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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道:“房兰儿说我图你们鬼宫的藏宝呢,我不想搅也搅进来了,不如落实了呢!”
他的眼神倒是认真起来:“雾宝,前些日子,让你委屈了。我是想要跟你解释来着,只是嘴拙,说不清楚。什么房兰儿,什么沐莺,都与我无关。我想要的,一直是你。今天,这地道中的人越来越少时,我忽然便很想你,雾宝,我还没跟你好好说过话了吧?”
我的眼中酸意泛滥,嘴里却不饶人地道:“你这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之前你从来没有说过你想我,你爱我。”
说完才想起,我还真是个乌鸦嘴,眼下这形势,真有些绝地的意味呀!外面那道石门无论如何是打不开了,它那般严丝合缝,就算进了藏书库,要找到门也不容易,更何况外面还不知被炸成了什么样,说不定还有石头堵住了门呢。
易戈却又郑重道:“雾宝,我们不会死。方进地宫时我便想过,无何如何我也要出去,我要见到你,解释清楚。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更是不能让你死。我们一定会找到出口的。”
他那样镇静,语气灼灼,我忽然便安心了。
看着他吃完两个韮菜蛋包饼,又细心地系好包袱,背在自己身上,牵着我站起身来道:“果然要吃了东西才有力气,我们走吧。”
长长的溶洞通道依旧寂静,黑暗,我却没那么紧张了。
我们没有点火折子,而是各自取了一个夜明珠在手里,缓缓前行。
路上我询问他那欧阳两兄弟的去向,问他:“你怎么会被他们诈进来的呢?”
他侧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关心则乱。我当时看到那枝桃花簪就慌了,再加上,他们确实找不着你。后来我入了地宫,方有些回神。心想你或许是赌气跑哪儿去了,那簪子在他们手中又或者是你生我气扔了的。”
我撅嘴道:“我才没有!咦,我怎么没想到要把它扔了?其实,它什么时候掉的我都不知道。”
他轻笑了一下又继续说到:“所以后来我便想着不如关门打狗了。反正我有钥匙这一消息迟早会被透露出去,这一趟总是要走的。而你,王爷一定会在外面全力打探你的消息的。哪怕你真的在他们手中,我只要拿住了欧阳大公子,也可用来交换。其实他们也有准备的,知道诈只是一时的,所以才有下毒的后招吧。”
我剌他道:“这么说,你还是舍不得用宝藏来换我的?”
他苦笑道:“我总要多做些准备,如果这地宫中没有他们想要的什么宝藏呢?雾宝,当时只怕他跟我说交出钥匙,我也立即便交了,没想到倒是他们自己不放心,不敢私自入内。”
原来,他也会些甜言蜜语的么?我又道:“你若真交了钥匙,只怕桂爷要失望死了。你倒不怕对不起鬼宫吗?”
他清清淡淡地说:“这钥匙,我总有机会夺回来的吧?”
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提到桂爷,忽想起:“桂爷,没进地宫么?没有看到他。”
他不答,却忽然回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没看到伐门的人吧?”
我细细回想:“有一两个,却不是什么人物。从门主到大小徒弟,都没看到。”想了一想又问:“怎么,因为你不肯娶那二师姐小师妹,闹翻了?”
他忽然拥紧了我一些,道:“不是。孙门主只在欧阳家要挟鬼宫时出现商讨了分配宝藏之事。进地宫时,孙敬是跟着我们的,后来到了藏书库,有人开始抢书,便乱成了一团。那时,孙敬似乎返身往外走了,桂爷心里怀疑,跟了出去,后来便不见踪影。”
脑中忽闪过一个念头,不由便说了出来:“我从来春回来时,在倚天岭周围群岭中看到了伏兵,四国都有。北狄与云阳不说了,是跟着我们来的,西夷,现在也清楚了,应该是跟着欧阳家来的,那么南旦兵,是不是跟着伐门来的呢?”
他的身子住了住,慢慢说道:“原来如此,真是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是啊,孙门主不入地宫,孙敬入了地宫又走了,想起他也探过赤魅殿前那右侧通道,知道它是通往哪里的,估计是走了这条通道了。这伐门,只怕打算也不小呢,与欧阳家不过是一个明抢,一个暗夺罢了。
我又道:“鬼宫到底有什么宝藏,引来四国的关注?”
他道:“我曾听传言说,鬼宫宫主有堪敌南旦国库的财富,因为他的人隐匿不见,故而怀疑他将财富转入了鬼宫。这堪比国库,可要得多大地方才能存放呢?除非这整座山都是空的。”
我盯着他手中的那张图喃喃道:“这可不就是整座山都是空的,只怕这已不是倚天岭了。”
他却指着图上那几个圈说:“可是这么多条道道,却只有几个圈圈。能放多少东西呢?还有,这里似乎也有圈里有叉的,却不知是门还是机关。”
说些这话的时候,我们已顺着那条主路拐了几个弯,走得有些深了。易戈忽然说:“雾宝,这儿有个小岔路,标了一个圏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那岔路迈出了脚步。
走了不久又有几个分岔,易戈看了一眼道:“中间是打了叉的路,两边大约可走,不过看圈的位置,应在右侧。”
我一时好奇心起,不知那打叉的路如何不能走法,又看那中间路短,便道:“去中间看看吧,只去探一下下。”
或许是我的语气中有了些娇嗔,他有些宠溺地轻吻了一下我的颊:“只去看一眼,别乱走。”
我一手举了夜明珠,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着了,前面的岩壁有些象门洞,但路倒还真是挺平的,我一脚迈入门洞,一边转身朝他笑道:“这倒是象个圆洞门。”另一只方要往前跨,忽见他脸色一变,将我的腰往后一扯,说道:“小心脚下”。我吓了一跳,细看脚下,吓得差点魂飞魄散,那门内地下赫然是个大洞,其下幽黑,深不知凡几。
我慌忙退了出来,他摇头道:“这整座山都是这样洞连洞的,有上下洞也有左右洞,先人既是标好了,还是不要探的好。”
我按了按胸口,心还在乱跳,便伸了下舌头道:“好险。”忽想起一事,问他:“那欧阳兄弟,是不是……”
他点了下头,面无表情地道:“在之前那第二个藏室,我是带他们往岔道上走了走,又贴壁返回,当时,他们的火折子也是灭了的,只靠先前取的夜明珠。”
那兄弟俩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过,不是绕迷了路,就是失了足了。
我们又返回,走了右侧之路。前面又是一个洞,看上去比较狭小,两侧半弯的石壁形如拱门。这下,我下脚格外的小心,但是这洞似乎格外亮堂一些。易戈将夜明珠举高一些,我往那洞壁上一瞧,不由惊叫出声。
逐虹 第四十七章 探宝
夜明珠不太犀利的光芒却是照出了一个璀璨的世界,那洞壁上或白或紫或红,晶晶莹莹地反射着亮光。
这竟然是个天然的水晶洞。
这水晶洞也只比我略高一些,易戈若是进来,只能将腰弯得很低。也不深,看上去不超过五丈,可是洞壁上那各色水晶有序排列着,真如彩虹一般。也曾听闻有水晶洞存在的,只怕有比这规模大的,但只是单色,而这个洞内竟是七彩的,甚至有黑得照得见人影的黑水晶。
这才是鬼宫真正的藏宝吧。
我都有些不敢再往里走,只怕用力便踏碎了这美好的水晶世界。
易戈看着我,微勾了唇:“那还有二、三个藏室,不如去看看。”
我们俩竟真的象是探宝之人,全然忘了如今糟糕的境地了。
我们按图索骥,寻到了二个藏室,却发现只是空的石室,或者说是象石室的天然洞窟,地势平整,有天然的石桌石椅,墙上有油灯,但别的却是没有了。
易戈喃喃道:“看来没有藏品,那逐虹真不知下落了。”又道:“还剩最后一个圆圈了,只是看样子,略有些远,还去吗?”
我被那水晶矿洞激得有些亢奋起来,用力点头道:“去看吧。”
旋即想起他方才的状态,又有些犹豫:“不过,你还好么,你若不能支撑,我们便在这里歇一会儿。”
他含笑看着我:“我方才只是一夜未睡,又未吃东西,加之中了毒才有些疲乏。现在却是缓过劲来了。”
我的手落在他宽厚的掌中,感觉他的包容和支撑,心里便十分踏实。边走,边笑道:“若是我一人,肯定是不敢再往里的。我一向不怕人,却只怕没有人。”
他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道:“我以后,一直会在你身边。”
我谑道:“你不是要留在此处做少主的么?我可要回北方。”话出口,方想起我之前想跟他通报的他的身世——他不是鬼宫少主。
他看着我道:“雾宝,请你相信我,我是笨了一些,但会处理好这边的事,等理顺了,就让桂爷管着,我回上京陪你,再怎样,我究竟还是有职在身的。”
我想了想,慢慢问道:“易戈,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鬼宫少主呢?你想想你娘传你的忘恩负义剑,是鬼宫之学么?”
他点头:“我想过,这不是鬼宫武学,但桂爷,应该不会搞错的吧?我想会这剑的人或许与我娘有深刻的纠缠。”
我不知道桂爷为什么认定易戈是宫主与圣女之子,但是寒玉公子无疑更坚定,他肯定与易戈娘同住过一段时间,直到她有孕。
于是我继续说道:“我去来春镇,遇见一个人,是二十多年前与崐爹、美人爹、沈大伯齐名的寒玉公子冷一苇,他看到我身上的香木球,闻到里面的香丸的味道,跟我追究它们的来历。他说,这香木球是他雕给他的妻子,也就是鬼宫圣女的,整段楠木只雕了两个。”
易戈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我。
我又道:“可是,这木球却是我小时候从一个卖艺少年手里买来的,香丸是你做了送我的。他问你的年岁生辰,说,你就是他的儿子。你信吗?我昨日听说此事,今天急急赶回来,其实还想问你,易戈,你是不是当年那个卖给我木球的少年”
先前他听我说他的身世时,眼神甚平静,听到这最后一句,却是火花一闪:“雾宝,你终于想起来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身上有伤,我真想给他一脚。我嗔怒道:“原来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们见过面,你却什么也不说!”
他伸手将我揽到怀里:“我知道,想跟你说,我何止是见过你一面,我见了你一面便喜欢上你了。可是我试过你,你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这样的单相思,究竟是没有勇气说,怕你嘲笑我。”
我在他怀中抬起头来:“那后来呢,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我也喜欢你。你为何又不说?”
他轻吻我的额头:“我是笨了些,好在没有笨死,你的情谊我自然知道。就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既然你那时根本对我没印象,那我的那段情也没必要说出来。再说少年时的那种喜欢总是浮浅的,现在我爱你才是真切的,我也感受到的现在你对我的情份,心满意足。”
“可是,你不说,我以为你十三四岁时喜欢的女孩儿是沐莺,你现在虽然有些喜欢我,只怕这喜欢不及沐莺。我们又是那样成的亲,我昨天没想到这香木球这点时,还打算,如果你真喜欢她,我便依诺放了你。我再喜欢你,也不愿和别人分享,也不愿你含了对别人的情留在我身边。”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的眼睛,忽然大力拥紧了我:“我没想到你竟会这么想,早知道,成亲第二日我就告诉你了。那时候,我见到小王爷,看到他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