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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她,甚至为了她,想过放弃自己的得分计划与她一起远走高飞。可惜,换来的却是她狠心的拒绝。那一刻,他是觉得天崩地裂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那是她的选择,他要尊重。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在他离开的时候,她出事了。从此,天人永隔。
因此,与她再续前缘的想法,他从来都不曾思索过。
前几年,因为知名财团遭受到挚命的打击,他把大量的心血都花费在上面。毕竟,没有了足够的实力,他是不可能与在生意场上日益壮大的千里行对抗的!所以,他才潜伏了那么久,再次归来。
他要把云闲从千里行那里夺回,带在自己身边,也总算是了结自己的一个心愿。
与她,厮守一生!
到了如今,突然听得任袭提出这样的问题,他竟然有点无措了。
他被她伤害过,自然不愿意再受伤一次。可是,他真的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只要还有机会,他理应直视自己的内心……
因此,他侧过了身,看着那个同样从地面上翻身坐起的男人,淡淡开口:“我不在乎!”
声音坚定有力!
任袭的眸子一暗,唇畔的笑容,有那么一丝状似是嘲讽的味道。
“既然你认定了自己的心思,那么走吧!”任袭站起身,把身上的灰尘拍了拍,那模样,恢复了平日的潇洒:“希望这一次,你能成功!”
“什么意思?”穆斯看着他递到眼前的手,浓眉斜挑着,冷眼瞪他。
“不是要去找云闲吗?何须去陵园抢?陵园里永远被埋葬着的那个女子,不是云闲!”任袭对他招招手:“给你三秒,去不去,不去拉倒!”
这个男人,似乎不像说笑。而且,这个事情,也不好笑!
穆斯眼见任袭的手即将收回去,连忙长臂一伸,手掌搭上了他的大手。
任袭握住他的手,把他拉起,唇畔的笑容,意味深长。
四周看热闹的人还站在不远位置,看到他们和好,都面面相觑。
这两个男人,刚才还在打架的,怎么着,一下子就和好了?
任袭倒不介意他们的目光,扯着穆斯往着酒店的内堂往里走。
被一个男人牵着走,穆斯但觉尴尬,急速便把自己的手臂用力一抽,收了回来,掌心插往西裤的口袋。
任袭薄唇稍微一撇,眼底,光彩流萤。
………………………………
进入电梯后,任袭的指尖,沿着杂物房的按键力压一下。
穆斯蹙眉,见他按错了,手掌伸了出去,想去按压顶楼的按键。
手却被任袭给揪住了。
“你做什么?”穆斯用力甩开他的手,眉峰都是冷的。
“这座电梯,只有顶楼的至尊VIP宾客才可用。”任袭薄唇轻撇了一下,冷淡道:“顶楼,只有三个套房。其中一个,三年内没有任何人进去过,另外两个,也只是偶尔会让重要的贵宾入住。而往来在这里的客人,是绝对不会去按那个杂物房的按键。可偏偏,这里藏了玄机!”
穆斯眉头深锁,后背靠着电梯的墙壁,静静聆听。
他知道,任袭的话还没有说完。
果不其然,任袭淡薄一笑过后,接续着又道:“回国那天,因为看到长歌,你一心就只扑到她身上,忽略了我们来找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外出。长歌说了谎,她并非外出,而是到了杂物房里!”
听任袭这样说起,穆斯眉头一皱,神色有些诡异:“你谴人跟踪她?”
“不!”任袭双手抱胸,眸光直勾勾盯着他:“说到底,这里是长歌的伤心地。云闲在这里过世,按照独孤远的xing情,他不该把她带回来才是。长歌现在重见光明,我们都很开心,但如果那是用云闲的命换来的,她肯定无法接受。这次见到长歌,她的心情很平静。虽然她向来都很淡定,但对于云闲,总是特别的,回到这个云闲死去的地方,她不可能一点悲伤都没有表现出来。我记得,长久以来,她仅仅崩溃的一次,就是云闲死去,靳承渊来取她器官的时候,可见她对云闲有多重视。可当时,我们都只顾着伤心,忘记忽略了独孤远。”
“就算独孤远是个很冷静的人,可看得出来他很紧张长歌与云闲。当时他还说长歌是他的女儿,这一点,至今都让我怀疑!”任袭低笑一声,眸子有些悠远:“之前我们见到他们的时候,长歌唤独孤远为叔叔。”
穆斯指尖轻抚着下颚,眸色一片清幽:“你的意思是……独孤远骗了所有的人?”
任袭点头,挺直了脊背,道:“独孤远在云闲被宣布死亡以后就直接把她的尸首带走了,我们谁都没有确定过她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当然,后来解剖器官的时候,我们的确是亲眼所见,但云闲从出事到死亡,总共有好些日子,凭借着独孤远的能耐,他想做什么手脚,不可?”
“你说,被解剖器官的那女子,不是云闲?”穆斯一惊,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当时还去抱过她,她是云闲。”
“你抱着的那个是,但你跟我后来谁都没有留在那个房间。”任袭低嗤一笑:“谁可以确定独孤远没有使诈?”
穆斯但觉脊背一凉,那浓眉,紧蹙而起。。
任袭继续道:“以独孤远的xing子,他想要的人,岂会容千里行那么容易就带走。他是骗了我们所有的人,在靳承渊进去为云闲取器官的时候,把她调包了!我猜想,靳承渊可能也是他的人!所以千里行带走的那个女子,不过是与云闲轮廓相像的人。”
听着他的分析,穆斯心里倒是清明了许多。
他垂在腿~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眼里积聚了幽怨的气息:“难怪,独孤远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悲伤情绪。”
“云闲可能的确签了那个器官捐赠卡,但独孤远为什么要在她死后带离她而不是直接在医院里安排靳承渊取器官,就是因为这内里的玄机!”任袭眸光熠熠地盯着他,淡声道:“如果云闲一直安好着让千里行带走,极可能会被泄露那个人的身份不是云闲。可,他解剖了云闲。因为,云闲的腹部因为当年损肾给李穹的时候,有一道疤,千里行是知道的。而且,取眼角膜给长歌,把她的容貌红毁了,只剩下轮廓,就算那个人不是云闲,他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分辩出来!”
“果然愧是独孤远,居然懂得那么多算计!”虽然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是被骗了,但穆斯的心情却莫名地松懈了下来。
毕竟,这表明着云闲真的还活着——
任袭看到他的神色,眸子一闪,眼底的光芒,明暗交错。
“没想到你居然会想到这么多!”穆斯双瞳沿着任袭看去,眼里一片流光溢彩:“难怪,你不让我去劫陵园里那个女人的骨灰。”
时孤时闲。“我是不想你去送死。”
无视任袭那意味深长的言语,穆斯撇了一下薄唇:“当时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那个时候你如此冲动,能冷静下来听我说吗?”
穆斯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
可真是当局者迷,他这个深陷其中的人,的确没有任袭那么看得透所有的真相。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我得谢谢你。”他对着任袭伸出了手:“果然不愧是任家的后人,聪明绝顶。”
“再怎么样,也不够独孤远的算计高明,他让千里行抱着一个与他无关的女人的骨灰悔恨了三年!”任袭轻轻哼了一声:“断了所有人的念想,独享着云闲母女!”
穆斯的神色便骤然冷沉下去,心里对独孤远有一丝火气。
便在此刻,电梯大门“叮咚”一声脆响,开了。
长廊位置,站着两道身影,似乎在等候着他们的到来!
214。微笑着苦痛
那二人,是长歌与独孤远。
“啪、啪、啪!”
清脆的拍掌声音成为空气里的主旋律时候,独孤远满眼带着欣赏之色,而长歌的神色,有些无奈。
任袭与穆斯对视一眼,都已经明白了刚才他们的猜想并没有出错。云闲,就在里面——
“我要见她!”穆斯开口,直击主题!
“进来吧!”独孤远淡淡地瞥了长歌一眼,随即稍稍偏离了身子。
“穆叔叔,之前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是不想太过声张,请你原谅!”长歌看着穆斯越过身畔,轻垂了眉,低声道歉:“对不起!”
穆斯顿住步伐,掌心顺着她的脸颊轻轻抚了一下:“刚才看到你,我是有点生气,可我知道,你理应是最近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对吗?”
长歌点头。
“要怪,也怪他就是了。”穆斯指尖顺着她柔~软的发丝摸了摸,温声安慰道:“不怪你。”
听闻她的言辞,长歌唇边则有抹浅浅的笑容划过,那双清澈的眼睛,显露出一片莹亮光泽,分外迷人:“真的?”
穆斯点头微笑,抬眉时候,狠狠瞪了独孤远一眼,方才进屋。
任袭与独孤远擦肩而过时候,眸色浅薄,那眉眼里,透露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暗光。
“走吧!”独孤远对他们的敌意丝毫都不以为意,他宽厚的大掌,沿着长歌的发端滑过,那位置,与方才穆斯抚她的地方一模一样!
长歌眸光闪烁一下,双瞳沿着两个男人之间流转而去,粉舌轻轻吐了一下。
很明显,他们之间有点不对劲!只是,在她面前,他们都不会表露出来而已!
以前,她看不到东西,现在,不一样。
气氛微妙,就算两个男人的眸眼同样深邃,但那不经意一闪而逝的某种神采,却让她明白,他们表面无恙,实际上,是对立着的!
一并迈步入屋后,穆斯的视线沿着长歌看去:“带我去!”
长歌点头,小小的柔荑伸手拉住了穆斯的手腕,扯着她往云闲所住的房间走去。
任袭与独孤远并没有跟过去,后者侧眉淡淡地瞥了前者一眼,示意他到一旁的沙发落座。
“没想到这样都被我蒙对了!”任袭没有拒绝,潇洒地坐到沙发上斜靠着,那熠熠生辉的眼睛,视线直瞟着独孤远。
“是蒙,还是你的思绪清晰推理得当,我不发表意见。”独孤远双~腿优雅地交叠着,那瞳仁,闪闪发光。
“你已经下定义了。”任袭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你真的很厉害,穆斯居然没有揍你!”
“喔?”
“他不是轻易就会被人绑的那种人!”
任袭知道,他说的是在西郊陵园时候,他把穆斯与柏妮丝绑在车上的事情。
明明那只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情,按道理而言柏妮丝不会外~泄出去才是,怎么独孤远竟然得知?
“不用怀疑任何人。”独孤远为他倒了一杯酒水,眉眼浅浅的:“我不过是听说外面的人议论得来的消息而已!”
“你何必向我解释?”任袭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仰头便是一饮而尽,倒显得豪气万千:“这G城,你到底布了多少人,我不得而知!”
“敢情过去那些年你并没有关注这里的消息?”
独孤远问得轻轻淡淡,那气势,却迫人。
任袭眸子一眯,那暗沉的眉里,骤然现出一抹阴鹜神采。他嘴角勾了勾,把酒杯递到独孤远面前,不发一言。
独孤远很能沉得住气,倾身,帮他再倒了酒!
“九少料事如神,岂是我等可以比拟的。我再怎么样关注,都及不上九少布局精密。如果不是你故意泄露一点线索让我们知道,恐怕这个秘密是会永远都保存起来的吧?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任袭啖了口酒,眸若深海。
“任少以为我有什么想法?”独孤远薄唇轻轻一抿,笑得淡而无味。
任袭不语,轻啜着酒,眸光与独孤远交织,互不相让。
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