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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前这个美艳妖媚的男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会相信这竟是一个至情至性、纯情真挚的男人呢?花云静静地开了口,“李公子,看来你深爱着那位洛姑娘,为何又要如此对她?而她看起来也是对你情有独钟的,否则也不会等这么大半夜了。”
李昊江失神地回望着花云,静默着向府内走去,花云也不言语,静静地跟着,她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李昊江带着花云直至内院,来到书房,从书橱中拿出一瓶酒来,斟上一杯,一口而尽,吞着这和着血的苦酒,心情越发阴郁,花云在旁为其斟酒。
良久,李昊江才苦涩地开了口,“我爱她,这一生都不会变,更不会爱上其他女人了!她对我情有独钟吗?呵呵,你刚才也看到了六王爷对她的深情了?你觉得六王爷对她的情比我对她的情哪个更深?”
花云沉思道,“这个,我一个局外人并不好评价。六王爷之前倒也是春香阁的常客,可是这近两三年来,已再未见过他踏足过春香阁半步!之前,他的那些女人也似乎全都绝了迹。传闻,他出使北森国,在那里迷上了一位银发女子,回国后不久,不仅将家中妻妾解散,更是断了与其他女子的往来,听说,那些女子中自杀的自杀、出家的出家,他都无动于衷。难道说,都是因为刚才那女子?她好象就是一头银发。”
李昊江苦笑道,“不错,就是雪。在她的身边还有越烨国君主暗冥、北森国君主上官云德、绝情谷副谷主无叶大师的儿子孤叶,连那个以不近女色、为紫瑜守节的九王爷金俊逸都为其情根深种,而且哪一个都不比我用的情浅。所以,雪的心更是摇摆不定!加上我在内的六人中,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你说,她会为我情有独钟吗?”
花云暗自吃惊,看刚才洛雪胭那仅算得上清丽的模样只能说是小家碧玉,可竟能吸引这众多的奇男子对她一往情深,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花云伸手将李昊江手中的酒杯夺去,柔声道,“李公子,酒大伤身,莫再多喝!借酒浇愁愁更愁,还是不要喝了!”
李昊江媚眼一瞪,冷冷道,“我的身体还用不着你来操心!”说罢,夺回酒杯,抢过酒瓶,自斟自饮起来。
花云无奈,只好看着李昊江将一杯一杯的苦酒灌入口中,麻木僵硬的心在这份如海深情面前也有了丝丝柔情。“李公子,你之所以每天来春香阁,点了姑娘却从不与她们有肌肤之亲,更不曾留宿,可也是因为刚才那位姑娘?”
李昊江漠然地喝着酒,淡漠地答道,“我是想找其他女人,可是我一碰别的女人,就会想起她,想起她不会喜欢我碰其他女人,就再也无法下去。有时我也强迫自己去亲别的女人,可是一碰触到那女人的肌肤,就会令我恶心不已!我的心可以试图去忘记她,可我的身体早已深深地打上了她的烙印,根本无法忘记!她的哭、她的笑、她的娇、她的俏,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越想忘记,记得越清。看到她额头受伤流血,看到她痛苦的模样,我比她更痛!我好想她,好想她!”滴滴热泪滴入酒中,砸出圈圈涟漪。
花云的心随着李昊江深情地诉说而跟着颤抖,多少年不曾有过这样的颤动了?“那你为何不去找她呢?她找上门来,你还要赶她走?”
李昊江悲伤凄凉地说道,“我已经无法再呆在她的身边,她并不需要我,没有我,她也许会过得更快乐!毕竟那五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更爱她,一定不会象我这样惹她伤心难过的。更重要的是,趁我现在还没有失去理智、还保留着一点点自尊的时候,我要在被她伤得尸骨无存之前离开她,我无法再承受无法独占她所带来的痛苦,更是无法承受她对我的漠视。在她面前,曾经骄傲狂妄的我早已没有自信,我没有自信能带给她所想要的幸福。所以,我只能离开。离开她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花云迟疑地说道,“可是看洛姑娘很看重你的呀,并没有你所说的漠视。”
李昊江苦笑一下,“那只是因为她不舍得失去一个心爱的玩物罢了。记得与她初相识时,她一眼看上的就是俊逸,对我是冷嘲热讽,从未把我放到眼里过。若不是我总是对她死缠烂打,她也许早已将我忘诸脑后。人养个小猫小狗还有个感情呢,更何况与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呢?她对我的感情绝对不是男女之爱,而更象是对一件有趣的东西突然丢失了而引起的伤心难过罢了。”
花云抿唇一笑,“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只小猫小狗喽?”
李昊江听闻一楞,回想一下,也不禁轻笑出声,这是他多日来唯一笑得轻松的一次。这么多天来,他虽也对着人笑,可那笑冷冷的,只是在做一个笑的动作,没有笑的欢愉。
这一夜,花云陪着李昊江喝酒,听着李昊江对她讲述洛雪胭的种种,心疼着李昊江的痛苦。这一夜,花云的心灵头一次变得宁静安详,李昊江则在对外人述说中释放着对洛雪胭的刻骨思念,在这思念中沉静地睡去,睡梦中仿佛又回到了洛雪胭的身旁,抱着她的感觉好真实,那性感的薄唇边漾起一抹幸福的笑。
花云抱着李昊江静静地坐了一夜,天刚拂晓,为李昊江披上一件衣服,回头看李昊江一眼,披着晨曦的微光缓步而去。
洛雪胭从那晚之后,再也未曾提过李昊江,整日里不是静坐沉思,就是抱着豆豆一遍一遍地梳着毛,直到豆豆不安地扭动才惊觉已将豆豆的毛都快梳没了。
随着时日的推进,很快到了正月十五,楼阳城内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准备着一年一度的元宵灯会。入夜,万盏彩灯齐放,将整个楼阳装点的五彩斑澜。
金氏兄弟作为东道主,将洛雪胭、暗冥等人请至楼阳城内最高的一家酒楼共赏花灯,边吃边俯看街上的各式花灯和戏耍,那斑澜的彩灯、精彩的戏耍,在吸引了全城老少的同时,也吸引了洛雪胭的目光,令她想起前世幼年时,父母带着她去看花灯的情景来,唇边不由得浮起淡淡的笑意。众人看到那抹浅笑,互视一眼,开心地跟着洛雪胭微笑起来。
当洛雪胭等人边吃边看,金俊逸坐在洛雪胭的身旁不时地指点着那些花灯和戏耍为她讲解,孤叶坐在另一旁为其布着菜,不时地喂上洛雪胭一口,暗冥三人坐在洛雪胭对面喝着酒,为洛雪胭讲解各地不同的新年风俗。
“六王爷、九王爷,真是好兴致,也来这里看灯会。呵,暗冥君主、上官君主都在,下官苏秉宪不知二位君主在此,有失东道主之仪,还望二位见谅才是!老朽订有包房,不如随老朽一同去包房内赏灯如何?总比这大堂中赏灯要安静地多。”只见一个银发银须、清瘦的老者稳步来到他们面前,一一寒暄见礼,当那双锐利的眼眸扫过洛雪胭时,眼中射出深深的恨意,洛雪胭心头一凛。
金民淳等人一一回礼,“本王昨日前来订席,想订五楼包房一间,被告之全部被某一高官所订,要摆家宴,原来这位高官是苏丞相啊!苏丞相真是出手豪阔啊,整个五楼全部订下,想必要花费颇多了,恐怕一年的俸禄都要贴进去了!苏丞相好意,本王及诸位心领,这里也一样看得清楚。”金民淳话里话外的意思令苏丞相背后顿时濡湿一片。
众人再度寒暄几句,苏丞相才带着心事离去。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亲切地问道,“六王爷、九王爷,下官接到西平郡王的邀请,请下官明日前去西平王府参加西平郡王结婚典礼,不知二位王爷是否要去,若要去,可否与下官一同前往?”
众人闻言,齐齐色变,李昊江于正月十六举行结婚典礼,迎娶另一医药世家肖太医之女肖绮为妻,并已将请柬发给各人,但众人心照不宣地对洛雪胭采取了隐瞒,也不打算参加,并打算一过完年,就将洛雪胭送回越烨国,以防不测。没想到,此事竟被苏丞相一语道破。
金俊逸俊颜一冷,冷声道,“此事不劳苏丞相大驾!我兄弟二人自有考虑!”苏丞相盯了金俊逸一眼,冷哼一声,甩袖上楼而去。
金俊逸急回头望向洛雪胭,只见后者脸色苍白,神情上却看不出任何的不妥,急声解释道,“洛儿,昊江他……”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咬着下唇,心中对那苏老儿痛恨不已。
金民淳更是后悔不已,挑来选去怎会选上这个酒楼,以至碰上那个老狐狸而泄露了秘密。
金氏兄弟的懊恼及自责都被洛雪胭收至眼底,初闻李昊江结婚的消息令她心痛得差点昏过去,看着眼前众人关切的眼神,知道自己不应再自私地考虑自己,于是,隐下那满腹的心酸与痛悔,面上淡然无波,淡淡一笑,“哦?小耗子要结婚了?怎么这么没肚量,竟然不通知我!我还想去看看新娘子呢!”
众人齐齐色变,暗冥道,“琴儿,西平郡王的婚礼不去也罢。”
上官云德道,“是啊,明天是正月十六,还有更为好玩儿的灯会,我们去看灯会去。”
孤叶道,“雪儿,我们不去!”
金氏兄弟异口同声道,“雪胭(洛儿),我们也不会去的!”
洛雪胭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道,“为何不去?你们一个个都是与他交情非浅,他的婚礼怎可不去?我是他的前任女友,虽然他的新娘不是我,我和他也早已成了过去式,作为他的前任女友前去道贺一声总是应该的。你们不去,我自己去。”说罢,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一口,目光移至楼下,专注地看起楼下的彩灯来。
众人面面相觑,看不透洛雪胭的真实想法,心有不安。
第二日一早,洛雪胭早早起来,将自己所有的衣服翻出,换了一件又一件,不停地询问着众人好看不好看,众人均沉默不语,望着兴奋地换衣服的洛雪胭不知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洛雪胭对每一件衣服都不满意,嘟嚷着,“这个小耗子真是的,要结婚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去重新做一身衣服!现在哪还来得及!没想到这小耗子这么小气,做不成情侣连朋友都不肯跟我做!可恶!哪天见了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
终于,洛雪胭选了一套淡紫红的套装,在翻开的衣领上别了一朵珠花,再无其它多余饰品,头发仔细地梳理整齐,脸上化了淡淡的彩妆,整个人看上略带喜气,但又不会过于夺目,淡雅娴淑,清丽秀美。众人看着精心妆扮后的洛雪胭,个个心头五味杂陈,她的美丽不是为他们而绽放,只是为了那个弃她而去的人而美丽,这令他们心头充满了嫉妒。
一行六人浩浩荡荡开往西平王府,及至王府门口,发现本应喜气洋洋的府第看上去有些冷清,门口稀稀拉拉地停着几辆华丽的马车,拴着几匹高头骏马。西平郡王虽是个虚职,但由于其母贵为公主,且父子二人均是神医,自是众人巴结之对象,为何西平郡王结婚,门前却冷清异常?再看府门,除了门上张贴的两张大红喜字,门头挂了几个大红灯笼外,别无其它装饰,这对于皇族的婚礼来讲却是过于寒酸简朴。
洛雪胭等人满含诧异地递上拜贴后静候在门口,稍后,李昊江身着大红喜服出现在众人面前。那身大红的色彩重重地刺激了洛雪胭的泪腺,差点抑制不住地掉下泪来。强自忍下,迎上前去,娇笑道,“小耗子!真不够意思,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姐姐说一声,当姐姐的说什么也得送上一