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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倾侧了头颅,那双水灵的大眼睛轻眨了两下,并没有伸手递到千里行的掌心,只是浅浅一笑,轻声道:“千里叔叔,你先走吧!”
千里行不免有些尴尬,他瞳仁耀出沉暗光芒,眉宇蹙紧,视线往着云闲瞟去。
看着他置于眼前那僵硬的手臂,云闲扶着长歌的肩膀把她稍微往着自己的身畔轻轻一带,声音温雅而淡薄:“行少爷,长歌从小便不爱接触陌生人,抱歉了。”
“小孩子,的确不该跟陌生人说话的。”千里行收了手,漠漠地撇了一下嘴,率先往门口走去。
“长歌,我们要走了。”云闲握住了长歌的小手,轻淡开口:“跟长辈们道别!”
“姨公、姨婆、表舅、表姨,再见!”长歌声音颇为清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闪一烁,如暗夜星辰。
“真是个乖孩子!”凌风对云闲与长歌一笑:“闲儿,我们再找时间聚一聚!”
“我先走了。”云闲对着凌正元与云翠微微躬身,视线掠了一眼幽幽盯着她的凌月,便拉长歌出了门。
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后,凌月手心立即一揪凌风的衣袖,脸上积聚着明显的怒意:“凌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闲她为何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带着一个小孩子出现?”
凌风皱眉,淡淡瞟她,道:“小月,你便安心吧,没听长歌说她是有父亲的吗?而且作为孩子他~妈,闲儿与千里之间的疏冷你也看到了,她不会成为威胁你的对象。”
“妈,你来评评理!”凌月向云翠撒娇:“到底我跟云闲谁才是你的女儿,他的妹妹?”
“傻丫头,当然是你了。”云翠原本也正失神地看着门口位置,此刻听到凌月的微词,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安慰道:“云闲是个懂得分轻重的人,她也恭喜你跟阿行了,不会有事的。”
“我看未必!”凌正元突然淡声插了口:“当年我们与云闲闹得那么僵,我怕……”
他言语顿住,眸光凝向凌风:“风儿,云闲突然联系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凌风挑着眉,耸了耸肩才道:“闲儿以前便跟我亲厚,我听说她回G城是为了公干,我们毕竟是亲戚,她找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风儿,你不要忘记,我们十年前就与她断绝关系了。不过她现在对我们看起来好像是没有半分怨恨的模样。”凌正元一声冷笑,双手交叉放置在膝盖位置,忧心忡忡地道:“我看她,绝对不仅仅只是回来公干那么单纯!”
“爸,你想说什么?”
“我是怕……她有可能是回来报仇的!”
…………
他为她们母女拉开车门,动作优雅而绅士,乍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但因为距离太近了,若说云闲没有察觉到男人眼底那抹沉冷视线,那绝对是骗人的!
她可以感受到此刻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叫做不满的情绪——
☆、054。要脸不要脸?
云闲扶着长歌上车后,方才想跟着钻进去,岂料千里行却突然一揪她的臂膊拉住了她,随后直接“碰”一声阖合了车门。
眉眼淡扬,察看到长歌已经在后座坐好,云闲的眸光方才沿着男人握着自己的手臂上轻轻掠了过去,淡而无味地询问:“行少爷,有事吗?”
这样的她,仿佛完全不在乎他这个人的存在一般,淡薄而傲娇,简直就像骄傲的孔雀一样!
千里行深深地凝瞳着云闲,以零度的声音冷冷道:“云闲,你既然已经走了,怎么还有脸回来,并且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面前,甚至还这么冷漠地对我说出此等莫名奇妙的话来?”
“为何我不能这么做?”云闲薄薄地浅笑,温雅婉约,却疏离如陌生人:“倘若行少爷不想看到我的脸,就请你把眼睛挖掉好了,正好我有急用!”
“云闲!”千里行的脸色颇为阴郁,按压在云闲肩膀的指尖倏地增添了偌大的力量:“你还要脸不要?”
“我的脸如今又不是见不得人,自然是要的。”垂在腿~侧的小手轻握成拳,云闲尽量地忽略肩骨传来那阵钻心的疼痛,轻描淡写道:“行少爷,你可以放手了吗?”
“云闲,你变了!”眸光上下地打量着她,千里行一声哼笑:“看来凌月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否则也不会唆使紫薰离我远去以后又自己一个人逃离出国,十年无声无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掌心使力把她一推,转身使力扯开驾座的车门便钻了上去。
云闲眉尖儿轻轻一蹙,瞳眸里,有抹疑惑的光芒闪过。
千里行,莫不是多活了十年,你便把自己当年所有的恶行都忘记了么?如今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这般质问于我?
“快上车!”男人摇下了车窗,声音冷漠:“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一个背信弃义的人身上!”
“如果送我们去酒店会耽误行少爷的时间,那么我们便不敢麻烦行少爷了。”云闲拉开了车门,伸手拉了长歌,轻声道:“长歌,下车,我们不要妨碍千里叔叔的行程!”
“你是想让孩子辛苦地随你步行走出去,或是想回头麻烦凌风送你?”千里行冷声嗤笑,倾过身子,唇瓣靠近她的耳畔,以轻淡得只有他们两人才听见的声音漠然道:“云闲,少在那边装模作样了,现在的你真让人觉得恶心!”
哦,原来十年的时日过去以后,什么都没有改变,她依旧是那个让他感觉到恶心的女子!
不过,他愿意隐瞒着孩子表达他对她的想法,也算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吧?→文·冇·人·冇·书·冇·屋←
云闲唇瓣轻轻一抿,指尖沿着正欲起身的长歌的肩膀使力轻压下去,弯身便坐到了她旁侧:“那么便麻烦行少爷送我们了。”
看着她那冷静自持,竟丝毫都不介意他言语的模样,千里行鹰隼一般深邃的瞳仁微缩。片刻后,他方才唇瓣微微轻撇,猛地发动引擎便使力一踩油门,任由着车子往皇冠酒店的方向快速驶去!
“千里叔叔,我家云闲平常与人沟通不多,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要多多包涵。”长歌身子往着云闲的肩膀靠过去时刻,忽而轻轻地开口:“我记得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宰相肚里能撑船’,千里叔叔你家大业大,气度必定也是很大的,所以无论你之前与云闲有什么样的不愉快,现在开始都请你原谅她吧!否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而看不起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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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绝对不能失去你
皇冠酒店。
男人高级的车子停驻在酒店广场时候,时近正午,烈日顶在半空,四周被一层金色的光芒笼罩着,为周遭风光徒添了一种极致的眩目之美,倒也真煞是惹眼!
“长歌,到了。”看着男人率先下去为她们拉开车门,云闲握住了长歌的小手牵她下车。
长歌昂起头,那清亮的眼睛一闪一烁,仿若点点繁星一般耀眼:“千里叔叔,谢谢你送我们过来!”
“不必客气。”千里行眸光落于她那俏丽的小脸上,声音很是温雅:“进去吧!”
“再见!”长歌唇畔一弯,梨涡浅笑。
“请慢走!”看着服务生过来为她们把行礼提取了去,云闲嘴角微微轻撇,在男人那冰凉的视线目送下,拉着长歌往酒店的大堂走去。
千里行的指尖沿着车子的顶部轻轻一搭,眸光如电,扫射着她们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十年对他们而言都实在太长了,所以……改变的不仅是他,她亦如是!
不同的是,他尚且单身,她却怎么便已经是一个那么大的孩子的母亲了?
他抬头,视线凝向皇冠酒店那主楼的高耸建筑物,眸子一眯,从怀里掏出了手机便拔号。
“少爷!”对方接听,声音稳重有力。
“马上谴人给我调查一下,云闲这十年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千里行顿了半秒,又冷声补充:“尤其是……好好查清楚与她前夫的事!”
…………
落日时分,天际被染成了丹蔻一般的色彩,有种孤寂又艳美的感觉。
从浴室出来后,云闲轻拂着潮湿的发丝,却在眸光接触到那趴在阳台位置的小小背影以后脸色大变,急切道:“长歌,你不要乱动!”
她快速跑了过去,伸手揪住头颅刚转过来的小女孩儿的手臂,声音较之前冷沉了数分:“谁让你来阳台的?”
“云闲,我没事。”长歌盈盈一笑,对着她扬起了眉:“护栏那么高,我不可能会掉下去啊!”
“以后不许自己一个人来阳台!”云闲神色依旧,蹲下身子便把长歌紧紧地搂抱入怀:“长歌,答应我!”
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不断颤抖,长歌知道此刻她的情绪必是异常紧张,不由伸出了手臂环上她的脖子,轻轻点头:“云闲,你别怕,我以后必定不会再如此任~xing了!”
听着她轻柔的承诺,云闲的心蓦然一颤。
慢慢地推开了小女孩儿,眼眶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潮红的血丝,她修~长的手指轻抚上长歌那巴掌大的瓜子小脸,声音有些低沉的嘶哑:“长歌,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我只是怕……怕……总之,我绝对不能失去你。刚才我不应该吼你的,是我不好,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云闲,我没关系的,不怪你。我已经九岁,却做出让你担惊受怕的事情,是我的不该!”长歌扯下她的手,以纤长而白~皙的青葱手指握紧,声音轻淡,却有一股坚毅的笃定气势:“云闲,当年我差点失足坠楼的事不是你的错,我绝对不会让它再重蹈覆辙的!所以请你相信我,如今的我已经懂得照顾和爱惜自己了!”
☆、056。一生都无法偿还的亏欠
看着长歌安静入睡以后,云闲伸手为她覆好了被单。
小女孩儿有一张纯粹而恬静的俏丽脸庞,虽然年纪尚小,但可见其面容精致小巧,假以时日,就算不长成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也必会像小家碧玉一样惹人垂怜。
掌心轻捧着她嫩~滑的脸颊,云闲倾身往她的前额轻轻一吻,方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待那房门闭合的细微声响回落后,床榻上的人儿却缓慢地张了眸。
她的瞳仁,光芒万丈,却仿佛凝带着……艰涩与无奈。
指尖,揪紧了被单的边缘,她再度阖了眼皮。
脑海里,却骤然忆记起那年的岁月。
五岁那年夏末发生的那件事情,是改变她与云闲生活的重要转折。
那年,她们的生活与现在相较那可谓是天壤之别!当时她们宿居在美国波士顿近郊的一个小镇上,某天她径自到阳台吹风,不意指尖触及了已经破损的护栏,便直接从二楼坠了下去。兴许是上天看到了她们求生的努力,所以才让她奇迹般被人救了下来。可自从那次以后,她们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云闲虽然不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却用尽了所有的心力全心全意照顾着她。
甚至,云闲还因为她而放弃了所有可能追求到属于她个人幸福的机会。
纵是云闲一直都只在默默付出,但给予她的感动与爱护,在长歌看来,是她这一生大概都无法偿还的亏欠!
…………
夜色如魅,窗外已然一片暗黑,唯见天际远空那一片璀璨的星火点缀,美化了整个G城的夜世界!
女子指尖轻搭着阳台的护栏,眸色深如墨海,看不清她思绪如何。
风过,拂起她的发丝,卷出了波浪型的弧度,令她整个身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