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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忧不只一次抱着肚子大声嘲笑那些个女主角,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会为一个男人心跳加速、乱了分寸,就像书里那些傻女人。
为了公平起见,白晓忧也在心里对自己陷入情网这个事实再三嘲讽,而即使如此,她并未费心去压抑或打消这个念头。
如果恋爱是女孩子一生必须的经历,那么她也有权利“傻”一次,不是吗?即使她的未来是一片漆黑而不可预知。
就因为有这样的想法,白晓忧依然以轻松愉快的态度面对沈千浪。其实在她心里极渴望得知他对她是何看法,全凭她仅有的一点女性矜持才压下当他面问个清楚的欲望。
你爱不爱我?
天!这问出口会有多尴尬?而且万一他的回答是否定的,往后她要如何面对他?所以不能问,绝对不能开口问。
于是,她在背后搂着他的颈子,和他一起玩电视游乐器,笑得像两个开心的孩子,她有多久不曾这么开怀大笑了?
矜持是对的,白晓忧越来越相信。
“遇到鸟龟时要先跳起来把它踩停,然后踢它去撞其他的鸟龟,就像这样。”白晓忧抢过沈千浪手中的遥控器示范给他看。
“你很厉害,我到现在还过不了这一关。”沈千浪微笑着看她神情激动地按着遥控器。
“那是因为我经常练习。”白晓忧回答,眼睛不曾离开过电视机,转眼间又冲过了一关。“孤儿院也有一台电视游乐器,我经常和院里的孩子比赛,你真应该看看他们玩这个,比我高明十倍都不止呢!”
“真是了不起。”
“熟能生巧嘛!有一天你也可以的。”
沈千浪苦涩一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在“这里”待多久。如果哪一天那个银色的时空洞穴再次出现,他会选择回去还是继续留下来?这个问题他曾想过几次,到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答案。
“没有电视,也没有KTV和保龄球馆,你们那时代的人都做些什么消遣?”游戏告一段落,白晓忧放下遥控器,这么问他。
“练练武,或者比赛打猎,不过多数的时间我都在马厩里照料弟兄们的马。”
“弟兄?”白晓忧颇为讶异。“你们那年头也有黑社会?”
“我不懂什么叫黑社会,不过冷鹰堡是一个山寨,而我们全是山贼。”沈千浪回答,看着白晓忧,等待她的反应。
“山贼?打家劫舍的那种?”白晓忧睁大眼睛。
“可以算是。”
“哇!太酷了。”
““酷”是可怕的意思吗?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害怕。”沈千浪微笑。
“有什么好怕的?你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不眨服的大魔王。”白晓忧到厨房去替自己和他拿了两瓶饮料。“你说的那个女孩--叫苏苏是吧?她就是留在山寨里嫁给了你们的山大王吗?”她问,希望自己的语气没带“醋”意。
“嗯。”沈千浪点点头,接过她递过来的罐装咖啡,聚精会神地试着拉开拉环。
“太浪漫了!”白晓忧叹气。“像是爱情小说里的情节,为什么我就碰不上这种事?”她故意说。
“你希望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嫁给一个陌生人?”
“有何不可?反正除了孤儿院的人,我也没有什么亲人可眷恋了。”她不在乎地说,拿起她的咖啡喝了一口。
沈千浪看看她,然后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说:
“这东西是什么?苦得像草药,为什么你不拿昨天那种酸酸甜甜的东西给我喝?”
“你说的是养乐多。”白晓忧回答。“你一口气可以喝三瓶,早被你喝完了。你喜欢喝的话,再买就好了,今天晚上我们不是要上餐厅吃大餐吗?可以顺路买回来。”
可是他们的晚餐开始得极不顺利,弄到最后不要说买养乐多了,什么都没吃就离开了那家西餐厅。
为了和沈千浪上大餐厅用餐,白晓忧买了一件颇为淑女的浅紫色洋装,还依着化妆品专柜小姐的指导上了淡淡的妆,她心头涌上一股甜甜的喜悦。
她在镜子前挑剔着自己的模样,这么看着看着竟耽误了时间,眼看着订位的时间就要到了,她才冲出房间,拉着静静在客厅等候的沈千浪往外跑。
“我们用飞的去好不好?这个时间交通拥挤,搭计程车一定会来不及的。”出了后门之后,白晓忧天真地问。
沈千浪对她微笑,说:
“我又不是超人,怎么会飞?”
“你知道超人?”她很讶异。
“那天在电视里看过。他会飞,力气也很大。”沈千浪回答。
“可是你也会飞不是吗?我就见过好几次。”
“那不算是飞,施展轻功需要着力点,跃起的高度和前进的距离都有限,我没办法抱着你直接飞到餐馆去。”
那可以跳过一栋栋的高楼到达目的地吗?白晓忧很想问,最后还是作罢了,她想起那会惹来太多惊骇的目光,也许还会制造出一些连环车祸。
结果他们还是拦了计程车赶赴目的地,而沿途的塞车状况就和白晓忧所担心的一样,走走停停,颠得她头晕反胃,一旁的沈千浪却兴致勃勃欣赏着窗外的一团乱,丝毫不以为意。
“就要来不及了,你还有心情欣赏风景。”白晓忧揉着太阳穴,妒忌又慕的对他说。
“一起吃饭的不就是你跟我吗?晚点到有什么关系?”沈千浪回答,依然看着车窗外头。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动呢?他怎么都想不通。
“已经订了位子,去晚了会被取消,大餐就吃不成了。”
“只是吃个饭嘛!怎么会这么麻烦?难道你们这儿开饭馆、酒馆的人太少?”
晓忧白了沈千浪一眼,他则因为视线一直放在窗外而浑然不知,白晓忧不觉嘟起嘴来,恨不能扳过他的脸让他好好看看她。
她真傻,居然会为了这家伙刻意打扮自己,他对她的穿着打扮根本就毫不在乎,枉费她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神。
这自怜的念头很快就被刺耳的喇叭声给抹去了。今晚到餐厅吃大餐,一方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另一方面则是带沈千浪一起去见见世面,就是这两个目的了,她不应该有别的期待。
白晓忧叹口气,开口道:
“那么喜欢车子吗?要不要买一辆来开?”
“买一辆?可以吗?”沈千浪首度回过头。“这东西很便宜?”
“才不呢!买最普通的也要三、四十万。不过,我们可以买二手车,也许十万元就够了。”白晓忧回答,没想到他当真这么有兴趣。
“我们有十万元吗?”
“没有。”那是事实,卖古玉的钱已经用掉一大半了。
“那就算了。”他微笑道,又转头看向窗外。
白晓忧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有个强烈的荒谬念头,想替他买辆最拉风的车。
是的,如果她有能力,她愿意买一辆配得上他的车送给他,他--应该会开心的笑吧。
他们这一餐一开始就理下了不顺利的因子。
塞车、迟到、到了饭店发觉预定的位子已经没了,白晓忧憋了一路的焦躁情绪终于爆发了。
“你把我们的位子让给别人了?我们只不过晚了二十分钟,你们居然就取消了我们的订位,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少精神本赶到这里吗?”想着吃不到豪华西餐,白晓忧几乎是扯着服务生的领子和他理论。
“对不起!小姐,这是本饭店的规定,超过预定时间十分钟以后,我们就必须将位子让给其他客人。”服务生陪着笑脸向她解释,奈何她一点也听不进去。
买了新衣服,还化了妆,现在饭却吃不成了,叫她怎么不气?
“台北的交通难道你们不清楚吗?我们会迟到也是无可奈何的,你们怎么能狠心将我们的权利让给别人?不行,我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让我见你们经理,我当面跟他说--”白晓忧又气又急,比手画脚和服务生理论时居然一拳挥中了一位客人。
一声哎哟,那位年纪和她相当的女孩捂着眼睛应声倒地,两个男服务生急忙跑过去扶她,白晓忧则反而因为事出突然而楞在那儿未做任何反应。
“你役事吧?心茹小姐。”一个服务生焦急地问,两个人赶忙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没事才奇怪,我的左眼说不定要瞎了。”那个披称做心茹小姐的女孩以极端愤忽的语气喊,一只手还捂着眼睛。“是谁那么粗鲁,居然在门口挥拳打人?我这部戏才刚开拍,打伤了我,看他怎么赔?”
听了她的话,再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脸孔和华丽的服饰上,白晓忧惊愕地发觉,被她一拳击中眼部的正是最近频频在电视上出现的新秀。
“她是电视上的那个人。”近来每天都守着电视机的沈千浪也提醒她。
“我知道。”她呆呆地回答,心想:这下完了;什么人不好打,偏偏打中了个明星,而且还是个高傲骄纵的,看来,她就算跪下来道歉也根难摆平这个意外了。
“对不起!心小姐。”
“谁是心小姐?心茹是我的艺名,你是白痴啊?”女明星开口打断了白晓忧的道歉行动,并用完好的一只眼睛睥睨且怨恨地瞪着她。“就是你这没长眼睛的打伤了我?”
“是。”白晓忧忍住气,低头道:“我不是有意的,实在很抱歉!”
“说抱歉有用吗?我的左眼痛得几乎睁不开了。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在饭店大厅这么动手动脚的,没有半点规矩。照我说,像你这种庸俗不堪的人根本不该来这里,不过是给人制造麻烦和闹笑话罢了。”
女明星愤怒地说了一大串,边由手提袋中取出化妆镜来检视自己的伤势。
白晓忧听着她这么不客气的一番话,虽说错在自己,但还是免不了气得一阵发抖,要不是沈千浪在身后拉拉她的衣服提醒她,也许她早已反骂回去了。什么庸俗不堪?她才是一点风度也没有,又不是什么超级大牌的偶像明星,架子这么大。
为了不扩大事端,更为了他们尚有一线希望的豪华晚餐,白晓忧勉强压下心里的怒气。
“是我的错,心茹小姐。我和服务生在讨论一点事情,也讦是太激动了,不小心伤害了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无心的过错,不要跟我这种庸俗不堪的人计较。”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对方闻言,表情夸张,表演细胞屐露无遗。
“喂!你这橡是在道歉吗?一点诚意也没有。我的眼睛痛死了,明天肯定会肿得睁不开,也许还会瘀血变成一片青色,你要我怎么面对摄影机?怎么面对观众?还有我的新戏怎么办?导演会杀了我的。道歉?你只会在那儿低着头说对不起,对既成的伤害根本什么也弥补不了。该死,我怎么会这么倒楣?为什么你不打别人,偏偏要打中我?”
这女明星说话的口气活像个任性不讲理的小鬼,白晓忧苦心压抑的情绪整个爆发了。
她今晚也不好过,先是例行公事般地告诫自己千万别对沈千浪产生感情,然后是在讦程车上颠簸了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到了饭店,却发现他们没位子可坐,在她和服务生争执时还不小心打伤了这难缠的女人。
要说倒楣的话她也有资格争冠军,为什么就得低着头任凭这女人指着鼻子骂?白晓忧忍无可忍了,终于开始还击。
“其实我很高兴打中的是你,这样我的良心不安会恢复得快一点。”那女明星倒抽了一口气,而白晓忧只当作没看见。“艺人不都是狠重视形象的吗?即使他们脾气再差、再没有耐性,也会在人前随时挤出笑脸,以免损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望。可是你呢?明明只是一个刚出道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