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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一拍手,“来人,给她塞住嘴,带出去!”
苏盼盼不住挣扎着,“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去哪儿?当然是去适合你身份的地方。你放心,我们已经留了一封信在你房里,等王爷明天一早看了信,就知道你已经离开?他不会找你的,我们会告诉他,因为你受不了内心的嫉妒,决定离开他。不过,就算他想找你也找不到,因为明天这时候,你已经在八大胡同里接客,我想他绝对不会想到,他的爱妾竟然被卖到八大胡同里当起婊子来了!带走!”
不容苏盼盼有任何拒绝挣扎的机会,三娘在她嘴里塞上帕子,又用绳子将她手脚捆得牢牢死死的。;
临走前,一群人仿佛得到可情的授意似的,又用鞭子狠狠抽了苏盼盼一顿,打得毫无抵抗能力的苏盼盼死去活来,晕死在地上动也不动。
当苏盼盼再次醒过来,天已经亮了。
她慌张地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仍旧被人捆得紧紧的,动也不能动,嘴里也还塞着帕子根本无法说话。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东张西望,却不意对上一双她连做梦都不想梦见的眼睛。
“盼盼,好久不见,你好吗?”
苏盼盼惊惧地瞪着跟前的男人,富察瑞光。
第八章
煜祺穿着礼服,头戴礼帽,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踏人新房,满脸阴沉地凝望坐在床沿那千娇百媚的新娘——可情格格。
煜祺来到可情面前,掀开她罩在脸上的盖头,低声问∶“可情,你会喝酒吗?”
可情有些诧异,却还是点头,“我常陪太后喝酒,所以一点点酒还可以。”
煜祺伸手拿过桌案上的酒壶,亲自倒了一杯酒递给可情,“喝了它!”
可情狐疑地看着煜祺,“五哥,这是什么酒?”
煜祺一脸要笑不笑地瞅着她,那模样俊美中带有三分邪气,和平日正经严肃的他有着天渊之别,“这叫千日醉,是盼盼专门为我酿的。”
“千日醉?”可情微微一愣,她听过千日醉这种酒。听说喝了千日醉的人即使不醉也会睡上三天。他拿这种酒给自己做什么?”五哥,你给我喝千日醉做什么?我酒量很浅,不能喝这种烈酒。”
“是吗?”煜祺笑了笑,仰头喝干了酒,然后又倒了一杯,递给可情,“可情,如果你不把自己灌醉的话,你能就这样清醒着和我洞房?你确定你能忍受一个你根本不爱的男人占有你,做你的丈夫?”
可情心头一凛,脸色微变,却还是露出一朵甜美的笑容,“五哥,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煜祺冷冷一哼,“可情,到这时候你还跟我装傻吗?”
“五哥,我……”
“你真以为你所做的事都没有人知道?劫人、盗牌、私奔,可情,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对得起太后对你的宠爱吗?”
可情轰地愣在当场,他……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和富察瑞光谈话的内容?
“你……”
“当十四弟告诉我,你私自买通刑部的官员,利用太后给你的腰牌,到大牢里和富察瑞光幽会时,我还不敢相信,一直到我亲眼看见我才……”煜祺别过头,不愿再想起他所看到那肮脏污秽的一幕。
可情喘息着,过度的惊讶让她几乎无法开口。久久,她才说道∶“既然……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愿意娶我?”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一来,可以让十二弟放心地去救青儿;二来,揪出你和富察瑞光的狐狸尾巴,查出你们的阴谋。”
可情无力地往床柱一靠,“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他的事?”
“记得你那天到这儿来找我的事吗?”见可情点头,他继续说道∶“那天你不该那样做的,如果那天你不故意在环儿和徐公公面前演出那场戏,我还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因为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姑娘,而一个好姑娘是不会、也不可能自己跑到男人面前脱光衣服,诱惑他的。但你却做了,不仅做了,还做得相当彻底,不是吗?”
“是!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我也承认我到太后和皇上面前哭诉,要他们主持公道,可是……可是如果没有她的话,我又何必这样做?如果她不害得瑞哥哥被捕入狱的话,我又何必委届自己嫁给你?”
“你是说盼盼吗?”
“哼!还有哪个狐狸精!”
“可情,这件事错不在盼盼身上,而是富察瑞光他自己作恶多端,咎由自取,你怎么可以怪盼盼呢?”
可情看着煜祺,掩不住满脸的嫉妒,“为什么不怪她?从你带她回来之后,你说她美,十二哥说她俏,十三哥说她娇,十四哥说她艳,连四哥、七哥、八哥个个都称赞她,说她好。这还不打紧,最让我受不了的是瑞哥哥,他成天挂在嘴里的就是盼盼、盼盼。
“你知道我听他喊盼盼喊多久吗?一年,整整一年,他连做梦都喊着盼盼。说她是他这辈子最想得到的女人,得不到她,他枉为男人!他甚至在我们相好时,当着我的面喊我盼盼,你说……你说我怎么会不生气、不嫉妒?”
煜祺诧异极了,想不到他们兄弟几个对苏盼盼的称赞,竟在可情心中造成这么大的芥蒂。也难怪!打小她就被选在太后身边服侍,太后还特地打破宗室规矩,封她为格格,而他们几个兄弟也很疼她,当她是妹妹,才会养成她这种骄纵的个性。
可最让他惊讶的还是富察瑞光,他一直以为富察瑞光只是下流无耻的登徒子,以玩弄女人为乐,哪料他竟对苏盼盼着迷若斯。
“可情,即便你嫉妒盼盼,你也不用勉强自己嫁给我啊!”
可情阴沉一笑,“她抢走我的男人,我当然也得抢走她的男人作为报复。再说,瑞哥哥为了她被关进大牢这笔账,我都没和她算,怎能轻易放过她?我从小跟在太后身边,见多了宫中的尔虞我诈,知道要整死一个人的方法很多,想要光明正大弄死一个人更是简单,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变成她的主人,所以我才想要嫁给你,夺她所爱,取她之命!”
至此,煜祺已经无话可说了。如果她在太后身边这么长一段时间,所学到的只是人心最黑暗的一面,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问你,你知道富察瑞光在外头所做的一切吗?”
“知道又如何?只要他肯要我,肯爱我,就算要我把大清江山偷来给他,我都愿意!对了,五哥,你知道(奇*书*网^。^整*理*提*供)你心爱的盼盼现在何处吗?”
煜祺淡淡一笑,“当然知道,她和富察瑞光一起,不是吗?”
原本是想吓他的可情反倒自己吓了一大跳,“你……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既然能知道你和富察瑞光在刑部大牢里所说的一切,自然也会知道你进了德亲王府后做了什么事!”
“你……”
煜祺袖子一甩,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说道∶“来人,将格格从宫里带出来的陪嫁一律以家法处置后,送往左家庄化入场烧了。至于你,跟我走,我带你去看咱们十四阿哥是怎么行刑执法的!”
※※※※※※
苏盼盼蜷缩在墙角,眼中布满不相信和恐惧,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俊美,却浑身上下充满邪气的男人。
他不是应该在刑部大牢等候处决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皇上是不是赦了他的死罪,否则他怎么能离开大牢?
富察瑞光来到苏盼盼身前,伸手抚着她滑嫩的娇颜,“盼盼,你还是像我第一次看见你时那么美,不,比那时候更美,现在的你懂得男女之情后,变得更美、更娇艳、更动人,更让人想狠狠地占有你,想把你据为己有了!”
若不是苏盼盼手脚被绑着,嘴里又塞了帕子,只怕她不一口咬掉他的指头才怪!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静躺着,死瞪着眼任由他轻薄。
富察瑞光仿佛察觉她的心思般,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听得苏盼盼一阵毛骨陈然,“盼盼,我知道你有话要说,甚至很想打我,骂我,乃至于杀了我对吧?”
苏盼盼还是只能瞪他。
“别急,只要你答应我不喊不叫不逃走,我就松开你,让你说话,如何?”
苏盼盼莫可奈何地点头,她能说不吗?能说话至少还可以呼救,否则以这畜生的手段,即使她被绑得像粽子,他还是可以恣意蹂躏、欺负她。
富察瑞光果真一诺千金,解开了苏盼盼手脚上的束缚,拿下她塞在嘴里的帕子,并体贴地替她按摩着早巳麻痹的手脚。
可苏盼盼像被滚水烫到似的,慌地闪了开去,两眼戒备地问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刑部大牢吗?”
“我会在这儿,自然是有人放我出来,至于那个放我出来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从刑部大牢里放人?”
“你的五爷德亲王的福晋,可情格格。”
苏盼盼一怔,“可情格格?你认识她?”
“我不但认识她,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现在也还是她的情人。她很美,很热情,可惜比不上你浑然天成的风骚浪荡,比不上你的娇艳魅惑。盼盼,你知道你最吸引男人的,是什么吗?”他凑近她,张嘴吻了吻她的唇,“就是你的泼辣和狠劲儿,那让男人不由自主就想占有你、狠狠地占有你,完完全全拥有你!这点连纤纤都比不上你!”
听到纤纤的名字,苏盼盼顿时杏眼圆睁。
一张口咬了富察瑞光,“你该死!你还敢提纤纤的名字?你那样侮辱她、糟蹋她,末了还把她拿去喂狗,如今你居然还有脸提她?”
富察瑞光不以为意地舔了舔嘴唇,呼呼笑着,“侮辱她,糟蹋她?你大概没见过纤纤在床上呼天抢地的骚浪劲儿吧?那绝对不是糟蹋,如果是糟蹋,她不会一次次拉着我求我给她!”
“你……你胡说!纤纤不是那种女人,她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
富察瑞光摇头,“你错了!她正是那种女人,而且她不光对我,对其他男人也一样,不然我是很珍惜的她……”
苏盼盼难以相信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其他男人?你把纤纤送给其他男人?”
富察瑞光脸上露出邪恶的一笑,“谁教你不答应我呢?所以我只好拿她出气了!”
“你……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根本不是人,你糟蹋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把她送给其他男人?你……我跟你拼了!”
苏盼盼悲愤难耐地叫嚷着,抡起粉拳就往富察瑞光身上打。
富察瑞光一个侧身闪过,揪住她的手将她压制在地上,“你这贱丫头,到这时候你还逞意气?你不知道我随时可以把你杀了吗?”
“你杀了我好了!反正你不是早就想杀我吗?那你就杀了我,省得我一直找你麻烦!不过我要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富察瑞光闻言张狂大笑起来,“哈哈哈!鬼?我如果怕鬼,我还杀人吗?你太傻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只要是我想得到的女人,没有我得不到的!曾经我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连砍了她父母兄弟一十七人,终于让她乖乖宽衣解带。只有你,苏盼盼,即使你的家人全死光了,你的妹妹被拖去喂狗,你还是硬着心肠,相较之下,是你狠心还是我狠心?”
“你承认你杀了我的全家,害死纤纤?”
“承认又如何?到这地步,你还能把我扭回刑部大牢吗?”
“你……”苏盼盼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富察瑞光哈哈一笑,“你知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