倒在炕上。他的唇擦过我的耳垂:“雾宝,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呃,这么暧昧,不过我也习惯了他的这份暧昧了,不怀好意地伸手下去一摸,果然,某处蓬勃得很。手还未来得及撤退,就被他一把按在那又热又硬之处。我挑眉看他,他低声道:“昨晚只要了一回,不够。你睡着了我不想扰你,好不容易等你醒了……”我身上一阵酥麻,甚至麻进了心里,我越来越受不了他这低沉的声音,他一在我耳边这般说话,我总忍不住要将身子偎过去。
他折腾了我许久,直弄得我瘫软如泥,语不成调,他自己也是气喘如牛。事毕,他坐起身来,替我清理完后盘腿坐在炕上,我疲倦地趴在他腿上有气无力地道:“易戈,你真不嫌累,也不怕没有收获。”
他轻抚着我光祼的肩背道:“你是不是听村里人说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前两天不是吃东西吃坏了,吐了一回么?有大婶就问是不是怀了?哎,可惜她们不知道这地是荒的,种不出东西来。亏你还浇地浇得勤。”
他手指轻卷我的发:“唔,我爱好浇地,不行么?我只管浇,不管收获。”
我笑着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地要淹了,涝死了。”
他的手顺着我肩背的线条一路下滑:“你不喜欢么?可我看到你便忍不住可怎么好?亏得你不能怀,要不然我要旱死了。”
我又掐了他一下:“你现在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
他轻笑不语,只依旧抚我的发,忽蹦出一句:“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说的就是你这般模样吧?我瞧着便心动。”
我跳起身来:“啊,易戈,你还会诗啊?换作刚成亲那阵子,我真想不出你会说这番话。”
他低声地笑了起来:“我也会变,不过只向你喜欢的方向变。”
他拥紧我:“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快活就好,也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快活的。你不知道,刚与你成亲那阵子,我就总想着有一天能象现在这样,你趴在我膝上,我能抚着你丝般的发与肌肤和你说说话。”
我眼眶一热,扑进他怀中。
有大志他们帮忙,婆婆的骨殖很快便取出来了。
易戈道:“我们也不耽搁了,直接走吧。”
我们回到岭南已是八月末了,鬼宫的恢复在井井有条地进行着。美人爹果然取是了南旦的那部分的金矿开采权,而且在短时间内便找到与这边的金矿相通的矿脉。
婆婆的坟垒在了老宫主及宫主的坟边,砌好的那日,我的公公在那里坐了一整天。
隔了几日,我们去与他告别,他的脸上却是带上了笑:“去吧,你们还有几年可游历的。我已经满足了。”
出了曲水,我方问易戈:“我们去哪儿?”
他毫不犹豫道:“先回独望村。”
我虽有些诧异,但想着无论他想去哪里,我陪着也行。只是奇怪他以往都会问我的意思,此次却独下了决定。
我不问,他倒自己说了:“昨天我不死心,又去问了一下琴姨,知不知道鬼宫的收藏中有没有逐虹?她说,她不知道有什么逐虹,但是知道圣女及笄时,老宫主曾以刀相赠,圣女出走后,就放在赤魅殿侧殿的。但是前番整理旧址,赤魅殿已全翻开了,我们却都没有看到刀。宫灭那天,圣女进的就是赤魅殿侧殿,那时围在殿外的江湖人也多,只怕是圣女顺手拿来做武器了。我又问她,那刀什么样子的,她说,刀身青灰色的,两尺多些,刀柄也有三尺左右。我想,如果娘拿的是逐虹的话,应该会在村中旧屋里。”
我有点疑惑道:“旧屋总共也就这么点大,屋里我们不都是整理过了吗?并没有什么兵器嘛。如果真是在娘那里,那你当初学武,她有没有教你刀呢?”
他摇了摇头:“教是教了一些的,当初练追光剑,用的是木头剑,也曾教过一路刀法,却是用砍柴刀教的。还说削木头刀太费事了,柴刀也是刀。”
片刻之后,他又道:“或许还有地方是我们没找过的,比如炕洞什么的,所以我们还是先回村再说好么?”
我们回了独望村,易戈跟村人说要修整旧屋,于是我们俩整天就在屋里敲打拆弄的。炕也掏过,修整过了,屋顶梁上也擦过灰了。易戈还索性真的开始修房子了,屋顶的瓦重新铺过,不好的梁也换了。村四周都是山,要砍根梁木还是容易的。只是我们想找的刀却是毫无影子。
灶中的火燃得很旺,易戈炒菜我在添柴。
易戈炒完一盘鸡蛋将它放在灶台上,一边道:“找不着刀倒是修缉了房,也好,只剩这灶间了,要不明天也拆拆弄弄?”
我塞了根长条的柴入了灶洞,看看太长,顺手拿起旁边的柴刀一砍两段,将两根柴都扔进灶洞后,我吹了吹手上的柴刀:“这柴刀看着锈了,倒是挺快的,我都不用使劲。”
易戈一边接着炒口蘑一边接口道:“是挺快的,这刀总有二十来年了吧,砍柴都很利索。我没磨过,好象也没见我娘磨过。这刀没生锈前也是黑沉沉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便停住了手,愣了一会儿,忽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一盘口蘑炒好,他走到我身边道:“雾宝,让我瞧瞧这刀。”
他这么一说,我也低头看刀。似乎跟一般的柴刀是有些不一样,要略大一些,而且那刀背的弧度和弯勾处的弧度似乎也要大一些。刀把接柄的地方似铁非铁,是青灰色的,两头都有十分精细的云纹,有这般精细的砍柴刀么?
易戈不发一言地在灶间找了起来,在水缸边上寻到一块磨刀石,又用葫芦勺舀了一勺水就坐在我身边,我默默地将刀递了过去。他卷起袖子用力磨了起来。
灶间里安静得很,只余他磨刀的“霍霍”之声。
有锈迹洇了出来,我往刀上泼了点水,被易戈磨去锈迹的地方,露出一小片青灰色。
等这把柴刀完全露出真身,我睁大了眼睛。刀其实是雪青色的,可以看出刀刃阔而极薄,一点小缺口也没有,刀背倒有二分阔,由刀把手处向刀头依次渐渐薄下去。可是这刀柄不过是一尺多点,哪有琴姨说的三尺左右呢?
易戈站起身来,眼睛往我身后贮柴的地方看去,墙角立了一些铁锨棍子什么的。他忽然伸手拿起一根烧火棍,往刀柄处比了比。唇角勾了一下,道:“我怎么会没注意到我们家的烧火棍竟是根花梨木呢?”这烧火棍总有三尺多长,一头已是黑乎乎的了,但未被熏黑的地方倒是淡淡的金色,有些象易戈的皮肤。尤其是头上,格外圆润一些。
易戈将那短木柄取了下来,把那烧火棍修削了一番,将它插入刀把,果然合适。他又将那把手处的金属略敲打了一番,便严丝合缝了。
它果然便不象一把砍柴刀了。
可它会是逐虹么?上面似乎什么标记也没有啊。
易戈将刀细细看来,忽道,刀背上似乎有铭记,只是看不清楚。
我说道:“有铭记啊?那我们拓下来看不就行了?”
一张纸,一块石头,便很容易地将那铭记拓了下来,辨认了半天,易戈的脸上忽现兴奋之色:“雾宝,真的是。”我方才便凑过去看了,字是龙飞凤舞了一些,也不大,但却看得出来,正是“逐虹”两字。
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什么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算是都领教了。喜悦、震惊?我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笑意掩不住,跳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他一口。
他顺势将我搂进怀中,吻了下来。
吻着吻着乱了心跳,他在我耳边道:“我又想给地浇水了。”我的那句“还没吃饭”便被他吞入腹中。
第二日醒来,却看到易戈在那里整理行囊,我支起身子,问:“你干吗呢?要出门吗?”
他转过身来:“对啊,我们今天就走,回上京。刀给王爷。”
我披衣道:“你这么急?”
他走过来轻吻了我一下:“回上京,让御医看看。”
我脸色微阴:“其实你还是想要孩子的。”
他将我抱坐身上道:“我是怕你急。昨夜要你,你后来哭了,说这地里不知能长出什么苗。雾宝,我见不得你流泪。”
昨夜,太过兴奋,两人**了几回,我早忘了说过什么。可他,却都记在心啊。
村道无人,易戈为我紧了紧披风:“入秋了,我们一路往北,可要冷了。”
我放松地往后一靠,在马背上倚着他,心中却是暖得和得很。
我憧憬着,回了上京,会另有别样的人生。
易戈抖缰,马小步跑了起来,越来越快,我的发在秋风中与他交错,纠缠。我不由微笑,结发啊,夫妻就象这发,就是这样缠绕一生的吧。
逐虹 易戈番外 携子之手
方走到公主府的大门口,就听到门内一阵喧哗,景公公的尖细的声音尤其突出:“小姐呀小姐,慢点慢点。这是你爹爹的剑啊,可不能拿。你拿不动啊。”一个稚嫩的声音毫不示弱道:“纤儿能拿,能拿。”又有女子的声音道:“小姐,小心呀小心。”景公公又道:“方勇,将侧门关上,别让小姐出去。”
我不由摇头微笑,可以想见那大门背后的混乱,只要有她在,这府里啥时不乱。
侧门并未栓上,所以即便是闭了,我一推也就开了。随着门“吱呀”一声,门内的混乱算是暂时停歇了。旋即,一声欢快而尖利的叫声响起来:“爹爹!”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向我跌跌撞撞地冲来,即便是这样,她身后还不忘拖了一根东西,一路喫喫哐哐而来,仔细一看,却是我那佩剑。这就是我那三岁的宝贝女儿,姚易纤。
谈伯伯说,就没见过这么淘的女孩儿。但他这么说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宠溺。
爹也说,这女儿,甚活泼,太可爱了。这性子不象我的,应该象了雾宝。但是岳母与泰山也都说了雾宝小时候可不淘。
其实她这么淘,还不是这些爷爷辈的人宠着的。也就是见了我才收敛一些。
我俯身将她抱起,她长得象我,还好皮肤却是传了雾宝的,十分白晰。
她小手搂着我的脖颈,软软的小身子紧贴着我:“爹爹,爹爹你回来了。纤儿好想你。”
我将她往上抛了抛,惹来她银铃般的笑声。
只是我扫了一遍,却没看到那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