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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
左丘壮又问圆缺:“你说,你知道些什么?”
圆缺道:“不知道,只是看见一个死人,便把他埋了。”
左丘壮问:“你看见死人就不怕吗?”
圆缺道:“三清观常给死人做法事的啊。”
洪符术开口问道:“你是三清观的?”见圆缺点头,他微呼一口气,道:“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看向年默成,似乎要讨个说法。
年默成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他的目光。他将圆缺摆出来,只不过为了掩盖自己也在计谋开轩的事实。
洪符术转回头,低眉说道:“开轩是信掌门寻得的,他必然知道一些内情。可如今,信掌门下落不明,这……无从下手啊。”
朝天啸此时也叹了口气,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得知运送开轩的消息,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琴和弦。”言下之意,自然是怀疑当下在座几人了,若不是有圆缺,年默成嫌疑最大。
左丘壮看向年默成:“接下来,年掌门打算怎么办?”
年默成思索着,口里说道:“怎么感觉像是被人摆了一道。”
言一出,三人目光一沉,突然感到事情的不简单,似乎有只黑手在暗中动作。
沉默一阵,年默成抬眼看三人,道:“一切待寻得信掌门后再作打算,另外还要找出杀害飞鹰、石门镖局的真凶,还望三位相助。”
“那是自然,我等必然鼎力相助。”
夜半,屋内的烛火将两个人影投在窗棂上。
“没想到他们几个这么容易唬弄过去,那个小道士是不是没用了?”这是信风扬的声音。
闻言,走经门口院子的圆缺停下脚步,又听信风扬道:“早知道,就不把那小子从三清观带出来了,一脸晦气样。”
圆缺摸摸自己的脸,一脸晦气样,有吗?难道这就是信风扬一直以来跟自己过不去的原因?圆缺默默走开。
屋内,年默成道:“你懂什么。当然有用,若是没用,为师带他回来做什么?”
信风扬压低了声音,问:“一个小道士,真能让那老道上钩?”
年默成道:“你没觉出莫己见挺在乎那小道士么……”
圆缺回到屋中,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想着那一句——那个小道士是不是没用了。这样,他们岂不是更不把他当回事?早知如此,在烂柯山时就应该留下,先跟随薛昂夫,然后再回三清观。要不,直接跟年默成辞行?可沂山离三清山那么远,他一个人能回得去吗……
次日清晨,圆缺心中正盘算是否要跟年默成开口,便见林凉岩带着一群小弟子跑了过来。
“圆师弟,跟我们出去玩吧。”林凉岩不由分说的一把将他拽走。
一群孩子先是在山上摘野果吃,虽已入冬,这山上似乎还是草木繁盛。待吃够了,一个小弟子道:“林师弟,你走了几个月了,不知武功是否有进步,我们可天天练习的。”
“怎么,想和我比比?”林凉岩口气中带着点挑衅。
“比就比!先说好,输了怎么样?”
林凉岩笑道:“老规矩,谁输了就给我们在场所有人倒夜壶!”
大伙一阵哄笑,都赞同了。
一群小孩子,功夫都不怎么样。不过因林凉岩的身份,年默成在教武功时对他特殊照顾,功夫自然比别人强。不一阵,其他人一个个都败下阵来。
“哈哈,输了别忘倒夜壶啊!”林凉岩对着输了的人说风凉话。
谁想倒夜壶啊,那人正恼,一眼瞥见圆缺。他心想,圆缺个头最小,武功应该很差,不如和他也比一比,赢了自己就不用倒夜壶了。于是他对圆缺道:“圆师弟,你也来和我们比试一下吧。”
圆缺说道:“石师伯说练武不过为了修身,不是为了比试的。”在三清观时,师兄弟之间就从来不比武。
“你是怕了吧?”那人讥笑道。
圆缺道:“我不想和你打。”
那人看看林凉岩,道:“林师弟,这不公平,凭什么他可以不比试。”
“就是!”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林凉岩开口道:“圆师弟,你就和大家比试一下。在会稽山你都跟人打架,在这里比武有什么不行的。让师兄我也见识一下你的功夫。”
说话间,输了的那人已经攻向圆缺。圆缺只是一味躲闪,并不接招。那人打不着圆缺,气急道:“有本事你别躲!”
林凉岩却笑了:“哈哈哈……圆师弟的武功比你强哪,你都碰不到他!来,看我的!”说罢他便攻向圆缺。
躲一个还好说,一下子来两个,以圆缺那点手脚功夫哪应付得过来。眼看退到山坡边缘了,圆缺叫道:“师兄,不打了!”
“哪那么容易放过你,接招!”说着,林凉岩一拳狠狠砸在圆缺胸口。
“啊!”圆缺大叫一声,身体往后倒去,从那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
“圆师弟!”林凉岩惊叫一声,一下就慌了神。
有人道:“还好,没去歪头崮,不然就是跌下悬崖了。”
林凉岩骂道:“说什么废话,快看看怎么下去!”
“这么陡,下不去的。有一回我上山采药,就是不小心把筐从这儿碰掉下去。得先下山,然后从山脚绕过去。很远的……”
“再远也得去,走!”林凉岩领着大伙向山下走去。
山脚是个湖滩,在过去就是一个湖。大伙四下找了找,并不见圆缺。
“是不是这里啊?”林凉岩有些急。
“没错,就是这儿。”
又有人道:“你说是不是掉进湖里去了?”
“湖离得那么远,怎么会掉进去!”
“要是掉进去,会不会淹死啊?”
“天这么冷,没淹死也冻死了。”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寻人未果,大家回到山上,战战兢兢的来到年默成跟前。
年默成喝着茶,道:“怎么了,一大早就没了人影?”
林凉岩吞吞吐吐的说道:“去山上玩……圆师弟,他……”
“他怎么了?”年默成不屑的说道。
“他,他掉下山去了。”
年默成眼神一边,将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放,茶水撒了一桌。当下,林凉岩就流出眼泪了,从小到大,师父也不曾这样对他动过怒。
一旁信风扬忙安慰,又道:“掉下山就掉下山吧,师父急什么。”
年默成道:“人是三清观的,现在没了,怎么向莫己见交代?”
◇*◇*◇圆缺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茅草棚里。
“他醒了!”旁边一个四五岁、衣衫褴褛的小孩叫嚷着跑了出去。很快他带进来一个十三四岁,同样衣衫褴褛,还脏兮兮的少年。
“你醒了,没事吧?”他问道。
圆缺稍稍动了一下腿脚,除了头被撞得有些疼,身上有些刮擦伤,没什么大碍,答道:“没事。”
“见你晕倒在湖边上,我们就把你带回来了。”那个小孩说道。
圆缺感激道:“多谢救命之恩。”
小孩咯咯地笑了,道:“我叫豆子。”又指指少年,“他叫石头。”
石头看看圆缺的衣服,问:“你是沂山派弟子?”
圆缺低声应道:“算是吧。”
他有些不解,“算是?那,你要回山上去吗?”
“不!”圆缺想都没想就答道。话一出,自己也有些吃惊,原来自己竟然那么讨厌那些人。
豆子看看圆缺的脸色,一副神秘的样子道:“难不成他们想你死,把你从山上推下来的?”
石头伸手就在豆子头上砸了个栗子,骂道:“胡说什么呢!”
这时,圆缺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可一天下来只吃了几个野果,哪能不饿。可看看两人的衣着和住处,也不像是能拿出食物的。
“你饿了?”豆子问道,递给圆缺一只野梨。
石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去山脚的饭庄吧。”
那个饭庄,圆缺随年默成上山时曾经路过,难道他们还有钱吃饭?
石头问圆缺道:“你跟我们一起去,还是等我们拿回来?”
圆缺饿极了,哪还能等,好不容易咽下一口又酸又涩的梨,说道:“一起去吧。”
三人各拿了一个大破盆上了路,圆缺也不知拿盆做什么。三人边走边聊,得知石头和豆子都是孤儿。圆缺大致讲了自己事情,没细说,也不敢多说。
豆子道:“你既然不想回去,要不就跟我们住在一起吧?”这小孩似乎很喜欢圆缺。
“是啊。”石头也乐道,但语气一转,“不过得看大哥是不是肯留你。”
圆缺问:“大哥是谁?”
豆子道:“我们的老大范大成啊,我们这些人只有老大知道自己的姓。我们可多人了,大家都听老大的话。老大可厉害了,他在城里认识很多人,每次从城里回来,总能带回来很多好东西。这两天他就该回来了。”
石头又道:“我们收人是有条件的,得是孤儿,无家可归的人。可你明明是沂山派的人,还有名有姓的。”
圆缺一时也没了主意,“那怎么办?其实‘韩’也不是我的真姓,是我的义父姓韩。”
“要不你改个名吧?”豆子眨巴着眼睛说道。
圆缺看看他,这孩子人小却似乎很有点子,问:“那我叫什么?”
豆子眼珠子一转,道:“阿梨。”
圆缺低头看了看手里啃了一半的梨,心想,幸好不是拿了一个瓜。
“阿瓜!”
圆缺正想着,忽然听豆子叫道,不是吧?
“石头,豆子!”远远的听见有人喊,原来是另有其人。看来已有人捷足先登,就算圆缺拿着瓜,阿瓜也轮不着他叫了。
那个叫阿瓜的跑到三人跟前,他年纪稍长,看看三人手里的盆,问:“去饭庄啊?”
“嗯。”豆子点头。
阿瓜看看圆缺,问:“他是什么人?”
豆子道:“阿梨。等老大回来,看肯不肯收呢?”
阿瓜笑着拍拍圆缺的肩,道:“没问题。”忽见圆缺身上沂山派的衣裳,“哎,你这衣裳……”
圆缺忙道:“捡的沂山派弟子的破衣裳。”从山上滚下来,能不破吗。
四人一同来到了饭庄,圆缺停下脚,将外衣脱了下来才进门,这一带大家都认识沂山派的衣衫。
店里小二看见他们,说道:“今天没什么客人,没有多少剩饭。你们先上后头等着去,说不准还会有客人来。”
圆缺才知道,原来是来饭庄要剩饭剩菜,于是和那三人一起上后边去等着。不一会儿,便听外头有声音。
“哟,年掌门,里面请。”
年默成!圆缺心下一惊,不由的往里退了退,却见豆子一双小眼睛盯着自己看,又不由打个寒颤。但细看豆子那眼神很平静,不见有什么更深含义,他也便定下心来。
“小二,弄些饭菜。”传来信风扬的声音。
“好嘞,稍等,马上就好。”
几人坐下,信风扬说道:“师父,看来是找不到那小子了。”
年默成瞪了一眼林凉岩,没有说话。林凉岩低着头,更是不敢吱声。
饭菜上来后,信风扬吃了几口,说道:“师父,其实您也不必担心三清观那边不好交待。”
“怎么说?”年默成依旧沉着声。
信风扬道:“您想,那小道士现在是我们沂山派的弟子,他也不可能回三清观了。若真是要回去,三年五载的,小孩子长成大人,谁能认出来?到那时,我们只需找个年纪相仿的人顶替一下不就行了吗?”
闻言,圆缺吃了一惊。原本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回沂山,然后再辞行。现在看来,他是绝不能出去了。
天碧云轻,溪水叮咚。圆缺拿着根竹签在水里叉鱼,冬日的溪水冻得他手脚发麻。
“老大回来了!”岸上,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